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娇妾——金珠玉豆
时间:2021-06-20 09:18:25

  她刚才居然还傻到差点相信,江宁啊江宁,你真是天下间最蠢的女人!
  江宁的眼神瞬间就冷了,抬手就推开肩上恶心的手,凝眉道:“方公子,你想的是周到,但我是不会跟你走的,虽然我现在日子不好过,但我也不是你随口几花言巧语就能骗过的,劝你还是歇了这些不该有的心思吧,别再来找我了,我是不会相信你任何一句话的!”
  江宁说着,转身提着裙子就跑。
  方又荣被她突然的变化一时惊呆了,明明刚才好像都动心了,怎么突然就变了?到底是哪里不对?
  他疑惑的在后面喊着追了几步,见已经追不上了,失望又生气的甩了袖子,烦躁的站在那儿看着那人影越来越远,怒而嘀咕着:“我这般好言好语的跟你说,你都不愿意跟我,那就等着回去早晚被那个男人打死吧,真是犯贱!”
  而礁石堆后,一个妇人直到方又荣彻底离开了才探出身来,嘴里啧啧道:“这个方家小哥真是色胆包天,跑到人家家门口来勾搭人家媳妇儿,想叫人家跟他私奔,真够不要脸的!”
  江宁一路跑回家后,气喘吁吁的还不敢立即进门,怕元良看出什么端倪找她麻烦,直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气息平稳了这才进院。
  没想到婆婆今日回来的倒是也早,正在处理拿回来的海虾,打算弄完了晒成干,见她回来招呼着就叫她来帮忙。
  江宁搬了个小凳子坐下,就听见婆婆说:“隔壁住的那人,今儿我可算是见着了,是个俊俏的公子哥,穿戴可是不一般,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特别是今儿从马车上搬下来那些东西呦,样样都是拿顶好的木盒子装着的,真是阔绰啊……”
  说着,看着对面不吭声的江宁,问:“你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
  江宁摇摇头:“肚子有点不舒服……”
  元母想着,哦了一声,又道:“等再过半月船租拿回来了,我留一两银子,带你去瞧瞧大夫,让大夫给你开个方子好好的调理调理身子,好助你早日怀上。”
  江宁不说话,只是心里一直悬着,一是怕那方又荣还会来,二是怕今日和他碰面的事情被人看见四处去宣扬……一直到睡下她都心神不宁。
  可这世上,就没有藏得住的秘密,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件事不过三两天,渔村里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了,虽然议论的人都知道江宁性子软弱,不敢与人私奔,也当场拒绝了那个姓方的。可是总有一些人说话带着揣测的恶意,说什么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那姓方的敢来元家家门口纠缠,肯定是因为当初两人就不明不白……
  江宁从巧巧嘴里得知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的那一刻,差点就晕了过去,眼泪直接就止不住了,害怕到手一直抖,巧巧劝都劝不好。
  江宁害怕的连家都不敢回了,她不确定婆婆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更不知道她有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元良……
  她只要一想到元良那阴狠暴怒的目光,她就害怕的腿都发软。
  她一直在海边的礁石堆躲着,直到黄昏落幕,夜色将要降临,海边的风带有凉意的时候,元母也找到了她,看着她躲在礁石缝隙里通红的眼,皱了皱眉说:“我找你许久了,总算是找到你了,别的事情先不说,先跟我回家吧。”
  江宁缓缓站起来,紧紧的抓着冰凉的礁石,蹙眉担心的问:“娘,你听到那些传言了是吗……那相公他,他知道吗?”
  元母看着她这张脸,就知道这张脸这么好看,少不了招蜂引蝶,无奈的叹口气:“他还不知道,你先跟我回家吧,眼看天黑了你要是再不回去,他就该问了。”
  江宁听见元良还不知道这件事,紧张揪着的心稍稍松了口气,慢慢从礁石堆里出来,跟在婆婆的身后回了家。
  可一进院门,她就看到元良双手环胸,脸色铁青的站在屋檐下,目光阴寒的像是带了刀子。
  她转身就想跑,可是婆婆已经将院门关上,一向温和的面容此刻亦是布满怒意,道:“给我跪下!”
 
 
第10章 她想死吗?   江宁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被……
  江宁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被骗的委屈,眼泪逐渐落下却是不跪。
  元母看着她这样,心里越发生气,你做了丑事丢了我们元家的脸,丢了良子的脸,一进门不说先跪下认错,赶紧跟良子解释清楚,你倒还先哭上了?
  于是看了一眼屋檐下黑着脸的儿子,冲着江宁的手臂拍了一巴掌:“关于外头那些传言,你给我一字不拉的交代清楚了,什么时候跟那个姓方的勾搭起来的,可做过苟且之事没有,一样样的都给我交代清楚了!”
  元良干脆坐在了门前的阶梯上,双手握着拳头,阴冷着眼冲江宁咬牙怒吼:“要是说不清楚,我就打死你!”
  一声野蛮的怒吼,隔壁楼上正在悠闲吃晚饭的齐易南缓缓的放下了筷子,蹙眉对坐在他对面的手下吴用道:“好好的鱼,被你做成了什么东西,简直是难以下咽。”
  吴用正吃的欢,闻听这一句无辜的眨眨眼:“爷,你从前不是说,行武之人有食饱腹即可,无需在意食之滋味吗?”
  齐易南懒得和他多说,走至书桌坐下,抬手轻轻推开窗,缓风吹来之时,伴随着那姑娘隐隐颤抖的声音:“我说了你们就会信吗?”
  元母一愣,道:“你且说来听,信不信的我和良子自然会分辨。”
  江宁站在那儿,两手紧张的纠结在小腹位置,含泪的眼眸一直躲着元良那难看的脸色,肩膀害怕的瑟缩着,低声道:“在我还没嫁过来的时候,方又荣向我提过一次亲,我拒了,后来就再没见过他。”
  “他现在来找我,则是因为知道我如今过得不好,来诱我跟他私奔的……”江宁说着,缓缓低下了头,觉得好累好怕,快要支撑不住,就缓缓的坐在了地上。
  而元母却因为她这句话,是又惊又气,“什么?私奔?他好不要脸,居然要拐人家的媳妇!”说着,又想起什么,问:“那要按你所说,你只提亲时见过他,后来再没见过,那这都一年了,他无缘无故的又突然来找你做什么?”
  江宁摇着头,擦擦泪,眼泪却擦不尽:“他说要带我离开这儿,去过好日子。”
  就这一句话,元良憋着的怒气彻底憋不住了,噌一下起身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抬手就狠狠甩了江宁一个巴掌,把她的身子都打歪到了一边,咬牙切齿道:“什么只见过一次,你当我是傻子呢?我看起来很好骗吗?你要是真跟他没勾搭过,没苟且过,他为什么要来找你,他怎么不去找别人啊?”
  江宁感受着脸上的痛麻,眼神一看到他靠近,一看到他的眼睛,她就忍不住的心悸,身体恐惧的颤抖,眼泪遮住了委屈无助的目光,颤着唇看着元良,绝望的哭,不知道要怎么说,因为不管她怎么说,元良都不会消气,更不会相信!
  “啪!”狠狠的,又一个巴掌!
  “你是哑巴吗?”元良怒不可遏,气的在江宁面前来回的踱步,片刻后,一手掐住江宁的下巴,强迫她抬着头,问她:“说!你跟那个畜生苟且过几次!”
  “我没有!”这一问,江宁彻底崩溃了,她觉得自己委屈,冤枉,又不是她主动招惹方又荣的,她更是巴不得离那个人越远越好……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要这么一张容易惹祸的脸,这些痛苦的折磨,她实在是受够了!
  她绝望的哭着:“我说了没有!”
  那一刻,齐易南遥遥看着她,她的眼泪可真多啊,好像流不尽似的……怎么就那么可怜呢?
  吴用站在他身后,看着隔壁院子里那架势,啧啧道:“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三天两头的总打这个姑娘,可怜的姑娘早晚要被他打死……”
  齐易南听见这些话,微微侧过脸,稍有意趣的问道:“你觉得这姑娘可怜?”
  吴用点点头,很是讶异问他:“那爷呢?你不觉得这姑娘可怜吗?”
  他挑眉一笑,淡淡道:“你即觉得她可怜,就去救上一救吧,在我吃完你做的这无味之食之前,叫他们安静下来。别等一会儿入了夜,扰了我对窗饮月,点香温书的兴致。”
  吴用愣了愣,挠了挠头,犹疑着看了他一眼,爷这……做什么要多管闲事呢?闲的了?
  “我不信!你这个贱人一定背叛我了!”
  江宁快要不能呼吸,脖子被暴怒中的元良死死的掐住,绝美的面庞早就憋的通红,她的一双眼却一直盯着元良,绝望又痛苦!
  她就知道,他不会信的……
  元良看着她的脸,脑子里顿时满是她背叛了自己,在别的男人怀里笑着,和别的男人无耻苟且的场景!一想到自己居然被这个贱人戴了绿帽子,他眼神越发阴冷,双手越发用力!
  元母见着江宁脸色将要发紫,有些慌神了,急忙过去就拽元良的手臂,大喊着:“儿子!儿子快松手你别把她掐死了,要吃官司的!”
  “吃个屁的官司!像她这种勾三搭四的贱人,丢尽了我的脸,我不把她丢进海里喂鱼就是好的了!”元良怒而一脚踹到了了元母的腿上,元母疼的一下子跌倒在地,可看他还不松手,真想要将江宁掐死的样子,急的就去狠狠推了元良一把。
  元良措不及防,身子一个晃动松了手,下一瞬江宁就捂着喉咙痛苦的咳嗽起来,身子瘫软伏在了地上。
  “你推我干什么?叫你多事啊!”元良气的要死,怒吼着抬腿就又给了元母一脚,回头看着在地上大喘气的江宁,伸手就揪住她的头发,看着她几乎要翻白的眼睛,狰狞道:“再问你最后一遍,跟那畜生苟且过几回!”
  江宁急促的呼吸着,泪眼模糊嗓音沙哑:“我……没有!”
  “看来你是想找死。”元良看着她嘴那么硬,心中的耻辱像是一把火,在他的心底越烧越旺,烧的他血都发烫!他红着暴怒的眼,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冲到厨房拿出一根木棍,缓缓的举起来,看着江宁,等着她改口说出真相!
  可江宁,哪有他想要的真相可说?她现在说什么都只是错,她只能流泪。
  元良终于无法忍受,一甩手向江宁背上狠狠一砸!
  沉重的打击,瞬间砸向江宁的肩背,瘦弱的蝴蝶骨,瞬间痛的她脑袋都懵了,她痛苦的哀嚎一声,指尖抠进沙地,痛的不能呼吸。
  隔着半开的窗子,齐易南眉头紧紧蹙起,放在桌上的大手,不知何时缓缓紧握:居然不躲……她,是想死吗?
 
 
第11章 我家公子好静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娶了你这么一个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的贱人!”元良愤怒的咆哮着,木棍被他扛在肩上,他叉着腰站在那儿,居高临下的瞪着伏在地上的江宁,眼窝的青紫还未彻底消退下去,那模样看起来分外狰狞:“我元家的脸,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江宁痛苦地撑起双臂,慢慢的撑起身子,双眼含泪带着哭腔看着他说:“我没有水性杨花,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因为你就是个不值得相信的贱人!”元良气到跳脚,甩手就冲江宁的肩膀又砸了一棍子,看着江宁痛苦的倒在地上,他略有解气,狠狠的啐了一口:“今晚你要是不交代清楚你和那个畜生勾搭的经过,天亮之前我一定先打死你,再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木棍带着戾气指在江宁的面前,她通红的眼看着他,满目疮痍,生无可恋。
  这样的生活,要这么熬一辈子吗?
  她想着,绝望的轻轻摇头,不,她不要这样过一辈子,那太苦,太苦了……
  她深吸口气,捂着剧痛的肩头缓缓坐直,元良手中的木棍就悬在她的额前,她擦擦泪直视着他的双眼,满面苍凉死灰:“不用等到天亮,你现在就打死我吧,我死了,你就不用再觉得丢人了。”
  元良一听,反而愣住了,一时间看着她的眼睛,居然无话可说。可是回过神来,发现这个女人居然连死都不怕,也不说实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好像笃定了他不敢打死她一样,顿时跳脚了:“你当我不敢打死你是吗?啊你这个贱人……”
  元母看着情况不对,已经冲过来拦在他面前,拽着他的手臂不让他靠近江宁,生怕他一棍子失控砸在了江宁的脑袋上,砸个脑袋开花,那可就出人命了!到那时,可就不是小事了!
  “儿子别慌着,让我再问问她,也许事情真是有误会呢……”
  “能有个屁的误会!”元良只管横,挥舞着木棍叫嚣着要打死江宁一了百了,正这时,江宁身后的大门,‘砰!’一声,被人猛然踹开!
  院子里叫嚣吼闹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元良手里的棍子还在竖着,元母还在拽着他的手臂,江宁还坐在地上……
  下一瞬,元良先反应过来,拿着棍子指着门外的吴用,叫道:“你是谁?干什么的?”
  元母见过谢铭,知道他是隔壁住的人,来头应该不小,至少肯定不是像他们这种小渔民惹得起的。
  在听见元良说话这么不客气时,她顿时有些紧张的晃晃元良的手臂,小声道:“儿子这是隔壁的,他腰里有刀怕是不好惹,你小心点说话!”
  谢铭二十来岁,浓眉下一双眼瞧着眼光和善,可身子板却很有刚劲之气,腰间挂着一把长剑。他手握着剑柄走进门来,几步到了叫嚣的元良面前,‘唰!’一声拔出长剑,剑尖直指元良的喉头。
  元母瞬间一声惊叫,人已吓得倒在地上,手抖个不停,哭着想说什么,可看着那把剑硬是不敢说。
  江宁侧眼看着那一幕,惊得眼瞳震颤,这个人……要做什么?
  元良垂眸扫了一眼那刀,明晃晃的可见多锋利!不过顷刻之间,他只觉得冷汗,从脊背一路到额头,他腿都软了,一动不敢动!
  “敢问…这位公子……为何……”他感觉着剑尖冰凉,刺痛喉咙,话都说不利索了。
  谢铭看着他一脸的卑劣长相,语声冷然:“我家公子好静,最厌恶有人吵扰叫嚷,你们若识相就好好闭上嘴,别惹了我家公子心烦,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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