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有钱哥哥认栽——且怂天下
时间:2021-05-29 10:27:53

  “恩。”
  感觉到他的目光扫了下来落在她发顶,她没动,依然看着飞机外,突觉有些感触,“你有没有觉得城市万家灯火连成一片的样子很漂亮。”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恩”了声。
  “我以前就会忍不住想,我也不是很差劲啊,这万家灯火里,怎么会没有一盏属于我,我好像一点归属感都没有。”
  头顶悬来徐时礼低哑声音,“那你现在有了。”
  温瓷:“是吗?”
  “你归属于我。”他这样说。
  这话听起来让人止不住心神一荡,难抑心中感动……
  飞机在苍穹之下缩成了闪烁的灯,一闪一闪地穿过了旷野,平原,城市,滑翔而下进入轨道,抵达容城。
  徐时礼给季枚打过电话,季枚这段时间在好莱坞,说是后天就回来。
  这阵子家里没人在的时候清洁阿姨就不会过来,然前几天徐时礼给阿姨打了电话,让她把房间收拾出来。
  回到去后,发现二楼确是有被打扫过的痕迹,不过就只打扫了徐时礼的房间,温瓷原来住的房间落了厚厚一层灰,根本不能住人,加之时间太晚了,长途飞行也累懒得临时打扫,两人就睡在了徐时礼房间。
  温瓷从对面原来房间里洗完澡吹完头出了房间门来到徐时礼房间时,正巧他在吹头发。
  他碎发吹得半干,额前几缕散落,抬眸看见她抱着枕头和薄被站在门口,逐拔下风筒,打开抽屉把风筒放回去,走到床边把床上自己枕头和被子放地上席子上。
  意思是他睡地上,把床给她睡。
  两人虽然假期会住学校外面,但徐时礼平时睡书房,没试过睡一道儿。
  温瓷本来还挺紧张的,现在莫名松口气。
  她穿着一整套纯棉睡衣,短袖短裤,袖口和裤管都镶了层可爱的蕾丝边,睡衣很规矩,只不过领口略低,露出片雪白肌肤。
  温瓷抱着被子经过时一股沐浴露混合奶香味,很好闻。
  她弯腰把被子放床上,然后枕头放好,俯身时领口往下移了几寸不自知,整理好直起身坐在床上,两条细白匀称的腿缩床上,给腿盖好被子。
  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做好后,温瓷抬眸,触不及防撞进徐时礼的目光里。
  “……”
  下一秒,他收回目光,走回书柜前,重新把风筒拿出来,插上插座,唰唰风筒声再次响起。
  温瓷觉得他的举动还挺有迷惑性的,问他,“你既然没吹好,刚刚收起来干嘛?”
  风筒停了一下,他看过来,顿了一下,“我以为我吹好了。”
  温瓷:?
  他换了件黑T,长裤下包裹着双长腿,背对着她站那继续吹头。
  他这头发吹得很随便,后面压根就没吹到,简直吹了个寂寞。
  温瓷盯着他看了会,主动说,“我帮你?”
  他停了风筒看过来,温瓷掀起被子下床。
  双腿点地一瞬间,温瓷想起什么,又回到了床上,把被子盖回去,还把被子扯到上身去。
  徐时礼:?
  她看着他沉默了会,在他的注视下,解释说,“你自己来吧……不大方便。”
  徐时礼怔了下才懂,什么也没说,把插座拔了,去了趟洗手间。
  十五分钟后,人才从洗手间里出来,在床边地上睡下。
  温瓷伸出一只手把床头台灯关了。
  夜里安静匀长,一时只剩下彼此不大明显的呼吸声,温瓷想了会,叫他一声,“徐时礼。”
  寂静中,他“恩”一声。
  “你要不上来睡。”
  温瓷这话干净得很,半点别的意思都没有,单纯觉得夏天房里开着空调,睡地板容易寒气入体,不大好。
  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徐时礼仿佛掉了线,迟缓地“啊”一声。
  温瓷用脚趾头都知道他这反应歪到公元前了,解释说,“地上冷。”
  半晌,他“哦”了一声,声音哑了几分,“不用。”
  他干脆利落就拒绝了,温瓷气不打一处来,从床上坐起来,对他婆婆妈妈的态度有些不耐烦,“又没让你干嘛。”
  他双手枕在脑袋后,黑暗中转眸觑她一眼,淡声说,“我知道。”
  床头后就是窗,窗帘开了道缝隙,疏冷月光倾泻而入覆盖了他半张脸,映照得他神情晦涩,温瓷看不大懂他什么意思,脱口而出,“你是不是男人?!”
  这话说完,温瓷立马就后悔了,她微张唇,想说点什么补救一下,便看见他坐起来,随即眼前一道黑影,专属于他身上淡淡薄荷味的气息压上来,温瓷手没撑住,往后倒,枕到枕头上。
  那张脸近在咫尺,四目相对,温瓷呼吸一窒。
  他声音低到了极点,带着股撩拨味,几乎让温瓷耳朵发麻,“你觉得你还小,我就不会动你是不是?”
  温瓷上身睡衣里空荡荡地,害怕他这么压过来,下意识伸手去推,指尖碰到他胸膛时止不住咽了下口水。
  漆黑一片没开灯,他贴心地伸手替她把头发勾到耳后,哑声说,“你有种再说一遍我不是男人。”
  试问哪个男人能接受这种侮辱,温瓷深知自己触雷了,即刻认怂,“我错了!你是男人!”
  徐时礼挑眉,“这你又知道了?”
  温瓷瞪大眼睛,“那你想怎么样?!”
  下一刻,温瓷一只手腕被扣住,被他带着往下移,触碰到什么。
  黑夜视觉质量低下,那么听觉和触觉尤为明显。
  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温瓷脑子里轰隆隆一声,炸开了。
  只听见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帮我。”
  温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73章 
  凌晨一点半,房间里漆黑一片,光微弱得很。
  温瓷脑子的意识跟动作完全分离,她下意识往下看,而后抬眸茫然地对上他。
  此时,一抹绯红漫上她的耳廓,那抹粉意沿着耳朵迅速蹭地一下蔓延,暗色光线下,温瓷脸却红得格外明显。
  徐时礼还抓着她的手腕停在那个不可描述的地方,温瓷就这样睁着清澈透亮的眼睛对着他,而后眼睛放慢到0.25倍速,极迟缓地眨了两下。
  相比于悄然而然就面红耳赤的温瓷,他漆黑眸子里目光平静带着几许深意,却面若寻常,坦然得仿佛他在带着她做什么圣洁之事。
  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秒两秒三秒,温瓷跟碰到什么烫手山芋一样,手跳开,从床上坐了起来,憋不出话来,“徐时礼,你你——”
  温瓷快哭了。
  其实她也就指尖碰到了一点,隔着衣料几乎感受不到,但温瓷脑子里自动脑补了一堆乱七八糟不正常的东西。
  都说男生在这方面无师自通,可是这他妈!!!
  温瓷在床的对角线这头,徐时礼被她刚刚一推,退到了对角线那头,两人中间隔了十万八千里,温瓷定定地看着他,痛斥他,“你说不动我!!”
  平日里两人周末会去徐时礼的房子里,晚上她睡主卧徐时礼睡书房的榻榻米上,因着觉得她年纪小徐时礼不可能对她做什么,温瓷平时撩他也放肆大胆。
  现下两人四目相对,徐时礼一怔,哑着声笑说,“我没动你。”
  温瓷迅速接话,“我动你也不行!”
  徐时礼往前俯身靠近,温瓷觉得他跟洪水猛兽一样,一个激灵,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踹了过去。
  “咚咙”一下,徐时礼被她踹下了床。
  “……”
  下一秒,他从地上坐起来,面无表情看着这边。
  温瓷被他看得有些心虚,艰难开口,“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不躲……”
  徐时礼定定地看着她,神情厌厌,“我怎么知道你要踢我。”
  温瓷哑口无言,便听着他的下一句,“温瓷,你踢我。”
  他无法接受地又重复了一句,“你把我踹下床。”
  温瓷觉得自己反应确实不大对,一把扯过被子盖腿上,认真解释说,“我不是故意的。”
  下一秒,温瓷看着他从地上站起来,看她一眼,转身往洗手间去。
  “砰”一下,洗手间门被拉上,里头亮起暖黄色的灯。
  不知道是不是温瓷的幻觉,她总觉得这关门声带了些许不满。
  十五分钟后。
  徐时礼从里头出来,看见温瓷开了床头灯。
  她人正倚在床头翻他放在床头柜里的kiddle。她抬头看见出来的徐时礼,露出惊讶的神情,“这么快?”
  徐时礼:?
  他站洗手间门口,身体一怔。
  温瓷将他的细微反应看在眼里,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男人不能说不行,当然也不能说快!!!
  这已经事关不容退让与姑息的尊严问题!!
  温瓷眼珠子饶了一圈,试图峰回路转力挽狂澜,“可以了!时间长了伤身,注意身体。对了,这个东西要密码。”
  没再提让他上来睡的事,她冲徐时礼扬一扬手里那个比手机大一点比平板小一点,叫做电子书,英文名叫kiddle的玩意。
  徐时礼没说话,关上洗手间门走过来,回到地上床。
  温瓷看着他的动作,扬眉,“你不打算告诉我吗?”
  她低眸捯饬着,小声呢喃,“这里面不会有什么看不得的东西吧。”
  说着,温瓷随便试了个数字,四个0,没想到真的开了。
  温瓷看见kiddle列表中的一个很显眼的标题,便抬眸问徐时礼,“什么是《少妇的第十个情人》?”
  她话音刚落,手里的kiddle被抢走了。
  徐时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跟前,还抢走了她的kiddle,温瓷看见他对着那个列表点了删除后再把kiddle重新给她。
  他解释说,“我没看过,梁子昂那傻逼初中时拿我的下载的。”
  温瓷定定地望着他,试图辨别他的话几分真假。
  三秒后,接过他递过来的kiddle,低头翻了两页。
  《钢铁是怎么练成的》
  《微积分与积分算法》
  《营销管理》
  这里头还有几本全外文书,温瓷一眼看过去以为是英语,仔细一看发现不是,那些串起来的字母上面带着弯,像是法语,又或者西班牙语。现下右下角显示这本书已阅读70%。
  温瓷诧异抬头看他,“你看得懂?”
  他睡在地板,双手交叠垫在后脑勺的位置,长腿交叠看着天花板,听见这话侧过眸来睨着温瓷,“还行吧。”
  温瓷也顺势滑下躺枕头上,她举着kiddle翻了几页,发现二百多本书里一堆外文书籍。
  她划到一本时问他一句,“《国富论》是你什么时候读的书?”
  “初二吧。”
  “你看这干嘛?”
  徐时礼愣了一下,目光盯着天花板。
  温瓷等他的回答等了许久,本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温瓷逐渐有些困倦,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国富论里那行小字“劳动生产力最大的进步以及劳动在任何地方的运用中体现的大部分技能、熟练度和判断力似乎都是分工的结果”,朦胧睡意让她看着这句话有些找不着北,一头雾水。
  在飞机上待了好些个小时,虽说最后半程一直在睡,可也没招架住现在袭来的睡意……
  突然,沉默无声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才听见他开口,“我有个爸,你知道吧?”
  猝不及防,温瓷睡意被驱散,kiddle“啪嗒”一声掉下来,砸到脸上。
  “嘶。”
  温瓷倒吸一口凉气,快哭了。
  徐时礼听见她的动静,“怎么了?”
  她把kiddle怒扔回床头柜上,转眸对着徐时礼放向,“好巧,我也有个爸!”
  徐时礼噎住了,默默对着她的放向,“会不会聊天?”
  温瓷也在看着他的放向,然而他睡地上,床和地有个角挡住了,温瓷根本看不到他,实际上她是在看着声音的方向。
  “就是那个要把你腿打断的人吗?”温瓷问。
  突然,传来他的笑声,“你到底听谁说的?”
  温瓷:“……林挽姐。”
  顿了顿 ,温瓷说,“他对你好吗?”
  “谁。”
  “你爸。”
  “还行吧,他俩很早就离婚了。”
  那时还小,所以徐时礼没什么感觉。
  听见他这话,温瓷“啊”了一下,语气隐约有些担忧,“所以你不喜欢他?”
  这就是你当初不想报送京城的大学的原因吗。
  她没能问出口这个问题,这牵涉到两人从未谈及的一些事,比如徐时礼为什么没去心心念念的容大最后去了京都,又比如那一年半里他干什么去了。
  徐时礼公寓书房里的东西就大大方方毫不避讳地摆在那,温瓷有一次看见他抽屉有本本子,本子里夹着签证证明还有好几趟去法国的航班票根。
  大约时间就在温瓷高三,他大一那会。
  高二在容城时,季枚交代她给过徐时礼一个信封。
  那信封镶着烫金边的字体,温瓷看了一眼,里头是庆祝在纳斯达克上市的邀请函,具体的温瓷记不大清,那个公司名字看起来也很牛逼……
  “所以你不喜欢他?”
  大概是从徐时礼口中亲口听见了他父母离婚的事,温瓷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这话里隐约带着点心疼的成分。
  徐时礼听出来了,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有点高兴。
  “几岁的时候?”没等到他回答,温瓷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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