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结婚以后[女A男O]——25cm
时间:2021-07-06 09:57:13

  “啊!”董奕奕惊呼一声,“裴先生,你的手指流血了!”
  裴珩之木然低下头,发现自己被铅笔木屑扎到的手指渗出点点血珠,他像是感觉不到痛,反而用力地握了一下拳。
  “抱歉,”裴珩之按了按抽痛的太阳穴,尽量掩饰满身的狼狈,礼貌道,“今天我不太舒服,设计图过几天再给你行吗?”
  “没问题,什么时候给我都行!裴先生身体更重要!”
  董奕奕懂事地要去扶他,却被裴珩之不动声色地躲开:“谢谢,我自己回宿舍就可以。”
  说完,再次朝董奕奕微笑致歉后,他就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走出修理室,灿阳将心头的阴暗驱散,裴珩之才觉得自己稍微缓过来一些。
  也因此更深刻地意识到某种可怕的猜测。
  比起白焰回首都星,他更在意的是白焰退役这件事。
  没有缘由的分手,没有缘由的退役,明明有能力过得很好却把自己搞得一团糟……这些从白焰身上透露出来的环环相扣的逻辑,像颗炸.弹一样在裴珩之心底深处砰的炸开,突兀又沉重。
  如果傅东倪知道,如果傅东倪知道了……
  裴珩之恍惚想着那些可能,紧攥的手用力得指甲都陷进了皮肉里。
  第二天裴珩之没有多留,一早就离开了选拔基地。
  除了高级军官之外,基地的通讯是和外界隔断的,他出了基地,才能使用自己的通讯器。
  在坐飞行器回研究院的路上,裴珩之翻出自己的通讯录。
  然后找到了季望的名字。
  婚礼那天,裴珩之特地留了季望和晏初的联系方式,这会儿正好派上了用场。
  没有迟疑地,他给季望发了条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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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晋级名额以及分配意见后,傅东倪就直接把名单提交给了军务处。
  储曼的背后是储云阳,储云阳向来又和席延走得近,这批学员的晋级显然是席延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力。
  实际上她还挺好奇,席延到底为什么会看上这群滥竽充数的人。
  尽管首都星及附近行星对机甲兵的待遇更好,但F星系本就分散,除了虫族这个百年大敌,周围还有邻边小国、星盗等敌对势力。
  能从这些学员身上获取的好处远小于培养他们所需要付出的精力,一旦遇到外敌来袭,这些人真的能保护帝国吗?
  她没记错的话,最离谱的是去年那位机甲选拔成绩第一名的学员今年已经晋升为少将,这样的履历实在过分漂亮了点。
  似乎边区将士拼了命才能获得的殊荣,于这些人而言不过唾手可得。
  傅东倪猜测其中有蹊跷,可到底什么原因能造成这一现象,甚至被陛下默许,她却是不得而知了。
  连面子功夫都不屑做,拥有如此底气,席延不可能一点儿马脚也不漏。
  思及此,傅东倪用通讯器给晏初发了条信息。
  【傅:今晚有空吗?叫上季望聚一聚?】
  没一会儿,晏初就回了消息。
  【晏三:刚听说你忙完了,我和季望正准备约你。】
  不等傅东倪回复,晏初那头就噼里啪啦发了好几条过来。
  【晏三:狗东西,终于想起我们了?】
  【晏三:还以为你把爸爸忘了呢。】
  【晏三:别说爸爸不爱你,流年CLUB,今晚九点,不来你就是不孝子!】
  【傅:……】
  这些用词一听就是季望说的,傅东倪懒得和他贫,回了个“微笑”的表情就收了通讯器。
  傅东倪这边收了队,再吃个饭,差不多就八点多了。
  流年CLUB生意不错,环境也很好,是他们三个聚会的定点场所,大学的时候就经常去,这么多年包间号都是固定的。
  到了流年CLUB。
  傅东倪推门而入时,季望正在鬼哭狼嚎地高歌,晏初则懒懒散散地倒在一旁抽烟。
  要说在接连失去至亲之人后,傅东倪对首都星还有什么留念的,也就剩这两个从小玩儿到大的朋友了。
  她由于军职的缘故不方便回来,这两人有空就会去厚朴星找她聚。
  季家把控着帝国的医疗命脉,无奈出了季望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的儿子,不仅对医疗行业半点兴趣也无,还特立独行热爱搞艺术。季家在尝试着将他掰回正道无果后,干脆任由他去了。
  晏初的身份更高,她母亲是陛下的亲妹妹,她也成为陛下亲封年纪最小的子爵。陛下子嗣稀少,所以格外疼爱晏初,舍不得让晏初在军部磨炼,于是将人安排进了帝国财政部供职。
  有这么两位好友,傅东倪才稍稍觉得自己没那么像条一无所有的丧家之犬。
  看见傅东倪出现,季望兴奋地放下话筒,拽着她就往沙发上推:“狗东西,你怎么不再来晚点?就晏三一个人欣赏我的歌喉,实在没意思。”
  “真是难为她了,”傅东倪还没忘记刚才季望想当她爸爸的事,于是刻薄呛声,“晏三现在还没在你的歌声下口吐白沫神志不清,季二你功力退步了啊。”
  “我季你妈的二!”季望呸了她一句,“刚那首歌我特意去学的,妙音小王子了解一下OK?”
  傅东倪偏头,看着晏初:“这称号不会是你给他封的吧?”
  晏初指尖微动,抖了抖烟灰,慵懒地笑:“你觉得我像耳朵聋了的样子吗?”
  季望吼:“老子自封的!”
  傅东倪一副“难怪”的表情,然后煞有其事总结:“妙音小王子,丧葬一条龙。”
  傅东倪和季望互怼是日常,不过按照平时,季望早该炸毛了,然后晏初成为那个和稀泥的。
  没想到今天他不仅没炸,反而深吸好几口气,忍辱负重似的,为她倒了杯酒:“算了不和你计较,老规矩,来晚的人先自罚三杯。”
  傅东倪酒量算好,三杯啤酒对她来说跟喝汤一样。
  等喝完了酒,季望才慢吞吞地开口:“忘了和你说,今晚除了我们仨,我还请了一个人来玩儿,你不会介意吧?”
  傅东倪一眼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请了谁?”
  季望没说话,正好他的通讯器响起,于是神秘兮兮地朝她眨了眨眼,抛下一句“我先去接人”,就一溜烟地跑了。
  包厢里剩下傅东倪和晏初。
  傅东倪心有警惕,偏过头,无声询问晏初。
  季望没分寸瞎玩儿,晏初总不会跟着他胡闹。
  晏初直接给傅东倪递了根烟:“是季望新交的朋友,大家认识一下也好。”
  傅东倪咬着烟蒂,打火机啪的一声响,她吐出一口烟雾,眉头微蹙:“没听说他最近和谁走得近啊。”
  晏初笑而不语。
  “对了,”傅东倪想到自己今晚来的目的,又道,“你这些天要方便的话,帮我搞一份儿席延麾下各机甲队的需求明细。”
  晏初在财政部,是最好帮这个忙的人。
  “你要这个干嘛?”晏初问。
  “就想看看他走到如今地位,”傅东倪微微眯眼,“到底倚仗的是什么。”
  一根烟还没抽完,包厢门忽地被推开。
  傅东倪顺势抬头,斑斓的灯光刚好往门口的方向打,投射在银发青年身上,他脸部线条浅淡的骨骼感在浮沉中逐渐变得清晰。
  四目相对。
  裴珩之穿得休闲,哪怕只是简单的T恤和长裤,他身上仿佛与生俱来的清隽气质也让他足够醒目。
  “这下人就到齐了!”
  傅东倪面无表情望着随后进来的季望,猛抽一口烟,满脸的不爽毫不掩饰。
  她收回目光,压低了声音问旁边的晏初:“这就是你说的季二新交的朋友?玩儿我呢?”
  “确实如此啊,”晏初无辜地眨眨眼,“前两天季望加了裴珩之的星聊,两人一见如故,说新朋友没问题啊。”
  傅东倪嗤笑:“你俩可真行。”
  季望一见她冷脸,开始在旁边叫唤起来:“傅一我可告诉你,裴珩之是我请的朋友,你不准有任何意见!”
  傅东倪懒得应他。
  右手边的沙发微微下陷,裴珩之坐到她身边,似乎是犹豫了下,抿了抿唇:“对不起,季望邀请我,我没问清楚就来了。”
  这话不算骗她,那天在向季望说明身份后,他只是问了季望一句傅东倪喜欢喝什么酒,然后表达了自己想等她从基地回来后给她道歉的事情,季望就非常热情地说这事包在他身上。
  没想到他的解决方式居然是组个酒局。
  “用不着道歉,跟你无关。”
  傅东倪声音淡淡的,手指扣着烟身,缭绕的烟雾模糊了她浓墨重彩般的五官。
  季望做事风风火火,连目的都很好猜,她掐灭烟,提前叮嘱:“一会儿他们让你玩,别理会,少给季望眼神。”
  裴珩之微怔:“为什么?”
  空气凝滞两秒。
  “你说为什么?”傅东倪想到这人上次求饶的可怜样儿,故意低低笑了声,“灌醉了,方便我带回去……”
  她嗓音稍顿,视线落在他身上:“操。”
 
 
第16章 喝酒   亲一下。
  对方这句意有所指的话一出口,裴珩之的脸就跟着红了个透,连耳尖都在发麻。
  除了床上之外,傅东倪很少跟他不正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旁边还有季望和晏初,所以她才在他面前这么放松。
  虽然被她带回去操也没关系,但裴珩之还是顺着她的意思点了头:“好,我听你的。”
  果不其然,这边话音刚落,季望就嚷着将刚才对傅东倪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老规矩,来晚的人先自罚三杯!裴——哦不对,现在已经是嫂子了,嫂子,你应该不会想当那个坏规矩的吧?”
  裴珩之眼睁睁看着季望拖来一打啤酒,这架势还真就是想灌醉他。
  他迟疑地垂了垂眼睑,又被季望敲桌子的声音吸引着抬头:“嫂子你不想喝也可以,让傅一帮忙,家属帮忙那也算。”
  裴珩之闻言,下意识往傅东倪的方向偏头。
  她咬着烟,将通讯器调成游戏模式,正低头玩儿小游戏,似乎觉得自己今晚的任务已达成,一副撒手不管的姿态。
  见季望还热切地等着他的答复,裴珩之抿抿薄唇:“不喝了,傅一不让我喝,我就不喝。”
  季望直接傻眼:“……”
  “不是,”他难以置信道,“嫂子你就这么听傅一的?”
  裴珩之坚决地摇了摇头:“我不喝。”
  人家都是O管严,裴珩之倒好,竟然是个A管严,季望还没见过一个Omega被Alpha吃得死死的。
  骂傅东倪是狗果然没错!
  季望没法了,腿往沙发底下一伸,暗地里踹了晏初一脚,用眼神示意:“你他妈快点想办法。”
  晏初轻轻嘶了声,低头瞥了眼裤子上的脚印,皱了皱眉,她脾气好,几乎不见她发过火,季望压榨她都习惯了。
  在后者接二连三的眼刀子里,她无奈叹气,心思微动,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我记得白焰的酒量好像不错,和傅一拼酒没输过呢。”
  这话一出,整个包厢安静得针落可闻。
  傅东倪玩游戏的手一顿,季望也吓了一跳,然而晏初压根没理两人异样的神色,看着微怔的裴珩之,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了句:“你应该认识白焰吧?傅一的前男友。”
  傅东倪听不下去了,刚要发作,但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裴珩之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我喝。”
  “还是嫂子爽快!来来来,我给你满上!”
  季望趁人不注意,朝晏初竖了个大拇指,晏初轻咳一声,往旁边坐过去,避开了傅东倪冷冰冰的视线。
  啤酒的度数不高,但裴珩之应该不常喝,咽下去时眉心都是微蹙的。
  傅东倪懒得再管他,言尽于此他还要逞能也没办法,不知道图什么。她干脆背过身去,换了个姿势继续玩游戏。
  连喝三杯酒,裴珩之耳朵迅速充血,但他强自保持着镇定,不想表现出丁点弱势。
  也许是被晏初的话刺激到,也许是白焰回来的消息快将他压垮,他就是想较一次劲儿,和傅东倪的过去较一次劲儿。
  不能每次和白焰相比,他都是输得彻头彻尾的那个。
  季望一看裴珩之的架势,顿时兴奋了,唯恐天下不乱,继续炒气氛:“嫂子牛!嫂子还能喝吧?那咱们再玩会儿牌!”
  裴珩之眼神透着迷茫:“我没玩过。”
  “没事儿!”季望兴冲冲地说,“很简单的,就斗地主,斗地主总会吧?”
  “我们不是有四个人么,”裴珩之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傅东倪,“四个人怎么斗地主?”
  季望一屁股把傅东倪挤到一边:“你管傅一干嘛,让她玩自己的,我们仨来斗。”
  说着说着三个人就围坐在一起,季望洗了扑克,又麻溜地分发。
  第一盘的地主是晏初,晏初玩这种游戏跟卡BUG一样,出过什么牌大家手里还剩什么牌,她记得一清二楚。
  不出意外地以血虐两位农民收场。
  季望给裴珩之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酒:“来来来,输了就得喝,我们可不是那种玩不起的人。”
  裴珩之“……”
  一句话就把他的拒绝堵死了,他只得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喝了酒,季望很快开了第二盘。
  裴珩之牌烂,没抢地主,和晏初分在了一边,他大致估了下晏初的牌后,觉得应该稳了,四个A一对王都在她手里。
  用王炸收了一轮牌后,晏初手里还剩四个A和一张Q,只要先出Q,就算季望炸了四个2,手里也还有剩牌,这把肯定赢了。
  然而令他咋舌的是,以晏初高超的牌技,她居然先出了四个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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