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结婚以后[女A男O]——25cm
时间:2021-07-06 09:57:13

  裴珩之睫毛微垂,有点不好意思道:“净一净手,我怕一会儿运气不好,输太多。”
  上次喝醉的场景他还历历在目。
  傅东倪暗暗握了握他的手,指头从他指缝里挤进去,和他在长桌下十指紧扣:“我运气好,我把好运分你一半。如果真输了,问题你自己答,酒我帮你喝就是。”
  话落,季望已经拿起了骰盅:“来来来,让我第一个开盅——开开开开门大吉!”
  一共五个骰子,季望摇了个13点,这分数有点危险,他当即就“操”了一声:“别啊,爷还没开始玩呢,千万不要是最小的。”
  然后他就看着傅东倪摇了个26点,裴珩之摇了个18点,沈时舟14点。
  最后摇的人是晏初。
  “小小小!”季望嘶吼,“一一一!”
  啪的一声,骰盅定在桌上。
  晏初轻飘飘地扫了季望一眼,打开了骰盅。
  三个四,两个一,不多不少,14点,刚好比季望多一点。
  季望幽怨地瞪着晏初:“你他妈是故意的吧!”
  “三带二,要不起。”傅东倪将酒推到季望面前,“别挣扎了,就该你喝。”
  “我又没说不喝。”
  季望慢吞吞地伸出手,捞过桌上的三杯啤酒一饮而尽。
  傅东倪的点数最大,按照规矩,应该是她向季望问问题,趁着后者喝酒,她正琢磨着该问什么好。
  没想到通讯器却忽地响了起来。
  低头一看,消息居然是晏初发过来的。
  傅东倪蹙了蹙眉,离这么近,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可以,怎么还搞得这么偷偷摸摸的?
  这个疑问在她点进星聊,看到晏初的话之后消解了。
  【晏三:傅一,帮我个忙,一会儿能不能问一下季望这个问题?】
  【傅:哪个?】
  【晏三:就帮我问他,是不是有新目标了?】
  傅东倪眉梢微动。
  这种问题至于浪费这么个难得的机会吗?她还想问季望,当年小学的时候给晏初写的那封情书到底写了啥呢,藏着掖着这么多年也不让说。
  但毕竟是好友的请求,她也不好拂了晏初的面,便回了个“好”。
  消息发完,季望的酒也喝完了,傅东倪轻咳一声:“季望,现在我代表大家问你问题,你老实回答。”
  季望打了个酒嗝,爽快道:“要问赶紧的!”
  傅东倪随口道:“我想问,你这次是不是又有新目标了?”
  这话算是他们仨之间的黑话,裴珩之和沈时舟是听不懂的,也不至于造成沈时舟的尴尬,但季望一听就能懂。
  “狗东西就是狗东西,眼睛这么尖……”季望嘟囔了句。
  没有直接否认,那看来就是有戏了。
  果不其然,傅东倪刚在心底落下这个结论,季望就挠了挠脑袋,健气的五官上难得升起闪烁之意,最后抿抿唇,轻轻点头:“是。”
  傅东倪面露讶然:“还真是啊……”
  这时,晏初手指在桌上一扣,端起一杯酒仰头喝了,她微低着头,栗色长卷发遮了她大半张脸,看不清神色。
  季望见她起身,愣了愣:“你去哪儿?”
  晏初头也没回:“出去抽根烟。”
  “毛病……”季望撇撇嘴,收回目光,“别管她,我们继续玩儿。”
  傅东倪盯着晏初的背影若有所思,她一时有些没想明白晏初为什么想问那个问题,难道是怕季望谈恋爱之后,三人组只落下她一个孤家寡人?
  越想,傅东倪越觉得是这样,于是暗暗给晏初发了条消息。
  【傅:感觉你真的有点急了呢。】
  晏初走后,第二轮开始。
  还是点数最小的季望先开盅:“天灵灵地灵灵,季家祖先来显灵,我不信这次还是爷最低!”
  “开!!!”
  他大喝一声,还真给他开到了五个六。
  “稳了稳了,这运气,我就问还!有!谁!”季望得意的目光扫过前面三人,“让我来看看,接下来是哪个幸运儿被我问问题。”
  傅东倪心念微动,手里骰盅漫不经心地一摇,是中规中矩的18点。
  接下来是裴珩之,她眼神望过去,见裴珩之深吸一口气,手腕轻动。
  看着架势很足,然而一开——
  “五个一?”沈时舟忍不住夸张地叫了一声,“荔枝,你牛的。我觉得我后面也用不着摇了,要不直接进入喝酒问问题环节吧?”
  季望:“我觉得可以。”
  傅东倪也正有此意。
  裴珩之看着那五个点数都是一的骰子,有点傻眼,无声地瞥向傅东倪,那意思像在说,说好的运气分我一半呢?
  “不要这么看着我,”傅东倪揉了把裴珩之的头发,低低笑了下,“刚才也说了,输了没关系,问题你自己答,酒我替你喝。”
  季望见到这个场景,吹了声口哨,他刚要打趣,通讯器也响了下。
  【傅:季望,帮我个忙,一会儿能不能问一下裴珩之这个问题?】
  【季望:???】
  【傅:就帮我问他,大学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叛逆。】
  【季望:我还没答应。】
  【傅:你问了,我就告诉你晏初为什么生闷气。】
  【季望:……】
  两人打字速度飞快,傅东倪三杯酒下肚,对话也跟着结束了。
  她喝酒的时候脖颈线条拉得很长,包厢的灯光在她脸上投下剪影,举手投足,都透着一种张扬不羁的性感。
  裴珩之差点移不开目光。
  他压下悸动的心跳,朝季望示了下意:“你问吧。”
  季望搓了搓手,看了眼不动声色的傅东倪,视线最后落回毫无所知的裴珩之身上。
  上次他被傅东倪耍了,不代表这次他还会上当。
  想了想,他问了一个自己比较想问的问题:“嫂子,你大学的时候,有喜欢的人吗?”
  他的逻辑挺简单。
  照傅东倪给的信息,一般大学时候还叛逆,几乎一溜都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
  他挺想知道裴珩之从前喜欢的人是谁,也好杀杀傅东倪锐气。
  季望这话一出,整个包厢都陷入了一阵诡异的静默中。
  傅东倪微眯起眼,要笑不笑地睨了季望一眼,直睨得后者背脊一凉。
  她舔了舔嘴唇,心想果然别人不靠谱,关键时刻都得靠自己。
  正准备等裴珩之答一句“没有”,然后进行下一轮。
  结果她骰盅还没摸到,却见裴珩之视线掠了过来,迷离的灯光下,他薄唇轻启,很低地应了一声:“有。”
  傅东倪脸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了。
  沉默片刻,她蓦地站起身来。
  季望明知故问:“你又干什么去?”
  傅东倪长腿一迈,面无表情:“我也出去抽根烟。”
 
 
第43章 沉沦06   6.2
  傅东倪走出包厢, 伸手解开常服的一颗纽扣,露出一截牙印未消的脖颈和锁骨。
  她点了根烟叼在嘴里。
  开始细细回想自己刚才听到的那个字。
  她记得裴珩之跟她说过,他没有谈过恋爱。
  没谈过恋爱, 但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喜欢的人, 这种情况大概率就是暗恋了,想来他突然叛逆说不定也是因为那个人, 而他对那个人爱而不得,最后却阴差阳错和她结婚了。
  一想到这儿, 傅东倪觉得心口处像是堵了一团棉花, 很不是滋味。
  意思是想好好了解一个人结果还得先了解他的情史呗?
  她对裴珩之的情史半分兴趣也没有。
  一根烟抽了一半, 烟雾缭绕, 她眼底挥散不去的烦躁却清清楚楚。
  压了又压,始终无果。
  什么意思啊你,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傅东倪在心底这么问自己。
  她磨了磨后糟牙,也觉得自己这点儿不爽看起来实在有些没道理。
  人裴珩之对她过去那些事儿都没指责过什么, 她有什么资格去不爽裴珩之的过去呢?
  更何况裴珩之不过只是暗恋而已。
  爱而不得这件事本身就够糟心的了,她要是还因为这事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岂不是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傅东倪不停地劝说自己不要在意, 可烟都抽完了, 她心底却还是惦记着, 那股郁气并没有因着心里跟明镜似的想法而从此消散, 反而愈发堵得慌。
  她阴沉着脸, 打火机搁手里转了一圈, 又燃了一根烟。
  “傅一?”
  晏初从洗手间的方向过来,见傅东倪背抵着墙壁,闷不吭声地抽烟, 微微一怔:“你怎么也出来了?”
  傅东倪敛了表情,朝她扬了下夹在指尖的烟:“和你一样。”
  “那我等你抽完一起进去。”晏初手插兜里,眉间笼罩着一片若有若无的阴霾。
  傅东倪扫过一眼,又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来:“你这是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关于宫里的,还是季望的?”
  听到末尾的几个字,晏初眼皮一跳,脸上情绪却淡:“季望怎么?”
  傅东倪漫不经心道:“他也老大不小了,有谈恋爱的心思再正常不过,但作为朋友,你好像一点儿都不觉得高兴?”
  傅东倪的洞察力向来精准。
  如非知道她没往那方面想,晏初几乎以为她察觉到自己极力掩饰的某些情绪了。
  “说起来,晏三,从小到大似乎没见你喜欢过什么人啊,”傅东倪像是想到什么,一琢磨,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怎么,还是没遇到喜欢的类型?”
  “早就遇到了,就是……”
  晏初的眼尾天生有些上挑,笑起来时,总有种令人捉摸不透的感觉:“人有点傻,不怎么开窍。”
  “……?”
  傅东倪这下是真有点惊着了。
  晏初有一个喜欢很久的人,而她作为她最好的朋友居然对此一无所知?
  “谁啊?”震惊过后,傅东倪掐灭烟,“我认识吗?”
  “嗯,”晏初说,“等追到了以后介绍给你。”
  傅东倪看了她三秒,见她不愿多说,于是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行吧,等你好消息,祝你早日将人追到手。”
  晏初轻轻一笑:“我争取早日追到手。”
  两人回到包厢时,里面已经没在玩骰子了,季望站在中间高歌,而裴珩之和沈时舟则坐在沙发上满脸都是生无可恋,显然是被这歌声荼毒得厉害。
  一听到季望的声音,傅东倪就不由来气。
  正好季望一曲唱完,她几个大步走进去,按下他手里的话筒,提起唇角,声音温和:“季二,你有没有想过进军娱乐圈?”
  季望狐疑地眨了眨眼,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傅东倪没让他闭嘴都是好的,怎么还会夸他?
  不过他没多想,转瞬就重新嘚瑟起来:“是吧,狗——不,傅将军,您可终于发现我的音乐天赋了,本人不才,愿为大家献唱……”
  “你要是进军娱乐圈,”傅东倪打断他,“一定是个创作型歌手。”
  季望眉梢一喜,正要与她上演一出“知音难觅”,却见傅东倪手一甩,冷冰冰地转身:“一首歌就没一个调和原曲是一样的,不是创作型歌手是什么?”
  季望:“……”
  几日不见,傅东倪损人的功力又深厚了。
  季望恨得牙痒痒,但碍于还有Omega在场,他只得眼睁睁看着傅东倪神清气爽地坐到了裴珩之旁边。
  沈时舟被刚才那一幕逗笑,忍不住偏头对裴珩之道:“低情商,唱歌难听;高情商,这是创作型歌手。”他瞄了傅东倪一眼,压低了声音道:“荔枝,看不出来你家将军说话这么清新脱俗的。”
  裴珩之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傅东倪。
  和她平时的形象有点差别,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还多了一丝和她外表截然不同的……
  可爱。
  在心底落下这两个字时,裴珩之耳尖微微一红。
  不过刚才她那副模样出去抽烟,他还以为她多少会对刚才的那句回答产生误会,正犹豫着该怎么和她说,她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回来了。
  虽然忍不住有点失落,但他觉得这样也好。
  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沙发微微向下陷,傅东倪从桌上的果盘里拎了两颗荔枝,剥了皮,一颗喂给裴珩之,一颗塞自己嘴里,含糊问道:“怎么没玩儿了?”
  “等你们回来再玩,”荔枝的果肉汁水在口腔蔓延,裴珩之觉得心口都甜丝丝的,“三个人玩起来光喝酒了。”
  正说着,季望拽着晏初也围坐了过来,晃了下骰盅:“继续玩儿啊,这才哪儿跟哪儿,酒还没喝几瓶呢。”
  “要继续玩可以,”晏初有意无意地扫过季望一眼,“不准提问了。”
  傅东倪表示赞同。
  她已经看出来了,真心话这种游戏纯粹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大家都同意,季望也只好妥协。
  几个人摇骰子摇了好几轮,晏初不知道什么原因,老是输,沈时舟次之,傅东倪和季望也喝了好几杯,不过傅东倪大多都是帮裴珩之喝的。
  到后来,饶是沈时舟酒量不错也有点撑不住了,这局才算散了。
  晏初和沈时舟起身去洗手间,傅东倪和裴珩之打了声招呼后,也跟了出去。
  “沈先生,”傅东倪快步追上去,叫住沈时舟,“能借用你一点时间吗?”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