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小徒弟在火葬场哭着求我别走[穿书]——西钰
时间:2021-05-29 10:23:26

  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了男人的轮廓,半张脸笼罩在可怖的阴影中,另外半张脸却被月光照耀着,泛着冰瓷一样的光泽。
  自幼居住的房间在这一刻,忽然间就变成了牢笼。
  江煜无声地注视着面露惊惶畏惧的少女,漆黑的眼眸仿佛冰层下涌动的熔岩。
  下一秒,男人高大颀长身体压下来,犹如黑暗中猝然出世的凶兽。
  比起上一次小心翼翼又充满迷恋的触碰,这个吻全然没有任何恋人之间的温柔缱绻,紧紧只是单纯的掠夺。
  尖锐的齿缝咬着少女的嘴唇,就像是在撕咬着瑟瑟发抖的猎物。
  那是一种占有的,疯狂的,不甘的,充满报复性的,却又极度亲密动作。
  腥甜的味道很快在唇齿间弥漫开来,然而男人依旧并未有任何停滞的意思,反而像是尝到了腥味的鲨鱼,越发兴奋躁郁起来。
  “师……呜……”
  少女痛苦的言语被尽数堵了回去,只能从喉咙中发出幼兽一般的,断断续续的呜咽。
  他的动作凶妄又野蛮,宽厚的胸膛像山一样压下来,把她禁锢在床上动弹不得。
  【不对……】
  【这不对……】
  这样的情景太过于不可思议,在这一瞬间几乎让云竹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她下意识挣扎着,却犹如螳臂当车。
  阴暗的房间,炙热的呼吸,强烈的情愫从纠缠的唇齿中升起来,几乎快要令人窒息。
  那个宛如天神一般降临的师父,那个看似冷漠实则温柔的师父,那么每次犯错都将她护在身后的师父……
  无论如何,云竹都无法将记忆中的师父,和此刻这个充满暴戾和疯狂的男人重叠在一起。
  手腕被对方牢牢捏住,可怕的力度立刻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青紫的痕迹,冰寒的气息顺着纤细的腕骨渗透,一路侵入血液。
  就像野兽进食前的轻嗅,让每一根寒毛都在这一刻瞬间耸立。
  曾经的江煜觉得,他只要安静地陪伴在阿竹身边就可以了。
  但是不够。
  或者说,从他在禁渊中种下那株桃树的时候,内心的欲望也就随之开始无声地蓬勃生长了。
  原本,江煜以为看到她哭泣拒绝的时候,自己会感到愧疚,自责。但是此时此刻,除了这些最初可以遇见的情绪之外……
  另外一种陌生的情绪却犹如海啸一般压了上来。
  炙热的亲吻,毫无顾忌的拥抱,超越身份的亲昵……
  这一切都化作了无限而疯狂蔓生起来的占有欲。
  少女的发髻散了,满头青丝像是海藻一般簇簇散开。泪珠不断从发红的眼尾滑落,在两人交织纠缠在一起的发间晕染出一片深色。
  她的衣裙在挣扎拉扯中变得褶皱松散,散开的领口露出了精致纤细的锁骨。
  她的鬓发被泪水浸润,湿淋淋地贴在脸颊上,有一种别样的凄美和凌虐感。
  这一切靡丽的艳色绞碎了大脑里仅剩的理智,可怕的嫉妒心像是遇了油田的火星,骤然间便在内心燎原。
  男人平日里如冰雪般冷淡的眉眼,在这一瞬间犹如熔岩滚烫起来这一刻,江煜似乎从这种行为中窥见了另一种从未察觉过的途径
  原来,以往的克制和压抑原来统统都是可以被抛弃的。
  原来,这样强制且不顾意愿方式,也可以留住她。
  原来……无论是江煜,还是林烬生,又或是其他人,她终究是……
  【——不可能爱我的。】
  那,既然如此……
  ——他不要当林烬生了。
  男人冰冷的双唇肆意亲吻着心爱的人,在极度的亲昵中彰显了可怕占有欲。
  “师……呜……师父……”
  云竹吓坏了,她第一次看到了那个高高在上,宛如神明一般的男人,内心中不可直视的阴暗面。
  【不……】
  【不……师父……师父他不可能……】
  难以接受心中那完美师父的形象颠覆,惊惶无措的少女下意识为此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借口。
  【师父……师父他是被心魔控制了……】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
  这样的想法仿佛在这一瞬间给到了云竹莫大的安慰和勇气,她不再挣扎,而是小心翼翼地放松了身体。
  她抑制住颤抖的身体,漓漓的眼睫轻轻张开,眸子中流露出一种刻意温柔的眼神,就像是在安抚一头处于暴怒之中的凶兽。
  同一时刻感受到她的温顺,男人的动作也开始有所放缓,他轻轻舔舐着云竹唇上的伤口,而后者也只是轻颤着身子默认了他的行为,并未表现出任何拒绝的意图。
  就像一只被按在利爪之下的幼兽,作为猎物的她只能露出最无害可怜的姿态江煜似乎从这种动作中满足了某种隐秘的欲望,他把人牢牢地拥在怀里,毫不掩饰地暴露了所有的占有欲。
  他舔了舔雪白的尖牙,眼底带着某种猫科动物特有的餍足,声线喑哑,“阿竹……”
  那双过分精致的猫眼中,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迷恋。然而被这样注视着的对象却是怔怔地看着他,眼神带着一种惨然的悲伤和恐惧,“师……师父……”
  一开口的瞬间,云竹眼泪就跟着掉了下来,
  “你是不是……病了?”
  她用一种万分哀伤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慌乱地要去翻找着什么,【镇魂石……】
  是了,她还有镇魂石……
  马上,马上师父就能恢复正常了,他们……他们就能跟以前一样……
  然而此时此刻,少女纤细苍白的手指剧烈颤抖着,根本拿不住任何东西。
  “没关系的师父,我……我找到了镇……”
  砰!
  然而还未等云竹说完,外面便传来了可怕的震动,整个凌云峰都跟着重重的摇晃了一下。
  “林烬生——!”
  那声音浑厚凶悍,带着浓浓的怒火。
  云竹一瞬间就认出来了,那是叶时的父亲叶战,天生一副凶悍模样,嗓音也浑厚粗粝,跟精致清俊的少年全然不相,让她印象极深。
  【等等!】
  ——叶时!
  刚才由于太过惊惶和震惊,云竹几乎忘了那个无辜的少年还处于濒死状态。
  当时师父不知为何出手重伤了叶时,云竹哭着求他留叶时一命,然而接着转眼间,四周就变了模样。
  所以,叶时现在如何……他会不会……
  【……死了?】
  一瞬间,少女面上血色尽失。
  然而对于诞生于禁渊,甚至亲手揉碎过世界本源的江煜来说,人类的生命对他而言无足轻重。
  只是……
  ——很吵。
  男人温柔地用指腹抹掉她眼尾的泪珠,而漆黑的眼瞳却逐渐流露出冰冷至极的暴戾。
  “等我。”
  云竹一怔,接着,她一瞬间在那双眼瞳中读到了对方的意图。
  ——那是一种漠然而无所顾忌的杀意。
  “不!”
  她伸手死死抱住男人的腰,整个人难以克制地轻颤着。就像是一只被折了翅膀,只能在天敌的腹下瑟瑟发抖的幼鸟。
  “师父不要……不要杀人了……”
  “求你……”
  在云竹看来,师父所做出的她一切反常之事的原因只是因为……他被心魔影响了。
  这不是师父的本意,也不是师父的意愿。
  【他只是……只是不得已……他只是病了……】云竹一遍又一遍地这样在心里催眠自己,然后死死地抱住男人的腰不让他出去,以为这样做就可以避免所有的悲剧。
  但是几分钟后,凌云峰的结界从外面被打破,暴怒的父亲为了重伤濒死的儿子来上门讨一个说法。
  天空黑云压下,雷鸣电闪,阴霾的天空中泛出冰冷而不详的暗光。
  微凉的掌心抚上云竹的双眼,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像是在吵闹中突然死去,漫长的死寂过后,她便嗅到了铺天盖地的血腥味。
  能够将天道都囚禁于牢笼的存在,随手碾死一个普通的修士,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即便,那个普通的修士,同样是站在这个世界巅峰的化神。
  至少江煜在最后动手的时候,念着怀中少女的眼泪,留了几分手,并未取其性命。
  但,如此不符合常理的战斗,如此可怕的实力,以及,这般肆意妄为的举动。
  终于,所有人都在这一刻察觉到了异样。
  归元宗的少宗主被人虐杀,门下弟子惨遭屠戮,十方宗宗主及其独子双双重伤濒死,整个修真界开始掀起了轩然大波。
  而对于此事,□□宗的高层要么沉默不言,要么就打着太极。
  毕竟,连化神的十方宗宗主都一招败下,这世间还有谁能奈何得了那人?
  凌云峰的名声一夕之间达到了顶峰。
  有人猜测这是□□宗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一统初灵界。还有人猜测死的人是否窥见了那尊者的秘密,才落得如此下场。
  但没过多久,就有一种流言传出来,说是□□宗的那位尊者生了心魔,才突然这般性情大变,实力大增。
  否则同为化神,又只相差一个小境界,十方宗的宗主叶战又怎么会一招败下,落得个濒死不醒的下场。
  外面的流言愈演愈烈,而□□宗内表面上却是一片风平浪静。
  没有人敢议论尊者的是非,就连掌门和大长老都对此事闭口不谈。原本来□□宗商讨魔族之事的各宗人物,都在叶战一事之后走得干干净净。
  而凌云峰,从那天开始也变成了某种禁忌之地的存在。
  唯有云竹,她曾经为之骄傲且感到幸福的一切,从那天起就开始朝着深渊的尽头一去不复返。
  ——凌云峰变成了一座华美的牢笼。
  而被少女寄予一切希望的镇魂石并没有任何效果,于是她只能将此归结于师父的心魔尚未完全成型。
  因为叶时,大长老,还有玉佩里的那个神秘人所给她的信息,都是这个意思。
  所以
  【等等……】
  【再等等吧……】
  云竹想到了很多年前刚来这个世界的自己。那个时候,如果不是师父的话,她早就死了。
  所以现在这点痛苦……根本不算什么,或者说,就当做报恩也未尝不可。
  【更何况……】
  现在的师父根本不算作是师父,云竹更愿意将其认为是师父还未成型的心魔。
  少女洗脑一般给自己做着新一天的心理建设,然而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却犹如一泓沉寂的寒潭,不见半点涟漪。
  这时,她抬起眸子。熟悉的房间,精致雕花的梳妆台,琉璃清透的窗户,温暖的阳光从外面射进来,落在少女的侧脸上,显现出一种几近于透明的白皙。
  过于刺眼的阳光让她下意识地眯起眼,鸦羽般的睫毛便在眼睑上印下了密密的阴翳。
  这时,一只手从侧面拥来,由于突如其来的力度,云竹忍不住往后仰了一瞬,纤细的腰肢犹如月牙一般,弯曲出一个微妙的弧度,带出一种莫名的美感。
  男人将脸埋在她的发间,像是猫一样轻轻嗅着熟悉的气味,然后再少女纤细的脖间印下一个柔软的吻。
  云竹浑身都僵住了,她被对方亲昵地拥在怀里,像是一只被吓坏了的小动物,都忘记了要如何反抗和逃走。
  同时,江煜当然注意到了后者瞬间僵硬的身体,和隐隐排斥的身体反应。但撕破了表面的伪装之后,他的行为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就像是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他们还在禁渊的时候。当时的江煜就是这样将人圈在自己怀里。
  蛰伏多年的大猫终于得到了心心念念的猫薄荷,时时刻刻都要抱在怀里亲吻抚摸,然后沉溺于无限的瘾念之中。
  但很奇异地,再过分的举动也止步于此了。
  比起各种爱而不得的极端行为,这时候江煜看起来更像是得不到主人注意的猫咪,气势汹汹地挡在门口,嗷呜嗷呜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然后又忿忿地把脑袋和肚皮凑上去。
  好像在说
  快点啊,摸摸我。
 
 
第66章 六十六只偏执小徒弟
  十方宗叶氏父子双双重伤濒死,林烬生性情大变,滥杀无数,而□□宗袖手旁观,包庇其凶。
  短短一周,这些事情就传遍所有仙门,再接着,便是疯狂发酵而起的流言。
  整个初灵界中,化神级别的大能修士不过五指之数,此次凌云峰一事,便牵扯出了两位。
  更别提,一位是十方宗的宗主,另一位更是公认最强的化神修士,整个初灵界最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人物林烬生。
  如今,□□宗内人人自危,就连高层都几乎快乱了章法。
  “大长老,您快些拿个主意,如今这仙门之内都说这两宗的少宗主可能窥见了□□宗……或是尊者之辛秘,才险些命丧黄泉。”
  各峰峰主各个面色焦灼,而琉光峰峰主贺宇更是面色阴沉,他攥紧了拳头,开口道,“更有人称,归元宗百人惨案并非魔族所为,而是被灭了口,否则境域结界未有破碎,哪里来的魔族?”
  此番话语,险些就是直接明示林烬生入了魔,而□□宗包藏祸心。
  贺宇当初为了给越淮铺路,命其去与林烬生的弟子打好关系,凌云峰代代只有师徒两人,且与外界交往甚少。本以为日后多了一份倚仗情谊,却不想现在招来了如此祸患。
  一旁的女长老也是面色阴沉,她冷哼一声,补充道,“老身还听到有人说,是□□宗有一统仙门之野心,才如此放任林烬生胡来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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