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总裁文里的女配千金后——于条一
时间:2021-06-30 09:23:45

  第一眼就对他一见钟情。
  后来留在东江市上学,和他是一所高中,到了学校才知道他在学校有多么惹人瞩目,然后她去找父母就找得更勤了一些。
  有一天晚上,妈妈叫她帮忙去给他送水果,她去了,到了以后看到他坐在泳池旁的台阶上,一个人待着,正在练吉他曲。
  周媛手里端着满盘水果,专注注视着夜晚灯下那个朦胧让人心动的背影,一动不动地站在他身后听完,还是程闻疏先意识到有人来,回头发现她,她被注视着,只知道紧张,傻傻愣着,不由对他说:“好听。”
  她还记得那时候是十月份,程闻疏还未满十八,上高三。少年一愣,露出一丝笑容,那是程闻疏唯一一次对她笑,他对她说:“谢谢。”
  周媛想,她就是那一刻才彻底沦陷的吧。
  也就对她笑过那一次,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她愈发冷漠。程闻疏对她最冷淡的一次是直接对她说:“周媛,你跟踪我夜跑的时候,我好像就告诉过你,不要喜欢我。”
  她那会才刚上大学,当时其实很想告诉他,不是跟踪,但确实是想多碰到他几次,养成了和他一样的习惯。说这些话的时候,程闻疏的脸色非常不好,她被他吓住什么都没说出来。自此,周媛还是喜欢,只是再也没敢表露过,碰到也是匆匆低头离开。他也再也没有夜跑过。
  她自认自爱,唯有喜欢程闻疏的这一件事上,喜欢到卑微,叫她自己也看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程闻疏存留在她心目中的样子,仍然是高中时期,清冷自持又清风霁月。
  周媛从以往的记忆里回过神来,陈芋一把将她抱住,她听到陈芋在她耳旁,说:“胡说八道,你在我心里要比她漂亮。”
  “是最好最棒的那一个。”
  周媛知道好友是安慰自己,对人扬唇笑,“谢谢你,小芋。”
  陈芋枕在周媛肩头,脑海里又闪过刚才看到的那一张面容,仔细想了想,问:“媛媛,你其实有没有感觉,程闻疏的未婚妻有些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在哪里呢?”陈芋喃喃道,皱眉思忖了一会,猛然想了起来,“你还记得我们高中高二有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吗?”
  “时候咱们俩才刚上高中,一开学就见到过有人向她表白,阵仗特别大,告白的是一个高二的男生,从学校天台向下倒了非常多的气球,都是白的粉的,全校都跑出来看,老师管都管不住,咱们俩还捡了几只玩。”
  “叫什么呢?”
  经陈芋这么一说,周媛也想起来了一些,有了些印象:“任......”
  “任时让。”陈芋先一步想了起来,“是不是她,我们上高一才开学不到两个月,十月份还没过完,她突然转走,去了国外留学。都说是学校追求者多,告白闹得太大,她不厌其烦,才去了国外念书。”
  是她。周媛也想起了,将高中那个女孩子的脸和程闻疏未婚妻的面容渐渐对上,也回想起来,高中刚开学那段日子她努力融入周围一群时尚鲜亮的同学中,不让人嘲笑她来自外地。等她适应几天,看起来和她们没有区别时,就遇到了任时让,骨子里有一些自卑的她碰到真正的天之骄女,周媛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天壤之别。
  那边,程闻疏将任时让一路抱到顶层,眼看着房间离她愈来愈近,任时让牙齿轻咬住一侧腮肉,想,他如果要留下来,她要怎么说,临睡前还想去见一见母亲?告诉他你先睡?然后就不要回来了,第二天再告诉他,妈妈见她订婚心生不舍,非搂着她这个宝贝女儿睡了一晚......不会的吧,程闻疏是不会留下来的吧,按照设定,她才是要下药迫不及待的那一个,两个人从婚约开始到结束,他都没有碰过她。
  他一只手推开房门,将她抱了进去,一路进房,最终将她放在了床上,任时让手指摁着床榻,仰脸怔怔看着他。
  程闻疏今晚喝了不少酒,敬酒都是他在前,杯杯见底,不像她,每口都只微抿,全场下来喝了也不到两杯。宴结束时她看他眼里仍然清明,喝那么多也没有醉。
  现在,她却看到了他眼底微醺的醉意。
  幸好,程闻疏还是按照剧情来了,叫她松下一口气。只见他身形一动,男人微醺,神色轻松,伸指碰了碰她的眼尾,对她说:“不着急,等婚后。”
  订婚后第二天是周日,中午,程母将她叫到家里吃饭。
  饭桌上老爷子亲自对她说,程任两家都家大业大,订婚是个仪式,必不可少,其实程家更想他们能一步到位,很想昨天办的直接是他们的婚礼。所以,一家人想和她商量着快一些办婚礼,快也绝对不会亏待她,精心筹办,定在两个月后。
  饭后,程母也拉住她,悄悄说了一些话:“你母亲和我是一样的想法,想让你们早点领证,早点结婚,你和闻疏的年纪正合适要孩子。”
  这些话,任时让嘴上答应,心里并不怎么在意,只当听听就算了,两个月后,程闻疏正在渔岛上漂着。
  下午,时间还早,程母叫程闻疏带她在家里好好转一转,任时让听母亲说,程家还有保龄球、台球馆,花房,后面的草坪地除了能骑马还能射击打高尔夫......她以为程闻疏要带她去这些地方,没想到他直接带她上楼,去了他的房间。
  程家的整个装潢基本是法式偏奢华,华丽吊灯,旋转楼梯,名贵的地毯和垂地窗帘,进到他的房间就换了风格,简约低奢,除了黑灰白没有其余的颜色,整个房间没有多余的装饰。
  程闻疏进门后说:“不着急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
  原来带她上来是这个原因。她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和他说过她偶尔中午会休憩,有这个习惯。任时让对他道谢:“谢谢。”
  她还不着急,进去先在他房间内的沙发上坐下,程闻疏给她倒了一杯水,任时让注意到面前桌子上摆了一本相册,她手指抚上去,问他:“可以看吗?”
  “放在这,本来就是要拿给你看。”程闻疏说。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这是他愿意将自己经历过的人生全部袒露在她面前。
  任时让拿起来,摊在自己膝上,程闻疏将水放一旁,在她身边落座,与她一起。
  有他和家里人的、朋友的,大多数还是他自己从小到大的单人照,她一张一张翻,偶尔问他这是他多大的时候,程闻疏也会主动讲一些照片背后的事情......直到她翻到一张程闻疏坐窗边背光弹吉他的照片,十七八岁的样子,男生侧颜认真,放在弦上的手指修长干净,整个人是干净清隽的模样。
  左下角写着小字,东江中学。
  她没再翻页,指尖停在了上面。程闻疏看她盯着这张照片看得有些久,出声说:“这是上高三,十月份的时候为了校庆联排,在艺术楼拍了这一张照片。”
  说完这些,程闻疏问她:“我听说,你曾经也是这个高中的学生。”
  任时让垂眸看着,轻嗯,回答他:“在东江呆到高二,高二出的国。”
  程闻疏回想,和她聊起高中,说:“我记得,高二和高三的教学楼应该是对着的。”
  东江中学当时是市里最好的高中。她上到高二,程闻疏高她一届。她也想起来了一些,接上他的话,说:“教学楼有六层楼高,是东南西北都连着,高二对面就是高三,走廊对着走廊,下面有一个很大的花坛。”
  高二高三之间除了一楼,每层都有道隔门,教学楼并不互通,高二高三的学生一个从南出,一个从北出,平时几乎遇不上。
  任时让依稀记起来,她在东江的一年多,周围每天都会有女生在讨论他,她承认她高中就听过他的名字,但她和程闻疏那时候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东江中学的校庆在十一月份,那段时间每天都有女生说期待程闻疏在校庆上的吉他表演,她十月末就离开了东江,没有机会看到他登台表演的场景。
  任时让突然想问他一个当时就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你当年怎么会愿意参加校庆表演?”
  她对高中的印象少到匮乏,但记得女生谈论起他时提到过他性格冷淡,根本不是去凑热闹的性子。程闻疏回想片刻,回答她:“好像是因为那时高三第一次考试成绩刚出,班里学习氛围紧张,出不上来人去校庆汇演。”
  程闻疏轻笑:“整个班里就我看起来最清闲,被拉过去凑数。”
  “也就这一次,后面倒是再也没碰过。”
  原来是这个原因,究其根本,是这位稍微上点心就不存在担心成绩的烦恼,当年老师提到要叫他们学习的人,第一个常常就是程闻疏。任时让点点头,又低头专注朝后继续翻看相册。
  程闻疏注视着任时让的侧颜,他整个高二一年只听过她的名字,具体长什么样都是身边人无意间描述给他听的,程闻疏那时候想法无谓,听人描述后,想的都是长得再漂亮不也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从没有上心过,他高二时她还在上高一,高一的教学楼是独一幢,离高二高三远一点,他一次也没有见过任时让。
  任时让注意到程闻疏微有出神地看着自己,偏头问他:“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程闻疏一敛眸,见她已经翻到最后一张,伸手,指尖碰到她的,从她手中收起相册,对她道:“说起高中就想到,早知道有今天,我那时候就应该早一点去认识你。”
  早点认识和他之间也会是一样的结果,她第一次做那个梦就是在高中,早就注定要和他中间有道界线。
  两个人没有多聊,程闻疏收起相册,叫她去休息:“去睡会吧。”
  她迟疑,对他实话实话:“我现在不太累,也不习惯身边有人。”
  她不习惯身旁有人,他在这里她也不会有睡意。何况这几年工作以后中午更喜欢喝杯咖啡,之前对他说会休息,完全是拿这个当借口,不想中午两个人也待一起。
  程闻疏闻言,对她说:“刚好,我下去游会泳,你睡吧。”
  他走后,任时让细想,程闻疏说他要去游泳,她就没再说什么,是今天应该到了周媛撞见她和程闻疏在泳池旁暧昧的剧情。任时让想着想着竟真的睡了过去,再醒来,她起身从充满男士气息的床上坐起来,她记得,临睡前她是待在沙发上。
  任时让其实更没想到的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竟睡得这么沉,连被抱起来都不知道。
  看一看时间,已经到下午三点,任时让掀开薄被下床,起身去找程闻疏,一路上想了想剧情,拥抱是暧昧,手碰到手腿碰到腿也是暧昧,说两句情话也是暧昧......亲吻也是暧昧,但任时让想,没必要进行到最后一个这种程度,给她的剧情就只笼统给了一个暧昧的形容,说周媛不止一次在程家撞见过程闻疏和未婚妻暧昧,两个人避着人在泳池那里。
  想来也对,男主角和其他人的暧昧不会描写得太详细。下楼后让人指路,左拐右拐,走了两三分钟,眼前才出现一个偌大的泳池,水面的清爽铺面而来,周围有几株棕榈,远处一排半人高的花岗石墙,保证隐私,上面种了一些欣赏性的植株,她后面是一整面和泳池同宽的玻璃推拉门,同宽的三层台阶,能直接从这里入室。
  程闻疏湿发滴水,被他拢在了脑后,露出一整张俊逸的面庞,胳膊倚在池边,半个胸膛已出水,隐隐能看到他身上脖子和肩膀挂着的一粒粒水珠,从他身上滑落到水中,见她来了,他朝她看过去。
  任时让知道,周媛现在应该正在周围哪个地方,她走动两步,弯腰从躺椅上捡起宽大的毛巾,想,暧昧就是一个笼统的概念,那就由她自由发挥。
  程闻疏从水中上来,拿起一旁的浴袍穿在了身上,结实的腰腹任时让只看了一眼,他过来,任时让拿着毛巾,抬脸对他说:“我来帮你擦头发。”
  程闻疏道一声“谢谢”,坐在了她跟前的躺椅上,男人的气息铺面而来,叫她又想起了刚不久从上面醒来的那一张床。
  任时让站在他身后,将毛巾搭在他的发上,动手擦了擦,这个距离,程闻疏的喉结动一下她都看得一清二楚,手指不小心就会碰到他的耳廓和平直坚阔的肩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肩膀的宽度、微动的喉结,和坐着的姿势这一些细小的方面,就会感受到他身上成熟的一面。
  在两个人独处时男人有时会主动说话,这一会却一直在沉默,任时让等擦到他的头发不再往下滴水,拿下来毛巾,半湿的头发垂在他的额前。
  她看到他左侧发间还有一道薄薄的浅疤,已经快长好,是上次车祸留下来的伤。
  她拿着毛巾想,这样子就算是暧昧过了吧,是吧?她手指头戳他耳朵都要戳僵了,这也算是亲密接触过,也不知道躲到哪个地方的周媛应该看见觉得刺眼又扎心了吧。
  看到躺椅一旁的桌上放着一杯水,不行的话,她可以再喂他喝杯水。
  任时让刚要放下毛巾,就见男人突然转身,抓住了她的手腕,唤道:“让让。”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程闻疏手掌微微用力将她一拉,任时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脸朝上躺在了躺椅上,男人在她身侧,一只手臂从她身下穿过牢牢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攥住她的肩膀,整个人被他紧紧压在了怀里,两个人的身体和腿脚都挨在一起,程闻疏正俯身注视着她。
  任时让已经感觉到他身上的侵略性,微微睁大双眸,也许是身体猛然掉了个方向位置,心跳还有些生理性的失常,他根本没有给她适应的时间,低下来头颅,程闻疏嘴唇微启,又低缓唤了她一声“让让”。
  声音落下时,唇也落了下来。
  她根本就反抗不了。手脚都被他困在怀里,他的手掌从她的肩膀上拿下来,沿着她的胳膊一路向下,攥住她的手,抵开她的手指,从她指间穿过与她十指紧紧相扣,用力地在攥,唇上的动作始终没停,柔软的唇瓣被他强势碾出鲜甜的气息,任时让被他抵开唇齿发出一声喘不上来气的低咛,才意识到那是他的舌尖。
 
 
第8章 
  周媛背抵半人高的石墙,又轻轻侧肩将额抵在墙面上。也许是程太太知道了那天她在花园遇见任时让的事情,程太太提点她母亲,以后让她尽量少来这里。
  程太太一直不太喜欢她,周媛不清楚原因。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来程家的路上,母亲还告诉她,说这位程太太因为没有女儿,就特别喜欢女孩,知道她父母要把她接到东江市来上学,还专门给她准备了见面礼。
  母亲最后还专门叮嘱,收礼物的时候一定要记得说谢谢。
  到了程家以后,母亲领她去打声招呼。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主家太太见她的第一面看起来就不太喜欢她,从头至尾只不咸不淡地叫她吃些水果,到她被母亲领走,也没见程太太送给她母亲口中有为她准备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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