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楚虽然方才在殿内对她的所作所为欣赏极了,可以见到她对旁人笑,还说出那样的话,哪怕是虚与委蛇,心里仍旧不痛快。
秦姒见他提起殿中之事,皱眉,“下次不可如此,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心中自有分寸,”齐云楚咬了她一口,“你还没回答我,谁才是你心目中的英雄……”
他说着,手又不老实的探了过去。
秦姒不肯从他,“这里是什么地方,待会儿有人过来。”
齐云楚哪里理得了这么多,将她的手拉至头顶,目光炽热的看着她,在她敏感处撩拨着她,哑着声音,“ “姒姒,你自己说了要帮我的。”
秦姒简直怕他了,一把捉住他的手,心跳加速,“谁把你教成这样的?”
齐云楚的手指摩挲着她尖利的虎牙,俯下身咬啮她的耳尖,喘息道:“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你说谁教得。我帮你啊……”
他说着突然俯下身去。
也不知是不是齐云楚的话起了作用,秦姒再没了力气挣脱,任由他为所欲为,咬着唇眼神迷离的看着头顶上方绣满的姑墨国特有的图案。
殿外仍旧在下雨。夜里的雨下的又急又快,珠玉落盘似的急迫,“噼里啪啦”作响将殿内叫人听了面红耳赤的声音遮掩的干干净净。
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秦姒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想要挣脱,齐云楚却使了坏,难以抑制的欢愉从她嗓子眼溢出来了。
齐云楚适时的堵住了她的唇。
秦姒嫌弃的推开他,不肯叫他亲。
齐云楚一脸委屈,眼里皆是情潮,“是你自己的……”
“齐云楚!”秦姒羞恼,伸手去堵他的唇。
她平日里胡言乱语惯了,竟然不知这话说出来如此扰人心神。
他缠着她求欢,故意在她耳边喘息,“姒姒,是你自己今日在马车上主动说要帮我咬……”
正在这时,殿外又响起了敲门声,三长两短。
是红袖。
进入姑墨王宫的时候,他们便对好各种暗语,以防止有什么紧急事情不便说。
红袖这样敲门便是姑墨单于派人过来了。
这么晚了,姑墨单于居然还叫人过来,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齐云楚眼眸一暗,眼里闪过一抹杀意,用锦被将她整个人包得严严实实,“我去看看。”
秦姒从被中伸手拉住他,眼神在他结实的腰腹扫过,挑眉,“你打算就这样出去?”
她说着挪到床沿上弯腰将他的上衣拾起来替他穿上。
齐云楚瞧着她长发披肩,神情专注,忍不住心中荡漾,一把捉住她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方才,可好?”
秦姒的手指一抖,将他的衣带打了死结。
她若无其事的低垂眼睫将他的衣裳一件件穿好,看也不看他的背过身去,“快去吧。”
齐运楚瞧着她的耳尖红透了,炽热的眼神从她纤细的脖颈挂着的藕荷色肚兜带子一直滑落到她纤弱的背,只见那只凤凰简直都要透过她细嫩白皙的皮肉飞出来了。
她好像对着自己越来越容易羞涩了……
那是不是说明她越来越喜欢他了?
一定是这样!
齐云楚的一颗心简直比喝了蜜还要甜,在她背上印下一吻,眉眼含春出了内殿。
殿外。姑墨单于的贴身侍从一边擦着头上的雨珠子一边腹诽:这大燕的公主虽生得貌美,可架子未免也太大了。他都等了一刻钟了,还没出来呢。
一个和亲的公主,有什么可得意的。迟早,不都是单于后宫诸多女人的一员。
他瞧着眼前身着碧色衣裳,生的十分娇艳,不同于他们姑墨长相的柔美女子,眼里闪过一抹贪婪,又向她走近了一步,操着十分生硬的大燕语言道:“劳烦姑姑再替奴通传一声,我们单于都要等着急了。”
他说着,戴满金指环的肥大的手朝她的脸伸了过去。
红袖的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我们殿下睡着了,还请大人再等等。”
她话音刚落,殿门开了。
那侍官瞧着眼前今日宴会上生得倾国倾城的侍女站在门内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那侍官一时看直了眼,忘记了自己方才的不耐烦,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她”。
也不知是不是“她”才睡醒的缘故,如瀑姒的发丝披散在身后,眉目含春,明明冷着一张脸,可细长上扬的眼里含着一抹春色,欲说还休。
侍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神不经意的扫过“她”的领口,只觉得虽那处平了些,可胜在肤如凝脂,就连露出的一截锁骨都让人忍不住浮想翩翩。
“有事?”
眼前的美人脾气却不好,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那侍官是姑墨单于身边最受宠的侍官,整个王宫谁见这他不是阿谀奉承,就连王储也不敢给他颜色看。
没想到区区一个陪嫁侍女半点儿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可他却一点儿一不生气,只觉得眼前的美人就连生气都这么动人。
他忙道明来意:“单于想要多了解了解长公主殿下,特派了奴来请姑娘过去问一问。”
原来,今晚夜宴时那老色鬼单于便瞧上了秦姒男同扮女装的齐云楚。只是大燕的公主何等高贵,眼下大燕使臣还未走,两人还未举行大婚之礼,他不好太明目张胆,只得按耐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想着公主他碰不得,可一个陪嫁而来的婢女,迟早都是他的人,他心痒难耐,特地叫人过来请“她”过去,其用意昭然若揭。
齐云楚着女装原以为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如此急色。一想到若是他今晚不在,遭殃的岂不是他心尖尖的人,顿时怒不可遏。
那侍官瞧着眼前的美人眉宇间的戾气,似觉得他身上带着凛然的杀意,吓得腿一软,连忙后退了一步。
就以为眼前倾国倾城的侍女不答应时,他突然道:“你容我换件衣裳。”
他说着“砰”一声将门关上。
“如何?”秦姒早已经穿戴整齐,见他一脸不悦,连忙问道。
齐云楚将外衣穿好,塞了一把匕首在靴子内,冷冷道:“我去会会这老东西。”
秦姒连忙拦住了他,“小齐哥哥,不要冒这个险。”
他们今日带来的人不过百人。虽然她不知道齐云楚手里有多少人,只是若是此刻要在王宫动手,想要全身而退,损失必然惨重。
“我出去回绝他。此刻使官还在姑墨王都,那老色鬼不敢轻举妄动。”
齐云楚不以为然,上前抱住她,亲亲她的唇,“我知道你的顾虑。你放心,我心中自有打算,不会坏你的事。”
秦姒不是不信他,只是一想到今日夜宴时那老色鬼的眼神黏在齐云楚身上,心中十分的不痛快。
齐云楚见她似有忧虑,低声道:“你在为我担心吗?”
秦姒诧异,“你说的这是什么傻话,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为你担心。”
齐云楚心中高兴,低下头贴着她的唇舌尖滑了进去与她纠缠。片刻,他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柔声道:“你乖乖在床上等我回来。”
他说着不待秦姒作答大步出了内殿。
秦姒哪里还睡得着。待齐云楚离开后,她立刻将花蔷叫了进来,然后叫红袖扮作她的样子躺在床上睡觉,吩咐宁朝守在殿外保护她。而她与花蔷还有十一则换了夜行衣悄悄出去。
齐云楚一路随着那侍官去了姑墨单于所在的宫殿。一路上,那侍宫不断向他说明会见单于时的注意事项。临到了殿门口,他瞧着眼前冷若冰霜,一个字也未说过的侍女,十分殷勤道:“姑娘别怕,入了这道门,往后便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等着您呢。”
他说着,上前敲门,说了一句姑墨语言,然后开门将齐云楚引了进去。
齐云楚才踏进殿内,便闻到里面散发着混合着香料与腥气的浓郁气味,忍不住蹙眉。
他打量了一眼宫殿,只见华丽的宫殿内角落摆放着几颗用来照明的夜明珠,目光所及之处 ,散落着女子的各色衣裳,无一处不彰显着这座宫殿的主子是一个极度重欲之人。
那侍官像是司空见惯,低着头小心将他引了进内殿,然后悄悄退了出去。
齐云楚才进内殿,只见地上狼藉,空旷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床,床上此刻还躺着几个衣不蔽体的女子。中间坐着的则是□□着上半身,虽然年近六十,身材却依然健硕的姑墨单于。
那单于一见到他进来,眼睛都直了,立刻冲床上的人挥挥手,起身下床大步走到他跟前,伸手想要去握他的手。
“美人儿,你来了!”
第73章 求美人儿赏贱奴几鞭子……
齐云楚后退一步,冷冷看着眼前的赫连延,想要看看他的色心究竟有多大。
可眼前醉酒的赫连延只当是眼前比他还高出一些的美人害羞,眼神□□的在白玉似下颌扫过,一直往下滑。
他以为齐云楚听不懂他说的话,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官。
那侍官正要翻译,齐云楚突然开口用姑墨国的语言制止了他。
“我想跟单于单独聊聊。”
赫连延没想到“侍女”的姑墨语言说的竟然比公主还要熟练,只觉得“她”低沉的嗓音十分的诱惑,赶紧冲侍官挥挥手,示意他们全部出去。
待人出去后,那赫连延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又朝着齐云楚扑过去。
“美人儿,给我亲一亲。”
齐云楚迅速闪到一边去,赫连延扑了个空,一下子栽倒在地,额头上都磕破了皮。
齐云楚以为他要发怒,谁知他竟然半点儿不恼,从地上爬起来,更加兴奋的看着他。
“我就喜欢你这么烈的美人儿,来,今晚你若是陪我玩的开心,明日你便是这姑墨的阏氏。”
齐云楚见他如此,也就不跟他客气,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踹了出去。
只是他生怕把他踹死了,并未用多大力气。赫连延到底是征战数十年的人,一点儿没事的拍拍胸口的脚印又笑嘻嘻的朝他扑了过去。
齐云楚又是一脚踹去,待他扑倒在地时,用力踩在他背上。
赫连延却没有他想象的愤怒,反倒是十分舒爽的嗷嗷叫了起来。
齐云楚扫了一眼殿内一面墙上 挂着的各种刑具,想起谢毓从前同他提到的某一位刺史时,说那人有一种十分特殊的癖好,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他一想到这样的人居然敢肖想他的女人,恨不得立刻将他千刀万剐。
只是他答应了不会坏了她的事,只得将自己满腔的怒意按耐下来,脚上加重力道,狠狠研磨他的皮肉,一脸的狠辣,“舒服吗?”
“舒服,舒服!美人儿先放我起来,”被他狠狠踩在脚下的赫连延只觉得自己从未遇到过这么辣的美人儿,已经兴奋的不知所以,□□,“快,抬起脚。”
齐云楚松开了脚看他想要干嘛。
只见他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旁边挂着的工具中取出一条马鞭跪倒在齐云楚面前,一脸的渴望,“求美人儿赏贱奴几鞭子。”
齐云楚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从他手中接过辫子,低声道:“这可是你说的。”
殿外,原本急迫的雨势小了些。
姑墨王比起燕京城要小一些,虽守卫森严,可因为下雨,雨水淅沥淅沥的敲击着屋顶,给秦姒与十一以及花蔷的三人的夜行带来了便利。
只是这个季节姑墨国的天气实在太冷,冰凉的雨滴砸在脸上,秦姒只觉得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只是她心急如焚,生怕齐云楚冲动起来出了事,也顾不得冷,与花蔷还有十一根据赫连炔曾给她的王宫全貌图,成功的避开了守卫,来到赫连延的宫殿,身手敏捷的悄悄爬上了屋顶。
花蔷是刺客,从前做惯了这样的事情,耳力极为的敏锐,听着动静,小心移到一处,轻轻揭了一块琉璃瓦,俯下身子向下看去。
也不知她瞧见了什么,随即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声不吭的抬起头看向秦姒。
秦姒瞧她表情诡异,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缓缓移动过去,低声道:“可是出了事?”
花蔷将位置让了出来,退到一边集中精神盯着底下的来回巡逻的王宫守卫。
秦姒顾不得琉璃瓦上有积水,俯下身向下看去。在她看清楚下面的情景后,心里的震撼比花蔷更甚。
赫连延的宫殿内。
赤身裸体的赫连延躺在大床之上,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绝色美人,喘着粗气,“美人儿,快,快,快赏我!”
齐云楚慢条斯理的说着话,眼里的厌恶已经达到了顶点,摩挲着手中的马鞭,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准备无误的抽在他的鼠跷部。
男人永远最了解男人哪里最刺激。
果然,躺着的赫连延顿时只觉得酥麻自脊椎骨直达天灵感,眼里闪过一抹银光,脑子一片空白,激动的嗷嗷叫了起来。
齐云楚不等他说话,又狠狠一鞭子抽了过去。那赫连延从未试过这样刺激,满口姑墨污言秽语,一脸的舒爽表情,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的皮肉鲜血淋漓。
秦姒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底下那个一身女装,容色美艳绝伦,对着赫连延说着熟练的姑墨语言,一鞭又一鞭恰倒好处的抽在赫连延身上,却刚好避开了他要害处的是齐云楚。
这样的齐云楚实在太邪恶了。
虽然神情淡漠,可眼里的狠辣暴虐显露无疑。
她从未在他脸上看见过这种表情。他对着她的时候,哪怕是生气,都是楚楚可怜的,委屈的,惹人怜爱的,装腔作势的,或是不容置疑的。
她竟然不知齐云楚还有这样的一面。
美丽妖冶的如同罂粟花一样。
秦姒一颗心简直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她不动声色的起身,将那块琉璃瓦重新盖了回去,冲花蔷挥挥手,三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赫连延宫殿的屋顶上。
而丝毫没有主要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被秦姒尽收眼底的齐云楚又在赫连延身上狠狠抽了十几鞭子。最后一鞭子,他下了重手,赫连延舒爽高亢大叫一声,随即两眼一翻,腿一伸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