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蓬贴了一张爆/料很准的营销号微博截图,内容跟沈白说的一模一样,林菀耍大牌惹怒高层,不但原定的代言丢了,在商谈的跨年演唱会也确定,哪家电视台都不会去,公司不给去!
孙小圣:【@沈白你给我出来说清楚!你是言灵吧!我女神的演艺事业就要走到尽头了,为什么啊啊啊啊!】
第62章 搞心态就是要拖这么久的……
孙蓬在群里一嚎, 其他人纷纷冒头。
随心所遇:【是啊,为什么说得那么准?】
一鸣惊人:【到底是为什么呢?】
贺同学【猫猫看笨蛋.jpg】
拂晓的晓:【两只猫猫勾肩搭背看笨蛋.jpg】
孙小圣:【回答我!】
我是陈璐璐:【嗯,可能就像你说的那样, 沈老板他是个言灵吧。】
孙小圣:【你当我是个傻子吗?】
全体爆笑。
你不傻, 难道你绝顶聪明?
自我认知清醒一点啊!
一鸣惊人:【这样,给你点提示:锦鲤拒绝了关小可的转送情书请求。】
群内沉默足足三分钟。
孙蓬想破头, 只憋出一句:【我怀疑你在耍我。】
随心所遇:【再给你一点提示:关小可蹲守校门口偷/拍照片,上论坛发帖。】
拂晓的晓:【当天晚上,我们不是还开了语音群聊么,好好想想, 当时大家都说了什么。】
我是陈璐璐:【第二天相关人员校长办公室半日游,之后关小可当众袭击晓晓,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刚才你又在群里闹什么?】
孙小圣:【再后来学校搞反校园暴/力活动啊!江宇晟还来我们班了,然后我女神因为这个还遭遇雪藏危机!你们干嘛重复这几天发生的事, 我又没失忆!】
拂晓的晓:【猫猫继续看笨蛋.jpg】
贺同学:【你们的提示对他来说太难了, 我来说一个。孙蓬我问你,沈白的妹妹姓什么?】
孙小圣:【姓秦!名字叫秦瑶!】
贺同学:【那么, 这次参加公益活动的娱乐公司叫什么?】
孙小圣:【江海娱乐,总部就在海市, 我还去他们公司门口打过卡!】
说着暴躁甩出一张前年升高中时,暑期跑去海市玩,在山海娱乐门口的青涩比‘V’照。
所以呢?
沈白看不下去了:【照你们这种玩法, 天亮他都猜不出来。提示:山海娱乐的本家。不知道的话可以上网查查@孙小圣】
又过去几分钟, 孙蓬去搜索回来了。
孙小圣:【?】
孙小圣:【@沈白】
孙小圣:【传说中的继承人?】
沈白:【准确地说是瑶瑶,不是我。】
孙小圣:【你们不是亲兄妹?】
沈白:【是亲兄妹,不影响我跟我妈姓,而且我对娱乐圈没兴趣。】
随心所遇:【关小可去匿名版发帖那天晚上, 老白说他有个主意能彻底解决问题,就是需要拖几天时间。】
我是陈璐璐:【后面事情基本失控了,学校领导都焦头烂额,我们谁也没期望他能把这个事情解决,有天晚上你还在群里质问他,你忘了?】
一鸣惊人:【刚开始我也不太明白,怀疑白白是不是装逼翻车,直到上周老高在广播里说要做反校园暴/力的活动,还有明星会来学校。】
贺同学:【把个人事件做成公共事件,把校园暴/力升级为社会责任,很厉害[强][强][强]】
随心所遇:【解密时间到!】
一鸣惊人:【分享[名侦探柯南主题音乐-大野克夫]】
沈白:【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学校肯定想低调处理大事化小,家长那边必然不肯善罢甘休,闹来闹去,晓晓也会牵连其中,受害者有罪论。】
那么巧,近来秦家那边跟他接触频繁,让他想到明星效应这一招。
公益对明星名人来说是有助树立正面形象的增益活动,麻烦的是学校那边,老高迟迟不肯松口,加上地方台的记者频频表示出想要把这件事当作个例的‘积极’态度,弄得事情一度陷入僵滞状态。
谁也没想到关小可才是最初的受害者,原生家庭的受害者!
正是她过激的行为举动,让高远下定决心。
这才有了后续的明星走进校园,其他企业公司集团纷纷响应的结果。
如此一来,在过去那段时间内,实验一中论坛上发生了什么,谁在食堂门口险些被戳爆了眼珠子……统统失去关注的意义。
真正值得关注和守护的是大家共同的校园环境。
而关于沈白和秦家的关系,贺晓晓贺宇晟在运动会闭幕式那天晚上得知。
后来发生了这件事,联系起前因后果,蒋一鸣他们也陆续猜出原委。
就剩下孙蓬这个一根筋的傻子还蒙在鼓里。
解密完毕,孙小圣向亲爱的同桌低头:【爸爸!别封杀我林菀女神!儿子给你跪下磕头了![噗通跪下.jpg]】
*
纵然活动搞得有声有色,事情也得到圆满解决,但别忘了,今天周一,明天还要上课……
沈白监督摸鱼的秦瑶吃完宵夜,上二楼各回各的房间,洗洗准备睡了。
这个时候,你的前同桌向你发来一条私信。
拂晓的晓:【沈老板这次辛苦了,大恩不言谢![粗眉猫猫竖大拇指.jpg]】
这套表情包是群里新宠,连贺宇晟都在用。
沈白单方面觉得前同桌用起来最和谐,然后无情回复:【微信里谢一下就算了?】
这句发送出去,他等啊等,锦鲤没了回音。
不会吧……
他只是开玩笑随口一说,她当真了?
沈白拿着手机,看着换了新四件套的柔软的床,这局面,今晚还能睡得着?
要不再发一条过去缓和一下?
发什么好呢?
过了这么久,她会不会已经睡了?
各种纠结。
手机蓦地震起来,沈白结实的吓了一跳,怔回神来,一看来电显示:前同桌。
他忽然想起运动会结束那晚,把瑶瑶接回家之后,也发生了似曾相识的剧情。
只不过假意在短信里计较的是她,假装生气后来打去电话的是他。
沈白深切体会到那晚锦鲤的忐忑心情。
很有一套!
接起,他将手机凑到耳边,情绪浓郁地计较:“怎么拖这么久才打过来?”
贺晓晓被他这句话说得,一秒破功:“搞心态就是要拖这么久的。”
“是这样?”合着他那次还仁慈了。
“是这样的。”贺晓晓看了时间,她拖了差不多五分钟,上次沈白不到三分钟就打过来了。
证明什么?
证明这个朋友值得交哇!
沈白把位置互换的滋味反复体味了下,心悦诚服:“受教。”
贺晓晓假谦虚:“不敢当,哪儿能在沈老板跟前班门弄斧。”
她到底是学会了,成天‘白总’、‘沈老板’的贫。
这样喊起来无压力。
沈白不跟她客气:“沈老板帮你这么大的帮,打算怎么谢?”
“请你吃饭?算了,你家阿姨的厨艺炉火纯青,外面菜馆油盐重,也不一定好吃。”贺晓晓说完就否了,少年宫嘉年华那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总之不能单独和前同桌出去了,弄出早恋约会的氛围,真的很要命……
沈白料想她有顾虑,不做提示也不肯让步,只道:“那你再想想。”
贺晓晓快困死了,勾着背坐在床上,眼皮子打架,脑子根本转不动,径自发了会儿呆,困意的摧残下张开嘴打了个巨大的呵欠,倒进床铺里。
“不早了,要不先睡吧,明天是周二,还要上课呢太惨了……等我养足精神一定好好想想怎么谢你啊,明儿见……”
沈白:“???”
沈白:“喂,贺晓……”
嘟嘟嘟,嘟嘟嘟。
沈白:“……”
沈白孤独的站在卧室里,听着手机里胆大妄为的忙音,冷不防从飘窗上看到自己瞪着眼睛有点凶的脸,愣了愣,无奈的笑了。
贺晓晓,真有你的!
*
第二天,贺晓晓跟在老爸屁股后面走进教室,前同桌已经稳稳的坐课桌前,守株待兔似的盯着教室门口。
来那么早,就是为了蹲到她!
刚挪进自己的位置里,又被前同桌直勾勾的盯着问:“想到没有?”
怎么谢他?
“上吊也要喘口气,多宽限两天吧啊!”贺晓晓把书包放下来塞桌肚里,下意识扫了一眼老贺。
很奇怪啊,这位老同志居然没反应,坐在自己的座位里,一脸的心烦气躁,也不把书包放下来。
没睡好?
沈白也注意到这点。
要是换从前,他多跟锦鲤说两句话,这个护妹狂魔早干涉进来了。
何况今天他问的还是不清不楚的‘想到没有’,一听就是个后续,贺同学居然不追问前情?
贺晓晓和沈白纳闷的对上视线:这位年级第一不对劲啊!
“大哥?”贺晓晓凑过去,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老贺把闺女的手挡开,拂到一边:“别闹,烦着呢。”
都不给她眼神了!
贺晓晓极度诧异,小眼神扫着17岁的老爸,故意夸张的清了下嗓,对沈白郑重道:“中午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沈白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当成工具人了,鉴于他十分好奇贺宇晟到底是怎么了,于是配合道:“请大家一起,还是单请我一个?”
前排的蒋一鸣和陈璐也转过头望来。
贺晓晓还在作死:“你让我想想啊,按道理来说好兄弟有福同享,要请就请大家,可是我囊中羞涩,这次你又帮我这么大的忙,不如……”
老贺终于从不明就里的状态中回过神,警告意味十足的盯着两个小的,语色寒渗渗:“别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第63章 作为一个开挂的年级第一……
老贺真的不对劲!
上课严重走神, 被老邹叫上去答题,直接写个结果就下来了。
邹涵额角突突跳,桃花眼里直冒寒光, 都快把鼻梁上的眼镜片冻得裂开!
老贺头都不回, 回到位置上坐好,也不睡觉, 平静而温顺的向班主任望来,眼里写着一行字:不是给你答案了么?
至此,邹帅也确定了年级第一的不对劲。
气笑了。
课间操结束,贺晓晓帮陈璐去语文组搬新套题, 经过班主任办公室,正好邹涵找贺宇晟单独谈话。
邹帅握着二次元印花马克杯站在饮水机前,问身后的贺宇晟:“怎么回事你,心态这就崩了?”
贺同学低着头负气道:“不行, 我真的做不了, 你们换沈白来吧,不然记我过也行!”
邹涵露出个‘你别小题大做’的凶相, 转过头,表情又变作温和仁师的模样, 笑道:“沈白没有亲和力,这事儿他干不了,况且原先不是说过了么, 总体上, 事情错不在你,但你得给同学们做个好榜样,学校领导们也是信任你才把这件事交到你手里,好好干, 别掉链子。”
老贺见推脱无望,不愉快的转身走了。
持续闹情绪。
贺晓晓陈璐站在办公室窗户外,跟脸上写着‘这届孩子真难带’的邹帅对上眼。
邹涵想了想,吩咐她俩:“这几天好好安抚贺同学,让他尽量开心点。”
贺晓晓:“……”
这气氛营造得,莫非校领导要择良辰吉日鲨我爸祭/天?
之后一整日,贺敬铭持续心不在焉,时而心烦气躁皱眉头,时而呵声冷笑摆出满脸的‘毁灭吧我无所谓’。
贺晓晓担心他人格分裂,随时向于霞女士汇报情况,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快管管你老公吧,他不对劲啊!
*
凌晨1点。
于霞刚打开家门,迎面扑来一阵浓烈的烟味儿。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下,手在鼻尖挥动驱赶,这才进家,关门换鞋。
客厅里没开灯,初冬的夜无需月光点亮,欣然夜色从成片的落地窗外洒入,安静的陪伴阳台上孤独的少年。
老贺睡不着。
快12点的时候爬起来,温了清酒,从橱柜里翻出一套专用的酒具,还炒了两样下酒小菜,炸了馒头片儿。
弄好之后,把早几年从旧货市场淘的圆形小方桌架阳台上,吃的喝的布置起来,再给自己拿个坐垫靠垫,披上和风的羊毛披肩。
于霞走进来一瞧,17岁的少年背对她,盘腿坐着,面对一片宽绰深邃的夜色,放在左膝上的手里夹着一支烟,右手举着小酒杯。
忧郁得挺有水平。
少年年纪不大,身形骨架却自来端正。
宽展的双肩像衣架似的,将羊毛披肩背面的浮世绘花纹完整的展示出来。
好看极了。
这是有一年于霞去日本做学术交流,在北海道的一家街边小店里一眼相中的。
当时她就觉得,买回去给老公,他能从30岁穿到60岁不过时。
没想到17岁也hold住了。
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
于霞看了会儿,又径自笑了会儿,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你女儿跟我嚷嚷了一整天说你不对劲,什么情况啊,聊几句?”
贺敬铭把烟在烟灰缸里摁熄,再将杯子里凉透的那口酒闷头干掉,一拍大腿,十分感慨:“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觉得,现在的孩子太难了!真踏马难!”
于霞愈发好奇了:“所以你到底摊上了什么事?”
大胆的说出来,虽然我不一定跟你一起扛,但我却想从你这里收获短暂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