古代第一书局——夭野
时间:2021-05-08 09:34:08

   《古代第一书局》作者:夭野
  文案:
  温知著大学毕业进了个吃力不讨好的夕阳行业——纸书出版,硬是凭着自身努力与天赋做了几套现象级千万畅销书,成了业内查有其名的金牌编辑。
  一觉醒来,穿成了大印朝貌若无盐、胸无点墨的草包三公主,未婚夫是人人艳羡的尚书府公子君如钰。人如其名,气质如玉如竹,想和她退亲。
  未婚夫如何她不关心,只是见这里书籍少得可怜,翻来覆去的四书五经,再无旁的。偏偏,求书爱书之人比前世多了百倍。
  她登时急了,一拍大腿,这怎么行?怎能无书可读?
  重操旧业,只为天下想读书人有书可读。
  数月后,有书馆开遍上京城。
  金科状元拉了一车模拟考题真题详解回去,直言:“在下今日能得中状元出自三公主之手。”
  富家孩童见天地吩咐仆从盯着是否有新出的绘本,每日感叹:“三公主竟是如此有趣之人,只是这绘本出得慢了些。”
  闺阁小姐捧着新印好的滕州游记爱不释手,逢人便说:“我们大印第一慧女非三公主莫属。”
  众人:“???”说好的草包呢?
  作者有话说:
  1.架得很空了,朝代大乱炖,不要考据啦
  2.节奏应该不是很快,种田文选手努力中
  3.以事业线为主,感情戏在后期
  一句话简介:退亲后走上人生巅峰
  立意:坚守初心,建设理想书业王国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甜文 基建
  搜索关键字:主角:温知著 ┃ 配角:┃ 其它:
 
 
第1章 退亲   不想勉强。
  “今日不上厚脂。”
  宫女宝叶闻言,手上一顿,讶异道:“公主您平日最爱厚脂,今日为何……”
  温知著淡淡道:“现在不喜欢了。”
  正是碧玉年华,厚脂一遮,十分容貌也变五分,只显怪异。
  宝叶还要再说,她身后的郑嬷嬷,沧桑的脸上划过一分欣喜,立时道:“公主说什么,听着照做就是,不要置度主子的意思。”
  宝叶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偷瞧温知著的反应,却见她神色淡漠,恍若没听见这些话,全无责备郑嬷嬷的打算,只好悻悻地拿起一支珠钗,预备为她簪上。
  这珠钗赤金打造,其上缀着红花绿叶,红的黄的绿的齐活了,一个准红绿灯。
  温知著眼皮一跳,偏头躲了过去。
  “换个朴素些的来。”
  “公主,您看这支如何?”
  温知著瞥了眼,摇头。
  这叫朴素?
  那亮闪闪的模样,都能与太阳肩并肩了。
  宝叶又接连换了三四支珠钗,温知著皆不满意。
  这些珠钗要么配色感人,要么老气浮夸,没一个适合十五六岁的姑娘家。
  “取钗盒来,我自选一支。”
  钗盒取来,她一眼扫过去,心中叹息更甚。
  一盒首饰竟无一适龄。
  瞧着这日子过得花团锦簇的,真正走近才发现,不过是个虚壳罢了。
  “这个吧。”
  只这一支没那般浮夸。
  梳妆完毕,温知著静坐在铜镜前,瞧着镜中人的模样。
  唇如樱瓣,眸若辰星,两腮红润饱满,泛着青春活力。眉眼未全然长开,已初见日后的明媚大气。
  怎么看,都是好看的。
  与“貌若无盐”完全不搭边。
  温知著似不确定:“嬷嬷,你说我好看吗?”
  “好看好看,公主您是最好看的。”
  宝叶不屑撇嘴,心道:不过一丑八怪,也就郑嬷嬷能夸出口。
  只待她又瞧了下温知著的模样,瞬间僵在当地,脸上写满不可置信。
  公主何时……变了个样子?
  妆是她梳的,可她不走心,垂着头敷衍了事。
  这一看,没厚脂遮掩,三公主竟生得冰肌玉骨,眉眼疏懒,也无惯常的戾气,整个人清爽有朝气,似娇花又似明月,柔弱中又显坚韧。
  真要说什么的话,那便真是好看罢。
  这念头一出,宝叶就愣了。
  郑嬷嬷却欣慰激动,竟抹起眼泪,“要说公主您,是和主子长得最像的,那眉眼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话至一半,她突地住了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公主……公主,老奴没有……旁的意思。”
  温知著瞥了眼几乎汗涔涔的郑嬷嬷,心知她为何如此。
  在这里,生母游溪儿是原主的禁忌。
  她被皇后抚养长大。而皇后嫉妒其生母是皇上的白月光,故意养歪她的同时,肆意抹黑她已逝的生母。
  因此,原主非常讨厌她生母,也讨厌与之相关的所有人。即使这样,那些亲人们也并未对她不管不问,后来她性子被皇后养得娇纵任性,嚣张跋扈,才彻底寒了众人的心。
  就连最宠她的父皇,几个月前,也对她完全失望。
  这也是为何原主染了时疾,无人问津的原因。
  她不知病床上的原主究竟看到了什么,只知道,她穿过来时,原主已在垂死之际。小姑娘悔恨莫及,拜托她好好地过一生,为那些曾经伤害过的人道歉。
  念及此,温知著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郑嬷嬷,这位却是始终不曾抛弃原主的人。
  她轻声道:“嬷嬷,先起来吧。”
  郑嬷嬷愕然:“公主?”
  公主竟然没生气?
  “嬷嬷。”温知著吩咐道,“唤宝枝进来,今儿随我一道出宫。”
  温知著知晓郑嬷嬷或有许多疑问,但她和原主相差甚大,且对方因之前行事吃亏,她是断不可能再像之前那般的。
  这样变化的理由,她也想好了。
  生死走一遭,不变不行。
  郑嬷嬷临出门前,听到温知著的解释,既难受又欣慰。而宝叶在旁,将这话听了进去,心中的怪异也消散了。
  待宝枝进来,温知著起身,领着她出门,宝叶跟在后面,迈着步子欲要跟上。
  温知著顿住:“宝叶,今儿宝枝跟着,你不必去了。我瞧着这屋子里落了层灰,你留下整理。”
  宝叶惊诧:“……公主?”
  温知著挑眉:“怎么,不愿意?”
  宝叶连忙垂首:“奴婢不敢,只是……”
  “不敢就听着。”
  说着,温知著看也不看宝叶,径自往外走。她猜到,宝叶心里定是不服气的。
  那又如何?
  一个皇后的耳目罢了。
  温知著走出门,宝枝才恍然回过神,匆忙跟上。
  宝枝没多言,但她也觉出,病后的公主同先前不太一样。比方说,今日竟会带她出门,而不是带一向喜欢的宝叶。
  “公主等等,外头天凉,披上氅衣吧。”
  郑嬷嬷拿着一件氅衣,快步奔到温知著身前。
  温知著没拒绝。
  虽说立了春,这乍暖还寒的,她不想再病一场。
  郑嬷嬷原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没想温知著这般好说话,一颗心欣慰得不得了。
  就这样,在郑嬷嬷含泪、宝叶含怨的目光中,温知著带着宝枝悠悠然出了宫。
  -
  华丽无比的马车行过街道,引人纷纷侧目。宝枝透过窗户,看着路人指指点点,脸色微变。她望向神情恬淡的温知著,欲言又止。
  温知著瞥了一眼,开始闭目养神。
  坐着如此招摇的马车过市,旁人说什么,略一想便知。
  这也是皇后的手段之一。
  看,她对三公主多好!
  看,三公主这般骄奢!
  温知著没解释,这些得徐徐图之,不能急于一时。而今天,她要先解决一件急事。
  马车绕过热闹的上京庙会,在街尽头一个转角处停下。
  这里相对僻静,宝枝先跳下马车,扶着温知著缓步下车后,垂手立在一旁,听候吩咐。
  “走吧。”
  温知著拂一拂微褶的衣裙,率先走进前方酒楼。
  宝枝慢一步,嘱咐好车夫后,方才跟上。
  先一步进去的温知著,碰见了一个熟人。
  “听说你前些日子病了?这是好了?”
  问的人是君芸薇。
  温知著颔首:“嗯,好了。”
  君芸薇绕着她转了一圈,幽幽道:“没想到,几日不见,倒成了一个美人儿了?”
  温知著:“谢君小姐夸。”
  君芸薇一噎。
  人美了,态度也不一样了。
  之前那样巴着讨好她,现在就淡淡的,这一落差叫她心里颇为不爽。
  她心里泛酸,像防贼一样警惕地看着温知著,问:“你该不会故意打听我哥在这儿,才追着过来的吧?”
  温知著否认。
  “这还差不多。虽说你使了不光彩的手段,定下我哥同你的亲事,但在我心里,你还不能算我嫂子。”
  “自然。”
  君芸薇疑惑:“你今天还挺知情识趣?”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懂的。”
  温知著淡声道。
  她说的不光彩的手段,是原主出了意外,君如钰出手搭救,却被原主缠上,言及二人有肌肤之亲。那时皇上还没对她失望,念着君家属实不错,力排众议准了婚事。
  是以,旁人感观很不好,纷纷替君如钰扼腕。
  自此,原主名声一落千丈,而这也成了她生前最后悔的一件事。她的错不在对其一见钟情,而在强行捆绑。
  今日,温知著是来替原主了却心事的。
  君芸薇见温知著与往常大为不同,面露狐疑。而温知著已绕过她,往楼上走。
  “你等等!”
  君芸薇蓦地想起楼上,她约了知婷姐装作与她哥巧遇。
  知婷姐温柔大方又有才情,哪怕温知著变好看了,也是个草包,知婷姐比她强百倍。
  若是不慎被撞见,对她哥名声不好……
  念及此,君芸薇着急道:“先别上去!”
  温知著停下,回头看她:“君小姐,请问有何指教?”
  君芸薇着急,又一时找不出合适理由,只好凶道:“反正,你不许上去!”
  温知著气笑了:“这是君家的酒楼,还是君小姐包场了?”
  君芸薇不说话。
  “看来都不是。既是如此,君小姐拦不得我,况我约了人,不能迟到。”
  温知著不愿做口舌之争,径自往楼上走。
  君芸薇听她说约了人,紧张之色一松。
  应碰不到她哥了。
  就这么一愣神,她看见温知著站在天字一号包间前,准备敲门,直呼不好。
  糟了!
  她哥就在这个包间。
  她小跑着追上温知著,打算再拦她,被匆忙赶来的宝枝拦住了。
  君芸薇神色着急,“你让开!”
  宝枝:“君小姐,您见着我家公主得行礼,不可这样无礼。”
  温知著听这话,笑了。
  回身看了眼宝枝,又见君芸薇俏脸涨红,随口道:“行礼就不必了,咱们微服出巡,不仗势欺人。”
  君芸薇:“……”
  她这会也顾不得其他,只道:“你不是约了人吗?别让人等急了,快去吧。”
  温知著指指包间:“就这儿。”
  君芸薇脱口而出:“怎么可能?这包间里有人!”
  温知著挑眉:“哦,君小姐很紧张?”
  君芸薇嘴硬:“我不紧张。”
  就这么一打岔的功夫,尚未来及敲门,门却自内而开。开门的是君如钰,他似要往外走,看见门口的温知著,顿住脚步。
  “我以为是三公主故意为之。”
  “嗯?”
  温知著不解他没头没脑的一句,不禁往里一瞥,恍然大悟。
  有意思。
  君芸薇也看见了,慌忙道:“温知著,不是你想的那样!”
  里头的温知婷也追至门边,神色慌张,解释道:“三妹,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哦,敢问二位,我想的是哪个意思?”
  君芸薇和温知婷语塞。
  这让她们怎么回?
  二人心虚,温知著也懒得追问。
  索性,过了今日想怎么样,也与她无关了。
  她看向君如钰,对方人如其名,气质如玉如竹,站着温润如松。
  如此一看,皇上倒是曾真疼原主。
  “君公子说的是此事?那我不知。”
  温知著走进包间,就近坐下。
  柔软的垫子托着身子,瞬时有种解乏的舒适感。她惬意地眯了眯眼,余光瞥见那两位并未打算离开,也懒得管。
  反正,她办她的事就行。
  她随手一指,招呼君如钰:“君公子,坐。爽约可非君子所为。”
  君如钰面容清隽,声音温润:“三公主未至,君某不适与二公主共处一室,并非想爽约。”
  温知著颔首,“倒是我想左了,不过今日请你过来,是有一事相商。”
  “三公主,请问何事?”
  君如钰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既能听清她说话,又不显亲近,分寸感掌握得恰到好处。
  温知著也注意到,不由对他稍稍改观,但还是坚定开口:“君公子,你我的这桩婚事,你心里有怨言吧?”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