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
“这么好的事,我们今晚庆祝吧。”
谭佳人说:“哎呀,怎么办,我已经和闺蜜们约好了吃饭。”
贺九皋故作生气,“可我想见你”,顿了顿,低低笑着说,“无时无刻。”
他的声音靡曼沉缓,带着撩人的意味,谭佳人笑,“都说低音炮性感,我总算感受到了。”
贺九皋喜不自胜,“除了声音,我还有更多性感的地方,你要多多了解我。”
谭佳人说:“讨厌,我已经展开自由联想的翅膀”,她笑了会儿,急正经,“你做什么呢?”
贺九皋犹豫了下,模棱两可道:“开会。”
谭佳人笑了笑,“你们做投资的,开会内容一定保密吧,那我不打扰你了。”
贺九皋想对她说实话,但参与如意街项目的每一个人,连他在内都签了保密承诺书,即使亲近如谭佳人,他也不可以泄露。
他内心不安,“我们不会闹矛盾,对吗?”
谭佳人被他没头没脑的话逗笑了,“你脑子想什么呢,我们之间又没有分歧,不说了,你忙吧。”
贺九皋忧心忡忡地回到会议室,众人觉得奇怪,老板接到电话,喜上眉梢,一脸荡漾,怎么接完电话,表情沉重犹如上坟,出什么事了?
贺九皋清空杂念,回到工作状态中,问手下如意街项目进展至哪一步,是否到了收网的时刻。
负责人回答:“地价已抬高,金种子蛇吞象,可以撤资了。”
贺九皋看向卞律师,“南国集团那笔秘密资金的动向如何?”
卞律师说:“目前已流向金种子,所以王平川和程泽远才敢孤注一掷,到需要的时候,我们可以公布证据,到那时,程显荣的董事之位恐怕不保。”
贺九皋点点头,“金种子将是倒下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它背后的新源燃气、南国集团,我们会一一收割。”
程显荣、程泽远沉浸在拿下如意街项目的喜悦中,丝毫不觉危险即将来临。
父子俩人聊了会儿,程泽远提醒父亲,“您今天是不是约了体检。”
程显荣笑了,“我险些忘了,等会儿让司机送我去西郊疗养院,那边有体检中心,人少,环境也好,我会住上一两天,休息休息,南国这边没什么可担心的,如意街项目你盯紧点。”
程泽远说:“好的。”
杜可儿听到关门的声音,重重地叹了口气,她目光投向餐桌,清蒸鱼仍冒着热气,接到父亲的电话,顾笑顾不上吃午饭,就匆匆走了。
她不觉得顾父回心转意,放顾笑一马,大概率给他下通牒,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表态。
有钱人永远和有钱人联姻,娶一个穷女人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时她脑子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怀孕呢?
杜可儿随即摇摇头,顾笑每次都带套,房事上很小心,说不想伤害她的身体。
她嘲笑自己病急乱投医,甩掉不着调的念头,收拾餐桌碗筷,换上一身白色连衣裙,去西郊疗养院看望母亲。
院长接待程显荣,陪他做体检项目,检查完,把他安排到VIP客房。
“这一层只住了一位病人,很安静,您可以安心修养。”
他们正说话间,杜可儿走过来,程显荣被她吸引,觉得眼熟,直到走近,看清她清丽的面容想起那位误闯入他怀里的小妖精。
杜可儿也认出程显荣,低头快步经过,跑进走廊尽头母亲的病房。
程显荣觉得这个小姑娘在故作姿态,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
杜可儿陪母亲说了会儿话,母亲困意上来,催她回家,“不用管我,我睡会儿,你回去吧,料理好家里,别老惦记我。”
“好,妈,那我走了,明天我再来。”
杜可儿走出病房,前面的路被挡住,她抬头,惊慌道:“程,程先生。”
程显荣微笑,“原来你认识我。”
杜可儿点下头,“是的,仅限于知道您的名字。”
她说完,急着离开,胳膊却被程显荣拽住。
杜可儿又惊又怒,“程先生,您这是做什么?”
程显荣作出邀请状,“陪我聊会儿怎么样?”
“对不起,我没时间”,杜可儿挣扎。
程显荣勾勾嘴角,笑容邪恶,“趁我好说话,乖乖跟我进屋。”
杜可儿试着挣脱,可胳膊却像被钳子一样紧紧箍住。
程显荣耐性告罄,一手捂住杜可儿的嘴巴,一手搂住她的腰,这里没有摄像头,可以任他为所欲为。
杜可儿被强制带进病房,门反锁,程显荣将她按在墙上,用嘴封住她的呼喊。
她想逃,却绊倒在地,男人沉重的身躯随后覆上,他狂热地亲着她,双手在她身上乱摸。
程显荣常年打高尔夫球,保养得宜,身体素质很好,轻松压制住杜可儿微弱的抵抗。
到底是风月老手,不消片刻,杜可儿被他揉弄的魂飞魄散,她眼中流出不知是羞耻还是愤怒的眼泪。
程显荣舔去她眼角咸涩的泪水,“自从见过你,我就像着了魔,我们再遇见,就是天注定的缘分,你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吃亏。”
杜可儿哑着嗓子说:“你会给我钱吗?”
程显荣笑了,“会,你要什么我都会给。”
杜可儿想,有了钱,顾笑就可以保住汽车改装店,他们还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现在闭上眼睛,就当被狗咬了吧。
见她老实了,程显荣叹息,“乖女孩”,脱去她的衣服,惊叹年轻身体的美好。
第98章 似有故人来 我是来物归原主的
顾笑回来时, 浴室门半开,水蒸汽弥漫,他试探叫了声, “可儿, 你在里面吗?”
杜可儿站在莲蓬头下,听到顾笑的声音, 赤身推开门。
顾笑喉咙紧了紧,“我帮你关上门,小心感冒。”
杜可儿眼中闪过一抹痛色,抓住顾笑的手, 把他扯进浴室,在雾气蒙蒙中发疯似地亲顾笑。
她动作急切,唇舌蜿蜒向下,顾笑仰头, 喉间溢出破碎的□□, “可儿,你不必……”
他在极致中的欢愉中释放, 杜可儿起身紧紧拥抱他,“你不会抛弃我吧?”
顾笑摇摇头, “我不会向父母屈服,也不会抛弃你,最近生意遇到麻烦, 对不起, 害你担心了。”
他无意看到洗手台下的银色垃圾桶,里面堆放着白色的裙子和内衣裤。
杜可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笑着问:“脏了,我丢掉好不好?”
顾笑点点头, “我再给你买新的。”
杜可儿呢喃,“好”,伸手替顾笑解开衬衣的扣子,每解一颗,火热的唇就在他的胸膛印下一个吻。
顾笑的情火再次被点燃,快速脱下碍事的衣服,用最后的理智说:“我去拿套,你等我。”
杜可儿抱住他不放,“安全期,没关系。”
实际上离开疗养院,她第一时间去药房买了24小时紧急避孕药。
在颠倒的情*欲世界中,她哀求顾笑粗暴点,好让强烈的感觉遮盖程显荣留下的痕迹。
顾笑喘着气停下动作,“可儿,你情绪不对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杜可儿摇摇头,迷蒙的眼睛痴痴看着顾笑,“我喜欢你用力,让我的身体感受你。”
她的话无疑火上浇油,彻底令顾笑疯狂。
是的,顾笑带给她的感觉更清晰,更鲜明,绝不像程显荣说的,经过我,你不可能忘记,毛头小伙子们,除了冲动和急躁,还有什么,你的身体一定会记住我。
钱吗?我给你——整个过程中,他重复这句话,像赤*裸*裸*的嘲讽。
结束时,他给了她一张不限额黑卡。
她讽刺地笑笑,“不限额……我买房也可以吗?”
程显荣点头,“当然,你做我的女人,房子、车子,不是必须的吗?我怎么舍得让我的女人租房住搭公交车呢。”
她咬咬嘴唇,“那我投资呢?”
程显荣披上睡袍,点了支雪茄,神情餍足,“随便你啊。”
可顾笑会接受她用身体换来的钱吗,可悲的是,还要用刷卡的钱。
冯玉萍心神不宁,问女儿,“你帮我给你爸打电话。”
程景欢捧着平板给夸胡凯源的微博点赞,闻言,不耐烦,“你没存我爸手机号?”
冯玉萍说:“我要是能打通还用劳烦你?”
程景欢说:“妈,你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我爸都多大岁数了,你盯得也太紧了。”
冯玉萍气得翻白眼,“都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你怎么净扎我心呢。”
程景欢安慰母亲,“别瞎想,就我爸那工作狂,不会搞出桃色新闻的,他要是那样的人,为什么只有我和哥哥两个孩子,王平川爸那才叫为老不尊呢。”
冯玉萍寻思了会儿,觉得女儿的话也有道理,转移注意力,八卦程兰,“你姑没去见老相好?”
程景欢说:“我哪儿知道,你问我哥,他在集团总部,我姑见啥人,他都知道。”
程兰瞒过所有人微服私访,秘书开车载她满城巡店,发现问题,找来主管和经理,当场解决。
来到嘉豪广场的南国超市,她给秘书放假,“你今天不用再跟着我了,去陪女朋友看场电影吧。”
秘书踌躇,“董事长,这怎么可以?”
程兰笑着说:“我以前就住在这附近,跟回家一样,熟悉得很。”
和秘书告别,她走进南国超市,边走边观察门头、灯箱、立牌、橱窗是否完好、清洁,戴上白手套,不时摸一摸,看看是否有灰尘。
时间已经是下午,客人渐渐多起来,人来人往,货架上的商品被翻乱了,但理货员并没有马上过来整理。
服务台的客服态度不好,客人退货,受理不及时,险些吵起来。
程兰正要过去调解,注意到角落里一个促销员悄悄抹眼泪,另一个年纪稍长的促销员劝她向主管低头认错,“别犟了,最后还不是你吃亏。”
哭鼻子的促销员不服气,“我们是厂家雇来的,工资也是厂家发,超市明明收了占地费、销售回扣,凭什么还要收我们高额的管理费,昨晚盘点,大半夜才回家,一大早就派我去值扶梯,那又不是促销员的份内事,我们为什么每天都要接受额外的工作,稍有不慎还要被开罚单,就说刚才吧,我早餐午餐都没吃,趁人少去吃个鸡蛋灌饼,主管照我后脑勺就是一巴掌,骂我没有责任感,还要扣钱,超市压迫人,我真不想干了。”
程兰越听心情越沉重,她转身打电话把经理叫来训话,指出嘉豪广场店存在的问题,责令改正。
经理点头哈腰,擦着汗,一叠声说:“是,是,是,董事长,您放心,我会切实加大整改力度,严格落实到位。”
程兰沉着脸说:“不要光挂在嘴上,我会关注南国嘉豪店,如果被我知道你阴奉阳违,说一套做一套,你的经理就不要当了。”
经理有苦说不出,超市业务一向是程氏父子话事,一切规章制度都按他们吩咐的办,谁能料到董事长闲着没事来巡场啊,还偏偏巡到嘉豪店,真倒霉。
他陪着笑脸送出董事长,左右望望,“您的车呢?”
程兰说:“我让秘书开走了。”
经理心说总算有献殷勤的机会了,他满脸堆笑,“那我送您回总部。”
程兰回绝,淡淡地说:“不用了,我随意走走。”
经理欣喜,其他兄弟店也应该享受一番董事长微服私访的福气,当即不再多言,狗腿地恭送董事长大驾离开。
谭佳人总感觉看到了长得像程兰的人,不过想一想,兴许看错了。
她自言自语,“人家是董事长,管理那么多家店,忙得很,怎么会来如意街。”
姜小白打来电话,“再等我半小时就换班了,我陪你买酒水饮料。”
“我去你们店等你,可以吗?”
“可以啊,来吧。”
谭佳人去服装店,一边看夏天新款衣服,一边等姜小白。
身后有个轻轻柔柔的声音,“不好意思,请问你手上这件叠层连衣裙是多大码?”
谭佳人看了一眼标牌,回身说:“是S码”,同时认出她,“你是刘卓阳的‘学伴’?”
女孩也觉得眼前的漂亮姑娘眼熟,“你是刘卓阳的朋友?”
谭佳人笑一笑,“呃……算是吧。”
女孩说:“我能试穿一下这件S码的裙子吗,我找遍了,小码只有这一条。”
谭佳人大方让给她,“拿去试穿吧,我觉得这条裙子很适合你。”
女孩接过裙子,嫣然一笑,“谢谢你。”
她走向试衣间,姜小白走过来,看着她的背影说:“刘卓阳的学伴?”
谭佳人回头看换下工装的姜小白,“你也认出她来了?”
姜小白说:“她是我们店的常客,看得出家境殷实,但不知为什么钟意快时尚品牌,哦,对了,刘卓阳经常陪她来逛店,一开始两人还假正经,后来已经变成连体婴了。”
话音刚落,刘卓阳果然来了,忠犬一般站在试衣间外。
“他们每次来店里,我都想拿鞋底呼刘卓阳,你瞧他贱嗖嗖的模样,可惜都是在我上班期间,这会儿正好,我找他理论去!”
姜小白说完,目标明确,直奔刘卓阳而去。
谭佳人随后跟上。
刘卓阳看到姜小白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不由后退一步,“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你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