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大佬后去种地——咸心
时间:2021-05-21 11:09:47

  温以菱顿时紧张起来,里面放的就是齐延之前不要的那些字帖。
  她那时以省钱为由, 只说自己拿回去可以在空白处练练字,结果带回来录入后,自是放到一边不提。
  她如今的心情就是作业还没动,却要面临家长检查时的紧迫感。
  温以菱背对着齐延蹲下, 心虚地将箱子往里推了推,含含糊糊地说道:“没什么,就是一些我拿着玩的东西。”
  话毕,生怕齐延还会继续追问, 连忙转移起了话题:“对了, 你刚准备把什么东西收起来?”
  齐延用下巴示意了一下:“你的这些书。”
  温以菱起身,很是疑惑:“书?收到箱子里做什么?我还没看完呢。”
  “看的时候再拿出来不就好了?”齐延这话很是真心。
  温以菱不甚明白:“费那个劲干嘛?”
  齐延沉默了好几秒, 放弃与她讨论这些,只提醒了一句:“你的衣服我都放在旁边的小桌上了。”顿了顿, 补充道,“你自己好好收拾一下。”
  温以菱“哦”了一声,正准备将这些衣物一股脑地塞回衣柜时, 突然听明白了齐延的意思。
  她看着已经完全大变样的梳妆台, 挠了挠头:“你是不是觉得有点乱呀?”
  齐延不忍心把话说得太难听,只礼貌性地轻轻点了点头。
  温以菱见舍友都忍不住开始帮她收拾东西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我收拾一下吧。”
  因为有齐延在旁坐着,温以菱尽量把自己的衣服全部都叠整齐, 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着,打算放进自己的衣柜。
  结果一开柜门,里面就顺势掉出几件衣物。
  温以菱呆住,衣柜里的所有隔层此时俱已被各种衣物占据,如果是往常的话,她都是一塞了事。
  然而她今日双手捧着她折了许久的衣服,终于明白了齐延之前的感受,根本无处下手。
  齐延默默地推着轮椅过来,他面无表情地说道:“把衣柜腾空,再重新整理一下。”
  温以菱闻言,先将手上已经叠好的放到一边,然后再把衣柜里的所有衣服全部扔到床上。
  很快,那些衣服就在床上被堆成了小山,轻薄的夏衣和厚重的冬衣全部混杂在一起。
  温以菱叹了口气,这可是大工程呀。
  齐延皱着眉头,见她动作迟缓,还不知得叠到什么时候,只能自己也上手帮忙。
  温以菱偷瞄他一眼,说:“没想到你病刚好一点,就得来帮我收拾东西。”顿了顿,又道,“我是不是女子里面最邋遢的?”
  “不知道,想必也是有的吧。”齐延礼貌性地安慰了她一下。
  没想到温以菱听后却很是受用,她眼眸清澈,笑容明媚:“我就知道,比我邋遢的大有人在,而且我这只是略微凌乱了一些,衣服都是洗得干干净净的。”
  齐延失笑,并未点破她。
  温以菱侧坐在床沿边,一边干活,一边偷偷看齐延的手指。
  见他十指飞快地在布料里穿梭,没几下功夫,就能将一件衣服叠得规规整整。
  她略微有些走神,真心道:“齐延,你的手可真巧,什么都会做,字也写得好,就连叠起衣服来,都比我又快又好。”
  齐延抬眸扫她一眼:“你认真一点就行了,现在先把这些叠好的放进衣柜里吧。”
  温以菱答应了一声,仔仔细细地将衣服分门别类地放进各个隔层里,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两人好不容易叠好的衣服弄乱。
  此时看着焕然一新的衣柜,内心的成就感油然而生。扭头看齐延,见他还在收拾最后的几件衣物,脱口而出道:“齐延,你真贤惠!”
  齐延手指一僵,贤惠?这是在夸他的意思?
  另一边的温以菱却浑然不觉,她斗志满满地说道:“以后我也要像你一样,将家里弄得干干净净的。”
  齐延并不信她,只敷衍地点了点头:“最好是这样。”
  果不其然,衣柜里的整洁仅维持了三天的时间,就又开始乱了起来。所幸柜门一关,倒是碍不了齐延的眼。
  可是温以菱的梳妆台是他会经常看到的,只得在每天早上起床时,顺便给她整理下。如若他要是有一两天没弄的话,温以菱立马就会破罐子破摔。
  在齐延的刻意维持下,梳妆台还算整洁干净,只除了那一摞无处安放的书以外,再没有出现过什么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了。
  ————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春节。
  这段时日,齐延的身体一直时好时坏,因为上次的绿汤事件,温以菱没再敢给他吃调理身体的药剂了。
  她自己倒是一直在服用,只是她的身体素质一直都很不错,反倒看不出什么效果。
  然而每次看见齐延在忍受病痛的时候,她就开始犹豫该不该再继续给他吃。
  主要是她解释不清药剂的来路,所以只偶尔会在齐延昏迷时,将药剂混入水中,隔三差五地给他喂一点。
  不知是不是那药剂起了效果,齐延这两天的精神还算不错。
  今天是大年三十,一家人从早上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相比较起往年,今年在温以菱的筹办下,热闹了许多。
  温以菱向来喜欢捣鼓这些,早早就买好了灯笼,炮仗等东西。
  两个大红灯笼一挂到院门上,又贴好了对联,这年味立马就有了。
  上午的时候,温以菱调好了馅料,召集大家包饺子。
  周叔干活利索又细致,便让他来负责擀面皮,剩下的其他人则是包饺子,人人都忙得不亦乐于。
  齐蒙和齐渺渺到底年纪不大,还是贪玩的,往年齐延不弄这些就算了,今年温以菱搞起这些来,他们是最为开心的。
  温以菱喜欢热闹,包饺子的时候,就提议起晚上吃上次的那个羊肉火锅。
  问了全家人的意思,大家无不赞同。
  因为定好了晚上吃羊肉,所以中午时,就端上了本来为晚上准备的鸡呀鱼呀啥的。
  现如今温以菱在家中还是很有女主人的风范的,齐延并不怎么管事,周叔有事情自然是要来禀告温以菱。
  所幸她并非是个一问三不知的人,多数情况下都能拿主意,实在摸不准的,再去问齐延。
  中午全家人正正经经地吃了一顿团圆饭,晚上的时候,羊肉火锅就上了桌。
  不过和上次不同,这次里面还放了温以菱花重金购买的番椒。
  据镇上的香料铺掌柜说,这是从海外带来的。
  温以菱过去一看,不就是辣椒吗?
  想了想,最近的饮食也太清汤寡水了一点,便自己拿银子,买了这么一小包,今天就一次性地交待进了羊肉火锅里。
  因为量不多,虽有辣味,但并不让人难以接受,就连齐渺渺这种小孩子,也吃得停不下来筷子。
  齐延大病未好,虽和众人同坐一桌,但只尝了尝味道,便放下筷子了。
  温以菱给他另外熬了鱼汤,再做了几样比较清淡的小菜。
  这一顿火锅吃得大家脑门冒汗,很是痛快。
  吃到酣畅时,温以菱还给所有人都准备了红包,就连齐延都有。
  银子虽不多,但众人拿到后很是意外,脸上皆是喜意。
  待火锅撤下去后,齐蒙和齐渺渺好似完全不怕冻,拿着炮仗在院子外玩。
  炮仗到底还是有些危险的,温以菱便拿着周叔昨日买的梨,也坐到了院门口,一边吃,一边看着他们玩。
  齐延吃完饭后就早早回房休息了,周叔过去伺候。
  两个小孩在院子外的空地上玩到很晚,直到温以菱见齐渺渺开始打起哈欠来,这才赶紧让大家散了。
  两个小孩虽然困,但一脸的意犹未尽。
  温以菱只得又安抚了几句,这才各自梳洗,回房休息了。
  家中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温以菱也乏了,只是正准备上床休息时,路过自己的梳妆台时,却在上面看见了一个用红纸包住的东西。
  温以菱脚步顿住,一拿在手里,就知道里面装了一些碎银子。
  既是放在她的梳妆台上,那定然是齐延为她准备的。
  温以菱没想到自己还能收到红包,心里大为感动。
  碎银子她并未拿出来,反而用红纸原封不动地又重新包了回去,然后塞到了自己的枕头下,这才一脸笑意地躺下了。
  可能是因为今天太过兴奋,她虽然累,却并没有像往日那般倒床就睡。
  翻了个身,正好能看见齐延的侧脸。
  齐延的睡姿一贯很好,永远都是朝上平躺着,一整晚都不一定会动一下。
  温以菱尚无睡意,便定定地打量着齐延的睡颜。
  平日齐延的气质太过冷然,像凝了层霜,让人不敢轻易接近。今日外面的烛光透过床幔,打在齐延的脸上,柔和了他脸上的轮廓,越发显得温润如玉。
  温以菱想起枕头下的红包,知道对方其实是个十分心细的人,而且长得还如此俊秀……
  想着想着,温以菱的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叽里咕噜的声音。
  温以菱脸色一白,等等……这个感觉,她不会是吃坏东西了吧?
  温以菱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腹部,想起黑漆漆的后院,开始默默催眠自己,可千万千万不要是闹肚子!
  这么晚的天,后院一丝光线都没有,她就算是憋死,也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去茅房的!
 
 
第29章 一更
  她心中虽是这么想, 可这又哪里是她忍得住的?
  疼得难受时,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齐延的睡眠本就轻,温以菱一有动静, 他就醒了大半。
  此时听到身旁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便知她肯定是有哪里不舒服,侧头看她, 便见她的身体绞在一处,正背对着自己。
  齐延看不到她的脸色,直接问了:“你怎么了?”
  温以菱听到齐延的声音,惨兮兮地答道:“我好像坏肚子了。”
  齐延当即说道:“那快去茅房。”
  温以菱顿时摇头:“我不去!”
  齐延见她憋得如此难受, 还执意不愿去茅房,心念一转,便猜到她是因为怕黑,所以不敢一个人去。
  只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齐延想了想, 说道:“你快穿衣服起来,我陪你去。”
  齐延的这句话, 解救了温以菱现在的困境。
  她说:“齐延,你今天救我一命, 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来日我必报答!”
  说话间,她已经从床上猛地弹起,草草地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 便去帮齐延把轮椅推了过来。
  此时齐延还未穿衣, 温以菱却已经快憋不住了。
  “我忍不住了,你别穿衣服了,就裹着被子吧!”
  在这样的生死关头下,温以菱仅存的那么一丝丝良心, 让她顾忌到对方身上还带着病。
  说时迟那时快,她直接连人带被子,一起搀扶到了轮椅上,然后火速推他出门。
  齐延全身上下,被棉被裹得密不透风,唯一伸出来的一只手,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塞了一只油灯。
  他挣扎着从被子里伸出另一只手,小心护着手上的油灯。
  温以菱现在脑子一片空白,生理需求让她潜力大爆发,风一般的速度推着齐延急速前进。
  凛冽的寒风刮在齐延的脸上,微疼,但很享受。这还是自他腿断了以后,再次感受到这样的速度,心底深处的郁意一扫而空,另有一股畅意。
  待到了茅房外面,齐延立即将手里的油灯递了过去:“你拿进去吧。”
  温以菱来不及思考,接过油灯就直接冲了进去。
  为防听到一些不雅的声音,齐延推着轮椅走远了一些。他手上没有灯,所见之处皆是黑暗,平常乡下汉子这个时候出来,心里都难免会有些发憷,齐延却好似没事人一样,面不改色。
  冬天的夜太安静了,静得可怕。
  温以菱一直没听到外面有声响,心里有些慌张,便捏着鼻子问:“齐延,你还在外面吗?”
  齐延并未走远,此时听到温以菱叫他,便答应了一声:“我在。”
  听到齐延的声音,温以菱总算安心了。她现在身体的窘况已经缓解,便有心思说话了。
  想起两人来时,只拿了一盏油灯,现在油灯被她带到了茅房里,齐延自然是没有的。
  她开口道:“齐延,你要是害怕的话,就跟我说话,或者我们两个一起唱歌。”
  齐延闻言,神情逐渐古怪。
  大晚上的在这里唱歌?要是被村里的人给听见了,恐怕只会以为山里出了什么精怪。
  温以菱见他不接话,又抬高了音调喊了他一声。
  齐延心知自己要是再不回应,对方恐怕又要胆战心惊了,只得应了一句:“我没事。”
  温以菱听后,小小地松了一口气,说:“咱们两个现在好歹也是一起上过茅房的兄弟了,以后你要有什么难言之隐,只管告诉我,我必当仁不让,为你舍身而出。”
  温以菱因为一直捏着鼻子,说话时便有些瓮声瓮气的。
  齐延听着,不由失笑。
  齐延这低低的一声轻笑,不知怎么就被温以菱给听见了,她音调拔高:“你不信?”
  齐延难得起了逗弄的心思,说:“自然是相信的,那你现在可否把你那油灯借我一用。”
  茅房里顿时没了声响,过了好半晌,紧闭的木门下,有一六寸高的空隙。油灯被默默地从那里被推了出来,到了正中间的位置,便停了下来。
  温以菱咬着牙,说:“最多这样了。”
  齐延的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那盏油灯发出的亮光并不强烈,仅能照到脚下的分寸之地。但温以菱愿意分一半给他,已是他从未料到过的。
  他的心里泛起了阵阵波澜,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拿进去吧,外面风大,小心灭了。”
  温以菱一听,连忙猴急地把油灯又重新拿了进去,嘴上道:“是了,万一灯灭了,咱们两个就彻底玩完。”
  温以菱从茅房里出来时,已经过了好一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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