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宋徽宗——文绎
时间:2021-05-30 09:18:51

  韩忠彦的执政方针只是维持稳定和平,没有筹划党争的计划。
  林玄礼用他则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苏轼要全国各地调研不正经当丞相,而自己需要一个新的丞相来树立君王的威信,如果长时间是独相,章惇的权势就更上一层楼了。另一个原因则是这符合赵佶历史上做的事,可以让某些智商不足的穿越者以为还是原本的赵佶——如果他们没想到章惇还在京城就说明不是旧的赵佶。
  这是个智商鉴别器。
  官家终于慢条斯理的把宫里的班直和侍卫都打了一遍,其中有十几个人略胜半招,结果是不敢胜,而不是胜不了。
  此前两个月都在束手束脚,不敢反击。
  直到最强的几个立刻被派到地方上赴任,手握兵马大权。
  做皇帝的班直、侍卫,还是在地方上为官,自由且有机会立功?人们各有选择,想要去地方上任武官,一展所长的男子,就更努力的想要击败官家。
  林玄礼感慨:“这可真是如狼似虎的热情。”
  向太后诡异的瞄了他一眼:“官家,身为皇帝,子嗣到底是个大问题。哀家晓得你和汉武帝一样,想要开疆扩土,立下不世之功,你还比他聪明,做事有节制,不穷兵黩武。但是吧……”
  “我懂我懂。娘娘,哎呦~~您别胡思乱想。”
  向太后绷不住笑了:“哈哈哈,我知道你和他们怎么交手,又没避讳人。只是那郑妙妙,自从到你身边,见在都封为美人了,也没见你临幸她,怎么,皇后看的紧?”好厉害啊。
  林玄礼笑嘻嘻的说:“那倒不是,我习惯她了,还不需要别人侍奉。”
  对那种羞怯的、无邪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少女完全不感兴趣,够辣的小豪猪才是我的爱。各种配合天衣无缝,也足够聪明性感,各种玩法也都配合的很好。
  倒不是对别人一点都不动心,只是……没必要影响感情,那样太不划算了。她要么气到出走,要么把我打个半死,怕了怕了。
  向太后当皇后那会没试过什么叫盛宠,见在不禁微微有点泛酸,玩笑道:“你百忙之中拨冗,半盏茶的功夫也就够了。到底要以子嗣为重,你也快二十岁了,连个女儿都没有。”
  官家开始耍流氓转移话题:“半盏茶的功夫够干什么的,怎么说也要半个时辰。”前戏和事后的温存难道不算在内吗!我们俩的贤者时间会探讨人生哲理和世界未来的。
  向太后:“呵呵。”吹牛这一点倒是很像神宗皇帝。我只是不受宠,不是没试过。呵呵。等等,你说的都是什么话,我说你得为子嗣心心了。
  朱太后用扇子遮着脸,悄悄瞪他,在嫡母和庶母面前,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多亏史官不能进入太后屋里,在阶下恭候。
  林玄礼秉持着惹完就跑的做人原则,起身道:“国务繁忙,佶儿先行告退。”
  两位太后目光交汇了一会,尴尬的转移话题:“苏轼做了丞相之后,什么奏本也没上啊。”
  “是啊,韩忠彦也是,官家很信任章惇呢。”
  官家溜走之后在御花园里闲逛了一会,小池子的荷花年复一年的盛开,只是和自己童年时看到的花相比,似乎花和叶都变小了一些,荷花的香气浓郁,大片的荷叶亭亭玉立,像舞女的裙以及荷叶鸡的食材。
  “摘十片好荷叶下来。”
  是叫花鸡?包好之后放在烤炉里烤出来呢?还是荷叶蒸鸡?还有荷叶包饭也很好吃,甜甜咸咸的红烧肉糯米饭。苏轼肯定喜欢这个菜,他没去过广州,也不知道吃没吃过。反正宫里只有碧绿的荷叶粥,还没用荷叶做菜。
  既然灵感来了,不如都做出来?随便看了个小内侍,吩咐道:“你叫东廊送两只收拾干净的肥母鸡,还有二斤糯米过来。把荷叶带回去放在厨房水桶里养着。”
  “遵命。”内侍一溜烟就走了。
  童贯亦步亦趋的跟在官家身后,看他见在心情不坏,心里头有个提议。官家显然是将禁军当做心腹大患,这也是历代官家的心腹大患,王相公在位时裁撤整治了一番,颇有成效,到见在有不成了。我要是能——
  远处的假山亭上有个曼妙的粉色身影,燕语莺声的唱着歌。
  林玄礼下意识的想:[又是刺客?]
  [冷静点,只是来邀宠的宫女。不是所有不正常情况都是刺客。]
  高蜜看了看官家的神情:“小人去把她带过来?”
  林玄礼先审视的看了看周围环境,严重怀疑对面那娘们想把自己诱入包围圈,那种咻咻咻跳出来八名壮汉伏击的包围圈。
  虽然皇宫的门禁和安保非常好。虽然他腰间佩着一把新入手的唐刀,依旧觉得荷花池里都有可能跳出来几名刺客,或是暗箭伤人。
  “带她过来见朕,别吓着她。”官家手按着刀柄,不留痕迹的信步走到一颗参天大树下。抬头看了看树上,安全。“弹弓给我。”二十米内例不虚发的弹弓,外加一袋铁弹子,这是在皇宫里便携又不会引起怀疑的远程武器。
  深呼吸,让自己放松一点。
  走过来一个穿着粉色褙子和白色百褶裙的小姑娘,纤腰一束,婀娜多姿,头发上只用了银簪,插了几只花。
  “你是那个宫里的?”林玄礼温和而不失威严的问,他心里想:[是穿越过来的刺客吗?唔,不是设伏,难道想在床上暗杀我。]
  [在历史上,她很有可能就在这里被临幸,然后就被忘了,除非活特好。我觉得没有人能比王繁英更厉害。]
  [而在言情小说里就不一样了,她可能凭借美貌和娇憨,呃或者是普通但甜美温馨啥啥玩意的俘获皇帝,收获一生一世一双人成就?]
  [但是朕只想问问,难道见在没有宫规?一个宫女都能在宫里单独行走?逛御花园?她们不是应该被约束行动范围,一天到晚干活吗?宫规何在?]
  [六哥:佶儿冷静,你有点被行刺的 PTSD。]
  [你不对劲,你怎么知道 PTSD?]
  [六哥:呃,你再想想??]
  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红着脸,偷眼看官家,他那样年轻、高大、英俊又温柔,朱唇含笑,眼神温和,薄裳贴在身上勾勒出精美的线条,既强壮,又儒雅,性格还好。
  几乎每个宫女都像被官家临幸,那真是铁饭碗一样的好运,只要有封号以后就不用工作了,而且这是她们唯一可以幻想的男性。当官家年轻又英俊时,这种幻想变得更加粉红和柔软。
  林玄礼露出一个多年前应付女客人的微笑,笑着摆弄自己手里的弹弓:“谁叫你到这儿来的?”
  “没,没有人。”小姑娘结结巴巴的说:“我是,奴婢奉命来摘花,留恋景色,忘了回去。”其实不是,就是在湖边看到官家的仪仗,下意识的想要吸引官家的注意力,宫里的小姐妹们都说她唱歌特别好听。
  林玄礼心情复杂的点点头:“那好,你回去吧。”居然不是行刺吗?
  跟谁都没说,若无其事的溜达回去,开始批出来溜号玩耍期间积累的奏折。
  好消息,苏州发见了嘉禾!当地官员已经派重兵把守,恐吓百姓说谁敢弄坏这株嘉禾罪同盗窃国库。不愧是鱼米之乡!
  又是一个好消息,数千西夏人,其中两千汉人一千党项人,投奔大宋。
  一翻下一个,嘿,嘿,还是好消息,某地出见的陨石掉在荒野荒郊,除了提供一大堆陨铁之外没有别的危害。
  “官家,苏相公上书。”
  林玄礼拿来一看,哇喔,是约定好的内容,但是苏轼他……好甜啊!满篇的甜言蜜语,把官家从道德优秀夸到性格可亲,从长相英俊夸到做事有大节,从孝悌夸到仁爱,直接是个活体的圣人,最后点题——为了这么好的管家,苏轼决定去试着搞定黄河。
  虽然知道他夸仁宗、夸英宗、夸高太皇太后、夸神宗的时候都是这么肉麻,但是,这可是夸我啊!朕晕了,真晕了。
  “童贯,你派人去知会,明日设宴款待三位丞相。把荷叶包饭准备好,除此之外做御膳的惯用菜。”
  童贯:“小人遵命。”
  下一份奏本。
  金溪县县令上奏:方仲永时年八十岁,听说官家成立天授院之事,嚎啕大哭,遥拜谢天恩,气绝身亡。
  林玄礼:“……”算了活到八十了,也不少了。批准由官府给他十贯钱治丧吧,给王安石提供了一份灵感,给朕提供了一份借口,你值得这个。而且也就值这么多了。
  宫中设宴款待三名丞相,章相公、韩相公和苏相公,爱恨交织将近五十年,也不知道是谁辜负了谁,又是谁救过谁。
  不光是皇室全体成员在八卦,整个朝堂上的人都暗中眉飞色舞,激情万分的等待他们开战。
  章惇完全没被恐吓到,他不管什么暗示,信息不准确,那就是假消息。
  果不其然,苏轼要以丞相之尊,出去巡视黄河。今年都肯定回不来了哈哈哈哈哈!
 
 
第117章 朕虎躯一震
  苏轼顶着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工部名下的水部侍郎、龙图阁大学士等多重身份,拿着好几份工资,安排了一下家务事,就带着被强行塞进来的贾岱玉,以及好用的小书童高俅,一行人启程去巡视黄河去了。
  贾岱玉临行前进宫辞别皇帝:“官家,臣……臣不懂水利啊。”
  林玄礼托着腮瞧他:“我知道。让你跟着去,看一看各地有没有什么怪病,是你能想出法子解决的。还有,大宋境内万一有辣椒呢。”
  没有辣椒、西红柿、花生、洋葱的日子,朕受够了。想西红柿鸡蛋面想的要哭,我想吃辣味牛肉呜呜呜。万一呢,万一有傻鸟吃了西红柿和辣椒之后,过来传播种籽呢,听说这种事挺常见的。
  贾岱玉:“臣也不懂医学啊……”我只是生物老师。你这和逼着程序员给你修电脑有什么区别?
  我觉得这就是官家觉得我提炼青霉素的速度太慢了,让他感到不满。我这一出去,谁知道穷乡僻壤有什么疫病,唉,官家的命令,不容更改。黄河泛滥是大事,可是这么多年,一直到现代,都没能彻底治理好,还有大大小小的抗洪救灾,仅凭古代人力,又能怎么样呢?在上游多种些树,避免水土流失堵塞河道?
  林玄礼也不是和他商量,就是强行塞进去,跟着去看看。将近一年还没弄出批量生产青霉素的方法,消耗了他几千贯钱,上个月还买了两个美貌的女支女,怎么看都感觉不干正事。
  苏轼直接走这结果比章惇想的更好,眼不见心不烦,官家自幼和苏轼亲近,这人又长达三十多年名震天下。现在苏轼没有天天挑出来反对自己的政策,已经算是很好了。
  不打仗、各地没有灾害、官员们也没有互相构陷时,丞相的工作其实不忙,看看书,写写文章,把儿子们揪过来检查一遍。
  章惇盯着自己的四个儿子,四十到二十多岁,还算比较满。都是凭本事进士及第,虽然不算是允文允武,诗词歌赋和执政能力都不差,只是原先没机会一展所长。都审查了一遍最近的日常行为,社交,政治倾向,又看他们被恐吓了一顿仍不卑不亢,甚是满意的放走了。
  夫人询问:“你又吓唬孩子干什么?都四十多岁了,你还不放心?”
  “官家有意……”章惇解释道:“官家调了他们四个考中进士的策论看,还问我谁能出任地方官。”其实丞相不应该知道这件事,但有人暗暗的通风报信。他只是装作不知道,也不告诉儿子。在京城做散官没出息,先出任地方官,三年一升,十几年后倘若能力和圣眷都在,就能入驻政事堂。
  虽然不奢求一门荣显,但如果能这样,那是官家的隆恩,也可以延续现在的政策。
  ……
  官家也不忙,除了上朝时要忍着不能挠脖子和后背上蚊子包之外,没有什么令人难过的事。
  下朝之后瘫在床上任由侍女涂药,太医院还算有点用,这紫草薄荷膏涂上之后立刻见效,穿上衣服蹭掉之后立刻开始发痒。忍过了整个大朝会,哼哼唧唧的叹气:“我竟忘了船上也有蚊子。”船震什么都好,水流还有一点辅助作用,只是纱帐不够严密,熏香燃尽之后在湖中央睡了一会,结果被顺着水面飞过去的蚊子好一顿咬。
  旁边放着一盆冰,在室内徐徐扩散凉气。
  摸了摸脖子上的大包:“这包挤破就好了。”
  童贯就靠挤破出水处理问题:“谁敢损伤天子的皮肤,谁敢掐您啊。官家,要不然您自己掐一掐吧?”
  “不用,去把保母请进宫。”
  保母现在在宫外养老,她虽然终身未婚,现在也不打算嫁人,只是在家人小辈的侍奉中安度晚年。每个月被官家请进宫两三次,说说话,今日受召入宫时,看侄女在旁边眼巴巴的也想跟进宫,心下暗笑她痴心妄想。自己带大的十一郎,自己最明白了,他可不贪图新鲜。
  侄女长得倒是漂亮,还和自己年轻时有些相似,官家见了肯定觉得可亲,可王娘娘也不好得罪,那是他大病一场才娶到手的,我十多天才进宫一次,王娘娘和他朝夕相处,疏不间亲啊。
  撇下侄女自己进宫去了,看官家后背上带着点青紫和指痕,还有大大小小的因为涂了紫草膏显得更紫红的蚊子包。
  林玄礼哼哼唧唧:“快帮我掐一掐,嬷嬷~好痒啊。别人不敢掐我。”
  保母把他一顿狂掐,掐的嗷嗷叫,总算是不痒了。“他们伺候的不好么?怎么能让蚊子咬你这么多。”
  林玄礼微微红着脸,回忆起昨天荷塘晚照,以及如诗如画的皇后,还有谈论的那些性感话题——暗示耶律延禧一刀做掉完颜阿骨打,反正在真正的历史上,只差一点点。
  最喜欢的只有两件事,和单身多年终于到手的老婆修炼房中术,和聪明人探讨如何开疆扩土。在某些时候这两件事合二为一,真是双倍快乐。
  厚着脸皮说:“在船上睡着了,没想到顺着水面上飞进来这么多蚊子。”
  保母摸摸官家劲瘦而线条分明的后背,结结实实的一层肌肉起起伏伏,上有几个形似吻痕的痕迹:“水面上,荷叶下,蚊子最多。”
  “下次不了。我也没想到。”朕虎躯一震,它们吸血吸的更开心了,气死朕了。
  王繁英身上也差不多,只不过她及时的拿长指甲一掐,问题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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