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凭吐槽实力上位——花日绯
时间:2021-05-19 09:53:02

  还没走近就听见一声凄惨惨的叫声从谢氏的寝殿传来:
  “啊!疼~疼啊,嬷嬷。”
  “啊……!!”
  “嬷嬷,我疼……呜呜呜,疼。”
  接连几声惨叫让高瑨慌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苏别鹤看着某人离弦之箭般的身影,疑惑先前斩钉截铁和他说‘看个屁,管她去死’的人是谁。
  高瑨不等宫人开门就兀自推开谢郬寝殿大门,快步走向幔帐垂地的内殿。
  透过层层幔帐,高瑨看到谢氏在床上转过身去,裹紧了身上的衣裳。
  高瑨进去时看见的是姜嬷嬷和几个宫婢哭红了的眼睛,她们对高瑨行礼:
  “参见陛下。”
  高瑨的注意力都放在谢氏放下的床帐上,对眼睛红得厉害的姜嬷嬷问:
  “贵妃如何了?”
  说起这个,姜嬷嬷的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高瑨的心往下猛地一沉,谢氏……不行了?
  等不及姜嬷嬷回答,高瑨一把掀开床帐,便看到背着他坐在床中央的谢氏,因为回头看他,右边香肩上的衣裳滑落了半边。
  她魅惑般对高瑨眨巴两下大大的眼睛,竭力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然而心里却在嘀咕:
  【哎呀,又来一个,烦死了!】
  【姜嬷嬷那儿差不多要混过去了,这人一来,我还得再演一遍戏。】
  【老子的眼泪可是限量的!】
  【一会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哭出来。】
 
 
第15章 
  “陛下,娘娘身上还有些伤处没擦药。”姜嬷嬷跪在床边说。
  看得出来她是真心疼谢氏,可惜她听不见谢氏心里的声音,不知道谢氏的真实想法。
  这表里不一的女人!
  高瑨既然来了,自然不会再走,对姜嬷嬷等说:
  “把药留下,朕替贵妃擦。”
  姜嬷嬷愣着还没说话,谢郬心里就哀嚎声响:
  【啥?我可不要狗皇帝帮我擦药!】
  “陛下日理万机已经够累了,哪敢劳烦陛下。还是姜嬷嬷来吧。”谢郬可怜巴巴的拉住姜嬷嬷的袖子。
  【开玩笑,姜嬷嬷好糊弄,狗皇帝就未必好糊弄了。】
  高瑨心中冷笑,直接在床沿坐下:
  “还不走?”
  此言一出,姜嬷嬷及伺候的宫婢们哪里还敢留下,应了一声后,姜嬷嬷将自己的袖子从百般不愿的谢郬手里抽出:
  “是,奴婢告退。”
  姜嬷嬷领着殿里伺候的宫婢们鱼贯而出,谢郬想留都留不住,很快就听见殿门关闭的声音,偌大的寝殿内就剩下谢郬和高瑨大眼瞪小眼。
  高瑨转身拿起药膏:“伤哪儿了?”
  谢郬到处乱看,就是不看高瑨,低头支吾一句:
  “没,没怎么伤到。”
  高瑨调着药膏:“朕在外头听你叫得挺惨,假的吗?”
  谢郬讪讪一笑。
  【那不是要骗姜嬷嬷嘛。】
  【姜嬷嬷心软,多惨叫两声她就不舍得说我了。】
  高瑨冷哼,不由分说扯开了谢郬用手拎着的衣襟,看见卷起一半的肚兜和白嫩嫩肚皮上深浅不一的红斑。
  高瑨面色再度阴沉,盯着那伤处一动不动。
  他不动,谢郬也不敢动,只好在心里暗暗吐槽:
  【看够了没有?】
  【要擦就擦,不擦就别看了。】
  【肚子上这算啥呀,老子大腿磨成那样都没吭一声。】
  高瑨将目光从她胸腹挪开,转到她脸上,冷酷无情的说:
  “裤子脱了。”
  谢郬目瞪口呆,被高瑨这毫无示警,突如其来的要求惊呆了。
  她当然想不到高瑨是听到她心声才有这要求的,只会认为……
  【不是吧,我都这样了,你还能发的出情?】
  【早几天干嘛去了?】
  【我前几天撩你的时候你跟个贞洁烈妇似的,现在想要了?】
  【森气!】
  心里骂了一通,谢郬才软声拒绝:
  “陛下,臣妾今日这身体,不便侍寝。”
  高瑨耐着性子重申:“朕让你把裤子脱了。”
  【我去!】
  【还劝不听了是不?】
  【宫里的女人就没人权了吗?】
  【怡红院的头牌还做一休三呢……】
  高瑨忍无可忍,一掌推在谢郬肩头,把她整个人往后推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把谢郬的亵裤扯掉,强势推开膝盖,果然看见大腿上大片皮肤被摩擦脱了皮,比她腹部的伤严重多了。
  这么重的伤要是不上药,明天有她受的。
  谢郬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手扯她的裤子,又羞又气,下意识抬脚往他踢去,被高瑨直接握住脚踝:
  “你可够能忍的。”
  高瑨放开她的腿,拿起药膏罐子调了两下,听着谢氏在心里骂骂咧咧,看着她面红耳赤夹着腿去捡被高瑨抛在床沿边的亵裤。
  谢郬的手刚刚够到自己的裤子,正要拿起,高瑨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我裤子啊!】
  【狗皇帝太讨厌了!】
  高瑨充耳不闻,对她勾了勾手指:“过来擦药。”
  【擦你妹!】
  【腿岔开给你上药也太羞耻了吧!】
  【狗皇帝是不是故意的!】
  谢郬心里骂得狠,表面上却还得装得诚惶诚恐:
  “怎敢劳烦陛下,臣妾自己来就好。”
  说完,谢郬便伸手去拿高瑨手中的药膏,谁知高瑨手腕一转,让谢郬拿了个空,药膏也顺势被他换到了另一只手上。
  谢郬夹着腿,用上衣衣摆勉强盖着,没抢到药膏让她的处境更尴尬。
  【绝对是故意的!】
  【这货绝对,绝对,绝对是故意的!】
  “你身上哪处朕没看过?”高瑨受不了她磨磨唧唧。
  这话彻底把谢郬的心理防线打破,尽管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把心一横,腿一岔,谢郬如咸鱼般视死如归。
  她这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高瑨要怎么她呢。
  将她脚踝拖拽过来,高瑨拿着药膏俯下身去给她上药,谢郬伸头看了一眼,生无可恋,干脆拉过被子盖在脸上,眼不见为净。
  然而有些人却不打算放过她,凉凉开口:
  “你怎么不叫了?”
  【叫你妹!】
  【老子顶天立地,才不会因为小小的伤痛就……】
  “嘶——啊!!”
  谢郬还没在心里过完顶天立地的瘾,就被某人粗手粗脚的上药给刺激到了。
  完了,始作俑者还在那无辜的问:
  “很疼吗?”
  谢郬忍着眼泪花花,故作平淡回了句:“不疼。请陛下继续。”
  心里却暴躁哀嚎:
  【王八蛋!你会不会上药?】
  【老子这是人皮,不是羊皮、猪皮、狗皮!】
  【妈的,给狗这么擦药,狗都得跳起来咬你!】
  高瑨淡定自若再次将药膏抹在那最严重的伤处。
  “哇啊——”
  惨叫声传出寝殿,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倒是姜嬷嬷擦干了眼泪,满怀期待的看着寝殿内的灯火,暗自称赞:
  娘娘终于开窍了。
  对,就是这么叫!
  别光叫给我听让我心疼,也要叫给陛下听,让陛下好好心疼心疼!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后,惨叫声终于停下,谢郬的两条大腿缠上绷带后终于能够合上了。
  惨兮兮的自闭转身,一条亵裤从天而降,飘落在她的脑袋上,谢郬把裤子从头上扯下,愤然转身,却在对上高瑨一记冷眼后又灰溜溜的躺下。
  高瑨爬上床,抬脚踩在谢郬的胯部,轻轻推了两下,谢郬忍无可忍:
  “陛下,您还要干什么呀!”
  高瑨居高临下看着眼睛红得像兔子,仿佛被人糟蹋过的谢氏,心情大好,冷酷无情的指了指外床:
  “出来,朕睡里面。”
  谢郬:……
  【啊啊啊啊啊啊,这人好讨厌呀!!!】
  【我他妈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要来体验这种人间疾苦!】
  虽然心中愤慨,不想给他挪地方,但迫于现实压力,谢郬还是滚了两圈,滚到顶顶外侧,用行动叛逆的表示离他越远越好。
  高瑨不理她,兀自躺下,盖好被子,深吸一口气,舒舒服服的闭上双眼,准备睡觉。
  而睡在床边边的谢郬在叛逆过后终究没有抵挡住寒意,骨碌碌又往回滚了一圈半,然后掀开被子一角,把剩下半圈滚完。
  甚至因为感受到了热源,还特地往里贴了贴。
  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为了化解自己的尴尬,谢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伸出手臂抱住高瑨的胸膛,拿出姜嬷嬷教她的男人最爱的服软语录中的一条:
  “陛下好坏~”
  【发个嗲撒个娇也不会少块肉。】
  【不战而屈人之兵嘛!】
  【这是兵法,才不是因为我弱!!】
  高瑨:……
 
 
第16章 
  在姜嬷嬷照三餐抹药的精心护养之下,三四天后,谢郬腹部的伤基本看不出来了;七八天后,两腿内侧的伤也开始褪痂。
  直到谢郬身体恢复了些,姜嬷嬷才勉强同意她出去走走。
  谢郬在养伤期间,心里头最挂念的就是那匹小黑马,不知道驯马司有没有好好的给它看病疗伤。
  所以谢郬获批出门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驯马司看它。
  贵妃驾到,整个驯马司都要严正以待。
  葛冲作为驯马司的一把手,就算身受重伤,也必须要亲自出面迎接贵妃的。
  谢郬急着看马,没跟他多废话,直接让他带自己去马厩。
  物以稀为贵,两匹汗血马没有跟中原的马养在一处,有专门的马厩,两匹马都有单间,待遇挺高。
  葛冲带着谢郬到养汗血马的马厩时,那个被它从背上摔下去的回纥驯马师也在,那驯马师鼻青脸肿,头上缠着绷带,胳膊吊在胸前,马厩旁还架着一根拐杖,一只完好的手上拿着些饲料干草。
  谢郬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心中感叹:都这样了还来看马,真是个爱马士。
  谢郬对爱马的人都比较有好感,于是对他微微一笑,那个驯马师不知道谢郬是谁,葛冲就在旁边跟他比划:
  “这是我朝贵妃娘娘,还不跪下。”
  爱马士一脸懵看着葛冲,他来中原才一个多月,最多能听明白‘吃了吗’这种十分简单的词汇,平时出门会带个舌人(翻译)在身边,但今天没带,所以根本不懂葛青在那比划什么。
  “哎哟,跪下!跪!这是娘娘——”
  葛冲本着‘只要我声音大你就肯定能听懂’的想法,对爱马士说话几乎用吼的,听得谢郬耳膜和头皮同时发麻。
  然而爱马士还是不太懂,但抓住了精髓:
  “娘……不不不,@#¥¥%#@#¥&。”
  葛冲也听不懂他的话,濒临崩溃:“娘什么娘!娘娘!你个番邦人到底懂不懂!”
  谢郬见两人鸡同鸭讲,葛冲喊得青筋暴露,脸红脖子粗,一副要缺氧厥过去的模样,果断做出了拯救自己耳朵的决定:
  “行了行了。不用他跪了。”
  葛冲如释大负,悄悄擦了满脑门的汗。
  说完之后,谢郬便将注意力放到马厩里的马身上。
  这马好像认出了谢郬,自从谢郬出现以后它在马厩里就显得格外兴奋,不听的转圈嘶鸣,谢郬一伸手它就主动把脑袋凑到她手边。
  谢郬将它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只见它脖子处的伤已经结痂,四蹄也挺利索,毛色油光发亮,精神十足。
  “娘娘放心,马医天天来看它,说脖子上的伤再过几天就能好。”葛冲见谢郬在检视马身,赶忙回禀道。
  谢郬很满意:“恢复的不错。”
  用手指轻柔的为它梳理马鬃,它柔顺的弯下头,不时打个响鼻,把谢郬逗笑,这充满灵性的柔顺让葛冲他们都感到十分惊奇。
  爱马士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葛冲也听不懂,就随便打起了哈哈。
  谢郬打开马厩进去和小黑马玩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他俩还在比手比脚的聊,看样子尽管语言不通,但聊得还挺不错的样子。
  “照顾好它,本宫过两日再来看它。”谢郬说。
  葛冲立刻上前应声:“是,娘娘放心,保管喂得它膘肥体壮。”
  爱马士跟着上前:“@#¥%&*%……”
  谢郬疑惑片刻,看向葛冲,葛冲也迷茫的理解了一会儿,对谢郬回道:
  “他说他想送送娘娘吧。”
  “是吗?”刚还跟人家鸡同鸭讲,这就懂意思了?
  谢郬虽然觉得疑惑但还是选择相信葛冲的翻译,没说什么,转身就走,爱马士赶忙跟上,还很自来熟的跟谢郬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谢郬也是没想到这回纥驯马师还是个话痨,热情的一笔。
  可她听不懂呀,没法跟他准确对话,又不想输了面子,就学着葛冲的样子,爱马士每说一句,谢郬就打哈哈敷衍一句,然后不明所以的葛冲也跟着附和陪笑。
  一时间,三人其乐融融,相谈甚欢的样子让谢郬身后的宫人们都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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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瑨在尚书房与朝臣们议事,直到中午。
  朝臣们离去之后,高瑨唤苏别鹤进来整理先前议事时留下的沙盘。
  万公公进来通传,说是桩子有事禀报。
  所谓桩子,其实就是皇城司的人,皇帝要坐稳皇位,各个层面各个地方的眼线都必不可少,后宫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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