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美貌的小妾——顾西子
时间:2021-06-08 09:16:52

  顾辞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怪异,明明都是话没有什么问题,却听不出夸他的感觉。
  走出如玉阁的顾辞,只觉着浑身不是滋味,怎么有一种被人赶出来的感觉呢。
  苏厌衾脸上的失落一收,抚了抚脚边的裙摆,余光扫过顾辞刚刚坐的位置,倏地一顿,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只见那茶盏一滴茶不剩,甚至连茶叶都消失不见了。
  苏厌衾痴痴的笑了起来,笑意从胸腔传来,她还以为顾面上装的如此冷漠,她的手段用错地方了。
  嘿!没曾想是个闷骚的。
  怎么办,似乎更喜欢侯爷了呢。
  ……
  “巧香!”苏厌衾伸了一个懒腰,穿着里衣站在床前,唤着小丫头的名字。
  “诶?来了。”巧香人未到,声先应了。
  苏厌衾伸手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脸,然后笑着说道:“来,给我梳妆一下,我要出门。”
  “啊?又要出去啊……”小丫头瞪大眼睛,一脸的小惊讶。自从苏厌衾怀孕以后,巧香就恨不得苏厌衾一直躺在床上才好。
  “诶?你这小丫头,怎么还嫌弃起我来了。”苏厌衾睨了一眼巧香,笑着说道。
  “没有,没有,主子想穿什么衣服,想要什么发式呀?”她扶着苏厌衾,来了铜镜前,摸着她一头乌黑的头发问道。
  “穿那套金锦荷花裙吧,发式你看着办吧。”苏厌衾放心的将头发交给她,她一双巧手,妙手生花,总是不会出错的。
  她先是去了自己的铺子,而后又逛着去了城南,又去了城北,巧香一脸忐忑的看着苏厌衾的肚子,出言劝道:“主子,咱回去吧,今日也逛了很久了。”
  苏厌衾抹了一把汗,确实有些虚了,她一转头,像是找到了铺子,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你看回春堂,我姨娘生病便是回春堂的坐堂大夫看的,如今我已经几月未见姨娘,寻思着想去问问姨娘的情况。”
  巧香理解的点点头:“那我们见过便回侯府吧。”
  苏厌衾眼波一转,推了推巧香的手臂,为难的说道:“我还想吃张记的烤鸭,你为我去寻来可好。”
  张记烤鸭非常有名,寻常要排半个时辰才能排到。
  巧香觉着有些不对劲,毕竟已经是吃过一吃亏的人,多了一个心眼,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她讷讷的答道:“是。”
  苏厌衾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捂着肚子去了回春堂。
  巧香绞着帕子寻思着那里不对劲,脑海里闪过黄嬷嬷的说的话。
  “仔细着,好好照顾着苏夫人,一定不能让她离开你的视线……”
  绣着桃花的帕子掉落在了地上,巧香却无暇顾及,飞奔回了回春阁。
  “大夫,大夫!”这件铺子,并没有什么人,坐堂大夫也是昏昏欲睡的模样,猛的被巧香吓醒,擦了擦嘴边的口水。
  笑的和蔼可亲:“怎么了?小丫头,要开什么药啊?”
  “不是,请问……请问一下,你们这刚刚有一位穿着绿色襦裙的夫人,开了什么药吗?”巧香有些喘气,抓着桌角平息。
  “这个嘛,病人的病例我们是不能说的呀。”大夫为难的说着,摸着那并不存在的胡子。
  “砰。”巧香将荷包砸在了他的案桌上,大夫眼前一亮,手掂量一下手中的荷包,还挺重。
  “好说,好说,刚刚那位夫人开了瞿麦六两,通草、桂心各三两,牛膝、榆白皮各四两。”中年大夫不带喘的直接便报出了一大串的名字,然后将荷包给收入囊中了。
  巧香不懂药理,只能一脸焦急的继续问道:“这可是安胎的药?”
  “安胎?”大夫微微抬眸,大爷似的说道:“堕胎药呢,一服即下,大能堕胎啊。”
  巧香就恍若五雷轰顶,长大了嘴,觉着自己可能命不久矣,跟着这样一个胡闹的主子。
  “啊。”大叫一声,跑走了。
  坐堂大夫被吓了一跳,随即又眯着眼,一副困顿不已的模样。
  顾辞正与大理寺丞和侍正讨论着案情。
  顾辞坐在主位,是三人里最年轻,也是最权重的人。
  “要我说这采娘子可不能是凶手,她平日里是最温柔贤惠的,这可是十里八乡都知道的啊。”大理寺丞曲平,一派书香卷气模样,看着手中的灭门惨案,摇着头说道。
  “嘿,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那张家上下可没有一个好东西,那采娘子也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嫁进张家便被婆婆公公蹉跎,明明是大好年华,却像个老妈子似的。谁看了不说一句惨啊。”这次说话的是,大理寺正,秦明,粗狂的声音震耳欲聋,与他粗狂的汉子模样很相配。
  “那更不可能是她了,她都被蹉跎了这些年了,都没有反抗,这次怎么会是她呢。”曲平与他争论的两耳赤红。
  顾辞静静坐在主位,看着案发地点,时间以及各种证据。
  “那你可知,那采娘子已经怀孕三月了。”秦明与曲平一向不对付,这回更是咬着不放了。
  听到这,顾辞终于抬头看向了底下两人,若有所思。
  “那又如何?”曲平不屑的挑眉。
  “为母则刚,你知不知道,就知道你这种没有娘子的人是不会懂的。”秦明一脸的傲娇:“我娘子说了,若是女子一人,便是再辛苦,再多的委屈都是受得的。但是若是有了孩子,她能为了她的孩子做任何事。你看着采娘子,之前便一直忍着,如今有三月身孕了,那张家夫妻两还在任意打骂,外室妓子登堂入室,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甚至想让她自堕胎儿。我猜啊,那凶手肯定是那采娘子。”
  “为何?”顾辞冷不丁的开口,把下坐两人都吓了一跳,他们两人之前讨论到激动时,互殴都是常事。
  如今不过是拌了口角,便出言阻止,这是个什么事?
  “据我了解那女子胆小如鼠,怎会杀人。”顾辞见两人愣住,又继续问道。
  曲平闭嘴,眼神示意秦明:你不是很能说吗?继续啊。
  秦明对着他翻了翻白眼:继续就继续,怕你啊。
  面对顾辞却扯一抹僵硬的笑容:“大人,我家娘子怀孕时,说过,女子在怀孕时性情大变乃是常事,易怒易娇易燥,也许这也是一个原因吧。”
  顾辞手指点了点案桌上的宣纸,这采娘子杀人证据确凿,但是他一直疑惑的一点,便是为何一个人的胆子会突然变得这么大。
  原来怀孕会性情大变?
  “我娘子还说,怀孕的女人不能惹,只能好好的哄着,供着,对她好。不然娘亲生气了,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种伤害。”秦明脸上带着一抹羞涩的笑,显然非常的爱自己家的娘子。
  顾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还要哄着,供着,对她好。
  就在这时,冲进来一个身影,赫然便是巧香,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侯爷,主子想要堕胎,您快去看看吧。”
  顾辞:我寻思着要哄着你,供着你,对你好,你倒是想要杀了爷的种?
  秦明,曲平:我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不懂。
 
 
第9章 
  巧香原本想着先跑回侯府,阻止苏厌衾的,但是途径大理寺,又看见了相熟的侯爷随从,便鬼使神差的先一步找到了顾辞。
  阳光浅浅,橘色的光透过窗沿,倾洒在地上,细细的尘埃在空气中舞动,如狂欢的燕尾,无声的跳动。小甜柚敲可爱
  苏厌衾静坐在圆桌前,桌上孤零零的放着一碗乌黑的药汁,滚滚的热气升腾而起,刺鼻的药味随着丝丝白雾窜进苏厌衾鼻头,舌尖隐隐的便感觉有了几分苦涩。
  她捏起碗里的汤勺,纤长的玉指慢悠悠的在药汁里轻轻搅拌,随着与碗壁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就如此刻她的心情,带着隐隐的忐忑不安,却又有着势在必得的架势。
  碗里的汤药已经转凉,苏厌衾抬手摸了摸碗壁,觉着只剩下淡淡的余温,端起碗轻轻的吹了一口气,又轻轻抿了一口,随即黛眉微蹙,苦味上头,占据了整个蓓蕾。
  待苏厌衾还要喝时,只闻见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匆匆传来,很快如玉阁便出现了来人的模样。
  顾辞额间的刘海有了几分凌乱,被风吹到了两旁,露出了他光洁饱满的额头,双眸罕见的出现几丝慌乱,少了两分冷漠,多了三分人气儿。
  “住手!”顾辞见苏厌衾端着手上的碗作势要喝的模样,皱起眉头,大声呵斥,想要上前阻拦。
  “啊,侯爷,你别过来。”苏厌衾被吓得脸色一白,看见一脸煞气的顾辞,条件反射的往后躲去。
  顾辞不得不停住了脚步,幽深的寒眸此刻更是暗阴了,手指攥的微紧,尽量语气平淡的说道:“苏氏,我们有话好商量,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就这般一意孤行。”
  苏厌衾后退的脚步,直到碰到了一扇门以后才堪堪停了下来,药因为她大的动作,散在了她手上,衣服上,棕色的药汁顺着腕骨流了下来。小甜柚会打快板
  她有些莫名的看着顾辞,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激动便会红的眼圈,此刻眸底正印着无辜。
  见她一直不说话,顾辞以为她不乐意他说的话,只能再一次放柔声音说道:“我已知怀孕之事艰辛,你实属不易,往日我对你横眉冷对,相必你也是愤恨不已。但是你肚子里是我侯府的亲骨肉,若是……若是你愿意,我与你也可与平常夫妻一般相处……诶,你别动。”
  顾辞一直紧紧地盯着苏厌衾的动作,见她手腕一动,还以为她要喝药,连忙抬手制止。
  却不知,苏厌衾只是因为手捧着药碗有些手酸了。
  苏厌衾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慌乱,如今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了,微微抬眸,眨了眨清亮的眸子:“侯爷,继续说,我在听。”
  “……”顾辞一身黑衣华服,与露在外面的冷白肌肤大相径庭,衬得整个人更加凌厉。
  嗓音天生便带着淡淡清冷的味道:“若是你愿意,爷答应你,给你想要的,除去君臣伦理,什么都可以。你先把堕胎药放下,我们可以慢慢聊。”
  “妾身想要侯爷也行?”苏厌衾抿唇一笑。
  “……行。”顾辞沉默片刻,看了一眼苏厌衾手上黑乎乎的药汁,不自然的点了点头。
  “妾身想要侯爷夜夜宿在如玉阁,宠着我,惯着我,也行?”苏厌衾得寸进尺,若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略带笑意的睨着顾辞。
  这回顾辞停顿沉默的更久了,原本跑过来时溢出的薄汗,已经渐渐润湿了后背,喜怒难辨的看着苏厌衾。
  苏厌衾微微挑眉,手一抖,便看见男人露出了惊慌之色。
  语气带上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行,我都答应你。”
  苏厌衾笑着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顾辞黑眸一沉,透出阴鸷和冰冷,冲上前一手扣住了苏厌衾的脖子,手指微微缩紧。
  嗓音似霜,眉眼如冰:“苏氏,倒是小瞧你了,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杀本侯的孩子,活腻了是吗?”
  苏厌衾微微抬头,手中瓷碗落地,碎片落了一地,虽然顾辞面上一副杀人模样,其实手中的力气却一点也没有让苏厌衾感觉到难受。
  她抬手攥在了顾辞的腕骨,柔夷轻抚,恍若春波,一点点融化了顾辞的棱角。
  “侯爷,这是安胎药。”
  顾辞一愣,手倏地一松,温热的手掌离开了她美丽修长的脖颈,脸上戾气未收:“刚刚你那侍女说,你在外卖了堕胎药……”
  苏厌衾抓着顾辞手腕,又将自己的手滑进了男人手心,随即十指相扣:“妾身确实去了医馆,却并没有买药,巧香许是被人给骗了。”
  顾辞低头看去,女人的手很小,柔若无骨,与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毫不相称,缩在他手心小小的一坨。
  根据以往的习惯,想要甩开这柔软脆弱的感觉,苏厌衾像是早就察觉到了顾辞的动作。
  抓着顾辞的手一紧,另一只手勾着顾辞的尾指,低低的娇柔的嗓音响起:“侯爷刚刚答应妾身什么来着?妾身记性不好,能否再说一遍?”
  顾辞身躯陡然便是一僵,被盘在苏厌衾手上的尾指,像是麻了一般,与身体脱节了,没了知觉。
  苏厌衾步步紧逼:“侯爷?您在听吗?”
  男人忍不住低头看向只在胸前的刁钻女子,只见女人眼尾含笑,杏眼弯成了一泉皎月,笑意璀璨。
  心下一软,他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本侯说的话,自是记得的。”
  苏厌衾笑意更深了,扯着他的手坐在软塌上,顾辞从未与女子挨着这么近,不适应的想要逃,但是女人却紧紧抓着他的手。
  顾辞僵直了身体,手心溢出了冷汗,笔直的坐在塌上,自由的一只手撑在膝上,另一只手则任意苏厌衾摆布着,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就算当初保护皇上登基,十几名死士包围他,都没有这么紧张。
  苏厌衾将头搭在顾辞肩上,顾辞感觉重物落在肩上,身侧贴近了一具温暖的身躯,全身一抖,躲开了,苏厌衾搭了一个寂寞,轻轻松开了顾辞的手。
  顾辞立马如泥牛入海一般,站了起来,往外走去,苏厌衾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响起:“侯爷,这般嫌弃妾身,何苦留着我们娘俩在这侯府,受人冷眼,备受冷淡呢?”
  男人身影一顿,逃窜的脚步停了下来,胸口起伏了一瞬,黑眸沉密,密密的长睫,遮出了一层阴影看不出神色。
  难得与人解释:“爷并未嫌弃你,只是独身惯了,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你且不要多想。本侯听闻你出事,便放下手中公务赶来,如今要回去办完才好,在家等爷回来用膳。”
  顾辞的右手动了动,攥了攥拳头,又松开了,闭了闭眼,又张开了,毫无预兆的弯腰抱了抱,一脸故作心碎的苏厌衾。
  那模样简直想有一个人将刀架在他脖子上一般,那刑场的死囚脸上的表情应该也不过如此了吧。
  顾辞一边搂着她的肩膀,还生疏的想要摸她的头,在扯断了几根头发之后便放弃了,嗓音依旧清冷,却透着往日没有几分急促:“乖,好好待着,换一件衣服,都脏了,有些无法入眼了,气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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