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只想飞升——明月像饼
时间:2021-05-25 07:27:49

  时翘眼神明亮,“真的吗!?”
  慕容泽点头:“当然是真的。”
  时翘违心地夸他一句:“您真是个好人。”
  得了一句准话。
  时翘被迫去伺候谢闻衍的时候都没有之前那般抵触,她照着镜子,心想就她现在这副模样,亲爹亲娘也认不出来。
  谢闻衍半夜叫了水,时翘以为他是要洗漱沐浴。
  隔着一道门,她竟然听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卧槽。
  他在撸。
  时翘涨红了脸,手捂着滚烫的脸颊,耳朵里钻进来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撩拨着她仅剩不多的节操。
  捂了会儿脸,时翘才反应过来,她有什么好羞耻的!
  莫约过了半柱香,屋里传来一道嘶哑低沉的嗓音,“你进来。”
  这种时候,时翘其实不太想进去。
  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推开门,味道不大。
  但空气中也能捕捉到那些令人敏感的气味。
  时翘埋下通红的脸,卑躬屈膝装个合格的丫鬟:“公子,您有何事要吩咐?”
  谢闻衍躺在浴桶里,“替我更衣。”
  时翘有些生气,原来在别人面前谢闻衍也这么随便吗?
  她低头上前,拿过衣架上的衣裳,然后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那就是她不太会穿男人这么复杂的衣裳。
  她陷入了沉默。
  当丫鬟也好难哦。
  谢闻衍背对着她:“怎么还不过来?”
  时翘强装淡定,水中的人忽然站起来,用眼神示意让她替他穿衣服。
  她板着张面无表情的脸,手都不带抖的替他更衣。
  尚未来得及多喘口气,谢闻衍又要她替他整理床铺。
  时翘又困又累,想撂挑子不干,转念想想,等送走谢闻衍,她也自由了。
  她深呼吸,任劳任怨去给他铺床。
  “公子若无事吩咐,奴婢便先出去了。”
  “等等。”
  怎么了?
  又怎么了!?
  时翘硬生生停下脚步,等候下文。
  谢闻衍轻笑了声:“我瞧你有几分姿色,当个粗使丫鬟倒是可惜了。”
  时翘已经开始怀疑谢闻衍是不是瞎了。
  她现在这张脸,和姿色两字沾不上边。
  谢闻衍又说:“我天生体寒,你先去床上替我暖暖床吧。”
  时翘咬着牙说:“奴婢不会。”
  谢闻衍往前走了走,“暖床也不会?”
  时翘回:“府里管教严格正经,不曾有人教过这些。”
  不能明着骂,难不成还不能拐着弯讽刺他不正经吗?
  谢闻衍悠悠道:“外衣脱了去床上躺着,我教你。”
 
 
第57章 做个媒!
  时翘憋红了脸,忍了半晌,为了马甲不掉,忍辱负重躺到了床上,笔挺挺的姿势像极了躺尸。
  谢闻衍竟然还不满意,表情严肃皱了皱眉,“衣服怎么不脱?”
  时翘梗着脖子,一时没忍住怼了回去:“公子,奴婢是暖床,不是陪睡。”
  谢闻衍嘴角微翘,眉眼神情轻松愉悦,“既是伺候人的侍女,也不分是暖床还是陪睡吧。”
  时翘没想到谢闻衍竟然还想睡了现在的她,就这张平凡到找不出任何亮点的脸,他怎么也下得去手?
  时翘心平气和,“公子莫要拿奴婢开玩笑。”
  谢闻衍掐灭了烛火,屋子里顿时黑了下来,黑暗之中,时翘感觉到身侧有人安静躺下,清冽的冷香钻进她的鼻尖。
  她手脚蜷缩僵硬,努力不去碰到谢闻衍的肢体。
  自我洗脑什么事都没有。
  等他睡着,自己就跑。
  后来竟然也迷迷糊糊就这么睡着了。
  等到身旁的女人熟睡,谢闻衍缓缓睁开了眼,动作小心,轻轻将她搂回了自己的怀中。
  失而复得,所以才小心翼翼。
  怕惊扰了比他还狡猾的小狐狸。
  第二天,时翘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谢闻衍身上,像极了她侵犯了高岭之花的事故现场。
  她浑噩的睡意立马飞走了,连滚带爬从他身上爬起来,慌慌张张穿好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掉了衣服。
  她边穿衣服边想,谢闻衍真是个禽兽啊禽兽,连她这种模样的、睡着了都不放过。
  相比她的兵荒马乱,慌里慌张。
  谢闻衍显然就表现的淡定多了,不徐不疾捡起衣服,意犹未尽舔了舔牙齿,眯眼笑了笑,点评道:“昨晚你的床暖的不错。”
  丫鬟的职业素养让时翘忍下了这口气。
  大清早从谢闻衍的屋子里出来,才过院门,迎面遇上慕容泽。
  对方似乎一点都不吃惊,“你留下过夜了?”
  时翘否认,“没有。”
  慕容泽冷嘲热讽:“我已经闻到你身上的味儿了。”
  时翘哦了声,“和你没关系。”
  慕容泽看着她的眼神就更像一个傻逼了,睡都睡了,时翘竟然还没察觉谢闻衍已经发现她是谁了这件事。
  真是蠢。
  难怪一路吃亏。
  “对着这张丑脸,也不知道谢闻衍怎么下得去口。”
  时翘趁机打劫,“那你把解药给我吧,我也觉得我现在这样挺丑的。”
  慕容泽吐出高贵的两个字:“求我。”
  呕。
  好油腻。
  好做作。
  时翘沉思了会儿,“我觉得丑点也挺好的,至少安全。”
  时翘自以为自己在别人眼中清白还在,谁知道谢闻衍当天就同慕容泽说“昨晚的丫鬟伺候的不错,我很满意”之类的话。
  混淆视听,造谣她的清白。
  就差说她和他睡了。
  这使得管家看她眼神都变得奇怪起来。
  谢闻衍睡到午间,醒来后也没有闲着,去找慕容泽算账了。
  慕容泽倒也淡定,依然叫他一声大师兄。
  谢闻衍嗤的笑了声:“我早已被逐出青门宗,也就不是你的师兄了。”
  慕容泽静默,他主动承认:“是我拦下时翘的。”
  谢闻衍坐在书房主位,手里把玩着他的砚台,漫不经心的神情,似乎都不曾认真听过,“然后呢?”
  早在宗门修炼之时,谢闻衍就知道慕容泽和时翘合不来。
  他拦下她,难道是还想照顾她?
  慕容泽道:“和小师妹叙叙旧。”
  谢闻衍轻轻地笑了,手中握着的烟台成了粉尘,他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叙旧吗?”
  最后一个字音落地,谢闻衍一掌打了过去,极为强势霸道的掌风直接将慕容泽扫到了墙角。
  这一掌,比起从前,有过之无不及。
  慕容泽的嘴角缓缓溢出鲜血,他满不在意用手背擦拭干净嘴角的血迹,从地上爬起来,声音嘶哑,“大师兄,要杀了我吗?”
  谢闻衍闪身,轻而易举就掐住他的脖子,“解药呢?”
  慕容泽忍着胸口撕扯的痛楚,低低笑了出来,“你真的想替她要解药吗?她的金丹你都能眼睁睁看着消失,不就是存了养废她,只能靠你的龌龊心思吗?”
  被人戳穿真面目,谢闻衍亦不恼,反倒毫无心理负担的承认了下来,“不错,是这样的。”
  慕容泽眼冒金星,话还是一如既往得多:“喜欢她的不止你一个啊,祁州在找她,我曾经的师尊也快找过来了,你想一人吃独食,也没那么容易吧。”
  时翘运气也是真的不好,偏偏落在他手里。
  谢闻衍将他甩了出去,“今天入夜之前,我要看到解药,不然你就麻烦了。”
  慕容泽像个死鱼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时翘还是不习惯现在这张普通的脸,一照镜子就浑身不自在。
  更急迫的是,谢闻衍再不走,她的肚子就快要藏不住了。
  一点点大起来。
  再过两个月,瞎子都能看出来她是个孕妇。
  慕容泽无聊的时候给她配过落胎的药物。
  时翘没想过不要这个孩子。
  当即就打翻了药碗,把慕容泽从房间里轰了出去。
  时翘找了个束腰的腰带,绑在腰上,效果看着不大,她的小腹依然微微鼓起来。
  她正在惆怅,谢闻衍又把她叫了过去,要她贴身伺候。
  时翘端茶倒水伺候了小半天,晚些时候下了一阵细雨,谢闻衍便坐在窗前看雨,好不悠闲。
  时翘腰疼脚酸,还有点饿了。
  案桌上的新鲜糕点,谢闻衍自个儿一口都没碰,像是拿来当摆设。
  她盯着糕点,眼神痴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谢闻衍望着她:“你饿了?”
  时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哪好意思承认,她摇头,“没有呢。”
  说完她就被自己的肚子打脸了。
  咕噜咕噜两声。
  声音响亮。
  谢闻衍弯了弯嘴角,低声地笑。
  时翘被她笑的脸色通红,耳朵发烫。
  他也够狠心,全当没有听见,“不饿就算了。”
  时翘的肚子咕噜咕噜咕噜个不停,她尴尬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躲一会儿。
  谢闻衍闻声,忽然又改了口:“这盘糕点,赏你了。”
  时翘觉得自己像个要饭的,她接过盘子,探出手指,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嗯,真香。
  一盘的糕点,转眼就都进了她的肚子。
  谢闻衍说:“我有个不太听话的妻子。”
  时翘手顿了顿,心想我不是你的妻子!
  谢闻衍自言自语:“我觉得我待她很好,可她还是跑了。”
  时翘打了个饱嗝。
  谢闻衍皱着眉,“我在想,等抓到了她,一定要用万年玄铁锁住她的脚脖子才好呢。”
  “......”
  时翘忽然觉得手里的糕点都不香了。
  她毫不怀疑谢闻衍说得出做的到。
  她说:“公子,女人是要靠哄的,不是靠吓唬威胁的。”
  谢闻衍忽然冷下眉眼,“是她不知好歹。”
  艹。
  还能怪她吗!?
  时翘沉默了。
  谢闻衍的脸色说变就变,阴晴不定,“我后日便要走了。”
  时翘心想太好了。
  终于能把他送走了。
  可谢闻衍的下一句话像晴天霹雳,“我瞧你顺眼,不然你就跟着我一起走,以后贴身伺候我吧。”
  时翘镇定道:“公子不是去寻妻的吗?若到时让您的妻子瞧见了我,一定不会高兴的。”
  谢闻衍轻描淡写:“你长得丑,她不会嫉妒。”
  你丑。
  丑。
  时翘回:“可我也是女子呀。”
  谢闻衍上下扫了两眼她的身材,“是吗?”
  那两眼,当真是鄙视无疑了。
  时翘不想和他继续聊下去。
  他可快点滚吧!
  因为谢闻衍后天便要启程离开,时翘心情开阔,晚上一连吃了三碗饭。
  她的肚子撑的难受,去院子散步消失。
  穿着一身白的少年在月下练剑。
  一柄雪白的剑,与他这个人一般高洁。
  祁州目光复杂看了她两眼,桃花落尽,收起剑柄。
  他记起来上回就是她在纸上说自己是时翘。
  时翘叹气,她捧场道:“公子剑法了得。”
  祁州客客气气:“姑娘谬赞。”
  时翘找不出话和他聊,挪开脚打算离开。
  祁州突然叫住她,清冷月色下衬的他肤白胜雪,唇红齿白,黑发利落绑起来,一张脸精致秀雅。
  他问:“姑娘上次为何要写那种话?”
  因为我就是啊。
  时翘丧失了第二次被他“戳破”谎言的勇气,她随口说:“我觉得好玩,乱写的,祁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祁州的嘴角拉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他看着时翘的眼神寸寸结了冰,“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很凶。
  还藏着杀气。
  时翘说:“哦,知道了。”
  她没头没脑问:“祁公子,接下来要去哪儿?”
  栖霞镇作乱的妖物迟早会有除干净的一天。
  到时候祁州又会去哪里呢?
  祁州说:“不知。”
  时翘就没再说话。
  她是想和祁州结伴一段时间,背靠大山不易被欺负,等找到合适的落脚地,就一拍两散。
  但是,祁州这么个冷冰冰的性格。
  应该不愿意和她狼狈为奸。
  祁州道:“姑娘所问何意?”
  时翘厚着脸皮:“不知祁公子,离开时能否捎我一程?”
  祁州好看的眉头打了结,似是沉思。
  她也不急,耐心等人做决定。
  一阵冷风忽然扫过,时翘的身体不受控制往后仰了仰,她被抓到了另一人的怀中。
  谢闻衍掐着她雪白的手腕,笑意阴森,“看上祁公子了?”
  “要不要我给你们做个媒?”
 
 
第58章 搞错了弟弟
  声音平静,静无波澜。
  虚伪的话说的极为逼真,好像时翘下一秒点头答应,他就真的会给她和祁州牵红线做媒人。
  祁州尚且不知谢闻衍也抵达了栖霞镇,这会儿见了面露惊色,不过须臾,神情就又镇定下来,脸色紧绷,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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