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太子妃的咸鱼日常——青析
时间:2021-06-16 08:31:13

  宁容的声音甜得能溺死人,几乎在他耳朵边吹气。
  “殿下,上次的事是妾身不好,该给殿下寻个更特别的礼物才是。可我当时觉得,没有什么比殿下平安更重要的了,便亲自去求了个平安符。”
  她把“亲自”两个字咬的很重。
  一双乌黑的杏眼,紧紧盯着胤礽。
  胤礽往边上躲了一下,顾及体统、规矩,想把手松开。
  却被宁容握得更紧了。
  他红着耳朵,哼哼两声。
  算是对这个解释的认可。
  宁容头一次发现,太子竟然这样保守,而且还会害羞。
  红着耳朵,努力避着人的模样,像个刚沉浸在初恋里的小少年。
  她偷偷坏笑,把脑袋靠在太子的肩膀上。
  她能感觉到,太子立马紧绷了身子,明明隔着很远,仿佛能听见他胸如擂鼓。
  再抬头看去,太子面如冠玉的两颊徒然爆红,手心片刻便被汗湿了。
  他又往另一边躲了躲,嗓音暗哑,“太子妃......”
  “殿下,你叫我呀!”
  宁容一笑,冰冰凉凉的唇,印在太子脸颊上。
  太子倏地回头,凤眼瞪得滚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太子妃......”
  “停停停,殿下,你现在可千万别跟妾身提什么体统、规矩。”
  “正吃饭呢,妾身听不得这个,肚子里的宝宝也听不得这个,要不然我们两个可不吃啦!”
  她鼓着嘴,有恃无恐,明目张胆的威胁。
  胤礽千万句话,都被她这一句堵了回来。
  “那、那你快吃,还想吃什么,孤给你夹。”
  宁容闷笑,好像找到了一个太子的软肋。
  *
  用过早膳,小夫妻便要去宁寿宫给太后请安。
  为了要不要上肩舆这回事,小夫妻又陷入僵持。
  “殿下,妾身好好的,宁寿宫并不远,咱们难得一道,散步过去岂不是好?”
  “不可,有花园、有池塘,万一......”
  胤礽把后半句不吉利的话咽回去。
  “再者宁寿宫也并不近,马上便到请安的时辰了,不如坐肩舆放心些。”
  “那万一妾身在肩舆上没坐稳,又或者小太监......”
  “不会的!”胤礽快速打断她,见她有些不开心,犹豫着摆摆手,“罢了,你想如何便如何吧。”
  他伸出手,递到宁容跟前。
  “你拉着孤的手,稳妥一些。”
  宁容这才笑起来,上前一把握住胤礽的手。
  太子的手,温温热热,正如他这个人一般。
  她恍惚有种,倘若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的错觉。
  但宁容更明白,所有的温热和温润,全是太子给世人的假象。
  胤礽似有所感地回头看她,见宁容摇摇头,便跟她说起了宫中趣事。
  “从前孤最喜欢四处跑,这毓庆宫附近,几乎每个假山、花园都被孤躲过。胤褆领着老三、老四,一直找到天黑,才把孤给找到。”
  他笑起来,有些小得意。
  “皇阿玛当时可急坏了,见我们几个回来,狠狠训斥了一通,还每个人都被罚了好几篇大字。”
  宁容眯着眼睛,轻笑一声。
  原来,太子也有这种蠢萌中二时期啊!
  两人慢慢走着,这一段路本不长,不知不觉,已然走到了宁寿宫门口。
  胤礽抬头,站在正门口,片刻后才抬步。
  其实宁寿宫是仿照坤宁宫建的,他站在这门口,依稀能看见坤宁宫的影子。
  可他明白,额娘住过的那所坤宁宫。
  早在她过世以后,就彻底被锁上了,再也没有打开过。
  “殿下,然后呢?”他们的手还牵着,宁容轻微晃动两下,打断太子的思绪。
  太子笑起来,温温和和把所有的情绪都遮掩干净,“后来啊,只有孤和老四写完了。”
  胤褆最不耐烦习字,闹到了惠妃跟前,撒泼打滚,愣是央着惠妃说动了皇阿玛。
  至于胤祉,当时荣妃来报,胤祉着了风寒,发了热,这惩罚便不了了之。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他们俩都是有额娘帮着诉苦的。
  只他和老四。
  一个没有额娘,一个有额娘等于没额娘。
  胤礽沉默下来,情绪似不大好。
  进了宫门,他便松开了手。
  刚刚的温和、缱绻,仿佛昙花一现,很快消失不见。
  宁容楞了下,按下心底的不舒服。
  两人起来迟了,来请安自然也迟了。
  宁容小心地跨过门槛,正要对太后行礼。
  便见素来稳重的姜嬷嬷,急急过来,附在太后耳边,耳语一番。
  随即太后也收敛笑意,沉下了脸。
  来请安的人很多,太子夫妻过来,他们也并未散去。
  皇子阿哥们,有一个算一个,俱都来了。
  宁容一出现,胤禛若有似无的眼神,便落在了她身上。
  她今日穿着一件杏粉色夏衫,皮肤莹白,笑语嫣然的模样,看起来很是温和可亲。
  她站在太子身旁,两人的衣阙被风吹地交叠在一起,看起来很般配。
  许久,胤禛终于收回目光。
  “皇玛嬷,您这是怎么了?妾身给您请安来了。”
  宁容拉了下太子的衣袖,夫妻两个一齐往前去,站在太后跟前,行了礼。
  “好孩子,快起来吧。”
  太后笑起来,笑容有些勉强。
  “今日不凑巧,姜嬷嬷那里出了点小状况,哀家正要去看,你们一个个都先回去吧。”
  太后说着站起身,一副着急往内殿去的模样。
  宁容和胤礽面面相觑,最后无法,只得顺着太后的心意,默默往殿门口走。
  五公主瞧见了宁容,便一下挨过来,小声同她咬耳朵。
  “二嫂嫂,您说皇玛嬷这是怎么了?”
  见宁容摇头,五公主又道,“咱们要不要派个小丫头去看看......”
  她话未说完,便被胤禛拽了一下。
  情急之下,五公主慌乱地抓住了宁容的手腕,差点把宁容带倒。
  胤禛心一紧,立马看过去。
  太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宁容。
  他眼神里的森冷一闪而逝,“小五,小心些。”
  五公主讪讪地退开,小声道歉,“对不起太子哥哥,下次不会了。”
  她又抬头看着宁容,眼圈红红,一副要哭的模样,“对不起,二嫂嫂......”
  宁容笑着安抚,“没事,殿下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趁人不注意,捏了捏胤礽的指尖。
  胤礽这才缓和了语气,“罢了,下次再淘气,让老四盯着你写大字,非得写满二十张不可。”
  五公主连连摆手,苦着脸看胤禛,“太子哥哥还是饶了我吧,让大哥监督我,也比四哥好的多。”
  她满脸嫌弃的模样,把大家都逗得笑起来。
  一行人刚行至宫门口,要往各自宫殿而去。
  便看见宁寿宫偏殿里,突然跑出去一个女子,衣着打扮是秀女的模样,只头发披散着,看不清样子。
  待要把她喊住,问个清楚,那姑娘已然跑得没了身影。
  宁容蹙着眉,看着那姑娘的身影。
  怎么越看越觉得和静宜有些相似?
 
 
第36章 
  心中存了怀疑, 便更加关注几分。
  可那女子跑得太快,仅凭背影压根无法断定。
  宫女太监们,四散在周围, 人多口杂。
  和静宜的相关, 便是整个石府相关, 便与她有关。
  宁容虽一再想和石府撇清关系,也改变不了原身来自石府的事实。
  只得转头看了丹桂一眼, 暗暗使了个眼色。
  丹桂会意, 趁人不注意,从另一边溜出去, 紧跟在那秀女身后。
  “我们回吧,一路走过来可是累了?”
  太子低头问宁容,温润的眉眼里掺杂着一丝小担忧。
  他可不会忘记, 小女人这会儿还怀着他们的孩子呢,生怕她冷了、热了、累了。
  先前繁杂的思绪, 倒是一散而空。
  宁容笑开,嘴角扬起来, 明艳的小脸, 更显昳丽。
  “殿下说什么呢?这么点路怎么就会累?”
  宁寿宫和毓庆宫之间,只隔了延禧宫, 和永和宫,看着远,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能到。
  小夫妻俩说着话, 不自觉挨地很近。
  太子守旧、克制, 但眉宇间流露出来的亲近做不得假。
  他们两人站在一块儿,有种把旁人都隔绝开的氛围。
  胤褆瞥了一眼,不屑摇头。
  老二什么时候竟也如此儿女情长。
  啧啧啧, 他倒有些乐见其成,说不准,这还是他反击回去大好时机。
  胤褆心里正筹谋着,门下人该如何动作,才能不被胤礽发现,又让他栽个大跟头。
  一时没注意,大福晋刚刚出门时一个踞趔,脚腕扭了,有些站立不稳。
  也是大福晋倒霉,今日穿的旗鞋底下不知什么时候,滚来一颗小石子。
  她越过门槛时没看见,可不就扭了脚。
  一阵钻心的疼袭来,想伸手去够胤褆,好站稳身子。
  结果扑了个空。
  胤褆闷着头,往前走了几步,见身后人没跟上,不耐地回头。
  他眉心拧成一个“川”字,恶声恶气,“怎么如此慢?还不快跟上?”
  伊尔根觉罗氏有苦说不出,见他催促地紧,忍着疼跟了上去。
  她几乎不用看都能知道,自己这会儿脚必定肿的老高。
  其余人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大阿哥在前面大步流星,大福晋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有心说几句,大阿哥一刻也不愿停顿,众人纵然心有不忍,也无法多说什么。
  “二哥,那臣弟也告退了。”
  胤禛握紧小五的手,不许她多事,强行把她拉到太子夫妻跟前。
  他站得地方明明离宁容并不近。
  但心跳却不自觉地加快,胤禛垂着眼,眼睫下垂,遮住眼底的思绪,生怕旁人看出端倪。
  不明白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对太子妃竟有了这样不同寻常的情愫。
  哪怕努力克制,每次她出现,他总是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胤禛松开手,不自在地转了两下扳指。
  胤礽微微点了下头,并不知眼前人所想,此刻他的注意力,全落在宁容身上。
  大阿哥夫妻一走,胤禛领着五公主也走了,其余的阿哥们纷纷和太子告辞。
  原本还热热闹闹的宁寿宫门口,一下只余宁容夫妻二人。
  “殿下,大阿哥待大福晋一直如此吗?”
  大福晋是个很温婉的人,和她相处起来极舒服,她除了刻板些,简直是古代妇女的标杆。
  宁容对她印象很好,忍不住要多嘴问几句。
  胤礽垂眸看他,幽暗的眼睛里映出她的面容,他笑起来,嘴角轻勾。
  “容容,你什么时候也和小五似的?旁人夫妻的事,哪怕是孤也不可轻易插手,尤其大哥对孤一向怀有敌意。”
  胤褆对他可不止怀有敌意,是恨不得随时随地找机会,反扑上来,顺便把他拉下马。
  不过胤褆近日被他折了臂膀,不得不蛰伏起来罢了。
  他若开口为大福晋多说一句,大福晋想必会让胤褆冷待半月。
  “可是大福晋很好啊......”她呢喃道。
  古代夫妻关系不对等,大福晋付出的和胤褆付出的,根本就不成正比。
  人人都看出不对来,却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胤礽沉默下来,脑中思量起上辈子的事。
  大福晋确实是个很贤惠的女人,有她在,胤褆就像是拴着狗链的够,还不至于四处乱咬人。
  可如果他没记错,再过两年,大福晋给胤褆生完孩子不久,便去了。
  胤褆从此换了个人,逮谁咬谁。
  当初把他从太子的位置上拉下来,眼里的癫狂不似作假。
  等了一会儿,男人还是没反应,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日头太大,晒得宁容有眼晕,她忍着脾气道,“殿下,您在想什么呀?妾身要晒化了。”
  她说着伸手握住胤礽的手指,拉过来,想一把握在手里。
  可刚触到,便被胤礽推开了。
  男人沉默着,耳朵尖却又有要变红的趋势。
  太子板着脸,不自在道,“太子妃,在毓庆宫孤便不多说什么了。如今、如今可是在宁寿宫门口......”
  小女人越发没体统,在外面还拉拉扯扯。
  如今可是在长辈宫殿门口,若是被瞧见了,臊不臊?
  他眼神淡淡瞥过去,带着警告。
  一副你好好给孤站着,真想拉手,回去给你拉个够的架势。
  宁容闷笑不已,催促他,“殿下,快回去吧,妾身又晒又饿......”
  一听她肚子饿,胤礽哪儿还顾得上旁的,领着宁容,缓缓往毓庆宫走。
  殿内放置了冰盆,又有樱桃做的酸梅汤解暑。
  宁容觉得身上刚刚要漫出来了暑意,全都退了下去。
  胤礽陪着宁容呆了一上午,待要在正殿用午膳,中途手下两个属官有要事禀报,便急匆匆领着他们去了书房。
  书房门关上,室内一片安静。
  “殿下,噶尔丹有异动,那帮龟孙子家里没粮了,就闯到咱们大清朝,烧杀掳掠,年轻些的女子都被掳走了......”
  孙机气愤地捏着拳头,恨不得立马到达边境,把那些胆敢冒犯大清的龟孙子们,一网打尽。
  胤礽沉着眉,“皇阿玛那儿可已有人奏报?”
  上辈子也发生过一模一样的事,但这仅仅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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