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两人最近关系缓和了不少,禅院真希干脆把裙子拿了过来,打算试一下合不合身,合身的话可以寄回去给她,毕竟作为双胞胎的两人体型相同。
但是由于换衣服的时候把绑好的马尾弄散了,头发披了下来,就这样,毫无疑问的,头发被缠绕进了拉链中,并且因为禅院真希粗暴的拉扯而越缠越紧。
白鸟真理子站在她背后,有点无奈的看着差点被暴力摧毁的拉链,上手开始摸索着把拉链解开。
“真希不常穿裙子吧?”她说道,“感觉你很少穿裙子啊。”
“是啊,”禅院真希嘟囔,“这么麻烦的东西,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穿的”
她单手提着衣服,另一边将头发撩了起来,“这样会好一点吗?”
“确实,裙子是有点麻烦,不过穿起来很漂亮啦,”白鸟真理子专注的说道,“你先别动。”
她尝试着将拉链往下移动了一点,然后轻轻的将陷进去的头发绕了出来,“嗯,好了!”
“呼,”禅院真希松了口气,“终于好了。麻烦你了!”
她爽快地说道,“我待会请你去吃冰淇淋吧?边上有家冰淇淋店,把钉崎也喊上!”
“好啊,”白鸟真理子笑着说道。
她从禅院真希的试衣间钻了出来,又往自己的试衣间那边走去。
白鸟真理子换上了那条裙子,然后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有点惊讶于位于肩上的一块乌青。
紫色的,似乎已经存在了有一段时间了,大概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撞到了什么地方吧。
但裙子还是很好看的。
白鸟真理子想了想,还是把裙子换了下来,折好了,换回了之前的短袖和裤子。
“很不错!”白鸟真理子这样告诉等在外面的钉崎野蔷薇和禅院真希,“我觉得很合身。”
她把这条裙子和之前相中的三盒明信片一起放在了柜台上,高兴的说道,“久等啦,那我先买账吧。”
片刻后,三个逛完街的人在把买完的东西扔回酒店后,一个人手上拿着一个冰淇淋,回到了沙滩上。
夏日炎炎的时候,有什么比坐在沙滩上一边吹海风一边吃冰淇淋更舒服的吗?没有!
轻轻舔一口,就有浓郁的奶味和抹茶的香气缭绕在舌尖,带着冰冰凉凉的气息,无疑是解暑良品。
牛奶的香醇中夹杂着抹茶的微苦,甜味和苦味纠缠在一起,清爽又带着点别样的棉柔感。
慢慢吞吞的吃完了冰淇淋,白鸟真理子拿过了放在桌上的笔,打算开始写明信片了。
她还没开始写,就有人将手搭在了她的背上。
“白鸟——”五条悟笑眯眯的问道,“你在干什么呀?”
他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探过头来看,“‘给乙骨’,唔,你要给忧太写明信片啊?那是不是给我的已经写好了,让我来翻翻看!”
白鸟真理子愣了一下。
钉崎野蔷薇则是从桌子下面钻了出来,嘴上还叼着冰淇淋的勺子。
“没啊,白鸟就没给你写吧,”她有点无语的说道,“你不是在这里吗?为什么要她给你写啊。”
相较而言,明明是被五条悟留在东京加班的乙骨学长更需要明信片吧,毕竟他没来啊。
“难道我在这里就不能让白鸟给我写了吗?”五条悟理直气壮的说道,“比起里香都陪在身边的圆满情侣忧太,当然还是老师我这种孤独的男人需要白鸟的明信片来慰藉啦~”
他双手合十,看着白鸟真理子,“白鸟,我也要,我也要!”
白鸟真理子叹了口气。
“好吧,”她说道,“我给你写。”
“欸,什么?”钉崎野蔷薇不甘示弱,“那我也要!”
“好,”白鸟真理子笑着回答,“我也给你写。”
所以说,最后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也是能预料到的事情对吧。
整个下午全都浪费在写明信片上了啊。
听见她答应了写明信片之后,其余的人都跑过来了,凑热闹般的向她要了一张明信片。
白鸟真理子能怎么办,连五条悟都答应了,总不好回绝别人嘛。有种痛并快乐的感觉啊。
写了一打明信片、实在是有点心累的白鸟真理子揉着手腕,有点苦恼的对身边的伏黑惠说道,“为什么大家都要我写啊不是都有在这里吗?”
虽然写明信片不累,但是要写的话不一样,还是有点花费时间的。
伏黑惠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在答应了那家伙之后,就应该预料到这种情况,”他冷静的说道。
最后只有他和七海建人没有要,也是十分符合情理的了。
白鸟真理子想了想,肯定的点了点头。
“是啊,”她将最后一张明信片收了个尾,递给身边的伏黑惠,“你的,拿好了。”
看着有些愕然的伏黑惠,白鸟真理子笑了起来。
“不可能漏下你的吧,”她轻快的说道,“我先去给七海先生送最后一张。”
伏黑惠接过了那张明信片,点了点头。
“好,”他低声说道。
等白鸟真理子送完明信片回来,已经是日落时分了。
她摸出手机,本来打算给家入硝子发个消息,问一下昨天的情况,却不知道是谁突然对她发动了突然袭击。
被浇了一身的白鸟真理子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看着边上拿着水枪的五条悟和蹲在一旁、回头朝她看来的狗卷棘愣了一下。
她伸手摸了摸,发现自己头发全湿掉了之后就全明白了。
白鸟真理子恼火的站了起来,“五条悟你这个混蛋!”
“哈哈哈白鸟你这样有点好笑欸!”五条悟兴高采烈的的说道,“挺可爱的!”
他拔腿就跑,“那我就先走了——”
白鸟真理子咬着牙喊道,“你给我站住!”
她竭尽全力的就这样追着他跑了起来,“五条悟你这个混蛋——给我站住!”
“我就不!”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跑,沿着海岸线飞奔了起来。
白鸟真理子都要被气坏了。
五条悟这家伙太坏了,他真的太坏了。
明明速度比她快那么多,却故意保持在不前不后的位置,等着她追上去。
但是就差一点追上的时候,却又故意的加速了起来。
天色渐晚,白鸟真理子呼了一口气,大声的说道,“我不追了!”
她站住了,而前面的五条悟则是有点意外的回过头来,被在边上的禅院真希伸腿绊了一跤。
五条悟敏捷的闪躲开了,虎杖悠仁却在这时从天而降,把他砸进了海里,一边是挥舞着小旗子给虎杖悠仁加油打气的狗卷棘和胖达。
从海中轻松冒头、连衣服都没湿的五条悟忧愁的拎着虎杖悠仁,“哎呀,你们都这么对老师,我真的很伤心的啊——怎么能这样对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五条老师呢?谴责你们!”
“活该!”边上的钉崎野蔷薇翻了个白眼。
伏黑甚尔嗤笑了一声,他边上坐着的七海建人则是平静的将书翻了一页,似乎对这个场景丝毫没有触动的感觉。
伏黑惠则是走到了白鸟真理子的边上,看着这一幕,也没忍住弯了弯唇角。
看着前方五条悟心痛捂住胸口的样子,白鸟真理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夕阳西下,整个世界都被晚霞笼罩,她的侧脸温柔而美好,带着点莫名的热烈。
伏黑惠带来了发绳,“我帮你把头发扎起来?”
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他就顺手帮她扎了个简单的马尾,指尖不经意地划过她的发尾,又很快的将手收了回去。
“麻烦你了。五条悟这个混蛋,”白鸟真理子也相当放松的和他抱怨道,“他真的是太过分了,也许决定和他一起来度假是个错误的选择。”
她觉得自己这次旅行被五条悟捉弄的次数也太多了吧,划船也是,烧烤也是可恶啊!
“你现在才明白吗?”伏黑惠有点好笑地说道。
停了停,他又继续说道,“下次,可以我们一起来。”
听到这句话,白鸟真理子转头看向伏黑惠,这个少年惯常冷着的脸也似乎被余晖带上了一点柔和的色彩。
“好,下次一起来吧,”她温和地说道,“你说得对,下次可以喊学生们一起!”
伏黑惠顿了顿。
“嗯,”他低声说道,“好。”
“正好乙骨和里香没来过,”白鸟真理子满足的笑着,“到时候应该会很热闹吧?”
——虽然我知道,已经没有下一次了。
第94章 海水浴快乐
“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来的, ”钉崎野蔷薇抱怨道,“水族馆——感觉也和其他地方的水族馆差不多啊。”
她站到了角落里的中央空调下面,深深的舒了口气, “啊, 真凉快。”
“其实我一直觉得去水族馆挺怪的,”虎杖悠仁双手插着口袋, 走了过来, “感觉就像是跑进别人的家里, 然后观察人家的一举一动一样——欸!伏黑, 你看这里, 好有趣!!”
他兴奋的说道, “快来快来,这只鱼长得好有趣哦!”
伏黑惠无奈的说道, “你这家伙刚才还抱怨过没意思的吧?”
他走了过来,贴在玻璃上观察着里面游动的鱼,勉强的说道, “还行吧。”
“欸?”虎杖悠仁摸了摸下巴, “不觉得它特别像是小丑吗?那种,那种有点花里胡哨的——说起来,白鸟呢?”
他看了看身后, “喔, 好像不见了!我们是把人搞丢了吗?”
在最后一天把同伴搞丢什么的也太糟了吧!
“去下一间展厅了,”伏黑惠说道。
他忍了忍, 还是说道,“你有没有感觉你越来越像那家伙了, 虎杖?”
“有吗?”虎杖悠仁好奇的问道, “哪里哪里?”
他将贴着玻璃的手收了回来, 塞在口袋里,“走吧走吧,去找白鸟!”
“就是这时候啊笨蛋,”钉崎野蔷薇忍不住说道,“只有那个白痴才会用这种姿势走路吧。”
她拽着虎杖悠仁的兜帽,拖着人就走,“快点啦!”
被他们提到的白鸟真理子则是站在了另一个展厅附近,看着飘逸的水母。
黄色的杯盖像是一盏亮亮的灯,触须散落着、随着动作在水里游动着,像是在舞蹈般美的不可思议。
白鸟真理子在这里站了很久,直到发现吉野顺平站到了她的边上,同样也盯着里面的水母看。
她笑了起来,“顺平,你怎么过来了?”
“啊,因为前面的鱼类我不太感兴趣,”吉野顺平回答道,“就过来了而且感觉淀月跟这些有关系的吧。”
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五条老师也让我多观察一下,说是也许会发展出不一样的能力。”
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
“在高专里,现在习惯吗?”她叹了口气,“会不会跟不上?”
“还好,确实有点累,偶尔会跟不上,离其他人的距离还很远,”吉野顺平认真地说道,“但很棒我很高兴能来这里上学。”
他笑了起来,遮住眼睛的黑发也划开了,露出几分属于少年人的意气来,“毕竟有可靠的同伴、值得信任的老师,还有很多很好的人——谢谢你,白鸟。”
“不客气,”白鸟真理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其实是凪姐姐拜托我来问问,她很担心你。但是我最近没怎么关注你们的训练日程,就干脆直接来问你了。”
看着愣住的吉野顺平,她慢慢的说道,“有时候,跟母亲讲清楚反而比隐瞒更好,是吧?”
吉野顺平舒了口气。
“主要是怕妈妈担心啦,”他有点不自在的说道,“而且什么事情都告诉她总感觉不好啦她已经这么累了,再担心我也太——”
“太讨厌了?不是哦,”白鸟真理子摇了摇头,“顺平,你要明白一件事。”
“成年人解决问题的办法是不一样的,而你不告诉她,只会加剧她的担心而已,”她按住吉野顺平的肩膀,温和地说道,“并且,虽然说我知道你很坚强是好事,但是,也偶尔依赖一下我们吧?”
“不只是凪姐姐,五条悟那家伙还是我,有困难的话就尽管说出来吧?当然,告诉虎杖他们也行啦。”
吉野顺平僵住了。
“是、是的,”他低声说道,“我知道了。”
“好的,”白鸟真理子笑了起来,“那么,我会把这些事情转告凪姐姐的。”
她轻快的将手收了回来,往前面走去,“我先过去了,要一起吗?”
吉野顺平点了点头。
“我这就来,”他伸手拽住了仍在看着同类、拼命想往玻璃里面挤的式神水母,“快点,走了。”
水母可怜巴巴的被拖走,触须仍在不断地挥舞着挣扎,在玻璃上面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
“我说,你们要海水浴也就算了,”白鸟真理子捂住自己不断被水泡起来、鼓的像个气球一样的衣服,“为什么要把我也拉进来啊。”
她站在不太深的位置,水流刚好到膝盖的位置,“我不太习惯泡在水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