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大佬后去种地——咸心
时间:2021-05-21 11:09:47

  说完,才发觉话题不知不觉地已经走偏,忙加了一句:“我对你也没什么太大的要求,只要你每日在家里多写几个字,时不时画点什么人物风景啥的,便也不算是荒废时光了。这对你来说,并不难吧?”
  齐延稳如泰山:“大丈夫岂能日日在家吟诗作画?养家的事不需你来烦恼,我自有妙计。”
  温以菱愣住,没想到她今日这一番游说,齐延依旧油盐不进。只得另想法子,暂且先从书房里退了出来。
  齐延见她离开后,拿着温以菱刚刚送回的那些字帖仔细端详,并无任何异样。
  齐延眼眸幽深,虽知晓其中定是有诈,但完全摸不清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
  温以菱离开后,转身便去找了周叔,打听齐延以前的事情。譬如丹青如何呀?诗写得好不好呀?他以前做的那些文章都带回来了吗?诸如此类的问题。
  周叔把能说的都说了:“那些东西太重了,所以都留在了平江府城。”只是待温以菱走后,转头又把话禀给了齐延。
  齐延听后很是沉默,温以菱的目的性太强,且毫不修饰,反倒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先暂时不让她如意,再看她之后会不会露出马脚。
  温以菱此时却已经挪步到了齐渺渺的房间,还是来问齐延的事情。
  齐渺渺向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是痛快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和周叔所言相差无几。
  温以菱愁眉不展,只得又转变了下思路,问:“渺渺,你会写字吧?”
  齐渺渺点头:“以前府里请过女先生,我会一些。”
  温以菱眼前一亮:“那先写着玩玩,等等,让我也来试一试。”
  齐渺渺果然从房里拿了笔墨纸砚出来,两人对坐,各自对照着字帖临摹。
  齐渺渺明显是被仔细教养过的,一撇一捺很是规整,只是许久没动笔了,有些生疏。
  温以菱这边就不一样了,手臂直抖,纸上的字也歪歪扭扭的,有些还糊成一团。
  好不容易临完一张后,温以菱再次偷偷摸摸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先将自己的字放入录入仓中,结果界面上只显示了几个大字“不具有任何价值”。
  温以菱顿觉自尊心受挫,怎么她的就不具有任何价值了!
  再试着把齐渺渺写的那张也放了进去,同样也是“不具有任何价值”。
  虽然有些不太好,但温以菱还是莫名得到了些许宽慰。
  可她现在需要贡献值呀!明年开春就要种地了,她种子还没买呢,每天还在吃二丫调养身体的药剂,实在不够用。
  难道就巴巴地等着齐延每天早上写那么几张吗?
  温以菱咬牙,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当即起身,又往齐延所在的书房里去了。
  书房里,齐延很是头疼,今天已经不知道是温以菱第几次来这了。
  齐延扶额:“又怎么了?”
  温以菱攥紧自己的小拳头,好似打了鸡血一般:“我刚刚看了你的字,又看了看我的字,只觉自惭形秽。俗话说,字如其人,这样的字完全配不上我的长相,所以我打算以后要跟你一起练字!”
  事情倒是不大,齐延听后,也没说什么,只略微点了点头。
  温以菱见他答应,开始卖起自己的队友来:“我刚刚从渺渺房间出来,发现她的字也很一般,你来看看。”说话间,便将齐渺渺的字递了过去。
  齐延一看,笔法很是生疏,不过她这个年纪,能写成这样已经算不错了。
  温以菱趁机说道:“咱们家好歹是言情书网,这事情虽小,但足以显露出教育的缺失!所以我打算,在家里开设书法课,全家人一起开始练字,就由你暂且担任我们的夫子。”
  齐延震惊:“书法课?”
  温以菱肯定道:“之后再酌情开展一些其他的课程。”
  温以菱来前就已经打好算盘了,她深知练字这件事绝非一日之功,再加上她又没有什么基础,等她的字大成了,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还不如干脆把全家人都召集起来一起练。
  首先齐延作为夫子,他自己是肯定要写的,其次,齐蒙和齐渺渺现如今年纪小,又有基础,肯定比她要学得快。
  自己也不必事必躬亲,只要等齐延把其他人都给培养起来了,她难道还会缺贡献值吗?
  齐延默默无言,定定地看着眼前这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心道:真是个谜一样的女子……
 
 
第27章 别动
  因为温以菱说, 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书法课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晚上吃饭时, 趁着大家都在, 便把此事在饭桌上告知了大家。
  如今家里已经安顿好了,日子也慢慢开始清闲起来。
  这样冷的天气, 又都出不得门,正觉得家里的日子乏味枯燥,温以菱就提议起练字的事宜,自是没有人推诿。
  不过提到上课, 温以菱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扭头问齐延:“二弟原本在府城读书,现如今回了乡,这功课该怎么安排?”
  齐延显然是早已考虑过, 答道:“问了大堂哥, 说是镇上有家私塾还算可以,只是往返不太方便。”
  温以菱想了想, 说:“二弟不是会骑马吗?要不家里买匹马?”刚说完,又径自改了口, “这不太妥,二弟如今年纪还小,万一上学时从马上摔了下来, 躺在路中不得动弹, 岂不糟了。”
  齐蒙对自己的马术很有自信:“大嫂,你们都看见了,回村时就是我自己骑着马,一路上稳当得很。”
  齐延皱了皱眉, 并不认同:“你骑马的时候,身边一直有车队在,就算出事了,也有人过来照应。可你要是在读书的路上摔了,荒郊野岭的,没人帮得了你。”
  齐蒙听后,便没再继续吭声。
  齐延思忖片刻,才道:“反正再有一个多月就要过年了,你先在家中温习功课。等明年开春了,路上的雪也解冻了,再恢复学业。”
  齐蒙点头,称是。
  翌日清早,书法课正式开课。
  因为书房地方太小,容纳不下这么多人一起写字,所以把上课的地方改成堂屋。
  周叔又搬来好几张长桌,拼在一起,笔墨纸砚也都一一摆上,这才算安置妥当。
  待大家都坐好了,提议者温以菱这才姗姗来迟。
  温以菱除非心里挂着事,不然她的睡眠状态一直都很好。
  只是昨晚睡觉前,还特意告诉了齐延,让他起床时喊她一声,见齐延答应了,她才安心睡下。结果今早,齐延压根没来叫她,她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才来迟了。
  到了堂屋,一看大家还未动笔,此时正忙着各自磨墨,这才放下心来。
  她几步便到了齐延身边,埋怨道:“你怎么不喊我起来?”
  齐延神色淡淡:“我喊了。”
  温以菱并不相信:“不可能,我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齐延不置可否,并不和她争论。而且他今早确实喊了,不过只喊了一声,见温以菱毫无反应,还在呼呼大睡,他便走了。
  温以菱幽怨地看着他:“你对我好敷衍。”
  对面眼前人突如其来的指责,齐延干咳一声,说道:“你坐到你自己的位置上去。”
  温以菱只得到唯一的那个空位坐下,因为她之前没来,所以周叔已经帮她磨好了墨,倒是也没有拖累大家的进度。
  齐延在平江府城时,经常检验齐蒙的功课,今日也没有真的如同夫子一般在上面讲学,只让三个学生各自先写一篇,他偶尔出言指点一下。
  三个学生中,唯独齐蒙写得最好,最差的自然非温以菱莫属了。
  也幸亏温以菱不脸红,齐延一到她桌边,还拉着他过来给她在纸上演示一番。
  写到中途,她自己停了笔,倒是开始监督起其他人的了。
  她背着手在齐蒙和齐渺渺桌边徘徊,时不时探头看看,行动间很是坦然,反倒比齐延更像是个夫子。
  齐延也没管她,自己落了座,开始每天早上的练字。
  不知何时,温以菱到了他的桌边,很是乖巧地在帮他磨墨。
  她眼眸低垂,长睫似羽,齐延看得心中一顿,但下一秒就已经收回了心神,只专注在面前的纸张上。
  屋内一片静谧,在这样寒冷的清晨里,让人由内而外地生出几分暖意。
  待齐延写完一张后,温以菱很是殷勤地又送上了一张新纸,说:“我帮你拿到旁边晾干,你继续。”
  话毕,便抽出火热出炉的字到旁边细细端详。
  齐延见她双眼放光,好似手上捧着的是什么无价之宝。
  他心中犹疑,再次承认,自己看不懂她。
  等周叔过来拍门,说早饭已经做好了,大家这才停笔。
  齐延挑出自己最满意的那张,放到一旁,其他的并未归置,就随意地搁在桌上。
  温以菱一直在偷偷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见状,连忙上前来:“这些你都不要?”
  齐延颔首:“没写好。”
  温以菱闻言眼前瞬时一亮:“那都给我吧。”话音刚落,临时想起要给自己找补,解释道,“我是想着这些纸也不便宜,就这么扔了实在可惜,还不如给我,我就在你这空着的地方随便写一写。”
  齐延狐疑地打量她一眼,他心知肚明,温以菱可不是个节俭持家的人。只是自己已经说了不要了,此时再回绝难免生硬,只能点头。
  温以菱顿时高兴起来,又瞄了一眼齐延放到旁边的那张,心中开始琢磨起来。
  现在先让齐延再多攒一些,过段时间她再一次性收入囊中。
  ————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书法课已经初见成效,就连温以菱现在也开始像模像样起来。
  再过半个月就要过年了,之前定做的家具俱已送了上来。
  家中也突然开始忙活了起来,因为这两天一直在下雪,去镇上不太方便,所幸过年需要的东西,周叔之前就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温以菱前段时间还做了腊肉,现在都挂在灶台上方,被烟熏成了黑乎乎的样子。
  因为天气骤冷,齐延这几日身体欠安,每日都躺在床上,起不得身。
  周叔还有其他的事情要料理,所以大多数时间都是温以菱在房中照料。
  屋里已经烧起了炭火,炭盆就放在床边。
  温以菱也有些怕冷,她搬了个凳子到床边取暖,手上拿了一本闲书消磨时光。
  可惜书是繁体字,原主又没读过几年书,温以菱连蒙带猜,看得一知半解。
  每当遇到什么不认识的字,她便把书凑到齐延眼前,问他怎么念,这还不算,还要他解释是什么意思。
  齐延往日病倒,只能看着床顶的幔帐缓慢度日,只觉日子难熬。
  如今有温以菱在侧,还未来得及感伤,就得回答她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温以菱时常会忘了齐延是个卧病在床的病人,她有点闲不住,只要看到他没睡着,便会来找他说话。
  唯一还算体贴的是,只要齐延闭着眼睛,她便不会再过来打搅了。只是等他醒了,该问的问题全部都积攒在一起问。
  每当齐延有些招架不住时,便会闭上眼睛装睡,温以菱就会安静那么一会。
  他在床上躺了两日,觉得身体好了一些,就让温以菱扶他起来。
  温以菱帮他把冬衣拿了过来,待他坐起来后,便给他把衣服给套上。
  齐延倚在床头,清了清干哑的嗓子:“雪停了没有?我想出去透透气。”
  温以菱当即拒绝:“外面连下了好几天的雪,没有什么好看的,冷得不行,你的病还未好,不能受风。”
  齐延听后,倒也没有再继续要求了。
  温以菱想了想,只觉不能出门的齐延很是可怜,心软道:“虽然不能出去,但等会就要吃饭了,要不先坐上轮椅,就在这个房间里活动一下,你觉得如何?”
  齐延闻言,自是点头。
  温以菱当即把轮椅推了过来,又伺候着齐延穿戴整齐,给他的腿盖了两层的厚毯子后,这才放心。
  正房也没多大,齐延坐着轮椅,在房里绕了两圈就停下了。
  温以菱把自己用来解闷的书递给了他,说:“我去灶房里问问,看什么时候能够吃饭了?”
  齐延答应了一声,随手翻了翻手中的书,讲的是上京赶考的穷书生和美艳狐妖的风流韵事。
  齐延眉头一皱,把书合上,径直推着轮椅进了内室,想把手里的书放到温以菱平日用来放杂物的梳妆台上。
  说是梳妆台,如今上面放的几乎全都是些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各种书,纸笔,衣物,甚至还有洗澡的香胰子……
  他在床上躺的这几日,身体虽不能动,但眼睛却已经忍了它很久了。
  有时候他想让温以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可问题就是温以菱她虽乱,但她只乱自己的,东西从来不往他的桌上放。
  齐延只能眼不见为净,现在想把手里的书放下,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一个空隙。
  他叹息一声,只得开始着手收拾起来。
  先是把她的衣物给挑了出来,放到旁边的小桌上。
  然后是各种闲书都垒在一起,房中并无书架,齐延正在思考该把书放在哪里呢,就看见梳妆台下有一个箱笼,想必就是温以菱往日用来放她自己的闲书的。
  他此时坐在轮椅上,想把地上那个箱笼挪出来不甚容易,花了点时间,总算是把箱笼从里面拖了出来。
  正准备把箱子打开,温以菱就从外面推门进来。
  温以菱一进门,就看到地上的那个箱子,还有齐延手上的动作。
  她心跳如擂鼓,音调陡然拔高:“别动那个箱子!”
 
 
第28章 春节
  齐延动作一滞, 然后紧接着就收回了手,他指了指梳妆台上的那一摞书:“我本来准备将这些收进箱子里。”
  温以菱小跑进去,见齐延还没来得及动那个箱子, 这才长舒一口气。
  齐延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 问:“箱子里放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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