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甜文女主剧本——多梨
时间:2021-05-22 10:32:51

  坐在副驾驶的里昂,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对,冷哼一声,想要出声阻止,又看到杜明茶脸上依赖的表情,话又生生收回去。
  很快到了医院,沈淮与走了特殊通道,私立医院的人如接待上帝般热情地接待了杜明茶,先做尿检等检查,结果很快出来——
  并不是怀孕。
  这个结果让杜明茶松了口气,她忍不住戳戳沈淮与的腰:“真好。”
  沈淮与故意逗她,摊手:“看来我夫凭子贵的愿望破灭了。”
  杜明茶说:“以后想也不要想。”
  她声音轻快不少,跟着医生去做了进一步的检查。
  这次检查结果并不是很理想。
  没有大毛病,但小病一堆,令看诊的医生都忍不住皱眉,嘴里念叨着我的上帝啊。
  医生强烈建议住院观察一天,明日清晨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植物性神经功能紊乱、胃轻度溃疡、维生素A缺乏、贫血……”
  沈淮与拿着报告单,问杜明茶:“这就是你说的生活很愉快?”
  病房内,换上衣服的杜明茶坐在床上,低着头,看那些复杂的专业性名词。
  沈淮与克制着自己,没有动怒,他屈膝,半蹲在杜明茶面前,伸手捏她下巴,要她看自己:“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清晰感觉到杜明茶脸颊的触感变化。
  少了许多肉。
  “就正常吃饭啊,”杜明茶说,“可是我不太喜欢吃法餐,学校餐厅不好吃,我没时间……”
  后面有点心虚,话声音也低下去。
  “没有时间所以就这样凑合?”沈淮与说,“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你怎么——”
  杜明茶只可怜巴巴看他。
  眼睛水汪汪,像含着点水汽。
  沈淮与铁石心肠:“撒娇没用。”
  他继续教育:“学习倒是次要,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话刚说话,杜明茶就凑过来,在他右边脸颊上小小吧唧一口:“淮老师,都这么晚了,就别教育我了好吗?你不累吗?”
  她声音软软,刻意撒娇:“你又不是我的爸爸耶,不要这样板着脸对我说话好不好?”
  沈淮与不为所动:“你都说我是你干爹了,我不管你,谁管?”
  杜明茶双手合拢:“淮与,淮老师,沈叔叔,淮与哥。”
  几个称呼叫下来,沈淮与没有被糖衣炮弹所蒙蔽。
  只是还没开口,杜明茶就主动俯身,凑到他耳朵旁边,小小叫了一声:“干爹。”
  一声叫的沈淮与当场怔住。
  身体微僵,仍旧保持着那个姿态,有什么从心脏处溢出来,顺着腰椎一直往上冲。
  他轻斥:“没大没小的,胡说八道些什么?叫别人听到该怎么想?你——过来,再叫一声听听,大点声。”
  杜明茶原本垂头老老实实听训,听他这么说,乐了,眼睛亮晶晶。
  她却不肯了,放缓声音:“淮与,你不困吗?不想抱着我睡一觉吗?”
  她往后退了退,拍拍床,眼神明亮:“上来,这病床很大呢。”
  沈淮与:“胡闹,这里是医院。”
  里昂也在隔壁。
  他年纪大了,熬不动夜,确认杜明茶没事后,去了隔壁休息,和这里就隔着一堵墙。
  杜明茶说:“我又没有说要做什么。”
  她一脸纯洁:“我就抱抱,不进去。”
  沈淮与脱掉鞋子,他上了床。医院的床有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杜明茶往他怀里钻,嘴巴里还不忘解释:“有点冷呀。”
  其实一点也不!
  杜明茶晚上喝的那么一点点酒虽然吐出来了,但还是有什么东西在烧似的,她非但不冷,还有点热。
  不过还是想要拥抱沈淮与。
  杜明茶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上了肌肤饥渴症,不然为何这样的想要触碰他呢?想要亲亲,摸摸,蹭蹭——
  沈淮与抓住她的手:“别乱动。”
  杜明茶无辜地说:“我想检查一下你有没有瘦耶。”
  “瘦了一点点,”沈淮与按住她的手,轻声提醒,“容易出事,别摸。”
  病房里只开了一盏小灯,光线柔和,能让人隐约看清东西,又不至于刺眼到影响休息。
  杜明茶乖乖应了一声,她只抓住沈淮与的衬衫,在他胸前亲了一口,调侃:“你这样又是哄我睡觉又是千里投喂的,还真是男妈妈?”
  沈淮与没听懂:“什么男妈妈?”
  杜明茶抱住他,闭上眼睛:“就是像妈妈一样体贴入微,会照顾人、擅长带孩子的男性,和之前的爹系男友差不多……唔,爹系就是你这样的,温柔包容,耐心细致,而且不能有爹味……”
  沈淮与沉吟片刻,问:“能不能找个不带长辈的形容词来形容我?”
  杜明茶隔着衬衫,在他胸膛上吧唧一口,盖章:“杜明茶的。”
  “好好好,是你的,”沈淮与问,“明茶,以后你的早餐和午餐——”
  杜明茶打断他:“我不想接受你的馈赠。”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她还是明白的。
  拿了,就是欠人人情,今后对方提出什么过分要求,也不好拒绝。
  “不是馈赠,”沈淮与只问,“明茶,你当初攒钱送我领带时,在想什么?”
  杜明茶下意识去看他。
  他今天果然也系了那条领带,仔细地熨烫过,平整,没有褶皱。
  和她在橱窗里见到这条领带时所幻想的模样一模一样。
  杜明茶说:“我在想,你戴起来一定会很好看。”
  “我也一样,明茶。你听我说,我从未有过轻视你的念头,如果有些语言让你误会,请你谅解。我想送你珠宝,是因为认为它们很衬你;送你衣服,也只是觉着你穿起来很美,”沈淮与和缓地说,“我第一眼看到那个有蔷薇花的房子时,下意识认为它和你很相称,你住在里面会舒服。”
  杜明茶没有说话,她垂眼,睫毛扫过他衬衫上的贝母质地纽扣。
  “我不能给予你太多陪伴,”沈淮与说,“我是个俗人,能想到对你好的方式,就是让你不必为钱财发愁、不必辛苦打工做兼职来赚取学费。我有能力能让你生活的惬意一些,能让你每天都吃上喜欢的冰激淋,能让你在周末开开心心地参加一些活动。我有时候看到晚辈的女孩,和你差不多年纪,自由去看喜欢的艺术展……”
  “我只是想,如果你也能不这样累就好了,”沈淮与轻轻拍她的背,“明茶,我很心疼你。”
  他第一次说出这样直白的话。
  杜明茶心脏一跳,抬眼看他。
  沈淮与轻声说:“我没办法对你坐视不管。”
  杜明茶没说话,她只是抱紧他。
  她需要一段时间来思考、消化这些话。
  今天晚上太累了,杜明茶不适合再动脑筋去思考藏在其中的逻辑。
  有时候,要多想想再开口。
  杜明茶只勾动着沈淮与的领带,想要和他亲亲,被沈淮与握住手:“别闹,里昂在隔壁,听到不好。”
  “没事,他才听不到,”杜明茶满不在乎,“要是他能听到的话,那我们刚刚说那种话可全部都社死了。”
  这倒是没错。
  杜明茶一想到自己刚刚叫干爹叫叔叔叫哥哥的被里昂听到,就恨不得直接抗飞机跑路。
  就算给杜明茶十五张脸皮,她也不好意思在长辈面前对着沈淮与这样调情啊。
  况且,好歹隔着一堵墙呢,隔音效果应该不会这么差劲吧?
  沈淮与说:“我答应过你爷爷,在你毕业前不动你。好了,睡吧。”
  杜明茶十分好奇,不明白沈淮与怎么忽然摇身一变成了忠贞烈男,哼唧一口,在他胳膊上咬了一下,听到沈淮与闷声唔一下,才又贴上嘴唇亲一口,故意在他耳侧用气音:“真不想?”
  沈淮与侧脸,耳垂红了,声音克制:“不。”
  杜明茶馋沈淮与身体,但也有分寸。再怎么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和酱酱酿酿,不过也不会这么直白地表现出来,她打了个哈欠,听到沈淮与问她:“困了?”
  “嗯,”杜明茶迷迷糊糊地说,“淮与,你给我讲个笑话吧,讲个童话故事也行,实在不行,唱歌跳舞我也不嫌弃。”
  沈淮与搂着她,凝神看天花板上的影子。
  窗外梦境被月色打捞,星河鹭起,深浅不一。
  沈淮与低声说:“那给你讲个关于法语的事,我以前一个朋友,自诩法语说的不错。上次来巴黎,告诉司机要去酒馆,但司机把他直接拉到红灯区。”
  话说到这里,他感受到杜明茶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慢慢摊开。
  她睡着了。
  沈淮与刚想将她手盖住,就听到旁侧的墙壁被人敲了两下。
  隔壁的里昂兴致勃勃地问:“好家伙,然后呢?去红灯区那伙计怎么样了?”
 
 
第49章 完结章(上)   唯一能看清的脸
  沈淮与伸手捂住杜明茶的耳朵。
  她还沉浸在梦乡之中, 迷迷糊糊哼了一声,脑袋往他怀里蹭了蹭,没醒。
  沈淮与捂住他的耳朵, 柔和地对着隔壁说:“后来他在房间偷听别人讲话,被砍了十三刀。”
  里昂大叔沉默了。
  过了一会, 他说:“我睡着了,刚刚说的都是梦话。”
  沈淮与懒得管里昂大叔究竟是在说梦话还是做什么, 他闭上眼睛, 伸手触碰杜明茶的脸颊, 感觉到她温热的气息。
  光线暗淡,他仍旧能够清晰地看到杜明茶的脸庞。
  如此美丽,脆弱却又坚强。
  天光蒙蒙亮时, 杜明茶才被手机铃声吵醒,姜舒华看完展回家,发现家里没有人,抓紧时间给杜明茶打电话,才得知她进了医院。
  “哪里不舒服啊?”姜舒华紧张不已, 连声问, “在哪里?我过去。”
  “没事,”杜明茶低头, 用脚去勾了拖鞋穿上, 打了个哈欠, “还是和上次一样,就是胃不舒服, 过来检查一下。”
  姜舒华稍稍放心,叮嘱:“检查结果出来了吗?我和你讲,以后早上我早起会, 咱们不能总是喝咖啡了,伤胃……”
  杜明茶听好友念叨着,笑了笑,换了只手拿手机,稍稍侧脸,看到沈淮与提着一袋包子进来。
  还有热腾腾的、盛在盒子里的东西,透过塑料袋,瞧着像是粥。
  杜明茶饿了。
  她已经好久没有在早上吃过中餐了。
  隐约听见背景音里传来一声男人的笑声,杜明茶竖起耳朵:“舒华,你和谁说话?”
  “没什么,”姜舒华说,“刚刚遇到了三楼的周仔。”
  风吹的清晨阳光柔软如雾纱,姜舒华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脚后跟和脚腕都被磨的有些发红。
  她微微俯身,伸手去摸被磨红的地方,不忘叮嘱杜明茶:“你不用担心我啊,等会你直接去公司实践好了,今天导师给我们放了一天的假,我正好在家里补觉……”
  姜舒华已经习惯地将自己和杜明茶的公寓称为家。
  她很喜欢这个并不大但满满温暖的小公寓,两个卧室,一个客厅,厨房和卫生间都狭窄。
  异国他乡,远离父母,她和杜明茶互为对方的支撑和依赖。
  结束通话,姜舒华侧身。
  江玉棋还没有上车,他低头,像是烟瘾犯了,但也没有去拿,只瞧着她笑:“好啊,人不可貌相,小姜说谎能力见长啊。”
  姜舒华将被风吹散的一缕头发掖在耳后,朝他粲然一笑:“你说的就像你没说过谎一样。”
  江玉棋:“我没说过。”
  姜舒华穿了一条淡黄色的旗袍,叉开到膝盖上四五公分左右的模样,随着走动,内里的淡色丝绸衬裙若隐若现,腿笔直、漂亮。
  江玉棋却没有看这双腿,他在看姜舒华掖头发的一双纤白手。
  她手上戴了一个草编的花环,上面有娇气的白色铃兰,花朵清澈美好,还是江玉棋昨天晚上随手递给她的。
  姜舒华手上的铃兰花被风吹的摇了摇,她问:“不想上去喝杯咖啡吗?”
  江玉棋没有动,他说:“要是我上去,可能就不止喝咖啡了。”
  姜舒华站在风口处,伸手遮了下旗袍下摆。
  她说:“喝些其他的也不是不可以。”
  这个时候,公寓里的大部分学生已经离开了,这边的留学生自己做早餐的很少,基本上都是去买些烤面包或者咖啡,抹上果酱就直接吃。
  楼道里很安静,江玉棋不紧不慢地跟在姜舒华身后,瞧着她身影在黑暗中只一个婉约而美好的轮廓。
  姜舒华和杜明茶的公寓就在第十五层。
  原本两人想租住第十三层,毕竟十三是一个基督教徒颇为忌讳的数字,房租也比其他的楼层要便宜些。
  但邓老先生死活不同意,他勉强允许杜明茶选择在这种地方租房,但不允许她租不吉利的房间。
  哪怕中西方文化互不相通,轻微迷信的邓老先生仍旧坚持无论哪个国家的鬼神都不能冒犯。
  江玉棋站在姜舒华身后,看着她打开门,钥匙在她手中晃晃悠悠。
  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她推开门,给江玉棋展示着自己的小公寓。
  江玉棋迈进来。
  但姜舒华并没有更进一步或者邀请他进卧室做“不止喝咖啡”的事情。
  姜舒华笑吟吟地去取茶叶:“早说你不喜欢喝咖啡嘛,刚好我也不喜欢。还麻烦你今天送我回来,我给你泡壶茶叶喝……”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