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善妒(女尊)——最后的大魔王
时间:2021-05-24 06:14:42

  这才叫林寻柒:“起来吧,都过来坐。”
  几人僵着身子,颤颤巍巍过来了,看着黎挽却极为不安,像是生怕被降罪似的。
  黎安拍了拍手,恍然大悟似的:“原来是你们啊!本王都没认出来。”
  安王素来是个不着调的,踹她门不是什么重要事,方遂翎紧张的看着黎挽,然后轻声询问:“皇上怎在此处?”
  是皇宫里这么多公子不够吗?竟还要来这地方,嘤嘤嘤他今天会不会回不去了啊,早知道就不这么酒气上头了,皇上的门都敢踹!疯了吗?!
  “朕陪君后回门,安王说带朕出来走走,没成想便带到这地方来了。”
  黎挽甩锅甩的毫不留情,黎安不敢置信的看着黎挽,被对方瞪了一眼后,只得委委屈屈接受这个恶名。
  方遂翎松了口气,他就知道皇上不会是这种贪图美色的人!都怪安王,竟带皇上来这种地方,害得她们不小心踹了皇上的门。
  正想着,有人敲了敲门:“贵人,花魁秋月给您送过来了。”
  这花魁最后是黎安以一万两买下的。
  黎安说了声进,对方就从门口打开走进来,盈盈水袖泛着波浪,细长双腿若隐若现,当看到房里有许多人时,秋月明显瑟缩了下,只是很快又调整好神情,向众人行了一礼:“奴家秋月,见过各位贵人。”
  黎安爱美人儿,当即便叫他过去,等人听话去了后,却又想起皇姐也是为这花魁而来,于是手上一个使劲儿,秋月便被推到了黎挽怀里。
  黎挽懵逼地接住一名骨架纤瘦的美男,手感是好的,只是身上脂粉味于她有些浓,与她喜好不合,前头那几个身上味道倒还淡一些,也许因这是花魁,所以需要用重一点的脂粉?
  她对此事并不了解,只是反手将美人儿还给了黎安:“你自己抱着便是,给我作甚。”
  美人羞红着脸被两人推来推去,方遂翎有些无语,心想着安王带着皇上怎不做好事呢?又是来小倌馆儿又是推花魁的,皇上九五之尊,岂能要如此地方出生的男子?当真是不懂事。
  黎挽本意只是想来瞧瞧,凑一凑热闹,没成想会碰到这几人,她又得端起皇上的架子,面无表情坐在一边喝酒。
  除了林寻柒中途说身子不适先回去外,她们几人都喝的有些晚了。
  基本便是在看花魁唱歌,直叫他唱了半宿的水调歌头,她们才要回去。
  黎挽喝的酒虽酒劲不大,但也耐不住她喝得多啊。
  一口气喝下来也有些晕乎乎的感觉了。
  黎挽撑着身子,被一群人互送着回了林府。
  幸好她记性不错,还能记得林寻声的院子,否则就这黑灯瞎火的,她怕是要因为找不到君后在哪,而连夜跑回皇宫了。
  所有院子的灯都熄了,黎挽走了一会儿,才看见一个亮着灯的院子,仔细看去,竟就是林寻声的院子?
  他怎还不睡?
  黎挽猜测着是不是腿疼的睡不着了。
  屋里,林寻声就坐在正对门口的那张桌子上,黎挽一进去便能瞧见他。
  “这么晚了,怎还不睡?可是腿又疼了?”
  黎挽不由关切询问。
  可林寻声转头却叫她震惊了,那眼里,浓烈的厌恶明明白白放着,竟叫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见他握紧双拳,牙齿紧紧咬着薄唇,一双眼睛满是戾气与厌恶。
  黎挽皱眉,不知他又要闹什么,正靠近了打算说话,林寻声却猛的后退一步,双唇颤抖的开口:“黎挽,你便这么离不得男人吗?!就连那等,那等肮脏男子你都看得上,你这样与女妓有什么区别!”
  林寻声怒极,口不择言,一张脸被气得通红,他不仅唤了皇上的名字,还将她比作女妓。
  黎挽原本摆在虚空的手握了握,双眼不敢置信的睁大。
  自她出生起,还从没有人敢这般说她!
  女妓?林寻声竟敢拿她与女妓相比?
  那本还算平和的面容迅速冷了下来。
  “朕若是女妓,你这君后又是什么?小倌吗?林寻声!别以为朕不敢动你!”
  黎挽猛的伸手,将一桌的茶壶瓦罐砸到地上。
  “呵,是,皇上怎会不敢动我,皇上本就厌恶我至极,又怎会不敢动我?您不若杀了我,也免得我在皇宫里日日对着你这虚伪的人倒胃口!”
  林寻声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么生气,只知道当林寻柒回来告诉他皇上在秋月楼里与花魁喝酒时,他气的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现在胸腔更是有一股怒火烧着,叫他忍不住就要吼,就要说出不好听的话来贬低她,最好叫她也心痛难受至极。
  即使她是皇上,即使她可能会杀了自己。
  尤其是,她身上尚且沾着别的男人那令人作呕的劣质脂粉味!
  “啪”
  回应林寻声的,是清脆的巴掌声。
  林寻声红着眼眶抬头,薄唇被咬出鲜红的血,黎挽却说:“怪朕平日里太纵容你了!纵容到明知你恬不知耻的喜欢安儿,却还要留下你!罢了此次回宫,朕会想方法与你和离的,你好自为之吧。”
  黎挽嗤笑,最后看他一眼,转身正要走,对方却不知道为什么又追上来,冲着她喊:“安王自然比皇上好,皇上若愿与我和离,我求之不得!”
  林寻声喘着粗气,死死咬紧牙,站都站不稳了,却还勉力看向黎挽,像是期待,期待她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一样,哪怕是骂他打他。
  然而对方只给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紧接着,两名暗卫从天而降,将林寻声“请”回屋中。
 
 
第35章 中药
  昨夜黎挽有些喝醉了, 都忘记古往今来从未有皇帝与君后和离的例子。
  只有身为君后不贤不德,因而被打入冷宫的。
  黎挽揉揉额角,她这是要开个先例?
  昨晚话都放出去了, 那林寻声怕是心里高兴坏了, 君无戏言,罢了, 既他想走,那便再等等,等时机成熟了,就以君后无子之由与他和离。
  强扭的瓜不甜, 现在没人比她更懂这句话的意思。
  之后的日子,皇上勤政,无空临幸后宫,后宫诸人亦不敢打搅皇上。
  那天她打了林寻声, 又叫人将林寻声弄回院子里, 不许他闹出动静,自己则连夜回了皇宫, 宿在政明殿。
  林寻声无状,导致她对林府其他人也无甚好印象, 她才刚从秋月楼回来,林寻声便得了风声,若非他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人手, 那就是有人回来告知了他。
  安插人手并无可能, 她只带了暗卫前往秋月楼,那便是有人告诉他了,至于那人是谁,岂非明朗的很?
  林家两个麻烦的兄妹, 叫黎挽直接迁怒于林茹,平日里一见林茹上前启奏,便是一脸敷衍,今日她竟还敢启奏请皇上雨露均沾,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黎挽坐在龙椅上模样甚是恼怒,她倒有想过雨露均沾,但您的儿子是个什么玩意儿呢。
  当着朝中众人的面,她就让林茹莫要插手后宫之事。
  这在从前是从未有过的。
  林茹有从龙之功,黎挽素来宠信她。
  当即,那个身形修长带了点老态的女人就颤颤巍巍朝黎挽跪下,大声诉说着内心委屈,表明她只是为江山社稷着想,绝无二心。
  怎么可能没有二心呢?若没有二心,她那女儿怎一直往安儿身边凑呢?
  安儿都传书信来抱怨,嫌那林家小姐太过闷了,又有些古板,这也不许那也不该的,偶尔竟还敢对她说教。
  那姑娘看不上安儿,她可瞧得明明白白。
  黎挽懒得理林茹,又客套两句,说些朕相信爱卿之类的谎话,就退了朝回去御书房,却不知道自己先前在朝堂的警告,成功让地位稳固的林茹有了危机感。
  时间愈过愈快,她始终没有去见林寻声,林寻声也没来找她,更有慈宁宫的宫人说,君后已经许久未曾给太夫请安了。
  太夫倒没有很生气,毕竟他也不想看见林寻声,看见就头疼,但这可是一个可以欺负人的好机会,且连理由都说得过去,光明正大。
  没几日,君后宫中便降下懿旨,君后林寻声,不敬长辈,罚抄写男德男戒各十遍,并禁足半月。
  黎挽听人禀告了这事,也没有说什么,只心想着该叫他吃些苦头了,免得真将自己当回事儿。
  她现在正头疼于那日与林寻声说的话呢。
  若非她自己说要同林寻声和离,那她大可以冷落林寻声,另要个可心儿的小侍。
  只是君无戏言,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她自然不能反悔,再敷衍、再说不过去,她也得与林寻声和离。
  黎挽提笔写了一份和离书,打算在今夜给林寻声,好叫他放心,自己是绝不会看上他那等水性杨花的男子的。
  是的,她今夜要去清宁宫,不为别的,只因今日数个大臣上书请奏,一个个皆是求她早日宠幸后宫,雨露均沾的。
  皇上从未踏入后宫这事,她们倒像是比本人还清楚似的,说什么也要叫她今日去清宁宫,更有甚者搬出了规律来,只说皇上不能坏了这老祖宗立下的规矩啊。
  在朝堂上,能叫这么多大臣一起上书请命的,除了林茹不做他想。
  黎挽本可以将每个都罚一遍,叫她们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软柿子,随手可捏,却被太夫拦住。
  太夫虽厌恶林寻声,却不想因林寻声之事而叫黎挽与众大臣生出嫌隙,反正君后都是要宠幸的,每月去那么一天也就是了。
  黎挽被太夫劝动,总归她与林寻声是要和离的,为了他与各位大臣闹僵反倒亏了,遂写了这和离书,好叫他放心。
  当夜,天十分暗时黎挽才起身去清宁宫。
  彼时清宁宫灯火并不明亮,甚至只隐隐亮着外头几只灯笼,而主殿内林寻声的寝宫,却是一片漆黑。
  黎挽黑着脸走进去,一众宫人跪下请安,偏偏不见林寻声。
  莫不是又要借此给她难堪?
  黎挽负在身后的手握紧,红唇紧紧抿着,心头闷着一口气,出不去散不掉。
  “君后可在?”黎挽沉声问道。
  那名叫竹儿的宫人微微膝行上前,低垂着头道:“回皇上话,君后早知皇上要来,在殿内等着呢。”
  不知是不是黎挽的错觉,那宫人仿佛十分紧张,浑身筋脉俱紧绷着,一刻不敢放松。
  “朕来了,君后为何不出来迎接?”
  黎挽声音仍旧不悦,对方像是更加紧张,在不易察觉的昏暗光亮下,额角像是无端覆上一层细密汗珠。
  “殿下,殿下伤了腿,正于殿内休息,并等着皇上呢。”
  黎挽双眼微微眯起,伤了腿?这伤腿都该是上个月的事了吧,还没好?甚至伤到连出来迎她都做不到?
  她才不信。
  只是到底没说出话,黎挽摸了摸怀里揣着的和离书,沉着脸走进主殿。
  主殿十分之大,里面却只点了一支蜡烛,几乎看不清什么。
  黎挽愈走近,便闻到一阵奇异的清香,只是一晃就散了,她并未注意。
  “嗬,呼呼”
  里头传出有些粗重的男子喘息,黎挽皱眉,好端端的喘什么?
  若是从前,她定要关心地问一句君后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然而现在,她却没了这个念头,只远远站着,看着床榻上男子模糊的身影,道:“你不必多想,朕来只是为了给你送一纸和离书,日后朕自会找理由让你离宫的。”
  黎挽站在床前冷声说道。
  床榻上忽然静了音,连粗重不适的喘息声都停了,又过会儿,改为难耐的闷哼。
  青色纱帘被人打开,一个衣衫有些不大整齐的男子轮廓立在面前。
  对方大口大口喘着气,离得近了,她才看见,林寻声一双好看的凤眼,盛了些水光,看起来委屈的紧。
  黎挽有些懵,心想你委屈个什么劲儿啊,自你嫁入宫中,朕又要被嫌弃又要忍气吞声的,朕才委屈呢!
  “你……”
  话还没说完,原本只是直直跪在床上的人,蓦地倒了下来,整个人正好砸进她怀里。
  “咳咳咳咳咳。”
  饶是身强体壮的女子,也被砸的岔了气儿。
  “林寻声!你放肆!”
  黎挽反应过来,一张脸都气红了,像个不经事的女子般立刻推开林寻声。
  林寻声浑身仿佛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这一推,就叫他无力撞到了身后的床沿上,发出一声闷哼。
  紧接着又倒下,倒在黎挽一条大腿上。
  黎挽开始觉得有些不对,是林寻声手一步步往上摸索,都要摸到腿根了。
  她吓得急忙往后退了两步,皱起眉来厉声呵斥:“林寻声,你这是何意,和离书朕已经写好了!”
  黎挽正打算伸手将和离书拿出来,以止住林寻声这般孟浪的动作。
  可手才刚伸进去,就被人挡住了。
  林寻声握着她纤细的手腕,神色在一点蜡烛余光照射下明明暗暗,看不仔细,只能听见他声音不大稳似的开口:“皇上,臣侍身体难受,皇上帮帮臣侍吧。”
  他是喝了点粥水后感觉到不适的,一开始只是浑身燥热不已,后面那东西竟是直直挺立了起来,他入宫前是经过嬷嬷教导的,哪还能不知出了何事?
  他立刻叫来了贴身宫侍竹儿,冷声询问他可有其他小厮靠近过主殿。
  竹儿慌忙摇头只说没有。
  他太过慌张了,林寻声盯着他,直看的他受不了了,才将自己下药在熏香的事说了出来。
  气的林寻声眼白泛出血丝,手紧紧攥着,长袍暂且遮盖住身体异样,他咬牙切齿伸手,只对竹儿说了两字:“解药!”
  然而竹儿哪肯给他解药啊,竹儿哭着扒拉林寻声的裤脚,形容憔悴绝望:“奴,奴也不想害您的,只是大人说,大人说您不与皇上同房都是奴的原因,是奴没有规劝好您,如果您再不和皇上同房,生下小皇女,大人就要将奴全家都发卖了,求求您,可怜可怜奴吧,奴一家老小真的经不起折腾了,皇上今晚一定会来清宁宫的,您只需顺水推舟,以殿下的容貌,没有女人会不动心的,皇上肯定也会喜欢您的,求求您了,救奴全家一命吧!”
  竹儿头砰砰磕在地上,发髻散乱,确实可怜的很。
  然而林寻声哪是那怜香惜玉之人?他手无力的抓起一个茶杯,砸到了竹儿头上:“放肆!你竟敢为了一己私欲给本宫下药?信不信本宫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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