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她只想咸鱼——七杯酒
时间:2021-06-10 10:04:54

  沈鹿溪去了堂上,才发现沈白和沈丹在说话,自打上回父女俩拿沈鹿野胁迫沈丹,两家可谓是彻底撕破了脸,这回祭祖沈丹却是也要回来的,一路上甭提多恶心人了。
  沈丹一脸的阴阳怪气,就连掩饰也懒得掩饰:“……咱们家虽说不是高门大户,但也注重家风,二弟你是一族之长,可别搞那些不体面的事儿,不然就是族老们不开口,我这个做大哥的也饶不了你,你若是败坏了咱们家家风,日后九泉下咱们如何对得起祖宗?”
  沈白淡淡道:“二哥既然知道咱们是一家人,就不该听信外面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再说阿茸过完年都十七了,我给他纳妾也不算什么。”
  沈丹冷笑:“你要是正经纳妾,我自不会多说,可你要纳的是男妾!我绝不允许家里有这等丑事!”他一抬手:“大不了咱们到时候开了宗祠,把族老都请来,看看你还配不配当这个族长!”
  沈鹿溪听到男妾俩字,一下瞪圆了眼睛。
  沈白皱皱眉:“都说了,大哥别在外面听些没影的风言风语。”他根本不接沈丹话茬,抬手直接送客:“我乏了,大哥请回吧。”
  沈丹脸色发青地走了。
  沈鹿溪表情紧张地要开口,沈白先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等沈丹彻底出了老宅,她迫不及待地开口:“爹,你真要给我纳妾?”
  要是没有太子在哪,她说不准美滋滋地就接受了,但现在……姬雍不得削死她。
  她忍不住道:“太子那边……”
  沈白不知道沈鹿溪被姬雍给逮回来的事,压根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抬了抬手:“你想多了,只是先给你当个长随罢了,若是得用,等几年之后再说纳妾的事儿。”
  他随即介绍道:“这人原是村里一位教书先生,被人欺辱才不得不来咱们府上,我瞧过画像,也打听了人品,相貌品行都不错,更难得是知书达理,并不是那等惫懒之徒,跟你应当能聊得来,也不算十分不配了。”
  沈鹿溪更是坐不住了,还要再劝,沈白以眼神安抚道:“你别急,等会儿媒人会把人送来,先让他在家里呆两天,你先看看合不合意,没准你还看不上呢,到时候打发走就是。”
  呸,这典型的家长骗相亲的说辞可骗不过沈鹿溪,她正要反驳,管家已是来报:“老爷,三郎君,人已经到府外了,现在让他们进来?”
  沈白抬了抬手:“从角门进来,别让旁人发现了。”他还跟沈鹿溪道:“幸好方才把你大伯打发走了,不然岂不正好撞上了?”
  不过他应付沈丹自有法子,因此半点不慌,很快,管家就领着媒人和一个身量高挑的男子进来。
  这男子带了顶神色幂篱,长长的赤色纱罗垂下,把他半个身子都遮挡的严严实实,他身上也是一身藕红色圆领垮袍,打扮的颇是喜庆——也不知道他遮的这么严实能不能看到路。
  媒人脸上笑容有些僵,还是介绍道:“沈大人,三郎君,这位是段郎君。”
  沈鹿溪觉着这人身形有点熟悉,不过人家半个身子都挡住了,她也没有凭腿认人的本事,只能偷瞄他的赤色纱罗。
  媒人介绍完,那位段郎君就站着不动,沈白有些不满:“你是怎么□□的人?连行礼也不会吗?”
  媒人表情为难,看了眼段郎君。
  段郎君身子顿了顿,垂头行了一礼。
  沈白又皱眉:“既已入沈府,为何还要戴着幂篱?”
  媒人忙圆场道:“这是纳男妾的规矩,得让三郎君亲手帮他摘去幂篱,他的脸也只能三郎君一人瞧。”
  沈鹿溪给整的一脑门子汗,沈白又问道:“针线女红我就不指望了,端茶倒水,做饭递菜,这些你可会?”
  媒人正要开口,沈白已经摆了摆手,不耐道:“让他自己回答,他是哑巴吗?什么都要你来替他说?”
  那位段郎君又顿了顿,才答道:“会。”
  声音有些低哑,在压着什么似的,别的奇怪之处倒听不出来。
  沈白倒也不是主动要跟一个男妾为难,主要是怕他日后生出不当的心思来,所以提前给他个下马威,敲打一二,日后他也能更好地服侍他闺女。
  他淡淡道:“沈家自有规矩,你以后要好生侍奉主子,殷勤周到,凡事无违,绝不可三心二意,吃里扒外,可明白?”
  段郎君又停顿了一下,这次比之前停顿的时间更久,半晌才道:“是。”
  这次的声音更加紧绷,仿佛在苦苦忍耐着什么。
  沈白这才松了口:“只要你日后好生侍奉,沈家也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他起身,想让两个年轻人先熟悉一下:“我还有事,你们去偏厅吧,对了,记得给阿茸敬一盏茶。”
  如果说之前沈鹿溪对男妾还挺期待的,现在只能用头大如斗来形容,这要是让姬雍知道了,而且她目前当真没什么纳妾的心思,可能是和姬雍太熟了,她现在看其他人,总觉着平庸。
  她干脆把这位段郎君带去了偏厅,打算瞒着沈白给他点银子打发他走。
  段郎君不知道是不是幂篱带的太严实,下台阶的时候身子晃了晃,沈鹿溪顺手扶了他胳膊一把,随即被饱满的力量感震惊了:“豁,你不是教书的吗?手臂倒还挺有力道。“
  段郎君怪怪的声音从幂篱底下传来:“力道不大,怎么打不听话的?”
  沈鹿溪还以为他说的是不听话的学生,不由嘿嘿一乐:“你还挺风趣。”
  段郎君又看了眼她搭在自己小臂上的手,冷冷淡淡地道:“三郎君当真是怜香惜玉,对男妾也这般体贴。”
  沈鹿溪莫名听出一股阴阳怪气,细听还有股森然意味。
  她心下觉着不对,带着他到了偏厅之后才松开她的手,她反锁上门,故意问道:“你也是堂堂先生,为何要自甘堕落跑来当男妾?”她故意嗤笑了下:“你有什么当妾的本事?”
  ‘段郎君’无视了第一个问题,就着第二个答道:“天文地理,经史子集,战场朝堂,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最重要的是,我还会……”
  他慢慢抛来两个字:“暖床。”
  沈鹿溪:“……”
  你也太直接了吧大兄弟!!!
  沈鹿溪直接给气笑了:“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呢就给我暖床?就是买东西也得先验验成色吧?”
  她给这人阴阳怪气的语调弄的十分不悦,说话也不客气起来,伸手去揭‘段郎君’幂篱。
  ‘段郎君’也不激烈反抗,只轻轻按住她手腕:“揭开幂篱,就得对我负责一辈子,你确定要揭?”
  沈鹿溪呵了声:“少来这一套!”
  她直接伸手把段郎君的斗笠掀开。
  片刻之后——
  她吓得摔在地上,惨叫了声。
 
 
第61章 调理太子
  在解开幂篱的一刹那,沈鹿溪觉得自己要用一辈子治愈这一瞬间的阴影。
  为什么这个男妾长得和姬雍一模一样啊,嗷呜!
  她脑子一时没转过来,甚至伸手去搓他的脸,震惊道:“一模一样,居然真的和姬雍一模一样……”
  姬雍拍开她的手:“谁给你的胆子敢直呼我名讳?”
  沈鹿溪脑子终于慢慢反应过来,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真,真是殿下?”她语无伦次地道:“您什么时候改姓段了?您为什么要卖身为妾啊,哦不对,怎么我爹给我纳的男妾是你啊!”
  姬雍挑了挑眉:“那我走?”
  沈鹿溪呆愣了一下之后,疯狂点头。
  姬雍见她还敢点头,脸色一变,捏住她下颔:“我走?留你和男妾在这儿风流快活?”
  若非他赶巧遇上了,她这时候只怕和那什么男妾有说有笑眉来眼去了吧?该死的,他就不该听大哥的话,应该直接把沈鹿溪拴在太子府里,让她一辈子都跑不了!
  沈鹿溪:“……”
  他抬了抬下巴,又抛来一句:“你住的小院在哪?”
  沈鹿溪警惕起来:“殿下问这个干什么?”
  姬雍轻哼了声:“自然是履行妾室职责。”他松了松领口,凉凉地哼笑了声:“晨昏定省,暖床叠被,恭顺无违。”
  沈鹿溪腿都给他吓麻了,拔开门锁转身想跑,姬雍才没那么容易放过她,重新扣上幂篱,把她半抱着往外走,嘴上还凶巴巴地威胁道:“你要是再不告诉我你住哪,我就随便选一个院子闯进去了。”
  沈鹿溪本来还在装死,闻言也没了法子,无精打采地指向一处:“在西院。”
  姬雍带着她到了西院,屋里的下人见到自己主子被一个男人拥着回来了,都露出惊愕表情。
  沈鹿溪现在没功夫跟人解释,挥挥手把他们全打发下去,然后才表情麻木地问道:“殿下想怎么样?”
  姬雍见屋里人都下去了,再次摘下幂篱,昂起下巴哼了声:“让我检查检查。”他顿了下,脸上有些可疑的红晕,又冷哼了声:“看你最近有没有背着我和旁人鬼混。”
  沈鹿溪下意识地摇头,姬雍已经扑了过来把她按在榻上,两只手狠狠地掐住那把细腰,仿佛要揉进自己身体里似的。
  她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身子柔软,仿佛不堪揉折一般,近来天冷,沈鹿溪在老宅也比较随意,并不曾继续缠胸,只穿着稍紧些的兜衣和宽松厚实的外衣,两人这般动作,她衣裳的前襟都被揉的松了,半露出浅浅一弯弧度,瞧的人情不自禁心生爱怜。
  他一眼瞧去,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面上微露苦恼之色,握住她那把细腰的手也用了几分力道,让沈鹿溪不由自主地闷哼了声。
  姬雍心头挣扎,又是生气又是怜惜,既想就着这个姿势俯身在她那处或轻或重的啮咬,让她大眼情不自禁地沁出泪光,又是心下怜惜,生怕把她弄坏了,他心头不由挣扎起来。
  她见姬雍眸光异样,似乎还泛着隐隐凶光,她以为他兽性大发,张口就要喊人。
  他已经下了决断,到底还是压下心头逞凶的念头,伸手帮她重新掩好衣襟,绵密的亲吻落了下来,从额头到眉眼,再从眉眼到鼻尖,细密的如同绵绵春雨一般。
  他的嘴唇丰润柔软,跟他作天作地的坏脾气半点不像,落在人脸上的时候酥酥麻麻的,鼻息还带着淡淡冷香,舒服得紧。
  他的唇很快落在她的唇上,他俯下身,亲了一下又一下,满肚子的怨气这才消解了一点。
  他到底气不过,把她锁在怀里挨挨蹭蹭的。
  沈鹿溪觉出他的不对,也不敢乱动,苦着脸不吱声。
  姬雍磨磨蹭蹭了会儿,有反应的地方才消下去些,他声音很小,凶凶地抱怨:“我这个做太子的屋里还干干净净的,你倒是纳起男妾来了。”
  他这语气又凶又气,偏偏声音刻意压低了,有些像撒娇,沈鹿溪下意识地哄他:“没,没有的事,我也是今儿才知道我爹还要给我纳男妾。“
  姬雍眯起眼:“当真?”
  其实他早就从媒婆嘴里知道,那个姓段的是第一个入沈府的,而且是受沈白的嘱咐才入的门,不过他就是很想听沈鹿溪亲口哄他。
  沈鹿溪身边要真有了其他男人,他这会儿早就把沈府给掀了。
  沈鹿溪生怕他不信,拍胸口保证道:“自然,我爹之前都没跟我商量,今儿真是吓我一跳。”
  “吓你一跳?”姬雍明知道自己的语气跟个善妒的正房似的,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轻哼了声:“要不是我在,只怕你这会儿已经喜滋滋地把人收下了吧?”
  沈鹿溪缩了缩膀子:“没,没有的事。”她见这事儿纠缠下去要没完没了,忙道:“殿下怎么会……”她还是觉得十分费解:“打扮成沈府男妾的样子?”
  姬雍现在正处于满腹欲念未能满足的阶段,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受父皇之令,来蜀中擒杀从二品边将朱右,不料朝中有人泄密,朱右已经得到了风声,使人暗中截杀我,正巧我撞上了你们沈府这起子人,所以扣了他们之后,假扮成你的‘男妾’,顺利混进了长汉。”
  他在男妾俩字上加了重音,沈鹿溪挺想问一句那位倒霉的段郎君如何了,但是又怕姬雍继续闹她,伸手挠了挠头:“那您接下来打算……”
  姬雍轻敲案几:“华将军颇受朝廷信任,我这次来一是要和华将军一道围杀朱右,二也是帮助华将军掌管蜀地军权。”
  沈鹿溪听到自己有能帮忙的地方,忙道:“我本来就打算去华将军府上拜访致歉,殿下若是没有别的打算,可以乔装之后,随我一起混进华将军府。”她道:“我回头就给华将军去信。”
  姬雍挑了挑眉:“以男妾的身份?”
  沈鹿溪:“……”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她再次岔开话题:“殿下总不能以这般模样示人吧?别说是叛贼那边轻易就能认出来,就是我爹……他也受不了这个惊吓啊!”
  姬雍道:“这回同我和媒人一道来的,还有个擅易容的人才,假扮成我的长随,你把他唤进来为我易容。”
  遇到正事,沈鹿溪也不敢含糊,忙命人把姬雍手下请了进来。
  那人果真有几分本事,他的易容也不似沈鹿溪以为的,要贴什么□□啊,人家就是只用化妆的手法,改变了姬雍的面部轮廓和五官,明明脸还是姬雍的脸,可哪里都和他不一样了,他眉间艳丽之色敛去,变成一个犹如清辉雅月般的少年。
  就这么忙活了一下午,沈鹿溪也不敢叫下人,亲自去厨下端了点饭上来,饭桌上还在犹豫安排姬雍住在哪里呢,这人吃完饭后,就十分自觉地开始宽衣解带了。
  沈鹿溪:“……要不我把主屋让出来给您吧?别委屈了您。”
  姬雍随手把藕红外衣挂在衣架上,一只手绕到颈后,撩起缭乱黑发,姿态魅惑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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