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宠妃一路躺赢——小宴
时间:2021-05-15 09:39:55

  她十分坚持地轻轻推开皇帝,垂首规劝道:“陛下还是回金福宫吧,今日您不是特别看好那位沈御女?陛下既连花儿都赐了,沈御女这会子肯定在宫里等着接旨了。”
  宗朔一手攥住了谢小盈,另一手将人的下颔捏住,控着谢小盈与他迎面相对。男人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朕连那个沈氏长什么样都没记住,哪里来得特别看好?你少替朕描绘。”
  谢小盈被皇帝直勾勾地看着,许是两人距离太近,她只觉得男人眼神比以往更锐利,让她竟生出几分久违的惧意,心脏砰砰直跳。她下意识闪躲着避开皇帝视线,可就是下一秒,宗朔便忽地凑近,压着谢小盈吻了过来。
  男人这一回亲吻汹涌,谢小盈本就饮了酒,闭眼的瞬间竟仿佛天旋地转。她紧紧扣住宗朔的肩膀,有些失魂般瘫在了宗朔臂怀里。不知过了多久宗朔才把人放开,谢小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被皇帝直接按在了罗汉床上。
  宗朔的手往下探,扯开了谢小盈衣裙的系带。
  谢小盈还试图说什么,宗朔却用拇指按在了女孩湿润的唇峰上,他把声音压得极低,贴着女孩耳根道:“皇后若问,你就说是朕强迫你的。罪名朕替你背了,你就同往常一样,只管快活就是了。”
  说完这句,宗朔又欺身亲了过来。
  ……
  翌日清晨。
  在皇帝离开时,谢小盈理所当然地没能爬起床。
  宗朔在门口对着莲月留了话:“今日不必叫珍美人去晨省,皇后那边,朕打发常路过去说。叫她多睡会,睡醒了若不开怀,你让人去前头寻赵良翰,朕再回来看她。”
  皇帝这样的关切是前所未有的。
  饶是莲月一向持重,语气里还是泄露出她的惊喜,“多谢陛下恩典,奴遵旨。”
  谢小盈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她起床时感觉整个后腰小腹都在发酸,荷光听见动静忙带着兰星进去服侍,她眼角眉梢都透着喜色,跪在脚踏旁边悄悄说:“娘子可算起了,陛下朝议都散了,刚打发赵常侍来问过娘子一回呢。”
  “……我睡了这么久啊??”谢小盈有些惊讶,她揉了揉眼角,从床上起来。荷光刚要给她换衣服,忽地又“啊”了一声。
  谢小盈奇怪地问:“怎么了?”
  荷光脸上红了一片,却摇摇头,“没事,奴失礼了。”
  谢小盈留意到荷光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嗬,昨晚果然是搞得花样太多了,她身上留下痕迹了。宗朔往来都还算克制,因他到底是读着圣贤书长大的,过于放纵的时候总会被自己内心谴责。但他昨晚明显有些失控,像是得了什么稀世珍宝,舍不得撒手一般。谢小盈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酒精作祟的缘故,但她确实几度漂浮如乘云驾雾。倒真应了宗朔那句话,只管躺着快活了。
  谢小盈仔细回想了一下,总觉得皇帝昨晚上情绪很不对劲,趁兰星收拾了她换下来的衣服拿到外头,谢小盈悄悄和荷光八卦,“我怀疑昨天在凰安宫里喝的酒,有问题。”
  荷光惊诧地瞪大眼,“啊?什么问题?”
  她心里紧张,下意识以为是皇后有什么不轨图谋。
  谢小盈抿了抿唇,很小声地说:“皇后估计怕陛下不传那些新御女,所以给陛下下药了。”
  “……娘子!”荷光气得跺脚,“您这是故意逗奴呢!这种话您也敢说,若叫陛下听到了,非要治娘子不敬之罪!”
  说完这句,荷光一拧身就从室内退出去了。
  谢小盈披散着头发还有点茫然,怎么呢?她说错了吗?
  皇帝昨晚表现那么不正常,除了被皇后强行“助兴”之外,还有什么可能?只可惜皇后的算盘没打好,皇帝昨晚上突然跑来看了她一回,结果就在清云馆留下了。
  哎,可惜,可惜啊。
  荷光虽听了谢小盈这种秘语,倒很守规矩地没与任何人讲。就连莲月见她气鼓鼓又红着脸的样子去问,荷光都捂住了嘴巴什么都没说。莲月只好亲自去问了谢小盈一回,谢小盈便同莲月讲了两句。
  莲月一时间哭笑不得,她毕竟也还没出阁,只能含含糊糊地说:“娘子别乱想,皇后殿下不会做这种事的。就算陛下真的没给那些新御女体面,那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些邪药伤身,皇后膝下无子,不敢对陛下这般的。”
  谢小盈没法和荷光莲月细说皇帝的不正常,便不再掰扯。
  因她这日没去凰安宫晨省,谢小盈并不知道六宫人这一整日是如何议论她的。
  五个御女心思各异,有的怕她,有的恼她。唯独沈氏脸面上最难堪,因人人都以为昨晚她就要博得翘楚,回了飞霞宫里,怀着身孕的林婕妤还特地给她送了一对耳珰,盼她能得陛下青眼,此后好改一改飞霞宫的运道。只是没人想着,皇帝最后竟留宿在了清云馆。
  皇后顾言薇虽见了常路,听了“陛下酒意上头,硬要珍美人服侍,美人不敢犯上”的说法,但正如谢小盈所料,她心里依旧非常不悦。
  晨省散去,顾言薇绷着脸在次间坐着。李尚宫想来回话,她都没叫传见,让人先在外头等着。
  宜茹见她脸色难看,心绪不佳,忙从旁宽慰:“殿下不必烦忧这个,当初林婕妤不是也夺过珍美人一回传召吗?没过多久陛下就看穿了她的本色,就此疏远了。珍美人敢这般恃宠生骄,怕用不了多少时日,陛下就该厌弃她了。”
  顾言薇以手支颐,寒颜闭目,声音有些发虚:“赏菊宴乃是本宫为了几位新秀特地所办,谢氏怎敢这般……”
  她生生忍住,体面和教养令顾言薇不愿意亲口说出那样的恶语。
  作为中宫皇后,即便那些是她没有宣之于口的意图,都不该被区区一个美人这样践踏!
  偏皇帝还替谢氏遮掩,叫她连发作惩戒都不能!
  顾言薇想到今日晨省时,杨淑妃似笑非笑的嘴角,嘲弄的眼神,就像是代替谢小盈打在她脸上堂而皇之的耳光。
  郁气上涌,顾言薇狠狠咳出了两声。
  宜茹吓得大惊失色,忙上前将皇后扶住,“殿下,您的凤体金贵,千万别为此等小人动怒啊!”
  皇后深吸气,坐在原地强自平复,未发一语。
  ……
  有过了这一回,宗朔接下来几日就没再往清云馆去了。
  隔过几日,谢小盈终于在晨省时听皇后说,沈御女奉上有功,被晋为了宝林。
  皇后大加赞赏,喜上眉梢,拉着沈御女夸了好几句,更是赐了不少东西下去。
  谢小盈松一口气,知道皇帝约莫是传幸过沈氏,并且很满意,才会有这样的晋位之举。
  皇后一边夸沈宝林,众人一边悄悄用余光去看谢小盈的脸色。
  谢小盈八风不动地坐在她的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玩着手里帔子的一角,压根不参与。
 
 
第66章 跑马打球   然而两人都没料到,不知内宫……
  等晨省散了, 谢小盈回清云馆的途中遇到了青娥。不必青娥多说她就知道,一定是杨淑妃相邀。等进了玉瑶宫,杨淑妃急匆匆地拉住谢小盈的手, 关切问:“你怎么样?我在凰安宫里瞧你没精打采的, 真是担心死了。”
  谢小盈乐了,“我怎么没精打采了?”
  “……人人都恭喜沈宝林一句, 就你没说话,你这不是给人家脸色看是什么?”杨淑妃斜睨着谢小盈,忍不住感叹,“你已经够有本事了, 赏菊宴那日都能拢住了陛下,可给皇后好大没脸。但长久地拦下去是不可能的,你就别计较这些啦。”
  谢小盈十分大胆地拿帔子抽了杨淑妃一下,“我那会是发呆走神了, 等回过神想说点什么时候的时候, 大家都说完了,我才不好再找补了!而且我不是和你解释过啦?赏菊宴那天是陛下自己来的, 不关我的事啊!”
  杨淑妃见谢小盈这么能说,就知道她心情确实不差。她也笑起来, “行,知道你心里没芥蒂就好。为着陛下,不值当的伤心, 我就是怕你想不开。”
  两人正说话, 青娥却突然进来,脸色有些微妙地行礼,“回禀淑妃夫人……常少监来了。”
  杨淑妃原本攥着谢小盈的手,下意识便一紧, 谢小盈指根都有点疼。
  她脸色凛起来,对青娥道:“请常少监进来。”
  常路先是规规矩矩朝着杨淑妃与谢小盈分别行礼,片刻后才道:“叨扰淑妃夫人,是奴的罪过,奴此来原是为了珍美人。”
  杨淑妃明显松一口气,她与谢小盈对视一眼,谢小盈开口问:“少监何事?”
  常路讨好地笑,“陛下在崇明殿传见珍美人。”
  “嗐,我当什么呢。”谢小盈站起身,同杨淑妃毫不拘礼道,“那我先走了,改日再来探望姐姐,姐姐歇着吧。”
  杨淑妃不想给皇帝留了话柄,于是很客气地把两人一同送了出去。谢小盈跟着常路往前头走,忍不住问:“少监怎么知道我在玉瑶宫呀?”
  常路心里在骂娘,脸上却笑呵呵:“奴先去了一趟清云馆,清云馆不见美人,奴才想着去玉瑶宫碰一碰运气。”
  皇帝一散了朝就让他去传珍美人,哪想到珍美人压根没回去,常路这么折腾一番,又耽误了不少功夫,保不准一会回到崇明殿,要挨皇帝的教训。
  谢小盈没想那么多,只当常路机智,还夸他,“少监好厉害,一猜就猜到了我去向。”
  常路继续假笑,“美人谬赞了,奴不敢当。”
  可他心里却在嘀咕:说来陛下也奇怪,自己最疼爱的和最讨厌的女人成日里扎堆在一块,陛下真就能容得?
  两人各怀心事地到了崇明殿,皇帝这会子虽没见人,但仍在阅看中书省的条陈,眉头紧锁,显然是入神了。
  常路刚出声要回禀谢小盈到了,宗朔便烦躁地“嘶”了一声,极不耐烦地抬起头。
  但他一看到谢小盈端庄地立在殿下,那份火气自然而然又散了。
  “可算来了。”宗朔撂下了手里的东西,从上座走了下来,“别多礼了,朕这几日没去清云馆看你,实在是有些放不下心,传你过来见一眼。”
  谢小盈因没预备要见皇帝,所以又没怎么上妆,只随便勾眉点唇,整张脸上一丁点粉都没敷。
  宗朔忍不住抬手捏了她一下,谢小盈龇牙咧嘴地躲开,然后捂住脸,“妾好得很,多谢陛下惦念了。”
  “淘气。”宗朔被谢小盈的表情逗笑,见女孩心境开阔,没有怨色,宗朔便觉十分满意。他那日果真是该留在清云馆的,谢小盈有了被珍视与心爱的底气,这不就能坦然地守起规矩了?
  他拉着人到次间里坐下,开门见山道:“朕想起来你在别苑里骑马只学了一半,这几日想了想,让人把望仙台以西那片空地给收拾出来了。那边有一片草地,你若想学,就让淑妃教你,你们姐妹两个去跑跑马吧。”
  谢小盈头一回对着宗朔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真的吗?这合规矩?”
  “有什么不合的。”宗朔轻笑,“是朕许的,谁还敢挑朕的理不成?淑妃那边朕就不去下旨了,你自己和她说,免得伤了你们姐妹两个的情谊。朕命典厩署给你们姐妹两个挑匹小点的马,学个大概就行了。别纵马伤了人,若真想敞开了玩,等明年开春,朕再为你们安排。”
  谢小盈心花怒放,她没想到皇帝真的允许她在内廷里学骑马,而且还点名让淑妃教她!
  皇帝见这么轻松就把谢小盈哄得开心,一时龙颜大悦。
  尽管他不想让谢小盈委屈,同样也不愿意让皇后在内宫没体面。因此这几日他补偿性地在金福宫传过两回沈氏,刚入宫的女孩表面上再镇定大方,真到床笫间多少都会束手束脚,显得没什么意趣,反倒要他一点点教。宗朔本就忙得脱不开身,这上面就没了耐心与兴致。
  他开口让皇后晋了沈氏的位,自觉给够了皇后的面子。这就又掉回头,担心起谢小盈的心情了。
  好在谢小盈这次丝毫不见幽怨,领赏时痛痛快快不矫情,更是真情实意地谢了恩,令宗朔十分宽慰。
  宗朔有些舍不得人,于是没让谢小盈立刻走,留下来一起用了午膳。吃完饭,宗朔还让常路领着谢小盈去了一趟金福宫,当初在别苑说好了要给谢小盈挑书看,宗朔眼下忙得顾不上,便让谢小盈自己去选了。
  谢小盈拿了书,得了马,心情大好地回了清云馆。翌日晨省散了,她就把这个消息亲口告诉了杨淑妃,难得杨淑妃也兴致勃勃,喜悦拍手,“得,这回本宫是沾了你的光!等教会了你骑马,明年天气暖了,咱们就可以在宫里打马球玩了!”
  两人打发了内宦去典厩署牵马,各自都换了圆领缺骻袍。正准备结伴出去,谢小盈忽然想起什么,顿住脚步,问道:“姐姐,咱们去玩,不如把琪郎一块带上吧?他年纪小,估计也没骑过马,叫他跟着咱们新鲜新鲜!”
  杨淑妃表情微怔,像是犹豫了片刻,才摇摇头,“别了,他是皇子,身份金贵,若从马上不小心摔下来有个好歹,你与本宫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谢小盈大概能明白杨淑妃顾虑什么,但她还是想劝,“姐姐,那是你儿子,咱们多带些人去,仔细看顾,不至于出事的。何况就算真有什么,姐姐是琪郎的母亲,谁还会质疑你的用心吗?”
  杨淑妃苦笑着看了眼谢小盈,“那可不好说,以陛下的性子,说不准就觉得我是在违逆他的心意,暗中教导皇子。只要他想,多大的罪名他都能往本宫头上扣。原本该让咱们姐妹快活的事,带个孩子算什么?不管他,咱们走。”
  谢小盈不好再劝,便只能跟杨淑妃一并出了玉瑶宫,往草场去了。
  有杨淑妃教导,谢小盈总算彻底把骑马学会了。虽然还不敢跑得太快,但是如何加速、减速、止停等等,她都已经游刃有余地操作了。杨淑妃让人拿了打马球的杆子来,还教了谢小盈一点玩马球的法子。两人玩得这般欢快,杨淑妃终于有一日还是没忍住,让乳母抱上琪郎,一并出来玩了。
  天已日复一日地冷下来,杨淑妃与谢小盈都知道,过完十月,这延京城就要彻底凛冽起来,再无法过这般逍遥日子了。
  大皇子宗琪裹得像个粉雕玉琢的小球球,因杨淑妃特地交代过,不得让宗琪在苑里乱跑,乳母牢牢把他抱在怀里,不管宗琪见了两匹小马怎么兴奋,都不敢叫他下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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