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凭吐槽实力上位——花日绯
时间:2021-05-19 09:53:02

  “她对你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拓跋延难为情的低下头:“贵妃娘娘不懂?”
  谢郬满脸疑惑:“真不懂。”
  拓跋延浅浅一笑:“男女之间,还能有什么事嘛。贵妃娘娘就别问了,小王,要脸。”
  【我去你七舅姥爷的要脸!】
  【这货的脸根本就还留在北辽,根本没带出来吧。】
  谢郬有点狂躁,几乎咬碎银牙,竭力忍住冲上去打爆他狗头的冲动。
  “爱妃。”高瑨从旁凉凉一声,把谢郬后脊背的冷汗都给喊出来了,也不知在紧张个什么。
  高瑨面带笑意说:
  “真没想到你姐姐竟是这样的人。”
  谢郬干笑一声,有理说不出:
  【这臭不要脸的也是个人才!】
  【明明那天是我点儿背!】
  【居然能把被我抓做人质突围的事情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真会给自己长脸。】
  “陛下,这六皇子说得玄之又玄,您还真信了。”谢郬说。
  拓跋延辩解:
  “娘娘此言差矣,小王说的句句属实。”
  谢郬忍无可忍,反驳道:
  “那就怪了,本宫怎的未曾听姐姐提起过你?反倒是六皇子当众胡言乱语,坏我姐姐名声,她若知晓,定要叫你好看,我姐姐很厉害的,你且当心着些。”
  原本是想警告一番拓跋延,没想到谢郬话音落下,拓跋延便一脸兴奋的问:
  “娘娘这么说,难道谢郬已经回京中了?”
  谢郬眉心一突:
  【这货重点是不是抓错了?】
  【我在京中如何,不在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要去找我?】
  “本宫可没说,六皇子莫要胡乱猜测。”谢郬端着架子说。
  然而,拓跋延像是没听见谢郬的澄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嘴里无声的嘀咕着什么,看口型,好像说的是:肯定回来了。
  谢郬心中隐隐扬起不好的预感,郁闷的吃了口菜,悄悄往拓跋延瞪去一眼,心道:
  【要不要找个机会溜到行馆把这货揍一顿!】
  【给他加深一下老子的风采记忆!】
  高瑨:……
  一顿饭下来,从吃到人都让谢郬很不爽。
  饭后,拓跋兄弟俩告退离宫,谢郬放下茶杯,正要告退,高瑨提出让谢郬陪他去御花园走走消消食。
  谢郬其实不是很情愿,毕竟中午又没吃多少,实在没什么好消食的。
  可皇帝既然开了口,谢郬没理由拒绝,只能跟他去了。
  御花园上边做了天棚,是一种纱网材质的棚罩,可以抵挡一些夏日闷热和蚊虫,就算是中午走在御花园中也不觉得多热,反而还有习习微风。
  谢郬跟在高瑨身后,心不在焉的看着小径两边的花草,逛了一会儿后,高瑨拉着谢郬坐到观鱼亭上去,谢郬兴致恹恹,进了观鱼亭后,就抓了一把鱼食,坐在观鱼亭的凭栏处有一下没一下的喂鱼。
  直到宫婢送来了两份浇了厚厚蜂蜜的冰碗过来,谢郬才乖乖坐到高瑨身旁。
  高瑨已经捧着一碗开始吃了,看起来滋味应该挺好。
  谢郬正要对面前另一碗伸手,被高瑨按住手腕:
  “怎的?有吃的,才愿意理朕?”
  谢郬的目光盯着冰碗,随口回道:“怎么会,臣妾不理谁也不可能不理陛下。”说完,将手从高瑨的手下抽出,端起冰碗,迫不及待挖了一勺送进口中,冰爽清甜的口感让谢郬瞬间恢复元气,有种赞道:
  “好吃!”
  高瑨看她那容易满足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将自己冰碗上方淋的蜂蜜和蜜饯等物大方的挖到谢郬的冰碗中。
  “好吃就多吃点。”
  谢郬看着碗里多出来的蜂蜜和蜜饯,看了一眼高瑨的冰碗,心里没由来觉得怪怪的:
  【狗子怎么回事?】
  【干嘛对我这么好?】
  【最近他真的很奇怪!】
  谢郬纳闷的问高瑨:“陛下,臣妾最近可有惹您不高兴?”
  高瑨吃了一口没什么蜂蜜的冰,摇头道:“没有啊。”
  “那臣妾可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谢郬又问。
  “没有啊。”高瑨继续摇头。
  【那我怎么总觉得你不对劲呢?】
  【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
  【最怕别人对我好了。】
  【怪不自在的。】
  “我想立你做皇后。”高瑨吃着冰,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谢郬下意识点了点头:“哦,那就立……”
  【啥?皇后?】
  谢郬猛然抬头看向神色如常的高瑨,正要发问,就见高瑨抬眼瞥了瞥她,直接打破了她的疑问:
  “不是试探,朕是认真的。”
  高瑨一句‘认真’,就把谢郬吓得连冰都忘记吃,好半晌才凑到高瑨面前,神神叨叨的问出一句:
  “你……是高瑨吗?”
  【怕不是真中邪了吧?】
  【就说那劳什子蛊有问题,这都上头了。】
  【要不要联系钦天监过来一趟。】
  【不过钦天监估计也没多少本事降妖伏魔,还是得找和尚道士吧。】
  高瑨被她这一连串的心理活动弄得相当无语,放下冰碗,正色问:
  “你觉得我不是吗?”
  谢郬疑惑:
  【这语气又不太像中邪。】
  高瑨不想跟她多啰嗦,直接将谢郬的手捏在掌心,说道:
  “我是认真的,等北辽使臣离开,质子换回之后,我就让礼部拟旨册封……”
  “不不不。”谢郬着急忙慌的拒绝,见高瑨神色不善,谢郬绞尽脑汁的找补:“臣妾,何德何能,皇后是万万不能封的。”
  “为何不能?”高瑨直问。
  谢郬脑子乱做一团,给问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就对着高瑨傻笑起来。
  “你总要说个理由出来吧。”高瑨步步紧逼:
  “不管什么理由,不必顾忌我高兴还是不高兴,只要你说,只要你告诉我,我都不会怪你。”
  有那么一瞬间,谢郬怀疑高瑨是不是知道了她不是谢苒,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推翻,因为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老谢手握重兵,一直是高瑨的眼中钉。
  此人多疑善变,对谁都不会完全信任,若不是没有合适的理由卸老谢兵权,只怕武威军早就易帅,但如果谢郬和谢苒的事情被发现,高瑨总有足够理由找谢家的麻烦了吧,这么大的事,就算不能完全卸了老谢的兵权,卸个一半总可以吧。
  可高瑨并没有这么做,说明他并没有发现,那他现在莫名其妙说什么立后不立后的,又是为什么呢?
  “说呀。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我都不会怪你。”
  高瑨语气有些急切。
  谢郬盯着眼前这个神情中饱含殷切的男人,无论如何都猜不出他真正的意思。
  【他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谢郬实在拿不定主意,干脆顾左右而言他: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觉得这么大的事儿,陛下还是三思而行吧。”
  【这事儿闹的。】
  【老谢啊老谢,谢苒到底找到了没有?】
  【再在宫里待下去,我就要当皇后啦。】
  因为谢郬的不配合,高瑨的皇后论只能暂且搁置,他不想逼她把秘密和盘托出,希望她告诉自己一切的时候,是自愿的,而在那之前高瑨要做的就是把她看好在身边。
  谢郬见高瑨不再逼问,暗自松了口气,赶紧转换了个话题:
  “对了,陛下先前说要用质子换安格部落的俘虏,这事儿已经定了吗?”
  高瑨说:“没定,此事还需再议。”见她对此事感兴趣,高瑨问:
  “你觉得这个质子该不该换?”
  【当然不该!那质子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可安格部落的俘虏可是货真价实,用边关将士们的性命换来的。】
  【孰轻孰重,很显然吧。】
  谢郬吃了口冰,闻言摇头:
  “臣妾不知。”
  高瑨与她分析:“按照道理来讲是不该换的。一个先太子勾结外邦私自送出去的质子,不论真假,对礼朝而言都没有价值。”
  谢郬听到这里,不禁问:
  “但陛下并不想按道理,您想把质子换回来?”
  高瑨长叹:
  “高玥那孩子,小时候我见过,精灵聪慧,从不以自己是舞姬之子而自怨自艾,十分上进,他总是跟在我身后唤小叔,后来他突然得了疾病,被高箬送去了江南养病,之后半年死讯就传回宫中。”
  “当时太子府还给他办了丧事,风光大葬,这事儿就那么揭过去了,只道那孩子命薄无福,谁也没有深究过,可如今真相被拓跋延当众揭开,若是不换高玥,我这心中……”
  高瑨对谢郬袒露心声,让谢郬感到意外:
  【狗子居然不是因为要博名声才想换质子的?】
  【真意外。】
  高瑨不是为了名声,而是心疼那个无辜被自己的父亲悄悄送去敌国做质子的侄儿。
  “可若是换他,那些在战场上拼了性命将俘虏擒回的将士们岂非又白死了。朕很为难。”
  这就是高瑨难得遇事犹豫不决的真正原因,他将之尽数告知谢郬知晓,不是期望谢郬能给他提出什么解决方案,只是想让谢郬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第77章 
  “当初北辽觉得先太子能登大宝, 才与他做了生意,存的是祸乱我礼朝之心;先太子为了得到一些不属于他的助力,连亲生儿子都能牺牲, 二者行径委实令人不齿。”
  谢郬愤慨评价。
  “如今先太子一死了之, 反倒要活着的人为他的冷性薄情付出代价。”
  高瑨犹豫片刻后问谢郬:
  “依你之见,这人是换还是不换?”
  谢郬干咳一声, 评价可以评价,但结论却不能轻易下。
  “臣妾……不知。”
  谢郬说完之后, 埋头吃冰。
  高瑨却一把将她手里的冰碗夺走, 瞥了一眼说:
  “冰都化了, 还吃什么吃?”
  谢郬看着碗里的冰水, 委屈的‘哦’了一声。
  高瑨将碗放到一边,双手抱胸, 好整以暇的说:“你既不知这个,那咱们就继续聊立后之事好了。”
  谢郬眉心一突:
  【狗子你不讲武德!】
  【这两件事能相提并论吗?】
  “想好没有,聊什么?”高瑨不耐催促。
  谢郬深吸一口气, 识时务的说道:
  “陛下,臣妾觉得……不该换。”
  高瑨垂眸:“可稚子无辜。”
  谢郬觉得既然说起了头, 那干脆一股脑儿把心里想的全说出来:
  “稚子固然无辜, 可边境的百姓何其不无辜?死在战场上的将士何其不无辜?为了抓到那安格部落的几个首领, 武威军定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若陛下只因怜惜一个稚子, 便把将士们浴血奋战得来的结果全盘推翻, 恐怕会令亲者痛仇者快, 寒了将士们的心。”
  高瑨听她说完,又道:
  “那那个孩子就不闻不问了吗?拓跋延在宫宴中提及此事,如今满朝皆知, 我国有一个质子流落在北辽,若袖手不管,也是一桩不太光彩的事。”
  谢郬明白高瑨的意思,想了想说:
  “陛下,质子不换,但可以救。”
  高瑨沉吟片刻:“谈何容易。北辽既然动了用质子换俘虏之心,就绝不会让高玥随随便便被救走。”
  这道理谢郬自然也是知道的,说:
  “不换俘虏,于国应当;不救质子,于心难安;不容易也要做。”
  说完这话,高瑨便一直看着谢郬,看得谢郬心生警惕:
  【又怎么了?】
  【不说看我,说了还看我。】
  高瑨忍着笑说:
  “你这不是挺有当皇后的天分的嘛。”说完,高瑨凑到谢郬面前,低声说道: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给朕当皇后,有什么不好?”
  谢郬下意识往后退让了一些,忽然捂住肚子,痛苦说道:
  “哎呀!臣妾好像冰吃多了,肚子有些不舒服,臣妾先行告退。”
  说完之后,不等高瑨同意,谢郬便迅速起身离去,开始走的时候,还保持着端庄,可走了几步后就一副怕高瑨回过神把她抓回去的架势,脚底生风,飞也似的逃离。
  看着她跑开的背影,高瑨无奈摇头叹息。
  当天晚上,谢郬居然真的闹起了肚子,一个晚上接连去了好几回恭房,姜嬷嬷担心不已,连夜唤来太医诊治,太医得出的结果是——娘娘贪凉至脾胃不调,无碍,静养几日便好。
  谢郬肚子不舒服,夜里就有理由让高瑨去别的妃嫔宫里休息,然而高瑨宁愿睡在她寝殿旁边的偏殿中,也不愿去别处。
  没办法,他不愿去,谢郬也不能用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去。
  就这样相安无事,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谢郬听见隔壁的动静,知道高瑨上朝去了,于是立刻把姜嬷嬷唤进殿中吩咐:
  “嬷嬷,咱们配合无间,你在里头再帮我守一天,我晚上指定回来。”
  姜嬷嬷听懵了,拉着生龙活虎的下床,准备自己去内间换衣裳的谢郬:
  “娘娘这是何意?”
  谢郬一边穿鞋一边回道:
  “就是嬷嬷想的那个意思。我今儿有急事得出宫一趟,反正昨天太医已经来看过,说我要静养,今天若有人寻我,你一律说我在病中,谁也不见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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