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媚香撩人——丸子炒饭
时间:2021-05-26 10:12:51

  苏笙面色愈发嫣红,比饮了那几杯酒还要来得厉害。
  “今日是朕与宸妃的好日子,你们这样敬酒,是要灌醉她么?”
  几位敬酒的臣妇都是经过人事滋味的,被圣上笑着责怪,一个个也是掩面而笑,圣上终归不是寻常人家的郎君,宸妃也不是可以由亲眷任意观赏的新妇,她们告了一声罪,退到自己的席位上去。
  既然皇帝已经发了话,剩下过来敬酒的女眷,苏笙不过是微微沾了唇,这就算是喝过了,给人几分薄面。
  陵阳长公主也携了永宁县主参加万寿宴,她的义女如今成了准太子妃,天子儿娶公主女,圣上纳妃这样隆重的场面她自然也是要参与的,但或许是因为心境变化,她从前惋惜圣上自从阿娘做下那件事后再没了与嫔妃欢好的心思,现在自己宠爱的女儿做了太子妃,却又忧虑圣上与这位新晋的宠妃孕育子嗣,将来影响了永宁县主和东宫的前程。
  她也被人敬了几杯酒,醉眼朦胧间,她向高台望去,那一袭红衣的美貌少女叫人觉得莫名熟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一般。陵阳长公主其实只见过苏笙一两面,但女无美丑,入宫见妒,那惊人的美貌也曾给陵阳长公主留下深刻的印象,永宁县主见母亲似乎是喝醉了酒,居然已经忘记礼仪,紧盯着上位看去,心下不免一惊。
  “阿娘,您喝糊涂了么,怎么能直视天颜呢?”永宁县主替母亲捏了一把汗,她悄悄看了一眼圣上,天子今日兴致颇高,不是在同旧日亲近的臣子说话,就是瞧着宸妃,并没有怎么留意到自己妹妹这边。
  “沁娘,你见过原先那位长乐郡主吗?”陵阳长公主稍微清醒了一些,她不知道怎么回事,隐隐觉得不太对,不过皇兄一贯端方持重,平日又不在内宫流连,大约是自己喝醉了开始胡思乱想。
  永宁县主摇摇头:“没有,殿下只同我说起过这位苏氏娘子,但后来她病重,又被圣上送走了,我怎么可能见过她?”
  陵阳长公主想想也觉有理,奈何御座太高,她瞧不清内里情状,这位小皇嫂虽说是皇祖母族中出来的女子,但她从未见过,美人如花,遥隔云端,她心有疑虑又如何,那美人坐在皇兄身侧,岂容她质疑。
  “我让你同东宫说起圣上立妃的事,殿下这几日来信了没有?”陵阳长公主放弃去关心这位苏宸妃与长乐郡主的相似之处,转而关心起太子,皇兄将东宫与永宁县主的婚事暂且定在了太子凯旋之后,圣上有了新宠,太子不会不关心的。
  永宁县主摇了摇头,她成了太子未婚妻后,东宫要处理的事情忽然就变多了陪她的时间也不似以往那般多,她一个女郎,虽然出身簪缨世家,但也不懂得行军打仗,要不是长公主驸马偶尔来信,她都不清楚太子到了何处,“殿下人在战场上,恐怕没有心情理会这些宫闱之事。”
  陵阳长公主微微蹙眉,她丈夫也跟着一同去了辽东,还时不时会派人送一些报平安的信回来,但是太子……她望向远处的东宫良娣,原本苏月莹这样的女子是不能出来观礼的,不过有了东宫长子,她倒是也沾了些光,可以陪坐末席。
  毕竟现在沁娘还没有嫁过去,恐怕在太子的眼中,自己的正妻还不如一个替他生育了儿子的良娣更亲近。若是有什么信,恐怕也是寄给了这个妾室。
  苏月莹连上前敬酒的资格都没有,因此也没能瞧到这位与她同姓的宸妃娘娘是如何的高贵典雅,艳压群芳,只是多少有些羡慕——姑母教了她和阿笙许久,最后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费了心思,还叫太子娶了那有名的悍妇之女。
  还不如一个孤女命好,刚刚入宫选秀,就被圣上瞧中选为皇后,要不是群臣反对,哪里会止步于一个宸妃,宸字往往只有天子可用,从不曾做过嫔妃封号,圣上这样抬举她,万一将来这个宠妃有了皇嗣,自己的位置就更加岌岌可危了。
  苏笙头一回坐在高台之上坦然俯视众生,底下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但是那些人却不敢直视自己的容貌,她像是超脱于众人之外,连心胸也变得宽广起来,即便是见到阿姊和那位曾经叫自己心生不满的地藏奴,也没有太多的感触。
  圣上见苏笙有些愣神,悄悄在案底下挽住她的手,“可是累了,要不要朕散了宴席,同你一起回去?”
  “不用的,您过生辰热闹些才好。”苏笙为他夹了一箸肉食,柔声道:“您喝了这么多的酒,还是得吃些东西,仔细伤胃。”
  圣上看着她夹来的鹿肉,心知这姑娘恐怕连自己夹的是什么都不清楚,却还是故意逗人:“宸妃放心就好,朕今日虽饮了酒,但还不至于不能行事。”
  真醉了的男子根本就不能人道,圣上既存了与她温存的心思,自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失了分寸。
  酒过几巡,天子看似不胜酒力,便生了退意,这一场隆重的寿宴比之从前早结束了一个时辰,圣上携了宸妃回转后宫。
  圣上醉后大约也有些不讲道理,紧握了宸妃的手登上御辇,手上用了些力气,不许她稍有推辞,臣子们不好惹怒饮醉的君王,识趣地没有说起嫔妃当却辇以示与皇后有别的事情,恭送着帝妃登辇远去。
  内侍们抬着宫妃所乘坐的步辇在后面跟着,苏笙被圣上揽在怀中,心里稍感忐忑,她依偎在圣上身前,偶尔无聊才会启开窗扉眺望窗外景色。
  夜间的太极宫灯火璀璨,远处还有铁树银花,绚烂的金弧划破天际,美得无法言说,只是看着看着,苏笙却觉出些不对。
  “圣上,这不是去千秋殿的路。”苏笙微感惊异,御辇所行之处极为陌生,看着去路,既非圣上的太极殿,也非她所居住的千秋殿。
  皇帝的醉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然不见了,他温柔地凝望着自己心上的女郎,“朕同你今夜到甘露殿去。”
  苏笙没听女官讲起过封妃有这一项流程,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但等车驾到了甘露殿,苏笙就知道圣上此举是何意思了。
  甘露殿已经搭好了青帐,红毯从宫门处直接延伸到了大殿,宫院之内彩灯张结,还备了许多要洒在红毯之上的五谷杂粮与米袋马鞍。
  这些与天子封后的高雅典仪不同,处处透露着民间的气息。
  “朕暂且不能给你后位,但其他夫妻之间应有的事情,朕却是给得起的。”
  圣上执了新婚郎君所用的弓箭,连射三箭后才在她眉心印下一吻,从内侍的托盘上取了团扇与木棒放在她手中,“朕闻民间有‘下婿’之俗,‘催妆’与‘障车’是来不及了,夫人不嫌弃,就先从这处开始罢。”
  下婿是女方家中的女客要拿了木棍轻轻敲打新郎,告诫新郎婚后不能欺辱新娘子,但天子地位尊崇,谁也不敢损伤御体,此处又没有苏笙的亲眷,也就只有苏笙才能打皇帝了。
  苏笙犹豫地执起木棒,她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这是她的夫君,也是她的君主,是她一辈子要相随的人。
  她轻轻在圣上的腰间敲击了一下,眼中忽然流出泪来,哽咽的声音与眼前欢乐喜庆的氛围并不相符。
  “圣上,您以后可千万不能欺负我。”
 
 
第56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圣上将她手中的木棒放到托盘中,轻轻拭去她面上泪痕,柔声安抚道:“傻姑娘,这有什么好哭的?”
  他年长她许多,苏笙伏在他怀里靠了一会儿,便止住了自己的眼泪,但可惜孝皇帝与大圣皇后均已不在,而她自己的爷娘又当不得皇帝的叩拜,行拜礼的时候暂且省去了那一环,内侍与宫人们将帝妃引到内殿,正殿缀满新婚大红颜色,苏笙安坐在百子千孙帐内,面前的团扇才得以除却。
  两人分别沐浴过后,圣上吩咐人拿来了金剪,他取下了一支苏笙头上的金钗,从两人头上各铰了一缕青丝,以红线相佐系成绦子,苏笙看圣上编的精巧,面上讶然:“您还会打这些东西呢?”
  “学了两日要是再不会,那朕成什么了?”圣上叫人拿了合卺酒过来,他将青丝放在两人的枕席下压好,“席上的酒不算什么,咱们喝过合卺酒,也就是至亲夫妻了。”
  一对雪白的鹦鹉并立在笼架上,歪着头看这对男女,突然也蹦出几句“百年好合”的吉利话来,苏笙一时羞怯,想要起身抬手把它们的口合上,然而圣上却按住了她。
  “它们学舌学的又没有错,”圣上语带笑意,“今日这样高兴,就叫它们留在这里罢。”
  内侍监与宋司簿各呈了一瓠瓢放在案几上,喜瓠上以红线栓连,寓意永结同心,宫人将酒液缓缓注入其中,分别奉给皇帝和宸妃,两人同举饮尽,内侍与宫人道了恭喜才鱼贯而出。
  苏笙见圣上一直在瞧着自己,不知道是不是刚饮过酒的缘故,她觉得这双眼睛怎么就这样叫人心动,像是永远也不会厌倦一样。
  “您怎么一直在瞧着我,今天瞧了一整日都不够吗?”苏笙略觉无力,她的衣衫被人除去,半倚在软枕之上,美人徒劳地遮住了身前春色,往里间瑟缩了一下,嗔他心急。
  红色的喜服皆被除去,皇帝瞧着她婉转的身姿,不觉目眩神迷,俯身在她眉间轻轻落下一吻,“怎么会瞧得够,以后还要瞧一辈子的。”
  帐前的长明龙凤烛光亮柔和,圣上随手将那红帐落下,纱幔委地,烛影摇曳,苏笙被那灼灼目光瞧得面上发烫,男子的气息将她紧紧地禁锢着,叫人期待依赖,也让人害怕得紧。
  她本就生得妩媚动人,现下更添了三分醉意,明艳不可方物,如玉一般细腻的雪白肌肤随着女子呼吸的起伏,迷乱了人的眼。
  圣上也是年过而立的人了,但也不免迷失在这片无尽的温柔乡中,他起初不过是在她面上流连,一点点移到  她的唇齿之上,才开始变得强势起来,将她一起勾入了那叫人沉沦的境地。
  苏笙从前在药效下同圣上这般亲昵,仍觉出皇帝的爱惜轻柔,即便是她后来不想侍奉圣驾,天子也没有过多为难,最后还是留了她的清白,但这次似乎不大一样,她整个人都是他的了,没有了那层身份上的束缚,圣上行事的时候便急切了一些,将她的呢喃与低.喘都淹没在了那一场缱绻的吻中。
  直到小衣被除去了一半,一侧的酥软被人强占,苏笙才惊叫出声,内殿寂静,她一开口显得格外突兀,苏笙紧咬着樱唇,害羞地拽过一侧的软枕,将脸蒙得严严实实。
  圣上爱极了她这样青涩含羞的模样,也不急着叫她把枕头除去,更不去碰这姑娘的手臂,只是耐心地一路蜿蜒向下,于无声的寂静之中感受着她每一次轻颤。
  苏笙本以为自己像只鸵鸟一样将自己埋进黑暗中就能得到解脱,然而正好相反,没有了眼睛的感官,触觉与听觉却变得十分敏锐,她的全部心神都被那人的温热唇舌摄住,像是丢了魂一般,时而羞愧于被男子这样轻易勾去了魂魄,时而被他弄得筋骨酥软,飘飘欲仙。
  她像是一尾娇气的鱼,浸在一池温热的泉水中悠然自得,直到利刃相接,才把她从这一场风流梦中唤醒,苏笙不自觉地瑟缩着,圣上怜爱她不假,她也知道做女子总归是要经历这一遭的,然而这等风月旖旎的时候,她竟忽然想起了苏澜当年的惨状。
  姐妹一场,阿姊被内侍辱了清白自尽后,英宗贵妃曾经叫她去替苏澜换了干净衣裳,姑母虽然告诉过她侍奉圣上是一件愉悦的事情,但苍白的话语远远比不上她亲眼瞧见的震撼,后来太子意图强幸,更不曾叫她感受到半点情意。
  男女之间的事情,似乎是光为了愉悦男子一般,就连秘戏图上的画,那些女子都是一副痛苦无力的表情,教导人事的宫女说男人就喜欢看女子这副模样,女子越是脆弱不堪,才越显出他们的强悍。
  陛下似乎也是喜欢这些的,圣上百般地疼她,那要是他爱这等模样,自己也不该推拒的。
  “圣上,我……”怯生生的姑娘从遮挡物下面探出了头,她半启秋波,像是一头要被人猎杀的小鹿那样彻底没有反抗的能力,“您继续吧,我不怕的。”
  姑姑说乖顺一些,才会叫男子喜欢,全了圣上的心愿,流那一点点血,总比被人用刀剑刺一下更好些,她鼓起勇气揽着圣上的肩胛,学着图画上那样鼓励着夫君的动作,可面上却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圣上感受到了女子明显的一僵,知道她是没经历过这些事,怕疼得很,又怕初次鱼水不谐叫两人失和,不免轻笑一声,“好姑娘,别怕。”
  他耐心地动作着,看着苏笙惊讶的神色忍不住啄了啄她的唇,“上次那样好不好?”
  苏笙被那只作乱的手弄得心神俱颤,几乎要说不出话来,偏偏圣上现在不急于得到她,时不时还要逗弄人一番,比从前更肆意许多,那份狂热叫她无所适从。
  山石间忽然被人掘到了水源,但那口渴的行人并不足意,他想要的是溪水潺潺、乃至于湖泊沼泽,但是不经意间却触动了一处要紧的机关,居然泛滥成了汪洋一般,这个时候他才欺身而上,品尝到了人间至胜的春色。
  苏笙正被那极乐的妙趣弄得神魂颠倒,又被人卷入新一轮的挞伐,她不知今夕何年,更不顾及那人是何等身份,一口咬住了他的肩来泄愤,偶尔才松口低吟。
  圣上原本是十分爱惜这个姑娘的,然而苏家的秘术确实是有其独到之处,叫人沉迷于温柔乡中无法自拔,他偶尔也会轻声诱哄着青丝微湿的女郎,企图从她的口中得到更多声音。
  苏笙开始还害怕这一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可是等她又低低地哀求了一回,便是云消雨歇。
  她松了一口气,想要依偎在圣上怀中睡去时,却瞧见圣上的面色不佳。
  “您要叫人传了水再睡么?”苏笙刚刚从女郎变作了妇人,身上还有一点点的酸胀,她不自觉地挽了圣上的颈项撒娇:“咱们歇一歇,等睡足了再沐浴好不好?”
  圣上见她懵懵懂懂,初次承欢的女郎,似乎还不明白这件事情对于男子而言意味着什么,虽然这种事情对于男子的初次而言也是正常事,但在男子的心中,这算是件折损颜面的事情。
  他用锦被将两人遮了个严实,轻轻吻着她潮红未退的面颊,“阿笙,喜欢我这样待你么?”
  在这个隐秘窄小的空间内,他已经不再自称为朕了,苏笙含羞点点头,她不再是不知事的姑娘了,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可避讳的,“我也没想过,这件事会这样叫人喜欢。”
  她被那刀剑反复地磋磨着,心里却不觉得痛楚,反而生出一阵甜蜜,这种事情除了本能的愉悦之外,还有更多的乐趣。能叫他高兴,自己其实也会得到许多乐趣。
  圣上见她青涩半褪,露出成婚女子的娇艳情态,心下柔软,“那处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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