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的超酷暗恋/长公主殿下又吐血了——秋白话
时间:2021-06-21 09:34:43

   《影卫的超酷暗恋/长公主殿下又吐血了》作者:秋白话
  文案:
  能征善战的前朝长公主死了,在新朝十年第一场冬雪落下的时候,从皇城最高的宫殿一跃而
  心思深沉天威难测的开国帝王罢朝三日,以皇后之礼将其厚葬。
  这对青梅竹马长大的恋人,曾缔结姻缘月下许约,也曾两军对垒兵刃相向,在隔着国仇家恨和生死阴阳之后,最终还是成了世人眼中的至尊夫妻。
  自古多情空余恨,帝后虐恋湿衣襟。
  某日午后,换了个壳子的傅长乐无意间看到以自己为原型的虐恋话本,当场吐了一口血,随手一抹,恨不得杀回京城教话本的另一个主角做人。
  坐在她身侧正低头擦刀的某影卫闻言突然抬头,面色迟疑:“殿下……”
  愤愤不平的长公主殿下摆手否认三连:“没大婚,没感情,没故事。”
  “不是这个,是客栈老板跪在门口求我们离开。”
  “?”
  “听说是怕自己成为下一桩命案的主角,所以在您入住的第一天,所有客人连同小二和厨娘一起跑了。”
  “???”
  【一个走到哪哪死人、自带死神buff的女主和她家小影卫寻医问药、携手破案的微悬疑故事~】
  又美又飒长公主殿下X人型武器天然萌小影卫
  一句话简介:让开,这题我会!
  立意:破雾探案,还死者公道,予生者真相
  内容标签: 灵魂转换 宫廷侯爵 近水楼台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傅长乐,十三 ┃ 配角:靖阳,宋鹤卿 ┃ 其它:
 
 
第1章 一剑穿心
  大庆国,昭和十年,冬。
  这一年的初雪落在夜如泼墨的戌时,零星的小雪像是没有重量的碎银,夹裹着远处的靡靡丝竹音,飘飘扬扬从夜空中落下。
  身着正红色宫装的靖阳长公主站在久未有人踏足的摘星楼顶,伸手接了一片碎雪。
  “你不喜欢雪天,本不想叫你出来的。”
  碎雪很快在温热的掌心融化成一滴冰凉的水珠,顺着指尖从整座皇城的最高处直直坠落。
  “不过让你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我一起死了,我心里过意不去。”
  空荡荡一览无余的楼顶,再无第二个人的身影。
  靖阳微微仰头看着苍茫的夜空,不厌其烦地继续自言自语道:“最后一场雪了,就当是陪我,出来看看吧。”
  空气里安静的仿佛能听到雪落在屋顶的声音。
  靖阳屏息等了一会儿,见没得到回应,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不出来也好……”
  “哟,又寻死呢?”懒洋洋的声音凭空在她脑海深处响起,语调里还带着两分调侃三分嫌弃,“还是跳楼这种老套的死法,你可真够出息的。”
  听到自己意识里这熟悉的腔调,靖阳一直紧绷的肩膀终于微微松下来,坦然点头承认:“嗯,我没出息。”
  “啧,那姓宋的又欺负你了?说吧,又怎么了,我让我们家小十三给你报仇去。”
  靖阳听她这不善的语气都能想象出那人在她脑海里翻着白眼嫌她不争气的模样,若不是没有身体说不定还会伸出手指弹她的脑门,然后再光明正大的将宋鹤卿揍趴下扔到她的跟前,挑着眼对她道:“喏,给你出气了。”
  她被自己想象的画面逗笑了,突然觉得即将到来的死亡也没那么可怕了。
  “一直忘了和你说,长乐,这些年谢谢你。”靖阳伸手替自己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裙角,微微沉声道,“还有,对不起。”
  呆在靖阳意识里的傅长乐听出了她的死志,没有再尝试去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只是透过她的眼睛看了脚下灯火通明的皇城一眼,还是用那种懒洋洋的语调随意道:“听这传过来的声儿,今天是我们那位陛下的生辰吧,怎么,你想跳个楼给他送份难忘的贺礼?”
  这话里的嘲讽意味甚浓,靖阳却浑不在意,依旧轻轻柔柔道:“对不起,长乐。我不想活了。”
  这话她说的很轻,就像是空中如柳絮一般轻盈的初雪,被风一吹就彻底散了。
  “我后悔了,我该听你的,我该在十年前就殉国的。”
  大梁国的镇国长公主,本就该在国破的那一刻,以身殉国。
  这不是这十年间靖阳第一次后悔,却是傅长乐头一回真真切切感受到她想要死去的决心。
  作为一个没人权的游魂,或者说是那个疯医口中的什么什么副人格,傅长乐自然知道今日靖阳不是来和她商量的生死大事的。
  对于靖阳来说,或许在死之前能将她叫出来告知一声,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事已至此,傅长乐只关心一件事:“十三呢?”
  “你放心,你的小十三好好的。”靖阳自嘲一笑,“我要拉着你一起去死,自然不会忘了把你唯一的牵挂安置好。”
  “既如此,那你便不用向我道歉。”傅长乐想起那个沉默安静却又锋利的如同一把剑的少年,刻意掩盖了心底一点点不舍的情绪,无所谓道,“你想死,那便死好了。”
  雪下大了。
  靖阳站在楼檐边上,闭上眼睛往前迈了一步。
  纷扬的白色雪花成了她在这个世界看到的最后一幕,在极速下落的那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脑海里如小孩子赌气般的嘟囔:
  “下雪天可真是讨厌啊。”
  滚烫的血液将正红色的宫装染成暗红,如同一枝衰败的红梅静静落入雪地。
  在这个没有人知道的夜里,在这座大梁末帝为他唯一的胞妹建造的摘星楼下,前朝最后一滴皇族血脉,领军镇国、以武动天下的靖阳长公主,薨。
  .
  傅长乐从飘着书墨味的房间中醒来时,还未察觉到不对劲。
  她在靖阳的意识里生活多年,早已习惯这种控制不了身体又被封闭了感官只能自己发呆放空的日子。
  只是今日似乎又有些不一样,靖阳似乎忘记将她的味觉封起来了。
  鼻尖隐隐缠绕着药味儿,舌根被层层绕绕又苦又涩还泛着酸的恶心味道包裹,苦的整个天灵盖都差点裂开来。
  天不怕地不怕的傅长乐一下子崩了无所畏惧的长公主人设,开始在脑海里疯狂呼叫:“靖阳靖阳靖阳!你快出来封住我的感官……”
  “小姐——院长大人出事了呜呜呜——”
  带着哭腔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傅长乐被吓得一个激灵,沉重的眼皮下漏进一丝光亮,眼前似乎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小、小姐?”那哭声一顿,随即更加尖锐的叫声炸开来,“小姐醒了!!来人啊!小姐醒了!”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僵硬在床除了眼皮子之外全身都动不了傅长乐终于暂时摸清了目前的状况。
  首先,她确实已经不在靖阳的身体里了,现在她待的这个壳子身份叫俞子青,是青山书院院长的独女。
  其次,这位俞大小姐是个沉睡多年的睡美人,年岁未知,上一次睁眼的时间已经不可考究。
  最后,她现在名义上的便宜爹、青山书院的院长俞山南,在昨天夜里,死了。
  要知道俞山南可不是什么寂寂无名的普通文人,作为著作等身、门生遍天下的儒学大家,他在全天下读书人心目中的地位,就如同大宗师在武者眼里一样神圣不可侵犯。
  这片天下已经很久未出现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了,而现如今,这样一位活生生的文坛大宗师,竟然在两名正三品高手的保护下,死在了自己的书房。
  此事一出,天下哗然,整个青山书院外面围满了闻讯赶来求一个真相的读书人。
  傅长乐不知道自己为何俞子青的身体里醒来,但无论是因为占用了人家女儿的壳子,还是为了俞山南曾经对她的半师之谊,她都不能不去见俞山南最后一面。
  这具身体不知道躺了多少年,从头到脚浑身僵硬的厉害,匆匆赶来的大夫施针用药大半个时辰后,宛若废人的傅长乐终于扯着嘶哑的嗓子低喃道:“父、父亲他……”
  一直贴身照顾俞子青的惜言还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一听她提起惨死的院长又忍不住抽抽噎噎掉眼泪。
  这主仆两一个大病未愈柴瘦如骨,一个年未及笄哭的眼泪混着鼻涕泡。
  这一幕看得青山众人心头泛酸,一个个杵在屋子里喉咙艰涩,偏过头不敢多看。
  傅长乐不着痕迹将几人的神情收入眼中,又语气恍惚地对着空气喊了一声“父亲。”
  遥想当年傅长乐第一次掌控靖阳的身体开口叫“父皇”、“皇兄”的时候,简直别扭的浑身难受,但这一回生二回熟,演了这么多年的靖阳长公主,此刻的傅长乐演技浑然天成,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骤闻噩耗的女儿,只见她面容悲切、言语哀婉,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恳求道:“我想见、咳咳、见见父亲。”
  书院的副院长方庄翰刚刚痛失老友,这儿根本见不得她这副模样,偏过头哽声道:“也好,也好,这么多年了,你父亲一直盼着你能醒,哪曾想、哪曾想……”
  整个青山书院因为俞山南之死乱成一团,惜言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架轮椅,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推着傅长乐往院长书院走去。
  “小、小姐你问我你睡了多久?这、这个我也不知道。”
  惜言是三年前被俞山南从牙婆子手里买来的,唯一的工作就是照顾昏睡不醒的俞子青。
  “不过我有听副院长大人提起过,说院长来青山书院的时候,小姐就已经……欸前面有石子,小姐小心。”
  坐在轮椅上的傅长乐微微皱眉。
  她没记错的话,俞山南成为青山书院的院长,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这具身体到底昏睡了多少年?
  更重要的是,自从傅长乐醒来后,她已经在意识里试探了无数次,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真正的俞子青是真的消失了吗,还是只是像当初的靖阳一样因为逃避躲起来了?
  而她自己呢,她又为何突然出现在这具身体中?
  傅长乐心里头的疑问多的可以堆成山,面上却没显露出什么来,安安静静坐在轮椅上被推到俞山南的院子门口。
  “神鉴署办案。”穿着银边压线黑鱼服的神鉴署侍卫举剑拦人,“闲杂人等不准靠近。”
  “神鉴署?是那个传说中的神鉴署?”惜言听到这名头一惊,怕刚醒来的自家小姐不清楚,还特意小声解释道,“小姐,这神鉴署是当今陛下为针对高手作案而设立的特别机构,据说里面最低的小旗都是从四品的高手,还有两位宗师大人作为指挥使亲自坐镇。”
  这神鉴署是用来做什么的傅长乐自然知道,要真论起来这个机构的最初设想还是她提出的,那宋鹤卿还是剽窃了她的创意。
  但神鉴署的人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一件事,俞山南的死是高手所为,还是一名顶尖高手。
  方副院长匆匆赶来对着神鉴署的人解释了俞子青的身份,惜言被拦在院外,方庄翰亲自推着傅长乐的轮椅走进书房案发地。
  而这书房正中央,赫然停放着俞山南的尸体。
  一剑穿心!
 
 
第2章 一十八下丧钟
  傅长乐当场红了眼眶。
  方庄翰脸色也不好看,他撇开眼稳了稳情绪,才对着最前方的青衣男人拱手道:“镇抚使大人,这是我们院长的女儿。”又低头对傅长乐小声介绍,“神鉴署镇抚使阮东明,是陛下亲指主管此事之人。”
  傅长乐低头不语,阮东明神色冷峻,盯着轮椅上的傅长乐冷冷道:“据在下所知,俞院子仅有一女,长眠于塔常年不醒。”
  “是今日刚醒,许是、许是父女连心,闻此噩耗……”方庄翰声音艰涩,看着屋内的尸体双目通红,“敢问大人可查到什么线索,到底是何贼子害了院长?”
  阮东明又打量了傅长乐一眼,虽说这醒来的时间太过巧了些,但对方死者亲属的身份确实有资格询问案情进展。
  “如你所见,俞院长身体上仅有心脏一处外伤,是有人用薄剑以极快的速度从正面袭击造成,一剑毙命。当晚值夜的守卫就在书房门口,听到声响立刻破门而入,却只在屋内看到直挺挺倒下去的俞院长。”
  “这不可能!”方庄翰喝然道,“院长的书房只有一个门,那凶手难道能凭空消失不成?”
  这也正是阮东明觉得疑惑之处,他已经审过那名守卫,确认对方没说假话。
  而俞山南的书房不面积大,摆设简单,根本没有藏身之处,纵然是宗师级别的高手,在这样一个房间里也断然不可能躲过一名正三品守卫的搜查。
  在此种情况之下,凶手到底是如何脱身的?
  正在检查书房各处角落的一名千户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语道:“难不成真有人会无形术?”
  他声音虽轻,但此时屋内静可闻针,方庄翰最先皱眉道:“何为无形术?”
  “无形术又称隐术,最早是从东瀛传来的,据传这种武技炼至巅峰可使人化为无形……”
  “荒谬!”阮东明冷言呵斥,“我等习武多年,岂可轻信此种虚无之言!”
  方庄翰转念一想,也觉得什么无形术太过虚渺。
  说一句大不敬的,若真有人能化为无形近身杀人,那最危险的,恐怕是他们那位天威难测的皇帝陛下。
  在场之中恐怕只有傅长乐知道无形术真的存在,虽然不至于神乎到化为无形的地步,但若研习者利用从小训练的诡秘功夫配合障眼之术,欺瞒守卫寻求脱身倒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修习无形术的人早就死了,况且就算那人活着,他又有什么理由刺杀俞山南呢?
  傅长乐有心靠近俞山南的尸体一探究竟,只是这具昏睡多年的身体四肢无力,就连一个简单的转动轮椅的动作都难以做到。
  屋外的雪下的愈发大了。
  “我知道了!”背对着众人在角落里埋头鼓捣的白衣男子突然出声,语气里是根本掩饰不住的激动,“是立黄昏,死者中的毒是立黄昏,有人改造了这种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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