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凭吐槽实力上位——花日绯
时间:2021-05-19 09:53:02

  高瑨闭上了惊讶的口,心中明镜似的,将手捏成拳置于唇前干咳一声,掩饰上扬的嘴角,等做好表情管理后,高瑨才放下拳头,对老宁王等宗亲说道:
  “喝醉可是大事,万一磕着碰着,朕于心不忍,都随朕去看看吧。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高瑨说完,从帝台上走下,跟谢远臣交换了个眼神后,谢远臣赶忙跟上,高瑨龙行虎步走在最前,堂而皇之的从太和殿群臣面前离开,谢远臣跟在稍后处,而他们身后跟着的都是些有女眷随行的皇室宗亲。
  坤元宫内此刻定有一场大戏,可惜普通官员看不到,不禁引以为憾。
  **
  高瑨迫不及待穿过御花园来到坤元宫外,老远就听见坤元宫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疯癫笑声。
  听到这笑声的时候,禹王整个人都绷紧了,因为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这笑声像是禹王妃的。
  在那近乎疯癫的笑声里面,还夹杂着咿咿呀呀的唱腔,这下越王也绷紧了,他的王妃喜欢听戏,没事的时候就会扯着嗓子唱那么几句,好像就是这个声音……
  除了笑声、唱戏的声音之外,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
  高瑨和谢远臣已经走进坤元宫,而跟在后面的宗亲们发现他们居然没有勇气进去。
  最后还是老宁王一马当先,推开禹王和越王的搀扶,老当益壮的走在最前面,他多少有点底气,因为老宁王妃是个保守谨慎的人,一辈子低眉顺眼,从来没跟老宁王闹过一次别扭,这样好脾气的人,就算是喝醉了,也只会安静的待着。
  一行宗亲跟着老宁王的脚步踏进坤元宫,看到的景象简直让人大开眼界,醉酒的女眷比比皆是,坤元宫的宫女们在旁边搀扶的搀扶,阻拦的阻拦,可醉酒的人哪有什么理智可言,上蹿下跳,又跑又叫,哪里还有平日里那端庄典雅的样子,全都像是一群疯婆子似的。
  老宁王在院子看了一圈,果然没发现老宁王妃的身影,心中稍定,往禹王和越王看去,颇为自得的指责道:
  “还不快去把人带走,像个什么样子!”
  话音刚落,老宁王就被人从背后狠狠拍下一笤帚,就是那种宫人们扫院子的竹子大笤帚,从老宁王的头顶拍到后背,再到脚后跟。
  “哎哟喂——”
  老宁王哪里受过这么大的打击,捂着后脑勺往怒声质问:
  “谁,谁敢偷袭本王!”
  只见顺从了半生的老宁王妃两手端着大笤帚,再次高高举起往老宁王拍去,老宁王见状赶忙逃跑,他在前面跑,老宁王妃就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骂:
  “打死你个变态老色鬼——”
  高瑨和谢远臣看着满院疯婆子乱跑的架势,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高瑨唤来福如问:“皇后呢?”
  正问着,就听见一道娇滴滴的声音从廊下传来:
  “陛~~~下~~~”
  谢郬一路矫揉做作的小跑着扑进高瑨的怀抱中,一副受到了莫大惊吓的样子。
  高瑨抱着她,问:“怎么回事?”
  谢郬柔声回道:“嫂嫂、婶婶们说宫里的酒好喝,就都喝多了。”
  【还能怎么回事儿?想灌我酒呗!】
  【老子喝遍边关无敌手,还怕她们?】
  高瑨:……
  谢远臣说:“我说你过分了啊,灌她们这么多酒干嘛呀。”
  知女莫若夫,谢远臣不用问就知道怎么回事,谢郬扭着身子一跺脚:
  “爹~爹~”
  谢远臣一阵恶寒,斥道:“滚……咳,好好说话。”
  被谢郬恶心到,本来要让她滚开的,但谢远臣看到高瑨时,不得不临时转变话锋。
  高瑨见现场情况因为那些宗亲们的加入而变得越来越乱,觉得不能再放任下去,于是下令让各宗亲赶紧把自家喝醉了酒的女眷随便是抱,是扛,是背,全都把她们弄回去才是正经。
  宗亲们欲哭无泪,心中满是疑惑,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只能把自家这些女眷们先带出宫,免得她们继续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宗亲女眷们在坤元宫喝醉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出去,这些人从今往后再也没有面目在旁人面前说这位皇后娘娘不懂规矩了,毕竟皇后娘娘再不懂规矩,也没有在人家院儿里喝得头昏眼花,不知东南西北啊。
  有人来接的女眷们让各自带回家去了,还剩几个没人接的,比如大长公主什么的,便由高瑨亲自指派人手护送,好一阵忙活后,混乱的坤元宫内才安静下来。
  满院狼藉自有宫人们收拾,高瑨看看时间,也不打算再回太和殿了,让人去传话,叫群臣们宴后自行离宫,谢远臣就此告退。
  高瑨搂着谢郬回到寝房,将所有宫人皆屏退,寝殿大门关上的那一刻,谢郬便无情的从高瑨怀中脱离,半分都不留恋。
  高瑨摸着怀中余温跟上,奉承道:
  “皇后海量,厉害厉害。”
  谢郬冷笑:
  “我原以为皇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多少会比民间的要高尚那么一点的。”
  高瑨亲自给谢郬倒了杯茶端过去,抱歉道:
  “你受委屈了。”
  谢郬接过茶水,喝了一口,两人四目相对,忽然默契的笑了起来。
  今天晚上,谢郬算是一战成名了。
  凭一己之力,几乎喝倒了皇室所有女眷,让她们在坤元宫中撒了半夜的酒疯,等明天她们酒醒以后,一定会把几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做她们的毕生耻辱,只要看见谢郬,就少不得想起今晚上如何如何发酒疯的事。
  “这下好了,估计明儿的认亲宫宴上没几个人敢跟你喝了。”高瑨说。
  今天是正日婚宴,明天还有宫宴,一般是帝后成亲第二天,让皇后正式与皇室宗亲们见面,认亲而举办的。
  高瑨去太和殿之前真没想到他的那些姑母婶娘们会今天晚上就来招惹谢郬,也是上赶着,怪不得谁。
  突然很期待明天的认亲宫宴,高瑨迫不及待想看看他的那些平日里张口规矩,闭口尊长的姑母婶娘们酒醒后的表情。
  将谢郬喝了一半的茶水一饮而尽,高瑨突然捧腹大笑起来,刚要问他发什么神经,谢郬身子就被横抱而起,下意识圈住了高瑨的脖子。
  高瑨俯身亲了亲谢郬,把她轻柔的放到藏了‘枣、生、桂、子’的软床上,大红床帐就此落下,寝殿内红烛燃了一夜,直至天方鱼肚白。
  **
  如今的皇宫中,没有太后,意味着谢郬不必早起请安;没有妃嫔,意味着谢郬不必早起被人请安。
  只要把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们招待好了,等她们离宫之后,宫里的生活也就太平了。
  帝后新婚第二日的认亲宫宴在日华殿举办,然而等到真正开宴之时,帝后并肩坐于帝台之上,看着殿中寥寥无几的人……
  “陛下,禹王妃昨夜酒还未醒,难以出席。”
  “陛下,越王妃仍在醉中……”
  “陛下,大长公主也还没醒……”
  诸如此类的理由从宗亲们口中说出,看他们一个个都满脸疲惫的样子,想也知道昨天夜里回府后定然也是一番恶战。
  尤其是老宁王,别人家都是女眷们没来,老宁王自己也称病不来,据说是昨天晚上回了王府以后,被宁王妃骑在身上劈头盖脸的打成了猪头,哪里还有老脸出席宫宴。
  “唉,诸位嫂嫂和婶婶怎的就喝成那样了,本宫昨夜劝都劝不住。下回可不能了,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可得好生保重身体才是啊。”
  谢郬娇娇柔柔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听得诸位宗亲们有苦说不出,昨夜女眷们在坤元宫赴宴的事情他们大多已经知晓,原本她们打算把皇后给灌醉,没想到最后着了皇后的道,醉的是她们。
  有心向皇后问责,可酒是她们自己喝的,又没人逼她们,只能说她们害人不成终害己,活该。
  当然了,通过昨天晚上那件事,宗亲们也没有谁会觉得,这位看起来文弱的皇后娘娘好欺负就是了。
  没有了宗亲刁难,这场认亲宫宴吃得尤其顺利。
  通过这回的认亲宫宴,谢郬几乎能遇见今后逢年过节,这些七大姑八大姨们托病请辞的画面,顿时心情舒爽。
  成亲三天回门那天,谢远臣下午便要出发去边关,谢家又无主母操办宴会,高瑨便干脆将谢家的人请来宫中吃了一顿家宴。
  吃完家宴之后,谢远臣从宫中直接出发,希望在年前赶到边关。
  而谢家人则留在宫中游玩,谢郬请老夫人曹氏和谢苒在宫中多住些几天,两人欣然答应。
  曹氏爱吃,宫里御厨做的东西每一样她都觉得很新奇,而谢苒的话,谢郬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带她到宫里的马场上教她骑马。
 
 
第161章 
  “……背挺直, 腿用力!”
  谢郬和谢苒两人都穿着骑装,谢苒坐在马背上,谢郬扶着马缰指导。
  见谢郬整个后背都绷着, 谢郬用手推了推她:
  “放松点, 还有腿,不是膝盖用力向里夹, 而是大腿这边用力,保证跳跃的时候你的身体和马鞍不要离太远。”
  谢苒按照谢郬说的调整身形, 对谢郬说:
  “长姐, 你先别松手, 千万别松手, 我再找找感觉。”
  谢郬看了一眼谢苒,心道你都找了两刻钟感觉了, 光是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能找到屁的感觉。
  嘴上却说:“知道了。”
  目光将谢苒的姿势检查一遍,确定她两只脚都牢牢踩在马镫以后, 谢郬问她:
  “感觉怎么样?”
  谢苒点了点头:“嗯,但是……啊——”
  没有给谢苒说出但是后面的话, 谢郬一马鞭抽在谢苒身下的马腹上, 松开抓住她缰绳的手, 看着马儿从面前跑了起来。
  谢苒在马背上不断尖叫, 谢郬也翻身上了小黑马, 很快追了上去, 与谢苒并驾齐驱, 喊道:
  “身体跟着马浮动,腿用力。”
  “缰绳别拉那么紧。”
  “放松……”
  谢郬在一旁陪跑教导,渐渐的, 谢苒的叫声越来越小,跑得也越来越好。
  谢郬带着她跑了足足两圈,才教她怎么拉马缰停止。
  马儿在谢苒的操作下果然放缓了步伐,慢慢的停下,直到马儿完全停下为止。
  谢苒全身几乎都被冷汗浸湿,惊慌失措喘着气,往旁边笑得眼都眯起来的谢郬看去,忍不住想用拳头去砸她:
  “你还笑!吓死我了!我刚才……刚才……差点摔下来!”
  谢郬往后一躲,闪开了她的拳头,问:
  “那你摔了没有?”
  谢苒着急:“摔是没摔,可要是摔了呢?”
  “有我在。”谢郬拍了心口保证:“保你摔不了!”
  谢苒还想说点什么,忽然身下的马儿动了动蹄子,她下意识就去摸它的马鬃安抚,马儿在她的安抚下变得平静。
  这种感觉很神奇,马儿像是能感觉出她的情绪般,因为这种被马儿理解的感觉太好,谢苒就觉得被谢郬‘偷袭’好像也没那么生气了。
  不生气以后,再回想刚才跑起来的体验,风迎面吹来,景色在眼前起伏,那一刻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想把马骑好,一定不能摔下来,那么专注,那么自由。
  “我好像……知道怎么跑了。”谢苒欣喜的说。
  谢郬见她一副‘悟了’的模样,不禁笑道:“知道今天也不跑了。”
  谢苒不解:“为何?我,我还不累。”
  “累不累的,你晚上再说吧。”谢郬返身下来,来到谢苒马侧,对谢苒张开双臂,说:
  “下来吧,我接着你。”
  谢苒却把谢郬的手推开,得意的说:“不用。我自己下来。”
  “哟。这就出息了?”
  谢郬虽然嘴上这么说着,步子也稍稍往后退了退,但她目光丝毫未曾离开谢苒身上,时刻准备好了她踩空时接人。
  不过谢苒很争气,翻身下马的时候居然动作十分标准,丝毫没有要摔的感觉。
  稳稳落地后,谢苒说:
  “其实这些动作我都会,之前就是不敢,今天被你吓了吓,我忽然发现之前那些不敢的事情全都是小儿科。”
  谢郬不禁给她点赞:
  “不愧是老谢的孩子,有天分。”
  谢苒听到这句夸奖时,眼睛里仿佛有星星,灿笑问道:
  “长姐真这么觉得?我……没拖谢家的后腿?”
  谢郬搂着她往马道那头走去,边走边说:“当然没有。我觉得你比谢铎学的快。他骑马是小时候在边关学的,我看到过,啧啧啧,那怂样简直了。”
  蔡氏的两个孩子,谢苒和谢铎,女儿让蔡氏带在京城谢远臣不管,但儿子每年他都要派人接去边关住两个月,在军营里操练操练,稍稍纠正纠正这一年在京中留下的少爷脾气,顺便教教武功骑马什么的。
  谢苒从来没听说过谢铎在边关学骑马的事,小时候,爹爹每年都派人回来接谢铎去边关,却很少接她,谢苒知道是母亲不愿意她去跟谢铎一起去边关,怕她吃不了苦,可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气愤。
  而谢铎每回从边关回来,就总是炫耀他的新匕首,新马鞭,那都是爹爹亲手给他做的——爹爹从来没亲手给谢苒做过什么东西,所以她很羡慕谢铎。
  听着谢郬说着谢铎小时候在边关的糗事,谢苒笑得前仰后翻,仿佛多年的心结都解开了似的,开心极了。
  **
  谢苒和曹氏在宫里待了七八天才回将军府的。
  回去以后,谢苒便写了一封信给符延东送去,信上与符延东说了他们两个不合适的事情,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告一段落,没想到好几天以后,符延东却找上门来。
  符延东来的时候,谢苒正在自家马场上练习跑马,符延东被仆从领到马场时,正看见谢苒在马背上神采飞扬奔跑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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