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她只想咸鱼——七杯酒
时间:2021-06-10 10:04:54

  姬雍见沈鹿溪被人拉住说话,面色不愉:“走路就好好走路,别说话。”
  几个蠢蠢欲动的人家见姬雍黑脸,吓得忙做鸟兽散了,沈鹿溪对他这脾气也颇为无语,一言不发地带着姬雍往外走。
  姬雍见她不言不语,他脸色难看起来,扣住沈鹿溪的后脑把她脸转过来:“你在给我甩脸子?”
  沈鹿溪真个冤死,做了个把嘴上封条撕下来的动作,连连拍腿叫屈:“不是您说走路就走路,不让说话的吗!”
  姬雍:“……”
  他翻了翻眼睛:“现在能说了。”他顿了下,不经意地问:“那些人家里有几个适龄女儿,八成是瞧上你了。”他瞥了沈鹿溪一眼:“你可想过,自己喜欢什么样的?”
  沈鹿溪目前这尴尬的身份,对未来对象也没什么标准,拿套词随口敷衍:“人品贵重,举止端正,才学出众,性情得有可爱之处的。”
  姬雍微怔了下,他没想到沈鹿溪居然是这么看自己的,夸的他都有些不自在了。
  他扭过头,别扭地道:“你还真是眼光高。”他又问:“找到心仪之人之后呢?”
  沈鹿溪嘿嘿一笑:“那怎么着也得生他十七八个孩子吧。”
  姬雍:“……”
  沈鹿溪……难道想让他生孩子?!
  她好大的胆子,疯了不成?!
  他上下打量了沈鹿溪几眼,冷笑:“谁生?你生?”
  沈鹿溪以为他看出什么来了,心里一紧:“您这就是开玩笑了,卑职哪里能生啊!”
  姬雍见她面色紧张,眸中不由泛起一缕疑惑,幸好俩人已经走到马车边,沈鹿溪急忙忙要把姬雍请上马车:“您早些回去吧,可别走夜路。”
  看着马车门关闭,她一口气还没送出去,帘子忽然被再次掀开,姬雍一只玉雕般的手伸出来,手里的骨扇抵着她下颔:“我怎么总觉着,你有事情欺瞒于我。”
  我欺瞒的哪里是你,我欺瞒的是整个朝廷啊,你就是捎带……
  沈鹿溪故作震惊:“什么?难道卑职早上吃完饭没擦嘴的事儿被您发现了?!”她一脸叹服:“殿下真是神机妙算,算无遗策啊。”
  姬雍:“……”
  他没诈出来,狠狠地哼了声,重重放下帘子。
  沈鹿溪目送这祖宗远去,这才悄然出了口气,转身回了家里。
  别的客人都能送走,独独沈丹是正经沈家人,现在还留在府里和沈白说话。
  沈丹如今虽是从三品武将,比沈白高了一阶,不过自来京官都要比外官高上半品,再加上沈丹是武官,又比沈白低上一筹,因此他也没敢摆什么上官架子,俩人都是官场混的,倒也维持了面上和气。
  沈丹见沈鹿溪过来,面上笑意更亲切了三分,又开始推销他那义女:“……莲白这孩子性情模样都是上乘,又是清白门第,别人无嗣倒也罢了,三郎是咱们家嫡传,她岂能没有个房里人服侍?”
  沈白完全不想收啊,但也不想直接拒了,只淡淡道:“她年纪尚幼,身子骨尚且不稳当,就算要收房也得等她大些,不劳大哥费心,还是早些给莲白姑娘寻个妥帖的去处吧。”
  沈丹笑:“这有什么?我似三郎这般大的时候,通房已经有好几个了,再说这是为子嗣计,你别把三郎拘的太狠。”
  沈白见他纠缠不休,心下厌烦,冷冷地下了一剂猛药:“生出来的都是庶子,要来何用?大哥这是在害她。”
  “不过一房里人而已……”沈丹面皮微紧,脸色有些难看,倒也没再继续纠缠,又问:“就算现在不急着要通房,这孩子亲事也该定下了?我外放多年,也结识了不少名门望族,据我所知,川蜀总督的嫡次女和三郎年貌相当,也在寻觅佳婿,若二弟有意,我倒是可以帮二弟牵个线。”
  他怕沈白疑心自己,又笑笑:“我和总督不算太熟,只能帮你们提上一句,关键还得看三郎这孩子是否入总督的眼,倘真能成就姻缘,岂非好事一桩。”
  二品总督之女,配沈鹿溪那绝对是低嫁,假若沈鹿溪是男子,沈白没准还真要动心,不过他现在则一脸的云淡风轻:“齐大非偶,她才干前程俱都平平,本也配不上总督嫡女,还是算了吧。”
  沈丹没料到他居然八风不动,倒真有些诧异起来,狐疑地看了眼沈鹿溪,这才故作遗憾地叹气:“我想着三郎得太子器重……”他见沈白面有防备,便笑:“既然二弟不愿,那便罢了。”
  沈白巴不得早些把他撵走,起身道:“大哥如今在哪里落脚?我派人送你过去。”
  沈丹朗声笑道:“我好不容易回京一趟,自然得在咱们自家住下了,等过几日,我还打算开宗祠拜见一下父亲呢。”
  沈白一万个不乐意,但他虽承袭了爵位,这沈府却是他爹留给兄弟俩的,断没有不让兄弟暂住的道理,他淡淡道:“西院还没收拾出来,大哥和几个侄子在花厅稍等片刻,我立即遣人收拾。”
  沈丹膈应了沈白父子俩一回,这才带着莲白出去了。
  等入了花厅,他见四下无人,才对着莲白道:“在沈府住的这些日子,你想法子多跟三郎接触。”他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若是能爬上她的床,肚子里揣了她的孩子,我自会为你做主,你若能跟了三郎,又有我在背后撑腰,日后定少不了前程。”
  莲白还没说话,沈鹿野先有些按捺不住,皱眉道:“父亲,莲白和我……”
  沈丹面色一沉,斥道:“蠢货,耽于情爱,能成什么大气候!”
  莲白先用妙目安抚了沈鹿野一眼,又捂嘴一笑,这样简单的动作,也被她做的颇有媚态:“妾自当尽力。”她犹豫了下:“可那位沈三郎……”
  沈丹挑眉:“怎么?”
  这莲白当然不是什么故旧之女,只是沈丹从妓坊赎回来的,虽是清倌人,但男男女女的身子她不知见了多少。她歪头笑了笑才道:“可实不像男子,面貌骨架都精巧得很,也不知道行是不行。”
  沈丹微怔了下,却没怎么放在心上:“三郎自小就男生女相,你做好该做的事就是。”
  莲白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微笑着应了。
  不过没过两天,沈鹿野就因为对不敬君上的罪名被人拿了去,沈丹焦头烂额,暂时没功夫和沈白较劲了,此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
  不光沈丹叮嘱,沈白也在跟沈鹿溪唠叨:“你大伯在沈府这些日子,你可提着点小心。”他心下焦灼:“三殿下没走,这又来了个老大,真是造孽。”
  沈鹿溪倒是镇定:“爹放心,我寻常都在太子府当差,就算沐休,我也是在府里待着,大伯能拿我怎么样?”
  沈白冷笑:“能怎样?你八岁那年,我因差事要离京一趟,大郎蒙着你的眼睛把你骗到官道上,你那时候才多大?根本找不到回家的路,多亏当时的大殿下路过救了你,不然你现在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被拐子骗走了!”
  沈鹿溪听的也是心头火起,啐道:“中午狠揍他一顿真是便宜他了,应该卸他两条腿!”她发完火又愣了愣:“大殿下?太子的嫡亲兄长?”
  沈白只是顺口一提,不想多说这些宫闱之事,随意颔首,又道:“总之你小心些。”
  ………….
  沈鹿溪因为过生辰歇了两天,第三天继续去太子府当差,见府里上下都是忧心忡忡,不断有太医进出春殿,她吃了一惊,忙拉着徐冲问道:“殿下怎么了?”
  徐冲一样是面色焦虑:“昨晚上殿下头疾又复发了,方才才终于好些,这会儿已经睡下了。”
  姬雍这两天额头隐隐作痛,不过他自己只说是天气原因,再加上吃了药症候和缓许多,旁人也不敢多嘴。
  沈鹿溪亦是吃了一惊,担忧道:“殿下平日除了要每日用药,倒是与常人无异,可见这症候已经好转,这回怎么就突然复发了?”
  姬雍平时可是活蹦乱跳的,除了吃药和健康人没区别,她又问:“这病是因何反复的?难道真是因为天气?”
  徐冲紧紧拧着眉,半晌才吐出二字:“动情。”
  沈鹿溪:“……”
  徐冲见她一脸蛋疼,疑惑道:“我的话有问题?你那是什么表情?”
  沈鹿溪无语道:“徐哥你好好说话,三百年前的言情话本都不会写这么老套的桥段了。”姬雍又不是小龙女,难道还中了情花毒不成?
  徐冲见她想岔了,摇了摇头道:“不是你想的那种,所谓动情,贪嗔痴爱恨皆是情,太子是不能心绪起伏过大,情绪过于波动。”
  姬雍这病,对外宣称是头疾,只有他们这些跟了多少年的近臣才知道,之前姬雍去西南带兵,不慎中了一种奇毒,不过这毒这些年已经稳定下来,也不会伤及性命,而今不知怎么着,居然再次复发了。
  这也不局限于爱情或者喜欢的人,如果姬雍见到憎恨厌恶的人或事,也很容易引发头疾,不过他心态一直保持的很良好,倒是让自己的不少对头犯了头疾。
  这倒是有点科学依据,根据现代医学观点,不要说是病人了,就是健康的人最好也不要大喜大怒大惊大悲,更何况姬雍这样的,只要心绪起伏较大,就很容易再次复发。
  她怔道:“所以……牵动殿下心绪的人是谁?”
 
 
第41章 这是我不付费就能看的内……
  姬雍的心思,谁能猜得到?
  徐冲亦是疑惑:“如果殿下真有了爱慕之人,只要向太后和圣上禀明之后迎娶便是了,也不至于心绪辗转啊。”他想了想,自言自语地道:“难道是因为那姑娘门第低微?可是太后也不是有门户之见的,只要太子真心喜欢,太后也会帮着劝通皇上啊。”
  沈鹿溪‘嗐’一声,瞪圆了眼睛:“难道……殿下看上的是个寡妇?”
  徐冲也是一哆嗦:“不,不会吧。”
  俩人瞎琢磨了会儿,徐冲忙道:“你去瞧瞧殿下吧。”只要有沈鹿溪在身边,姬雍的心情总是不错,没准头痛还能缓解一二。
  沈鹿溪也正有此意,她小心进了姬雍寝殿。
  姬雍就躺在秾华沉肃的八柱拔步床里,长睫低垂,眉尖若蹙,有点睡美人内味了,看起来像是等待着某个公主(或寡妇?)吻醒。
  沈鹿溪走到床边才发现他睡的沉了,又不想惊扰他休息,便转身要退出去。
  姬雍仿佛在被梦魇纠缠,这一觉睡的半是清醒半是迷离,极不舒服,迷蒙间感觉到她的气息靠近,他意识瞬间清明起来,一下子张开了眼。
  他轻咳了声:“水。”
  沈鹿溪忙端上一盏蜜水来,姬雍一口气喝完,这才开口:“你来了怎么不叫我?”
  他嗓音还有些低哑,却出奇地勾人,仿佛长出把小勾子似的,挠的人心里痒痒。
  沈鹿溪道:“徐侍卫说您昨晚一宿没睡,我不敢惊扰。”
  他指了指床边的位置:“坐。”
  沈鹿溪只敢坐半拉屁股,姬雍却忽然凑过来,整个人无力地挂在她身上,满足地咕哝了声。
  沈鹿溪只当他伤重无力,小心问道:“要不我扶您再睡会儿?”
  姬雍下巴靠在她肩头,皱眉道:“用不着,睡也睡不踏实,烦死了。”他稍稍侧头,高挺的鼻子贴着沈鹿溪的脖子擦过,懒洋洋地道:“我派人去拿你那个大堂兄了。”
  沈鹿溪脖子痒痒的,十分想把姬雍从身上撕下来。她听到姬雍的话,不免怔了下:“为,为何?”
  姬雍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玩的,越发过分地凑近,用鼻尖蹭她脖子:“藐视君上,这还不够?”他慵懒地道:“若不是担心你日后前程,我现在已经令刑部去拿人了,非得让他掉层皮不可。”
  这是个宗族观念极重的时代,讲究一人犯错全族连坐,如果真让刑部大张旗鼓地拿人,把沈鹿野关个几年,不光沈鹿野和其父要留下案底,就见沈白和沈鹿溪也会受牵连,以后考评的时候都会提上一句‘此人的堂亲曾犯大不敬之罪’,对沈鹿溪的官声和前途极为不利。
  他见沈鹿溪微怔,又补了句:“放心,我派私兵去拿的,没走官面,日后也不会留档,不过……他只会比在刑部大牢更难熬。”
  沈鹿野倒霉她只有幸灾乐祸的,她嘿嘿笑了两声,又担忧姬雍:“不过私下拿人……御史台那边会不会弹劾您藐视律法?您要把人关多久?”
  姬雍嗅着她颈间的甜香,忍不住越靠越近,随意道:“看心情咯。”
  沈鹿溪头回发现自己脖子还挺敏感,被他弄的声音都有点发颤:“殿下,殿下……你干嘛?”
  姬雍平日里已经是我行我素了,生病之后简直无法无天,理直气壮地道:“你管我?”
  他看着沈鹿溪那截白白嫩嫩的小细脖子,心头发痒,甚至想凑过去咬上一口,看能不能吮出蜜来,他喃喃道:“应该给你制个颈圈的。”
  沈鹿溪:“……”你搁这儿玩奇迹暖暖呢?
  他目光落在沈鹿溪脖颈间的细小喉结上,伸手想摸:“你这么大点,居然就开始长喉结了?”
  沈鹿溪这喉结看着像真的,手感和真的肉皮却完全不一样,她唬的险没跳起来,匆匆起身:“殿下您肚子疼,突然想去如厕了,您先歇着吧,卑职等会再来看你。”她也不敢看姬雍反应,捂着肚子转身跑了。
  姬雍一手撑着床沿,微微蹙眉。
  ………….
  因为姬雍头疾复发,这些日子太子府来往的太医都没断过,他也没功夫再折腾沈鹿溪了。
  他病情才好些,手底下管着刺探情报的江云就来向他回报,因为姬雍头疾复发,这些日子太子府来往的太医都没断过,他也没功夫再折腾沈鹿溪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