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媚香撩人——丸子炒饭
时间:2021-05-26 10:12:51

  “阿笙,你说这里什么时候才会有我们的孩子呢?”圣上的手抚上了她的小腹,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期盼过自己的孩子,太医院使早早就开始调理她的身子,想来子嗣一事上应该没有什么妨碍的。
  “这才几次,圣可汗就想着子嗣的事情了?”若说为圣上育嗣,苏笙也是心甘情愿的,毕竟他有这样辽阔的江山等着亲生的孩子来继承,想到这个也是常事,但她本就有些宫寒,要一个孩子怕不是那么容易,“可我之前就是同您说过的,我恐怕没有儿女上的福气……”
  “朕晓得,”圣上隔着一层单薄的绸缎感受女郎肌肤的温热,他怜爱地啄了一下苏笙的唇,那里昨夜几乎都要被她自己咬破了,让人心疼得很:“朕不是逼着你,只是我们若能有一个孩子,朕也安心些。”
  “皇子公主都好,等将来朕不在了,陪陪你也好。”圣上抚摸着她的长发,他情愿她永远天真无邪,有些事情她不明白,也不想叫她明白,但是自己总归为她打算一些,“朕在一日,就能护住你一些,等来日山陵崩,只留下你一个可怎么办?”
  从前他对英宗贵妃其实并没有过太多关注,那不过是他弟弟宠爱过的一个女子,能得到他的恩典,在这宫中继续过下去已经是天恩浩荡了,但是若叫阿笙处在她那样的境地,圣上却是一点也不情愿的。
  他曾经不大明白英宗的行为,就算是他知道秦后存了谋害的心思,为什么不将玉玺托付给臣子或者中意的儿子,居然托付给了自己的宠妃,万一这女子受不住秦后的磋磨,将玉玺交了出去呢?
  后来却也渐渐明白了弟弟的心思,为了朝局安稳,英宗不能也不会将可以调动兵马的虎符交给苏氏,玉玺为国之象征,但仓皇之中起到的作用并不比一块同等重量的石头大些,这是只有得胜者才会想要攫取的东西,她可以用这一筹码在新君的手下安稳过活。
  那么等他故去呢?就算是他留下了旨意许她留在宫中,那之后也叫她去惶惶不可终日地讨好新君吗?
  “好好的日子,您怎么说起这些来了?”苏笙依靠在他的怀中,却莫名觉得难过,“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说不定我还走在您前面呢。”
  圣上不轻不重地在她臀上拍了一记,低声斥责,“你才多大一点的年纪,咒自己做什么?”
  “我既然跟了您,就知道将来会有这一日的。”苏笙并不避讳自己从前同太子的事情,“可是想一想,就算是我风风光光地做了太子妃,前路也是一样未知。”
  她不是没有担忧过自己同他在一起后的事情,但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再也没办法走回头路了。
  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其实你不生也没什么的,朕曾经有想过一个封你为后的法子,就是担心将来委屈你与咱们的孩子,反而会有后患。”
  苏笙揽住他腰的手稍稍抽回来一点,她半支起身子,惊异地看着皇帝。
  圣上不是没同她说起过东宫的事情,她也是个极聪慧的女子,猜一猜也就能知道了,苏笙半张了口,欲言又止:“您总不会是想教太子认了我做母亲罢?”
  原本定给太子的女郎不仅做了皇帝的嫔妃,甚至皇帝为了叫她做皇后,还要太子认其做亲生母亲,忽然多了一个比自己年岁还要大的儿子,别说是太子难堪,她自己也接受不了。
  太子的亲生母亲上不得台面,又是英宗的妃子,要是做他的养母,封后倒也不是不成,苏笙知道哪怕太子不情愿,圣上也能逼他亲自上表行这耻辱荒谬之事,只是这么做有些短视,她做了皇帝的元后,太子也算得上是嫡子了,将来她没有孩子,太子登基之后也不会待她好,若是有了孩子,嫡长子之争也够朝臣们挽起袖子打一架的了。
  圣上笑而不言,苏笙轻轻拧了一下他的腰:“这是谁给您出的主意,简直坏透了!”
  “除了你的好哥哥,还能有谁?”圣上慢条斯理道:“他平日在大事上正经,私底下却是一肚子的坏水。见那几日阁内吵得不可开交,就同朕抱怨了几句。”
  不过这种主意说说也就算了,皇帝也没有当真,困兽犹斗,他将太子逼得紧了也不好,圣上不是没想过借着这些事情逼迫东宫,但苏笙正要入宫,他也存了私心,不愿意在这个档口添乱。
  苏笙听见这加重了音的“好哥哥”,就晓得圣上心里这件事还没有过去,她被圣上用这件事拿捏得久了,也生出几分恼意,左右夜里都已经坦诚相见过了,她也起了捉弄皇帝的心思,“您要是想做父亲也容易得很,我现在就能全了您的心愿。”
  圣上疑惑地“嗯”了一声,看着怀里纯洁无瑕的姑娘逐渐靠近也不疑有他,美人玫瑰色的唇瓣在郎君的耳边轻轻吐出兰息,在这份刻意营造出的缓慢之中,逐渐生出些暧.昧情思,她一字一顿,像是做什么坏事一样,将那几个字送到了天子耳畔。
  “阿耶,疼疼我么。”
  苏笙早已经蓄势,说完这句便迅速起身要下榻,却被人手疾眼快,一把拽回来抵在了榻上,她自以为得了天子一诺,便胜过免罪金牌,被人困在榻上,面上仍带了笑意,“圣上息怒,是臣妾错了,您别同我一个小女子计较成不成?”
  她简直就像是蛊惑人的妖精,圣上瞧她这般口是心非,表面苦苦哀求,实际上十分得意,哪里有半分认错的悔悟,本来今晨情动,怜她初次也不好强求,现下看来,倒是这姑娘自己说谎了。
  明明还能容纳得下,偏偏不肯侍奉。
  圣上尽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瞧这妖精有多么动人,他平静地去拿了药膏过来,叫她躺好,“把药上好,咱们就出去,过几天再叫太医院送一盒过来。”
  苏笙偷偷瞥了一眼圣上那处,好像并没有什么异动,因此也就放心了几分,她戏弄了皇帝,反倒要叫圣上来亲自服侍自己用药,心下有少许不舍,“您放在那里,我叫藏珠进来服侍就好了。”
  “你愿意叫一个未嫁女瞧见朕现在的模样?”圣上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容不得她拒绝,“人心难测,阿笙不怕别人生出些别的心思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圣上浴衣的领口处已然微微敞开,好像还被汤泉打湿了几分,他平日帝王常服只衬托君王威严,如今这一身闲散装束倒显出与往常不一样的魏晋风流之态,苏笙抬眼瞧见都有些愣了,她含羞默许了天子的动作,后宫所有女子都是皇帝的,她与藏珠虽好,但同样也得有分寸,夫妻之间远比主仆更亲密,既然圣上有心服侍,便也就随他好了。
  苏笙乖乖地合上眼睛,像是从前藏珠替她上药时那样,打算小憩片刻,然而等这特制的药物刚刚送入,她突然就僵住了。
  “圣上,您这是………”
  平常惯用的送药之物,可没有这么叫人害怕。
  “知错固然是好,可也不能不罚,否则长此以往,岂非所有人都敢顶撞朕躬?”
  圣上擒住了这姑娘,他逗弄她道:“朕就罚阿笙替朕生一个孩子罢。”
  苏笙百口莫辩,她微微慌乱地向后挪身,再没了之前的促狭,“郎君,可我是认了错的,不该从轻发落么。”
  “这已然是酌情减过的处罚了。”圣上存了亲近的心思,连这种不持重的话说得也是面不红心不跳,“否则就得是两个小娃娃了。”
  “可您是答应过我的……”她抱有最后一点幻想,“君无戏言,哪能出尔反尔呢?”
  “阿笙,郎君教你一个乖。”温热的气息洒落在小姑娘的眉心,待到察觉出她亦情动,圣上方才徐徐而行,他含住了苏笙的耳垂,引得这姑娘颤栗不已。
  “男子在榻上的话,有许多是当不得真的。”
 
 
第58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内侍与宫人们在殿外相候良久,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沐浴的时间,不过内侍们都已经有了预感,因此也不觉得慌张,皇帝与宸妃正是贪欢的时候,圣上这几日无朝,只要不耽误见臣子商议正事,前朝也不会有什么非议。
  元韶请宋司簿到帘前听了几回,留心着圣上的吩咐,她不敢离得太近,也不清楚圣上与自家娘娘到了什么地步,仅能听到苏笙含糊地抱怨两句,大概是埋怨圣上手生不会伺候人,上药都要上许久。
  圣上一直没有传召,他们也只能在门外等着,一直到圣上吩咐了才走到了里间收拾。
  浴室的小榻上有一段七零八落的锦缎,其余倒还正常,圣上同苏笙自去更衣,也不许人服侍,只是叫元韶将药罐收了,改日再去吩咐太医院使一声,再预备两瓶拿来。
  苏笙坐在更衣处的杌凳上,听着圣上若无其事地吩咐着外面的人,心中暗自佩服他的面皮之厚。
  “阿笙,你站起来一会儿,我替你把系带扣好,别着了凉。”圣上回身瞧见她这副恹恹模样,面上不禁赧然,他也算是知道该如何服侍女子穿衣的了,因此只要苏笙配合一些,两人顶多一刻钟便能衣冠整齐地出去。
  “您这算是什么,事后的补偿么?”苏笙微微有些动气,她打今日起,几乎都不能正视“上药”这个词了,“您施一遍药不就够了吗,我都从了您的,干嘛还要拿药来逗弄人?”
  他平日里也不见着这么坏,怎么私底下就这么不正经呢,“我原先还纳闷,您这样的一个人,当初是怎么同英国公厮混到一处去的?”
  她面上含了春意,但口中却不饶人:“原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果然没有说错。”
  圣上既在□□上得了意,在旁的事上也就宽容许多,他好脾气地伺候人更了衣,由着她像是寻常妻子数落丈夫那样对自己说话,“怨也怨过了,阿笙也消消气,省得伤身。”
  “一滴精十滴血,我再怎么伤身子,也不及您来得狠。”苏笙现在懒得连手指都不愿意动一下,更遑论去梳妆描眉了,她坐在妆镜台前,见圣上执了发梳立在她身后,又不争气地软了心肠,“还是叫宫人们来服侍罢,陛下今天不累么?”
  “阿笙这样的娇慵无力,我怎么舍得叫别人瞧见?”圣上将一面手持铜镜递给了她,低头附耳,“你瞧,得了郎君的雨露,是不是瞧着比你从前涂了胭脂还要美些?”
  苏笙打量着镜中的自己,那个略带青涩的女郎已经消失不见了,圣上情动至极的时候曾说她像是妖精,这与她现在倒也有些相似,她受了男子滋润,虽然面带倦色,但容貌光华更盛从前,男子立在她的身后替她梳发画眉,竟也有一番岁月静好之感。
  只是不知道这份静好,还能维持多久。
  “我听说您用安抚的名义赐我阿娘为国夫人,又赏赐了阿瑶她们家里许多东西,”苏笙将镜子放在膝上,仰头向后靠在他腰腹间,“朝中的相公有说您么?”
  这几日宫中筹备皇帝的万寿节与她的封妃礼,苏笙就是知道了这些事情也忙乱得顾不上,她用的是英国公妹妹的名义,因此她入宫之后圣上也就比照着贵妃荫封的份例加了三倍,赏赐给了温氏,他没想到这样的小事会叫她挂在心上,“这算什么,又不是封官进爵,他们要吵也吵不到这上面来。”
  封她的母亲为鲁国夫人,这确实是一份借口勉强的恩赐,历来只有皇后的母亲可以被额外加封国夫人,英宗贵妃那么得宠,苏笙的祖父母得到的追封其实也不多,但皇帝中途更换了太子妃,要补偿给苏家一些恩典也属应当,这些事情御史台还不会盯着看。
  “至于鲁国夫人,朕从前就是说过要赐号的,不会叫她在你阿耶面前受委屈。”圣上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对不住她,“等到再过几日,命妇进宫请安谢恩,朕叫你们母女见上一面,省得叫鲁国夫人以为你还在修行。”
  “阿娘没有其他孩子,只我一个,大概这几日也有些难安。”母亲对她与圣上的事情也知道一些,知道这些不过是障人眼的手段,但是总归还是会为她忧心的,苏笙想了想,“她现在万事都好,我也就放下心来了,您不用费心安排我们母女相见,要是传出去了,您做的事情不就是白费了么?”
  她总是很识大体的,但越是这样,圣上愈发想要弥补她一些什么,他情愿她任性一些,而不是总这样小心翼翼。
  “若是朕一开始就将你定下来,这些事情就不会有了。”
  圣上回忆起他初次见到这个姑娘的场景,那时候他的眼中只有太极殿那把无上的交椅,对权柄失而复得的喜悦,还夹杂了一些对英宗去世的愤怒悲哀,对深宫女子的防备厌恶,他的眼中是看不见这个小姑娘的。
  这个无意间遇上的小女孩就像是生命中的无数过客一样,成为他踏向帝座的一段小小插曲,连着喜怒哀乐也被模糊掉了,可现在这个过客变成了他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个姑娘的一颦一笑,欢喜悲哀都能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他当初随口替她定下了婚事,现在却要费尽心思,让她光明正大地立在自己身边。
  “总归是朕的错,叫你受了委屈。”圣上揽着她的身子,“阿笙你告诉朕,怎么才能叫你高兴一些?”
  四海乃至于大唐之外的属国,他可以寻来所有的宝物,但是这些人力财力所能做到的弥补于他而言又太过轻易,显得苍白无力。
  他是一百余国共同拥立的圣可汗,治理着最辽阔的国家,却无法叫她真正疏散开心中的郁结。
  “您当时就定下我……不怕被人说有迷恋幼女的怪癖么?”苏笙从那些许的伤感之中走出,这话圣上之前也说过,但是立场改变,她的心境与从前完全不同了,露出浅浅一笑,“再说了,您当初那么凶神恶煞的,我可能也瞧不上您。”
  他忍俊不禁,“被人说就说罢,朕这一辈子要被人指摘的地方还差这一星半点么?”
  “虽说英国公府并非你真正的母族,但多加赏赐,也是显得你在宫内尊崇,是朕最珍视的女子。”圣上给她梳了一个简单的成婚女子发髻,“朕还嫌赐的不够多,只是想一想,阿笙封后也不过就是最近的事情,到时候恩赦天下,连带将皇后的荫封一并赏与苏氏,你出身苏家,朕总还是要偏着你家里人一些。”
  “这女子怀身的事情也不是您说有,立时三刻就能得着的。”苏笙随口抱怨了一句,“有些人两三年才能有身孕,您当这事儿是勤快就能有的吗?”
  她说完这一句,忽然面色凝重了起来,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苏氏……您还能叫我回到苏氏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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