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信长是个女魔王——白菜
时间:2021-05-29 10:24:01

  “哈哈哈哈,信长大人太客气了,既然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就不打扰了。”三日月宗近很是客气的婉拒了织田信长的邀请。
  “客气?没有的,”织田信长笑眯眯的说着惊死人的话,“这里不都几乎是我的刀剑吗,住在我这里不是应该的?”她对自己人也好,自己东西也罢,向来大方得很,“至于不是我的刀剑的,就当带朋友来家里玩,我也会热情招待的。”
  嗯,当然,在她有钱的时候,如果她也没钱了,那她就会……分期付款。
  远在茶室的千宗易打了个喷嚏,微微皱眉。
  织田信长的话简直能噎死人,但她说的又是实话,让刃想要反驳都难。
  当然也不是每把刀都被噎到,不动行光首先就表示了赞同,甚至可以说是惊喜,“信长大人,我们真的可以住下吗?”他真的可以在这里和信长大人住在一起?那是不是说,他还有机会见到兰丸?
  这简直就像是梦里才有的景象啊!
  不等织田信长回答,一期一振已经先行开口道,转头对着小短刀,这把四花太刀的话音很温柔,但话意却很坚定,“不行哦,我们来这里本来就已经是不合规矩的了,不能再更多了。---”
  “可是……”不动行光再次开口想说什么,然而话刚一出口,他也想起什么,咬牙低下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虽然他真的很想很想留在信长大人身边,但他也是刀剑男士,也有自己应尽的责任。
  他知道的,他都知道的。
  织田信长倒是没有半分色变的,好像被拒绝了的人不是她一样,“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强留了。”顿了顿,织田信长的话有些意味深长,“既然答应了,我就不会食言。”她可是一个遵守约定的人,既然答应了别人告诉她实话就放他们离开,当然要信守诺言。
  然后,不等刀剑男士们真正起身告别,织田信长又再次开口,“不过,我能单独和宗三说两句吗?”她扇子指向了离她稍远的地方,那振看上去分外艳丽的刀剑。
  一句话,举座皆惊,其他刀剑几乎是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了宗三左文字的身上。
  织田信长却是好整以暇的换了个姿势撑着头,根本不担心对方不答应的样子。
  片刻之后,宗三左文字抬起头来,神色仍旧是不变的凄艳,眼底却逐渐透露出一种冷来,“好。”
  织田信长轻笑出声,这才对嘛,这才像是她的爱刀,不然她还真的怀疑那把刀到底是不是她的宗三了。
  虽然在战场上那种干净利落的手段让她这种怀疑降低了不少。
  回廊之上,风铃被微风带起清灵的声音。
  织田信长随意的靠在柱子上,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当然不会为难自己,她还等着养好了身体,去给可成报仇呢。
  相比起她的随性洒脱,跪坐在她旁边的刀剑就显得有些拘谨了,或者说,那不是拘谨,而是面对这个魔王的时候,自然而然的紧张。
  魔王的刻印,从来都不仅仅只是刻印在刀身之上。
  在宗三左文字的沉默中,织田信长目光扫过这把刀剑,这把刀是她在桶狭间一战缴获的刀剑,那是她争霸天下的开端。
  他出自名家,刀身锋利清透,正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所以哪怕她拥有的刀剑越来越多,也会时不时拿出来欣赏把玩,每次保养都未假他人之手。
  她那句我的宗三,虽然有几分戏谑,却也几分真心。
  所以,宗三左文字的态度,才让她觉得颇具趣味。
  以她的爱刀而论,无论是药研藤四郎那种沉稳豁达,还是不动行光那种对她显然易见的依恋,都在她的理解范围之内。
  甚至是压切长谷部,虽然开始她没弄清楚为什么那把刀一副要用眼光杀死她的样子,但如果看到眼底深处,就会发现,他不恨她。
  表面的怒气,无法掩盖下面波涛汹涌的情绪。
  织田信长再从刀剑的角度想了想,便得出了结论,大概,不是被她后来弄得碎刃了,就是被她送人了吧。
  若是始乱终弃,也难怪要被瞪死了。
  就是……她难道对一把刀还能乱得起来?这要怎么乱呢?
  哎,真是危险的思想。
  那么,宗三左文字对她的态度,就让人很是玩味了。
  她肯定自己是不会把这把刀送人的,未来的自己,那也是自己嘛,织田信长对自己还是很有把握的。
  至于折断,更是不可能,她好好收藏着这把刀,见于人前也最多是拿来供人欣赏炫耀,当然不会带上战场。
  那么,宗三左文字又是为什么呢?
  连织田信长也搞不懂刀的想法,让她觉得有些意思。
  对于有趣的事,好奇心相当重的织田信长是不会放过的,难得有有趣的事,她当然是不会亏待自己的。
  “虽然你是我从义元那里缴获来的刀,”织田信长手支在下巴上,叫着今川义元的名字仍旧亲切,“幸好变成人之后没有像义元呢。”
  她现在可是深刻的记得那位东海道第一弓取什么形象的,脸涂得白得想鬼,眉毛就是两个点,牙齿染得漆黑,重点是老年发福的人还觉得自己相当风雅。
  后来她在京都也看到不少这样打扮的公卿,为了不污染自己的眼睛,她向来是理也不理的。
  目不转睛,旁若无人的走过,连点眼神都不会给,免得觉得辣眼睛。
  当然也使得织田信长目中无人、唯吾独尊的传言更甚,让不知道有多少公卿回去钉她小人。
  织田信长也不在意就是了,没办法,她就是喜欢那些人恨她恨得要命,在她面前却也不得不恭恭敬敬的样子。
  真是恶劣的性格啊,啧啧。
  织田信长毫不在意的给自己下了这样的定义。
  宗三左文字也没想到织田信长竟以这样的话为开头,他回答的话音有些飘忽,“我跟随今川义元的时间并不长。”真要比较起来,他被织田信长持有的时间,比任何人持有他的时间都要长。
  “但你也不像我。”织田信长扬了扬嘴角,“虽然我刻下了我的名字,但你仍旧不像我。”若真有一把刀似乎与她相似,那倒是很有意思了。
  不过,那个什么时之政府大概不会想要唤醒这样一把刀剑的吧。
  “刻印吗?”宗三左文字的嘴角也跟着勾起,那是带着几分不太明显讥诮的笑容,“毕竟我只是战利品而已。”随着被缴获,被磨短、被刻印,那些记忆就像深入骨髓之中,永远无法忘记。
  “唔……”织田信长摸了摸下巴,如果作为一把刀来说,战利品这个说法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是这样一个男人这么说,还是个有着绮丽美貌的男人,实在让人浮想联翩啊。
  说起来这些刀剑也真是有本事,每次都会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对方干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感觉她的下限再次被拉低了呢。
  就在其实大约是没什么下限的织田家家督在思索的当口,宗三左文字微微抬眸看人,他眉梢眼角的樱色,有种被浸染的红,“您单独把我留下来,是想要说什么呢?”
  织田信长微微挑眉,原来并不只是会一脸凄哀的样子啊,还是会主动开口的嘛。
  也是,毕竟是刀剑,若只会畏畏缩缩,也就不像样子了。
  “我只是有些好奇,”织田信长站起身来,两步之间已经走到宗三左文字面前,她在他面前蹲了下来,近在咫尺的距离直视那双极为漂亮的眼睛,“我的宗三,为什么会这么怕我呢?”
  织田信长的动作很轻缓,语气也很温柔,甚至连眼波都似带着几分春水溶溶,但就在她突兀靠近的瞬间,宗三左文字瞳孔却猛地一缩,虽然他并没有就此退后或者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但身体本身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的,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本能的紧张和惧怕。
  织田信长低笑出声,笑声如同能拨动人心弦般,“真的很怕我呢。”她直视刃的眼睛极清,清得几乎能倒映出宗三自己的神色,“为什么呢?宗三?”
  这样的眼神,就像是能将人紧紧的锁在原地,逼得人逃无可逃,退无可退,宗三左文字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抚过胸前刻印的地方,那里明明已经没有了感觉,早就已经恢复了,但在这种时候,却有种不可抑制的疼痛涌来,就好像这人留在他身上的印记不曾消退过半分。
  织田信长饶有兴致的看着宗三左文字下意识的动作,她早就发现他似乎有这样一个习惯性的动作,虽然她不知道这个动作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但她到现在几乎能够肯定,这个动作绝对和她有关。
  没有给对方思考退缩的空间,织田信长片刻不停的再问了一次,“回答我的问题,我的爱刀。”
  一点点的颤抖,从宗三左文字的指尖传至全身,他握紧了手掌下抓着的布料,“为什么,”他蓦地抬头,太过于激动的神色,让双眼染上凄艳之色,“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着我是你的刀,将我从别人手里夺来、打磨、刻上您的名字,却从来不使用,仅仅只是作为玩赏之物呢!”就因为他是织田信长喜爱的刀,被这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搅动天下的殿下珍藏了一辈子,所以后世之人,无不对他趋之若鹜,但无论是哪一个,都只将他当作天下的象征罢了。争夺他却不是为了使用他,直到他最后被供奉进织田信长的神社当中,仍旧作为他笼中的鸟儿,再也无法飞离为止。
  “就因为这样的问题,才让你染上这样的神色吗?”下一刻,有带着几分凉薄的温柔的手,轻轻拂开宗三左文字额前的碎发,被喻为魔王的人,温柔起来的时候,能让最铁石心肠的人为之动容,“那我就回答你好了,”微微扬唇,眉梢眼角的神色中三分春意之间还有七分理所当然的唯我独尊,“当然是因为……舍不得啊。”所以,才要珍藏起来,不舍得带上战场,不舍得有丝毫的损伤,难道,还会有其他的原因吗?
  作者有话要说:  顺手撩刀的信长大人,望天~
  感谢八神乱红,挽月,泓茗小天使的地雷。
 
 
第92章 092
  织田信长看着宗三左文字骤然间瞪大的眼睛, 里面似乎藏着什么让他自己都相当难以置信的东西。---
  她哼笑了声,放开随意抓着的粉色的碎发, 径直站起身来,“好了,问题我回答了。”好奇心满足了,她其实并不太在意对方因为她的回答而产生的想法, “既然不想仅仅被当作玩赏之物, 就不要太过于追究过往,”她几近讽刺的扬了扬嘴角, “那只是过往而已,不是吗?”过往,从来不会重来。
  织田信长其实向来不喜欢过于自哀自怨之人,回顾过去能够吸取教训, 但更重要的,不是抓住未来吗?
  把自己困在过去, 只是心智不够坚韧之人, 才会有的困惑。
  不过, 织田信长却不会讨厌像宗三这样的, 看起来像是凄哀, 但并不妨碍他在战场上下手的果断狠厉。
  在织田信长看来, 这是毫无拖泥带水之感的人, 嗯,的刀。
  而且,宗三左文字毕竟是她的爱刀, 多几分包容不也是应该的。
  当然,织田信长的包容也是有限度的,凡事过犹不及,如果踏上她的底线,那么她翻脸如翻书不要翻得太快。
  更何况如果对方想不通,她说得再多也没用,不是吗?
  宗三左文字刚瞪大的眼睛缓缓的恢复了正常,在听到织田信长接下来的话时,他甚至微微垂眸,一阵沉默之后才重新开口,“您是要放我自由吗?”手掌的压迫下,刻印的地方没有了灼烧之感,反而泛起刺骨的凉。
  那种凉意凉至刃的心底,带起新的不可抑制的震颤。
  他有些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感觉,明明就将魔王和他的刻印当成束缚和挥之不去的噩梦。
  但到了这一刻,对方表现出愿意打开笼子,将他这只笼中鸟放归自由的时候。
  首先涌上心头的不是狂喜,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凉寒之意。
  就像是……一切在突然之间变成了空茫。
  被关了这么多年,他已经被折断了翅膀,不会飞翔了吗?
  还是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竟然将牢笼当成了遮风避雨的安心之所?
  织田信长微微皱眉,她觉得再说下去她要暴躁了,于是刚还春风化雨般的声调已经多了几分不耐烦,“你现在不是已经不仅仅是刀了吗?”她又没关着他,就算之前是刀的时候,也是因为喜爱才收藏的,根本和囚禁什么的搭不上边吧。说什么放他自由,好像她的收藏和喜爱都变成了强迫的囚禁一样。
  真的是,她明明是个干脆果决的人,怎么会有把这么不干不脆的刀?
  她知道了,一定是像义元。
  好的方向就像她,比如在战场上杀伐果决,不好的地方肯定都是像义元。
  这是甩锅甩得相当干脆的织田家的家主的真实想法。
  听织田信长的语气也知道她已经不再有说下去的耐心,宗三左文字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说给织田信长听,声音又再次带了几分飘忽,“是的,我已经不仅仅是一把刀了。”
  有了人形又如何,那些记忆并不会因为有了人形而忘记,反而更因为有了人形,反反复复的,都是那样的记忆。
  但,眼前这人,有句话也说对了,那都只是过往而已。
  织田信长居高临下的看了看粉色的人,又重新坐了下来,就在宗三左文字面前,“我刚才就想问了。”她伸手点在宗三左文字的胸前,“下面,是什么?”衣服掩盖的下面,到底是什么。
  “这是……”第一次的,织田信长从宗三左文字无懈可击的哀怨表情中看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给我看看。”原本只是好奇随意一问的织田信长反而有了更多的兴趣,她根本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命令道。
  她向来如此,若想要对谁好,那真正是春风拂面,春水漾漾,让人不知不觉沉醉其中,若翻过脸来,便是趾高气扬,不容忤逆的唯吾独尊。
  宗三左文字整个人都僵住了,片刻之后,他还是按照织田信长的话,解开出阵时的战甲,褪下半边衣服来。
  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只要在这个人面前,他永远都无法违逆他,哪怕是再可怕的命令也一样。
  他早就被关进魔王的笼中,哪怕是身体早已经自由的现在,哪怕对方说出那些都是过往的现在,也一样被束缚,永生不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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