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结婚以后[女A男O]——25cm
时间:2021-07-06 09:57:13

  傅东倪出生于一个典型的女A男O家庭,她的母亲原是战功赫赫的帝国元帅,四年前却在星际战争中战败牺牲,她的Omega爸爸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悲痛欲绝,没出半年便抑郁过世,这之后她直接投身军部,一直驻守在边区,再也没回来过。
  傅家一直以来所仰仗的荣耀一夕衰落,傅逸明为了重振家族,在她成为帝国新贵之后,强行拉拢她,这才谋划这么一出。
  她并不受傅逸明束缚,却不得不遵从帝国法律。
  从婚讯宣布到婚礼举行,前后不过一个月,时间匆忙,是以婚礼一切从简。
  饶是傅东倪已低调至此,还是有不少看好戏的权贵登门而来。傅逸明接待客人时,一张老脸都笑开了花。
  强制执行的婚姻,除非其中一方犯下重罪,否则无法解除。
  从她和裴珩之各自的身份来讲,想离掉这婚,几乎不可能。
  对方示意得如此明显,她没道理装听不懂。
  “班长说得是。”
  傅东倪将手腕上搭着的睡衣扔向一旁的琥珀色沙发,修身的马甲将她的腰线衬得细致紧实,她探出手,拿遥控器关了房间大灯,只余床头一盏色彩昏黄的小台灯,模模糊糊的光线,不认真细瞧,连对方的脸都看不真切。
  裴珩之顺从地躺倒。
  任由傅东倪冰凉的手指摸上他的耳廓,随后慢慢往下,在他后颈的腺体处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这地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露骨地碰,裴珩之呼吸乱了,猝不及防加重的力道刺激得他肩膀都在细微发抖。
  未等他缓过来。
  傅东倪的气息在上方笼罩住他,温软的唇蓦地压下,没急着进攻,似乎只是想先试探他的反应。
  唇与唇相贴的刹那,空气中那股清甜的味道愈发浓郁。
  裴珩之用行动回应了她,舌尖往深里探。
  对方的唇齿间都是香淡的红酒味,为那张冷欲的脸添了几分烟火气,有种蛊惑人心甘情愿沉溺其间的魔力。
  开了这个头,后面的事就顺理成章了。
  上好的衣料一件件悉数扯下。
  到这种时候,傅东倪才惊觉,100%的信息素匹配度,的确是有说法的。
  她很少被Omega的信息素影响到情绪,可裴珩之的信息素,仿佛照着她印刻进基因里的喜好分化,居然是她很中意的荔枝味儿,清冷鲜甜的果香调,反而能悄无声息勾人兴致。
  傅东倪轻轻喘了几声,恍惚听见Omega声线变了调,很低地无意识在念她的名字。
  她不过随意推波助澜,对方就敏感到了这种程度。
  满身温驯的皮肉骨,宛如一颗熟透了却无人问津的荔枝,等人采撷仿佛等了一个世纪,连单薄的后背都浸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刚才触碰到裴珩之光滑的后颈腺体时,傅东倪便隐隐有了猜测。
  这会儿指尖下的寸步难行几乎可以确信。
  “你没做过标记吗?”她稍稍拉开和他的距离,皱着眉问。
  裴珩之耳珠染上些许薄红:“……没有。”
  Alpha临时标记Omega一般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普通的上床,一种是咬后颈,两种行为都能在Omega体内注入Alpha的信息素,圈下暂时属于自己的地盘。
  前者标记有效期比后者短,一般两三天标记就能消,后颈标记则能持续至少半个月。
  但裴珩之表现出来的种种反应告诉她,不论哪种,他似乎都没经历过。
  “不应该啊,”傅东倪略带诧异,“班长从前的Alpha恋人都没想过标记你吗?还是说你更喜欢Beta?”
  裴珩之:“都不是。”
  “?”
  在傅东倪不解的眼神里,裴珩之鸦色羽睫窘迫地颤了颤:“我没谈过恋爱。”
  “……”
  傅东倪难得堆砌起来的兴致一瞬间倒塌。
  Omega第一次总是要多费些精力,而她出了名的怕麻烦,哪怕是生死攸关的银河战场,她也一向以利落凶狠著称,要不也不可能在短短三年时间里晋升上将军衔。
  四目相对,傅东倪面无表情地从他腰际抽回手,侧躺在他旁边,语气带着些不加掩饰的倦怠:“班长还记得高中学过的AO生理结构知识点吗?”
  女人的骤然离身,让裴珩之好一会儿才从她随意扔出的蜜枣里缓过神,迷蒙的眼眸重新聚焦,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在此刻问这种问题。
  安静片刻,还是回答了:“记得的。”
  傅东倪清瘦的手肘陷进柔软的枕面,手掌撑在下颌处,晦涩难辨的眼神从他红烫的脸一路往下逡巡,最后定格:“既然班长对人体生理结构了如指掌,那这种事也能自己来对吧?”
  仿佛借了酒意故意为难人,询问的语气却天真又礼貌。
  裴珩之瞳孔缩了缩,欲意未褪的眼睛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在确认对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后,他清隽的脸上笼起一层狼狈不堪。
  这人耐性居然差到这种地步了么,连伴侣双方的例行之事都不肯分出一点多余的照顾。
  亦或者只对待他是这样而已。
  往深了说,这也可以当做一种变相脱身的办法,如果他因为过于羞耻而拒绝的话。
  依然将所有可能都想一遍,他没有底气去做多余的试探,于是僵硬又缓慢地点了点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干涸枯井降下春雨恩泽。
  裴珩之遵循了多年的教养在今晚被毫不留情地击溃,他眼尾卷红,指骨绷起,难堪地喊了旁边一动不动的人一声:“将军……可以了。”
  女人懒散打了个呵欠,信息素收得妥帖,掀开半阖的眼皮,慢吞吞按住他的肩膀:“我检查一下。”
  裴珩之有一双很亮的眸子,情动之下水色更盛,不小心望进去,容易让人挪不开眼。
  傅东倪干脆将他翻转过身,箍着他整张脸埋进软枕里。
  夜色渐深。
  玻璃花窗台子下积聚的水珠尽数被炎热的气温蒸发,好在房间里冷气开得足,将Alpha微弱信息素的留存时效往后延缓了些许。
  傅东倪有条不紊地下床找出拖鞋。
  准备去盥洗室清洗前,猛然想起临时标记过的Omega也需要安抚,尽管只是短暂标记,于是她又回过头,例行公事般,意味深长地总结一句:“班长还挺出乎人意料。”
  裴珩之将这句话理解为“满意”的意思。
  傅东倪对待他和温柔搭不上边,但无论她怎么发狠折腾,他都没反抗过,反而将她缠得更紧。
  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稍感觉到拥有她的真实。
  “有多出乎意料?”他喉结滚动一圈,腿还有些打颤,浅金色的眸子敛了情绪,恢复一惯的平和淡然,随即在她抬起的眉眼里,哑声开口,“能比白焰让你更舒服么?”
 
 
第3章 早餐   痴心桃花。
  傅东倪的脸色霎时冷到了极点。
  她盯着浑身肌理都透着红的裴珩之,沉下眼,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几乎不费什么力,她就想到了白焰在类似事情里的反应,他绝不会像裴珩之这么听话,动作再粗暴似乎都不会提出任何异议,如果把他弄得太疼,他一定瞪着泪湿的眼,毫不客气地跳起来咬她,非要和她争个高下。
  争输了,他就抱着她的肩膀耍赖,软声喊她:“傅一,我怕疼,你轻点。”
  要是不幸让他争赢了,必然蹬鼻子上脸,一副恶地主做派,又亲又蹭的,就是不让她动,然后狡黠地笑:“傅一,让你狂,你也有今天!”
  白焰从来都是热情又骄傲,明媚又颓靡,有时候纯粹得像张纤尘不染的白纸,有时候又世故得像看透了世界的阴暗面。
  他仿佛一个打了死结的矛盾体。
  傅东倪曾一度被他这种不可轻易抓住的气质吸引,也在这样的他身上栽了个致命的跟头。
  以至于现在一想起来,彷如一把钝刀往她心口最柔嫩的地方一下一下地扎扯,格外讽刺。
  “班长知道他?”傅东倪微微眯眼,语调轻得让人禁不住头皮发麻。
  裴珩之浅淡地弯了弯唇:“但凡那几届在军大附高念书的,应该没人不知道你和他在一起过的事吧?”
  傅东倪高中时不和白焰一个班,一个三楼,一个四楼,每到放学她就往楼上跑,有时候白焰也会来三楼找她。
  那个人随便往门口一站,整间教室都是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裴珩之听这样的起哄声,听了不知道多少年。
  “既然知道,班长就别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了。”傅东倪淡淡出声,拎起睡衣头也不回地往盥洗室走。
  傅东倪先洗,裴珩之随后。
  如他先前所想,傅东倪没有完全标记他,不止没有完全标记,后颈标记也没有。
  她连信息素都吝啬于给他。
  这人将分寸这种东西,拿捏得实在太好。
  不过裴珩之很快释怀,能和她顺利结婚,他本就该庆幸了。
  等到他将自己身上凌乱的黏腻清洗干净,傅东倪已经侧躺在床沿方向阖了眼睛。
  裴珩之怕吵醒她,轻手轻脚地从另一头爬上床。
  床垫微微凹陷,他小幅度扭动了下,朝着她那边侧身,两人盖着同一条薄被,隔着半截手臂的距离,能清晰闻到丝缕清爽的香味。
  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他还是觉得她身上的味道更好闻。
  裴珩之看着傅东倪近在迟尺的背影,从前怎么也不敢想有朝一日她会睡在自己身旁。
  毕竟那个时候谁都以为她和白焰会走到最后。
  他们差一点就走到最后了。
  想到这儿,裴珩之深吸好几口气,将心底深处反复折磨他的酸涩之意平复,弯曲的手肘缓缓伸展。
  只要再往前一寸,就能以一种亲密的姿势从后面抱住她。
  而他踌躇许久,到底还是没敢打破和她之间微妙的平衡。
  -
  第二天清晨六点,傅东倪准时被生物钟扯醒。
  她伸了个懒腰,不小心拉到被子时才发现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裴珩之什么时候下的床她居然毫无所觉。
  傅东倪没有多事地过问,因为准备婚礼而堆积在一起的军务还等着她一件件处理。
  皇帝陛下倒是叮嘱她好好休息,是她自己闲不下去。
  她从边区千里迢迢回到首都星,也不是真的想要休假。
  亏了昨晚那杯蜂蜜水解了酒,头没有太疼,穿戴整齐之后,傅东倪用通讯器联系了自己的副官杨星梧:“早餐准备好了吗?没准备的话直接在飞行器上吃。”
  杨星梧了解她的作息,平时这些琐事不需要她亲自吩咐,但昨晚是她新婚,杨星梧也跟着放了一天假。
  “已经准备好了,请将军移步西厅用餐。”杨星梧声音里带着笑。
  而一分钟后,傅东倪明白过来杨星梧为什么要发出那种暧昧的笑声。
  西厅铺了格子餐布的长桌旁,裴珩之入了座,却没动餐,只撑着下颌出神望着落地窗外刚刚探出地平线流心蛋黄般的朝阳。
  听到脚步声,他蓦地回头,视线和门口年轻的上将撞了个正着。
  她穿着一袭利落的白色军服,过膝的军靴裹住修长的双腿,身姿笔挺,黑色短发服帖地垂落于淡漠的眉眼上方。
  杨星梧从一旁迎过来,为傅东倪拉开座椅,解释道:“将军,今天的早餐都是裴先生准备的。”
  傅东倪有些惊讶地扬了下眉。
  她还以为昨晚裴珩之说要和她一起用早餐的话只是随口提提。
  “谢谢。”傅东倪在他右手边坐下。
  客气又疏离的两个字,将裴珩之想要和她启开话题的心思全给堵了回去。
  他低低“嗯”了声,应了句“应该的”。
  早餐很简单,是现烤的吐司搭小面包和果酱,再配一杯特供红茶,格调温馨。
  塞尼拉德庄园赐下后,傅东倪就搬出了傅家老宅,可这么规矩地上桌吃饭,仍使她不可避免地想起逝去的两位。
  傅东倪从不挑食,她小时候身体羸弱,母亲还在世之前,家里就一直遵循着军队作风。
  吃饭不能剩,固定搭配的营养餐一个星期换一次配方。
  有时候实在吃得腻,她宁愿饿肚子也不想再尝一口。
  和同龄的小孩儿比,傅蕴对她的确太严格,但她居然并不觉得怨恨,反而对母亲十年如一日的坚持感到格外敬佩。
  原因大概是她还有一位对傅蕴崇拜到极致的温柔爸爸,会在送她上学前偷偷往她嘴里塞一块儿甜滋滋的荔枝糖。
  傅东倪从林霖那里耳濡目染听到的,多是关于傅蕴的英雄事迹——她是保卫臣民,征战银河的大元帅;是令虫族闻风丧胆,所向披靡的帝国神话;也是担心孩子无法拥有健康体魄,眉心都拧出几道深褶的普通母亲。
  如果没有当年那场战役,他们一家三口会一直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
  傅东倪顿时没了食欲,将吐司扔回餐盘,一边站起身,一边对裴珩之道:“这几天军部有事,我会很忙。”
  裴珩之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这几天她应该都不会回家了,于是抱以理解:“好。”
  转而看到桌上没动过一口的早餐,他略略蹙眉:“将军不吃了么?”
  以前的傅东倪不会浪费一丁点食物的。
  傅东倪没回答,抛下一句“我先走了”,又朝身后的杨星梧使了个眼色,随后大步离去。
  杨星梧是个年轻的Beta小姑娘,跟在傅东倪身边两年,极有眼力见儿,会意后,她迅速一手拎食物,一手握茶杯。
  裴珩之连阻止都来不及,眼睁睁看着对方三下五除二就把吐司和小面包消灭了。
  吃完后,杨星梧这才笑眯眯地向裴珩之由衷地鞠了一躬:“将军不喜欢浪费食物,所以她不想吃的一般都归我执行光盘行动,让裴先生见笑了,同时也感谢先生款待。”
  “……不客气。”
  裴珩之薄唇抿了抿,几不可察地苦笑一声。
  他忙活一早上的成果就这么进了别人的胃。
  圆满完成任务,杨星梧正准备和裴珩之道别,嘴巴还没张开,庄园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像是什么人在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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