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合——刀豆
时间:2021-05-31 09:52:35

  许研敏笑说:“嗯,一般家庭。没什么钱。”
  她心说,没钱好。这么可爱的男孩子,要是再有钱,那就肯定轮不着我了。
  她又坐了一会,看到远处的湖心亭上,一对恋人,起身离开了。
  她又扭头,问许研敏:“你要亲我了吗?”
  许研敏笑,有点受不了她了。
  他侧过头,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脸凑上去,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嘴巴。
  他的嘴唇薄而干净,并没有亲猪肉的感觉。她觉得并不讨厌。但她还是如预料之中的没有心跳。
  即便她这样喜欢许研敏,她对许研敏的亲吻,依然感到麻木,毫无反应。
  他握着她的手往下压,下意识地将她往怀里带。她感到他的意图,直接起身,跨坐在他的怀中,像骑马那样骑着他,双手捧着他的头。
  许研敏目光有些迷离了。
  他低声笑说:“你干嘛这么主动。”
  她低眼看着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坐在他身上,明显感觉被什么东西硌的慌了。好像他平白多长出了一块骨头。
  她有点恐惧。
  她发现许研敏和那个陌生男孩都是一样的了。
  他们才是第一次约会,他脑子里就想这种东西。
  她抱着许研敏,感觉他的腰肢很细,胸膛又很结实宽阔。身上干净的没有任何味道,只是很温暖。
  她脸贴在他脖子上。他脖子热乎乎的,皮肉紧致芬芳。手摸上去,好像就能全权掌控住他。掌心下覆着的是他的颈脉,俗称大动脉,那是他身上最重要的地方。决定着一个人的生死。
  她感觉他的生死被她掌控在手中了。
  她低头,想去咬一下他脖颈的动脉处。嘴巴碰上他柔软的皮肤,她又改成了亲。
  许研敏抚摸着她的头发。
  她试图伸出手去,抱着他肩膀轻轻抚摸,觉得这样能安慰他,让他平静。
  “你是不是难受?”
  她看过小说,知道男生大多有这样的生理问题。她摩挲着他背,像哄生病的小孩子一样:“你不想就好了。”
  许研敏声音无奈说:“你坐在我怀里,我能不想么。”
  “那我下去。”她顿时有点讪讪地了。
  她不知道男孩是这样的。
  “别走。”许研敏抓住了她的手不放。
  她被往下一坠,更加紧贴地撞进他怀里。
  他仰起头,含住她唇吻。
  她退缩着想躲,他更紧地搂住了她。
  她紧张地想推开他,推不开。许研敏突然就变了一个人,跟正常的时候温和谦让,随和淡定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
  “你是不是难受。”
  她一边挣脱,一边关心他。
  许研敏仰头望着她,白皙的脸上此刻显现出她看不懂的表情。嘴巴红润润的,脸色也透着红:“你要帮我吗?”
  她使劲摇了摇头:“你放我下来。”
  许研敏说:“不行。”
  “我要走。”
  许研敏说:“你把我撩起来了。”
  她说:“我没撩你,是你自己起来的。”
  许研敏就是不放。
  原乔乔感觉他那个架势,要不是这会在学校湖边,他一定会把自己脱光。因为许研敏的手,借着夜色的掩护,在黑暗中大胆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这让她感觉十分不适。
  幸好远处时不时有行人。虽然夜晚,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是能听到脚步声。人声一响起,许研敏的手就轻轻松开,温柔地抱住她,好像只是一对普通的恋人偎依在一起。
  这个举动完全打破了她对许研敏外表的认知。
  因为许研敏外表看起来就是十分纯洁干净的男孩。
  “你放了我吧。”
  她有点受不了了,恳求道。
  许研敏低道:“你不是不怕人看见吗?”
  “我不怕。”
  她有些委屈地说:“我疼,你弄得我疼。你不要使劲捏我,疼。”
  他不捏她了,脸又凑上来,拿下巴蹭她的脸和脖子。他长得这么白净脸嫩,下巴上居然有胡茬子。眼睛看不太明显,然而皮肤一触,就扎的难受。
  她还是妥协了。
  第二天,许研敏又约她一块吃饭。
  她以为见面会尴尬,然而他笑起来,还是跟昨天一样。白白净净的面孔,看起来温柔、甜甜的。
  吃过饭,校园里满是夕阳。
  这次,他们只是手拉手,沿着学校散步。从夕阳日落,一直到夜幕降临,晚风瑟瑟。他们坐在图书馆下的喷泉边吹着风,她有点刻意地和他保持着距离,不敢再离他太近。
  许研敏也保持着礼貌,没有再触碰她。
  坐了一会,许研敏扭头看她,低声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原乔乔摇了摇头:“没有。”
  她好奇问道:“我为什么要生气?”
  许研敏沉默了一会,笑说道:“我感觉我昨天有点过头了。可能冒犯了你。回了宿舍后一直后怕。”
  “你觉得这样不好吗?”
  “不太好。”
  她一脸认真:“那你为什么还要那样做呢?”
  许研敏摇头:“不知道。”
  他笑了笑:“因为你很主动,是个男的都控制不住。”
  原乔乔说:“那我现在没主动,你有反应吗?”
  许研敏笑:“有。”
  “为什么?”
  “因为你拉着我的手。”
  “我拉你的手你就有反应了?”
  “嗯。”
  她说:“那我亲你,你喜欢吗?”
  许研敏笑说:“喜欢。”
  原来他要的是这个,她心想。她有点失望——他并不爱她的精神和灵魂。
  她靠近他,双手搂着他肩膀。她并不了解许研敏,许研敏也并不了解她。他看起来,只是受了诱惑,或者只是为了享受这种廉价的刺激。不过她并不在意。她心想,只要他喜欢就好,她愿意让他舒服舒服。毕竟他是一个很可爱的男孩子。她并不太想什么爱情,或者未来,也并不在意这具草木一般的身体。身体对她而言,不过是一尊灵魂的容器,谁想要,尽可以给予,只要他好好享受,不要去打破、或者毁损。她主动去亲吻他的嘴唇,很快,许研敏投降了,双手紧紧地拥抱着她,将她勒进怀里。
  “你想要我吗?”她感觉许研敏冲动不堪。她却心如止水,内心毫无波澜。
  她温和地抚摸着许研敏柔软的头发。她发现,这是她唯一可以做到的和许研敏交流的方式了。她不擅长和男孩打交道。如果不这样,她就不知道该做什么让对方高兴。
  许研敏说:“想。”
  “那我给你吧。”她抚摸着他的头,充满关爱地说。
  她心里想过了。她这辈子,是不会爱任何人的了,而且大概也永远不会结婚。如果一定要跟一个异性发生关系,第一次,那就跟许研敏吧。也算是一个美好的记忆。毕竟她有限的人生里,美好的记忆并不多。几乎可以说没有。
  许研敏抬头望着她:“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点头:“我陪你睡。”
  她心想,她唯一仅有的一样东西,也就是年轻青春的身体了。十九岁过完,她就不会再有十九岁的身体了。与其白白的看它老去,不如给一个男孩挥霍。也算物尽其用。
 
 
第28章 初次   我也是一样,绝对不会骗你。……
  她十分笃定,许研敏却有些迟疑了。
  不论怎么样,他们仍然是继续在一起。隔三差五地见面,约会,内容大多也都是那些。吃饭,牵手,校园散步。她不怎么化妆,只是薄薄地擦一层防晒,然后涂点口红。冬天里她整个脸看起来十分清透,眼睛也越来越黑了。见到许研敏,她总是笑,很依恋地挽着他胳膊,靠在他身上,嘴里也会讲着一些学习上,或者生活中的琐事。许研敏是理工科,读的是资源勘探,她在商学院学会计。许研敏得知她不喜欢自己的专业,一直想转专业。
  “我根本就不是做会计的料。”
  她笑着说:“我嫌烦。我不喜欢计算那些数字,也不爱管钱。”
  许研敏说:“那你想学什么呢?”
  她说:“想学文学。古代文学或者历史。”
  许研敏说:“那可没办法了。”
  这所学校,并没有文学或历史学院。
  “那你当初干嘛学会计呢?”
  “我哪知道。”
  她笑说:“我又不懂,又没有人教我。就是随便瞎填的。”
  许研敏说:“做会计也挺好。”
  她说:“我不喜欢。”
  许研敏说:“你打算将来做什么工作呢?”
  “我想当作家。”
  许研敏被她这虚无缥缈的理想逗笑了。
  他们在一起玩的非常愉悦。她脾气像只小白兔,温顺至极。不论许研敏说做什么,她都笑着说好。吃东西也不挑,也绝不向他索要任何的礼物。许研敏为讨她喜欢煞费苦心。每次经过一家商店,许研敏问她:“想不想要这个?”她总是摇头。她看起来毫无欲望,什么都不想要。街边的小零食,她也什么都不吃。
  圣诞节的时候,许研敏送了一束玫瑰花。
  她再一次问他:“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许研敏搂着她的腰,和她鼻尖碰着鼻尖,低声说:“你想要吗?”
  她摇摇头:“我不想要那个。但我想抱着你睡觉。”
  “你会像妈妈一样,抱着我睡觉吗?”
  她恳求地望着他。
  许研敏吻着她的脸,说:“我们去酒店吧。”
  她抱着玫瑰花,许研敏拿出手机,在网上订了间酒店,然后搂着她出了学校。没带洗漱用品,许研敏拉着她,先去附近超市,买了毛巾,还有一盒避孕套。坐电梯的时候,她靠在他怀里,头有点发晕。电梯快速地往上升,好像腾云驾雾一般。到了房间,许研敏拿房卡打开房门。
  她谨慎地将花放到了床前的茶几上。
  “我要洗澡。”
  她有些拘谨地说。
  许研敏有些赧然,笑:“我去帮你放热水。”
  热水一会儿放好了。
  她脱了外套,穿着毛衣和牛仔裤去了浴室。
  有点冷。
  许研敏打开了空调。
  她刚脱衣服,看到许研敏推开浴室门进来了。他脱了衣裳,只穿着短裤,身体又瘦又白,细长条的,头发黑黑,脸颊红润,笑容羞涩。
  她看了一眼,有些不自在地转过身去。
  许研敏看她对着镜子发呆,便也往镜子里瞧了一眼。
  “我来帮你吧。”他低声说,上去帮她解开内衣的搭扣。
  又是内裤。
  他胸膛很温暖,她无遮无拦,被她拥进怀里。紧接着,热水从头顶的花洒上流淌下来。他湿淋淋的,又十分光滑。她好像瞬间不会动了。
  许研敏说:“要洗头吗?”
  她说:“要。”
  许研敏按压了一下洗发水的按压泵,取了一点,给她抹在头上。耐心地给她抓着,动作轻柔。
  大量的泡沫从头顶倾泻下来。
  “闭着眼。”他说,“一会泡沫进眼睛里了。”
  她听话闭上眼。
  她用淋浴器,替她冲洗着头上的泡沫。
  “你要用沐浴露吗?”
  “嗯?”
  “我不太喜欢用沐浴露,感觉冲不干净。我喜欢用香皂。”
  他拆封了刚从超市里买来的香皂。
  她本来喜欢用沐浴露的,听他说喜欢香皂,便说:“我也要香皂。”
  许研敏笑了笑,拿香皂替她涂抹全身。
  他的身体一直保持着兴奋的状态。
  她感觉自己像个小婴儿似的,被人照顾着。记忆里,好像连父母都没有这么管过她。搓了手臂和身上,许研敏又蹲下,帮她搓脚。
  许研敏有点洁癖。
  他总害怕不干净。因此和女孩儿睡觉,他得亲自动手,将对方从头到脚搓洗干净。得是自己亲自搓的才放心,否则便觉得下不了手。
  原乔乔倒不晓得他还有这种怪癖。
  直到两个人都洗净了,吹干头发。
  他洗澡的时候很温柔,到了床上,动作却很粗暴。
  看得出来,他有些生涩。像只刚学习撕咬猎物的小狮子,用着最本能的方式,去噬咬她,破坏她,吸取她的鲜血,全无忍耐力。
  他咬她耳朵,疼得她几乎哆嗦起来了。带着胡须的下巴十分粗砺,砂纸一样,好像要将她刮下一层皮。
  她疼的心慌。完全想不到是这样的感觉,好像被一把斧头将身体对半劈开了,恐惧比疼痛更甚。
  她闭上眼,任由他了。
  她头脑有些混乱,耳朵里有什么东西,翁嗡嗡地,一直作响。好像拉响了气笛。一会又轰隆隆的,好像有一列火车从她头上碾过去。
  许研敏拿了毛巾,替她擦拭身体,然后回到被中抱着她。
  “我好困。”
  她靠在他怀里,低声说:“我想睡觉了。”
  她一直睡的不甚安稳。
  后半夜,许研敏又支棱起来。
  天亮的时候,他又来了。
  她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没力气理他。而许研敏像吃满汉全席的自助餐一样,来来回回地将她往肚子里填。
  他是个年轻男孩,精力旺盛,体力也是最好的时候。
  许研敏有一点好处,就是会格外注重避孕,生怕会发生意外,所以每一个动作都格外谨慎。以及很讲卫生,事后会做清洁,细心地替她擦拭身体。这让她省去很多烦恼,以及后顾之忧,索性全权托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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