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凭吐槽实力上位——花日绯
时间:2021-05-19 09:53:02

  谢郬也不是好欺负的,当即收敛了笑意,酝酿了些拈酸吃醋的情绪,说:
  “陛下既然对姐姐有兴趣,那不如招她入宫伴驾,臣妾退位让贤,可好?”
  【姜嬷嬷撩汉守则,觉得自己说不过或自觉犯错的时候,装吃醋、使小性儿什么的都是制胜法宝!】
  【果然,狗子都不说话了。】
  高瑨确实不想说话了,遇到个油盐不进,水火不侵,还不要脸的祖宗能怎么办?
  而帝台下,苏临期和拓跋延的‘辩论’渐趋白热化,甚至已经出动双方辩友齐齐上阵,愈演愈烈。
  谢远臣大喝一声:
  “够了!大殿之上,成何体统!”
  总算让争吵不休的两人,谢远臣耐着性子对拓跋延道:
  “六皇子,不论你今日当众提起小女是何用意,我都在此郑重声明,我谢家的女儿绝对不可能与你北辽有任何牵扯。”
  言下之意:你给我死了这条心。
  拓跋延似乎并不在乎谢远臣的话,笑答:
  “谢将军,你们礼朝的儿女婚事需听父母之命,哪怕父母会把她嫁给不喜欢的人也只好遵从,可我北辽就没这规矩,婚姻之事,求的是互相喜欢,只要喜欢,即便是天上的仙女我也敢要。”
  说完,拓跋延将苗头指向帝台之上的谢郬,朗声问道:
  “贵妃娘娘,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谢郬没想到拓跋延会向她喊话,这是在内涵谢苒被老谢包办婚姻吗?
  往旁边高瑨看去,只见他双手抱胸,一脸不爽的样子从听见拓跋延求娶谢郬开始就一直没缓和过。
  【妈呀,今天整的这一出,狗子怕是气坏了。】
  【要怎么才能不着痕迹的替老谢向狗子表表忠心呢?】
  高瑨:……
  “六皇子既然问到本宫,那本宫少不得要说两句的。”谢郬放轻了、放慢了音调,用极其温柔的语气说。
  拓跋延先前看了贵妃几眼,觉得她的容貌与谢郬真的很像,此刻听见她的声音倒是清醒过来,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本宫觉得,天上的仙女人人都喜欢,却不是人人都能得到。六皇子哪里来的自信,你怎能肯定本宫的姐姐就一定会喜欢你呢?”
  拓跋延没料到这贵妃说话绵里藏针,不甚在意,回道:
  “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小王坚持不懈,终有一日,她定会为小王所感动。”
  谢郬还是低估了拓跋延不要脸的程度:
  【这人铁了心要拿我做筏子了?】
  【到底存的什么心?】
  【可恶!好想抽他。】
  继续留下的话,谢郬怕会控制不住自己,转过头对高瑨轻声说道:
  “陛下,臣妾听此人说话头疼,好生无趣,可否先回宫歇息?”
  高瑨也觉得如果再继续这个话题,他也会受不了。
  “好,朕也要回明泽宫,一起走吧。”高瑨说着,便直接牵了谢郬的手起身。
  谢郬不解:“陛下也要走吗?”
  高瑨‘嗯’了一声:“质子之事,还需私下问个清楚。”
  谢郬这才明白,高瑨是想把拓跋延他们一同带去明泽宫,详细询问关于先太子质子之事。
  两人走下帝台,高瑨对拓跋延道:
  “六皇子的第二个条件,朕暂不过问,但北辽想用质子换俘虏,此事仍需详谈,是你与朕谈还是让大皇子与朕谈?”
  拓跋延从容应对:
  “回陛下,自然是小王与大皇子一同。”
  高瑨颔首:
  “那便请二位随朕去别处。”说完之后,高瑨又对谢远臣道:“谢将军也一同过来。其他人宴会继续。”
  “是,恭送陛下。”殿中百官齐声应答。
  谢远臣从坐席离开,来到高瑨身旁,看了一眼被高瑨牵着的谢郬,目光在两人交握的双手处流连片刻,暗自叹息。
  另一边,拓跋延也把熊样的拓跋阐喊来,一行人跟着高瑨去明泽宫细谈质子换俘虏的事情。
  快要到明泽宫的时候,高瑨温柔的问谢郬:
  “你是直接回凝辉宫,还是在明泽宫候朕?”
  【让我在明泽宫等你?】
  【那你们商议的机密大事岂非要被我听了去?】
  【我可不想听那些有的没的。】
  谢郬松开高瑨的手:
  “陛下与两位皇子有要事谈,臣妾还是先回凝辉宫吧。”
  说完,谢郬对拓跋阐点头致礼,然后直接越过拓跋延,对谢远臣说:“父亲代我问母亲安好。”
  “知道了。”谢远臣说。
  高瑨吩咐:“苏别鹤,送贵妃回去。”
  遥坠在黑暗中的苏别鹤现身领命:“是。”
  谢郬礼数周全的转身离去,高瑨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看,一直看到谢郬的身影没入转角才收回目光。
  “陛下对贵妃娘娘真是无微不至,令人羡慕。”拓跋延如是说。
  高瑨看了他一眼后,继续带着他们往明泽宫去,边走边说:
  “六皇子不知,朕的贵妃娇柔脆弱,温顺良善,朕怎能不好好照顾。”
  娇柔脆弱,温顺良善?
  跟随在一侧的谢远臣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陛下是怎么回事?
  高瑨在前方走了几步忽然停下,对身后跟着的拓跋阐问:
  “大皇子,与你一同出太和殿的人呢?”
  拓跋阐突然被问,愣了愣,下意识往旁边看了看,原以为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妖娆女子却不见踪影。
  “咦,是啊,她人呢?”
  这糊涂劲儿,连身边的女人跟没跟在他身边都不知道?
  若不是假装的,那这位北辽大皇子该蠢成什么样?
  高瑨和谢远臣对望一眼,心中如是想。
  **
  谢郬走在回凝辉宫的路上,夜风吹来,驱散了些暑气。
  忽然,谢郬听见身后有响动,意识到有人从暗处袭来,她要是即刻闪躲,那偷袭者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可她不能闪。
  苏别鹤在旁边,若是表现得身手太好了,会惹他怀疑。
  于是,谢郬只能恍若未闻继续向前,祈祷身后的苏别鹤能给力一些。
  苏别鹤自然也察觉到有人偷袭,算准方位拦截住了东西,是一根五颜六色的鞭子,说时迟那时快,鞭子一端被苏别鹤握在掌心。
  “什么人!”
  只听他大喝一声,奋力将鞭子一扯,将躲在暗处挥鞭子之人拉了出来。
  正是北辽大皇子身边的妖娆女子,只见她面带焦色扯动自己的鞭子,并对苏别鹤叽里咕噜喊了几句北辽的话,谢郬虽然听不太懂,但从她的表情也能看出,她是在让苏别鹤放手。
  面对刺客,苏别鹤怎么可能放开,大喝一声:
  “来人!”
  很快,在御花园巡逻的一队侍卫便闻声赶来,苏别鹤指着那偷袭的北辽女子说道:
  “此女意图袭击贵妃娘娘,抓起来等陛下发落。”
  那女子忽然像是怕了,带着哭腔说个不停,偏偏谁也听不懂她说什么,最后她没法子,只能停止挣扎,对苏别鹤招手,像是要让他过去说话。
  苏别鹤想看她耍什么花样,缓步靠近。
  谢郬觉得有些不对劲,可那女子两只手都被侍卫押着,就算想对苏别鹤如何也不行,可就在谢郬疑惑的那一瞬间,只见那女子忽然低下脑袋,谢郬大喊一声:
  “小心。”
  然而还是迟了,只见一道快如闪电的黑影从她的后脖子飞出,直扑苏别鹤面门。
  苏别鹤本就防备着她,见果然有诈,踩着脚尖从容后退,伸手将那快要扑到他面门的东西一把抓住。
  定睛一看,想撒手却晚了。
  从那北辽女子后颈飞出的竟然是一只通体黢黑,头顶鲜红的蜈蚣,比一般蜈蚣的身形要大出两三倍,蜈蚣百足,移动迅速,在苏别鹤的手臂上转了几圈后,就掉在地上,谢郬眼明脚快,没让那蜈蚣离开,抬起一脚就将之踩扁了。
  而苏别鹤也在此时按住自己的手背,疼得蹲了下去。
  谢郬见状,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从福如身上撕了两根布条下来,用力绑住苏别鹤的近心端,对侍卫吩咐:
  “别搬动他,去请太医,让太医赶紧带些五毒散来。”
  这边手忙脚乱,那边放蜈蚣害人的北辽女子忽然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谢郬上前就是两个巴掌,抽得她嘴角流血,眼冒金星,见她一脸戾气,谢郬不跟她废话,直接动手一个手刀将她劈晕过去。
  “五花大绑,关入天牢。让他们大皇子好好跟陛下解释解释去。”
  谢郬干脆利落的下令,侍卫们领命去办。
  把恶女押走之后,谢郬来到苏别鹤身旁,问他:
  “苏统领,你觉得如何?”
  苏别鹤额前沁出冷汗,脸色苍白,被蜈蚣刺到的伤口瞬间肿胀,苏别鹤忍着疼痛说:“蜈蚣有毒。”
  谢郬抬头问:“太医还要多久?”
  侍卫回道:
  “御花园到太医院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一刻钟。”
  谢郬来不及多想,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用衣服擦干净,迅速划破苏别鹤的手背开始放血。
 
 
第74章 
  高瑨发觉北辽大皇子身边的妾不见之后, 便派侍卫去寻,北辽大皇子一个劲的说那女子贪玩,估计是被中原皇宫的繁华迷了眼云云。
  不知怎的, 高瑨觉得心神不宁, 莫名其妙就想到了谢郬。
  前脚刚进明泽宫,后脚就转身推开跟在身后的人, 急急匆匆往凝辉宫的方向赶去。
  果不其然,他在半路听说了贵妃在御花园遇袭之事。
  高瑨赶到, 见谢郬安然无恙的蹲在一旁, 倒地不起的是苏别鹤, 太医已经来了, 正在为苏别鹤诊治。
  高瑨看了一眼苏别鹤后,来到谢郬身边。
  探头向前看了看, 见谢郬正看着地上一只脚那么长,被踩扁了的蜈蚣尸体。
  “苏别鹤就是被这咬了?”高瑨问。
  谢郬没看来人是谁,有人问她就随意点了点头:
  “嗯。霸道吧, 这么大!”
  回完之后,谢郬才惊觉说话的是谁, 回过头看了眼, 心里一声卧槽后便要起身。
  高瑨按着她肩头, 自己跟着蹲下, 与她一同看那蜈蚣。
  谢郬一个人看得起劲, 现在两个人却有些不自在, 她往仍在被救治的苏别鹤看去一眼, 心里嘀咕:
  【苏妃都中毒了,狗子也不去关心关心。】
  【跟我看什么蜈蚣啊。】
  “这蜈蚣除了大,还有什么特别?”高瑨问。
  谢郬愣了愣, 回道:
  “呃,肉多算吗?”
  高瑨疑惑:“什么?肉……多?”
  谢郬点头:“这蜈蚣少说有二三两重,若是裹上一点鸡蛋液,加点面粉放油锅里一炸,多放孜然少放盐,定然酥脆极了。”
  高瑨:……
  “胡说八道什么呢?这玩意儿能吃?”高瑨横了她一眼。
  谢郬说:“能吃!天上飞的地下走的,除了人,有什么不能吃的。”
  高瑨想起小时候和她一起吃的那翠鸟蛋。
  “你到底在说什么?”高瑨耐着性子问。
  谢郬笑了笑,才说明自己的意思:“我想说,这蜈蚣没毒,是有人养着玩儿的。”
  高瑨往面色微微发紫的苏别鹤看去,说:
  “你管那叫没毒?”
  谢郬顺着高瑨指的方向望去一眼:“蜈蚣没毒,有毒的是那个女人的鞭子。”
  那女人藏在御花园中偷袭谢郬时挥出的是鞭子,被苏别鹤察觉,那时苏别鹤用手抓住那条鞭子来制止袭击,那时他应该被鞭子抽到了才中毒的。
  高瑨已知遇袭经过,此时听谢郬说了这些,很快就想到关节点。
  “那鞭子一开始要攻击的人是谁?”高瑨问。
  谢郬沉声:“我。”
  那女人的鞭子从一开始躲在暗处瞄准的就是谢郬,如果苏别鹤没有发觉,那不管谢郬是被鞭子抽到,还是碰到,如今躺在那里给太医救治的人就是她了。
  太医原地为苏别鹤清毒,见高瑨在旁等着,有了些进展就来回禀:
  “陛下,苏统领中毒伊始时,贵妃娘娘便为他阻断和放掉了大部分毒性,使得流入血脉中的毒不多,苏统领不会有事。”
  “嗯。那他现在可以移动他了吗?”高瑨问。
  “可以。”太医回。
  “派人将苏统领送宿所,太医院今晚轮班留下照看。”高瑨吩咐。
  “是,太医院定当竭尽所能。”
  **
  太和殿的宫宴还在继续,宫内却发生了行刺之事。
  谢郬想回凝辉宫休息也不行了,倒不是她不敢或者非要论个究竟,是高瑨不放心她一个人回,硬是拉着她一起去了明泽宫。
  不过谢郬只肯在明泽宫的南书房中等候,高瑨只想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并不要她做什么,便允了。
  明泽宫内,北辽大皇子拓跋阐满头的汗,仿佛怎么都擦不干净似的。
  拓跋延也是一脸凝重站在他身旁。
  ‘砰’一声,高瑨一掌拍在龙案上,拓跋阐便吓得整个人一抖,若非拓跋延眼明手快扶住他,他简直想给高瑨跪下。
  “贵妃遇袭,大皇子可有解释?”高瑨沉声质问。
  拓跋阐颤颤惊惊愣愣巴巴的回道:
  “陛,陛下,此,此事小,小王并,并不知晓怎么回事,这,哎呀!怎么会这样!”
  谢远臣冷哼:“你不知晓?那刺客可是随大皇子一同入宫的。”
  拓跋阐急得满头大汗,连连摇手:“不,不,是,是的,她是跟我一同入宫,可,可小王并不知道她会行刺贵妃,她,她就是小王身边的一个小小妾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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