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只想飞升——明月像饼
时间:2021-05-25 07:27:49

  时翘迟疑,心想会不会真的和慕容泽说的一样,他睡自己睡出感情。
  我把你当师兄,你却只想睡我。
  “大师兄,这传出去不太好听吧,孤男寡女.....”
  谢闻衍笑眯了眯眼,嗤的一声,“你想多了,你睡外院。”
  “哦。”时翘不太想挪窝,“我觉得我.....”
  谢闻衍懒得听她说一连串的废话,“行了,不愿意搬那就算了,记得每日寅时过来。”
  “好。”
  临分叉道。
  时翘走了右边的那条小路回了自己的小院。
  谢闻衍表情生冷,淡然望着少女离开的背影,说不清楚思绪。
  心里罕见的多出了烦闷的情绪。
  谢闻衍知道这个小师妹喜欢自己,那天晚上他失控后做出的事情,他也都还记得。
  识海受侵,那是骗时翘的假话。
  不过是他控制不住情绪罢了。
  他本就是深渊里爬出的恶魔,视人命如草芥,手中血债累累,惯喜欢赶尽杀绝。
  却偏偏不得得披着虚假的人皮。
  谢闻衍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个小师妹是什么感情。
  只是抱着她的那刻,嗜杀成性的血液诡异的平静了下来,折磨他很多年的噬心的痛楚也好像得到了短暂的平息。
  最近几番试探。发觉她这人怪有趣的。
  看她爱慕自己到无法自拔/寻死觅活的份上,谢闻衍决定,留她一命来解解闷。
  —
  时翘没空去想谢闻衍脑子里的绕绕弯弯。
  她得先去铸一把新剑。
  浮山阴铁打造出来的剑,威力是现今这把的百倍不止。
  时翘熬了一个通宵,才勉强打磨成剑的模样。
  第二天她先是同大师兄请了一个时辰的假。
  谢闻衍什么都没问,懒懒的声音通过传音符送过来,沙哑低沉:“可以。”
  时翘放下心来,随后拿着半成品废剑准备去找师叔帮帮忙。
  经过青门宗主殿广场,发现那里十分的热闹,时翘打听后才知道,原是参加比试大会的其他门派的弟子都陆陆续续到齐了。
  师姐抓着她的胳膊,激动的说:“小师妹,你这回有眼福了,乌玄派大弟子祁州颜色极好,比姑娘家长得还漂亮,还是天生的剑骨,你说得什么样的姑娘才能嫁给他啊。”
  师姐说完这话才想起来,明日的比试大会,时翘就要和祁州对打。
  无论怎么看,小师妹都要被血虐一波,按着头被暴打。
  时翘这人颜控,对好看的人没什么抵抗力,“真的很帅吗?”
  “不输我们师尊。”
  “卧槽,我心动了。”时翘抱着她还没磨好的破剑,问:“祁州人呢?”
  “在殿内。”
  说着话的空闲。
  祁州便从正殿里出来了。
  少年天资过人,带着种天然的矜娇傲气,眉间神情冷冷的,但他却不是个没礼貌的人,待人很客气,一看教养就很好。
  时翘看着祁州这张俊俏的脸。
  师姐没说假话,这模样在修真界百大帅哥排行榜上怎么也得排前十。
  时翘觉着这样的帅哥放在宗门里,实在养眼,每天光是看着心情都能变好。
  祁州没来过青门宗,他似乎迷路了,皱着眉,而后红着脸走到她们两人面前,问:“两位师妹,可知养春殿该往何处走?”
  时翘下意识就问:“你去养春殿做什么?”
  祁州垂下眼眸,心情忽的低落,抿唇道:“我想去看看茵茵师妹。”
  沃日。
  又是一个白月光女主的裙下之臣。
  祁州说完抬起眼,盯着时翘这张和自己心上人相似的双眸,才认出了她的身份。
  认出之后,祁州的脸色立马沉了几分。
  他不愿意,这世上有任何人和茵茵师妹相似。
  宛宛类卿,他只觉得恶心。
  时翘不懂祁州怎么立马就变了脸。
  她连个屁都没放,就得罪他了吗?
  时翘刚准备开口给他指路,祁州却已经冷冷的移开了步子。
  她追上去,“祁师兄。”
  祁州转过身来,横眉冷对,满眼的反感,“何事?”
  时翘忽然间就不想提醒他走错了方向,就让他慢慢找去吧。
  她道:“哦,没事。”
  两人靠近在一起说了不到两句话,就起了绯闻,传来传去最后变了味,成了时翘移情别恋、另结新欢!一见钟情乌玄派的剑道第一人祁州,并且对他纠缠不休。
  脚踩谢闻衍和祁州两只船,浪翻了天。
  这话很快就落到了谢闻衍的耳里。
  临近正午,他才刚刚睡醒,一派慵懒闲适模样,靠着软塌,白皙削瘦的手指捏一抹鬼火,冷笑了一声问:“时翘人呢?”
  鬼火瑟瑟发抖,害怕的要死,他不通人性,听见什么就回什么:“移情别恋追祁州去了。”
  谢闻衍眉心一冷,笑容也缓缓的变冷,面无表情捏碎了鬼火。
  而后男人绷着脸又捏了个传音符,幽冷的声音在青门宗上空传了个遍,“叫时翘给我滚回来练剑。”
 
 
第6章 不好!
  谢闻衍冷冷的声音传遍了青门宗上空。
  时翘才刚把废剑交到师叔的手里,冷不丁听见自己的名字,还愣了一下。
  几位师兄师姐都很吃惊,纷纷侧目看着她,几百年里见大师兄公然发怒的人都屈指可数。
  且都用上了“滚”如此粗鲁的字眼,滔天怒火可见一般。
  六师兄给时翘比了个大拇指,“小师妹,你太牛逼了。”
  师兄弟们开口催促,“小师妹,你快去吧,不然大师兄真的发脾气我们也害怕啊。”
  时翘不太明白。
  她今早出门前也不是没有同谢闻衍请假,他当时还答应的好好的,怎么时辰还没到,就甩脸子发脾气?
  时翘说:“再等等。”
  她才刚把废剑送到师叔手里,等拿上铸好的剑她才能走。
  师叔掀了掀眼皮,看了眼她的手,问:“你自己炼过了?”
  时翘点点头,“弟子只完成了一半,劳烦师叔费些心力帮弟子再打磨一番。”
  时翘的拇指上都是被火苗烫出来的小口子,还有些细细的血泡,原本白皙嫩滑的双手,这会儿看上去就有些惨不忍睹。
  师叔道:“你回去吧,今天日落时分再过来取剑。”
  时翘抿嘴微微一笑,“谢过师叔。”
  师叔这人性格古怪,不太好相处,他怪异的笑了声,“你赶紧去谢闻衍哪儿,免得去晚了他兴致一上来就把你给杀咯。”
  时翘:“......”
  师叔看热闹不嫌事大,“也不知道你这个丫头到底哪里惹到他这么个没心没肺的无情人。”
  时翘也很想知道。
  她在谢闻衍面前夹着尾巴老老实实做人,很乖很听话,怎么这个黑化预备役的神经病还盯着她不放呢?
  去见谢闻衍的路上,时翘在半道中被祁州给拦了下来。
  祁州应当是刚从养春殿里出来。
  他如愿以偿看见了仰慕已久的茵茵师妹。
  他第一次来青门宗,在亭台水榭边上瞧见身着粉衫的少女,那雾里看花的匆匆一眼,令他记忆深刻,从此哪怕是梦中都是穿着粉色衫裙漂亮明艳的少女。
  后来虽然没有再见过面,但祁州也从旁人口中听说过茵茵师妹的美名。
  譬如她又救了谁家的小孩,又放了多少只妖兽等等。
  人美心又软。
  时翘被他拦住,有些着急,“祁师兄有事吗?”
  祁州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时翘的脸大概只有他手掌大小,白白嫩嫩的,尖尖的下巴,清澈的双眸,鼻尖被冷风吹的微微发红。
  纤弱又漂亮。
  甚至比茵茵师妹还要漂亮几分,五官也更精致一些。
  祁州想到他方才听见的闲话,脸色有些不自然,“师妹。”
  时翘板着张死妈脸,哪怕祁州长得再好看,这会儿她也没什么感觉了。
  她急死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祁州:“......”
  他皱了皱眉,耳朵泛红,脸上依然镇定冰冷,他道:“师妹,你固然漂亮,或许也有很多人喜欢,但是我心中只有茵茵,早已容不下其他人,所以请你自重。”
  就这?就这?就他妈的这?
  时翘看他一脸凝重的表情,还以为他有什么大事要说。
  她张嘴,“唉,我没有......”
  祁州往后退了两步,主动拉开距离,拔剑相对:“我对师妹并无恶意,但也没有任何好感,师妹自重!否则我不客气了。”
  时翘闭上嘴,看来祁州是不打算给她机会解释清楚。
  她吐字道:“我看你有病。”
  神清气爽说完这这句话。
  时翘绕开他,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谢闻衍的院子。
  院中没有设禁制,但却多出了一个奇丑无比身材巨大凶神恶煞的妖兽。
  青面獠牙,一点都不可爱。
  妖兽张开他的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时翘觉着他一口能吃掉十个自己。
  她小心翼翼苟过去,妖兽一爪子就朝她拍过来,还好时翘动作敏捷躲开了。
  厢房内传出一道冷冷的嗓音,“让她进来。”
  丑丑的大妖兽这才不情不愿的让开了路,时翘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对自己的蔑视。
  时翘敲了敲门。
  谢闻衍冷笑了声,不太客气,“滚进来。”
  时翘想来想去都没想到自己哪里惹得这位祖宗不高兴。
  一头雾水。
  谢闻衍懒懒靠着窗,撑起来的窗格洒入一片灿烂日光,照在他白皙透彻的面庞上,拇指轻敲着桌面,他掀唇淡淡道:“外边热闹吗?”
  时翘点头,“热闹。”
  帅哥美女都挺多。
  软塌矮桌上的茶杯应声而裂。
  时翘隐约察觉到谢闻衍在发疯状态中,“师兄不是要教我练剑吗?”
  谢闻衍轻笑了声,还不如不笑,阴森森的渗人。
  “那你去院子里练着吧。”
  口气和打发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就好像在说:“快滚吧”。
  时翘的脚刚踏出房门,院子镇守的妖兽就又突然发了疯,朝着她冲了过来。
  时翘被他的掌心打回了屋子。
  畜生都开始欺负人了!
  谢闻衍手里端着个茶杯,轻抿了口茶水,半点都不意外她被打回来,笑吟吟的,明知故问:“小师妹,怎么又回来了?”
  时翘从地上爬起来,抿紧唇瓣,也不说话。
  握着她的剑,又一次冲了出去。
  然后时翘就被教做了人,被穷奇妖兽拍了回来,狼狈的跌坐在床边。
  这畜生多半是通了人性,看谢闻衍的心情做事。
  时翘在心里骂它——见风使舵小畜生。
  时翘还是气不过,提着剑冲出去和他对打了起来,虽说一次次被打回屋子,但她的剑法也不是吃素的,割破了那畜生的手掌心,听见了妖兽痛叫哀嚎了声。
  时翘没了力气,浑身都汗涔涔的,鞋子都给踢掉了一双,乌黑长发凌乱散开,娇嫩小脸透着股憨憨的粉意,唇红齿白,娇艳欲滴。
  衣衫领口微微开了小半,锁骨凸起,胸口饱满,汗珠顺着纤弱的脖颈往下落。
  她脚上的袜子不知何时没的,裙摆皱巴巴堆在也一起,露出半截细细白白的小腿。
  时翘后知后觉自己这副模样着实不太体面。
  她赶忙合紧衣襟,抓起床边的袜子正要套上,谢闻衍一个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她跟前。
  男人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对,漆黑幽暗,看不清摸不透,宛若深渊。
  谢闻衍用力握住她的手腕,低眸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深,用乌黑的眼珠凝视着她。
  时翘十分熟悉谢闻衍这种眼神,上回就是在这种目光下,她差点被他给吃了。
  不好,他又想生吃了她。
  谢闻衍卸下他正人君子的皮,手搭在她的腰间,动作粗俗,俯身去吻她,
  时翘推他,“大师兄,你清醒一点啊。”
  怎么好端端又魔怔了。
  这几百年内。
  每一日谢闻衍都在忍受噬心之痛。
  他记得自己杀过许多人,城池都被他灭过不少。
  屠城屠村灭宗门。
  但是他始终就记不清自己为何会杀了那么多人。
  好像是为了谁报仇。
  可他记不清那人的脸。
  看不见。
  摸不着。
  想不起。
  谢闻衍早已学会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当一个正道之人所喜爱的君子。
  此时,他偏执恶意的那一面被放了出来。
  谢闻衍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瓣,眼睛泛着可怕的猩红,掐在她腰间的手力大无穷,把人按在怀里,不让她有挣扎的机会。
  时翘力气没他大,硬是被他扯掉了身上的外衫。
  她深深怀疑,刚才谢闻衍喝过的那杯茶里被人下了药。
  时翘垂死挣扎,“大师兄,我是你亲生的小师妹啊!”
  谢闻衍充耳不闻,缠绵的吻了吻她的嘴角,又拽着她的脚踝把人往前自己面前拉,想和她靠的更近。
  时翘被迫闻到了属于他身上的松针冷香。
  冷冽清透,就好像他这个人一样。
  时翘真的怕了。
  她摸到被谢闻衍当成垃圾丢在一旁的通灵玉,捏了个口诀,然后着急忙慌的对那头的人说:“救命!大师兄要生吃了我!!!”
  话还没说完,时翘的通灵玉就被谢闻衍给夺了去,直接捏成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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