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清冷仙尊后,他黑化了
作者:言下之意
清妧本是汇集天下情缘的红线成仙,受命为人制造情劫,下凡成了修仙门派的小师妹。
情劫对象是门中清冷出尘的仙尊师叔,貌美,能打,有格调。
清妧一眼便爱上了,一挑二逗三表白,终于将这朵不食人间烟火的雪莲花勾动凡心。
然而当雪莲花执着她的手,单纯而真挚地许出“一生一世一双人”时,清妧却遗憾地抽回了手。
清妧:“不好意思,事实上我还有两个情劫对象,长得跟你一样貌美,我也很喜欢。”
她挥挥手走得潇洒,却没想到那朵高冷圣洁的雪莲花在她离开以后彻底黑化。
腹黑,病娇,还绿茶。
*
优雅帝王约清妧看星星,病中的雪莲花重重咳嗽两声,颀长身影在烛火下孤傲又单薄:“你走吧,我早就习惯一个人咳咳……”
清妧:“……”
风流妖帝想带清妧离开王城,雪莲花不动声色,却在清妧答应后,一击让前来接她的妖使炸成血花。
清妧:“……”
雪莲花拉着清妧的手,笑得迷人又危险:“你昨晚喝醉后,说不想离开我,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清妧:“……”
#黑心莲,惹不起,告辞#
梦想有一个鱼塘,后来被炸没了的女海王VS前期单纯/被骗后全面崩盘的貌美仙尊
故事线会从女主攻略男主开始讲,男主是在文文的1/4左右黑化,请小可爱们耐心看一下前面呀QWQ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清妧,容泽 ┃ 配角:奇奇怪怪的配角们 ┃ 其它:让女主给大家牵个红线吧
一句话简介:海王VS醋王
立意:倡导对伴侣的忠诚性,树立正确的爱情观和价值观
第1章 孤辰寡宿
从第一眼见到容泽时,清妧便觉得对方是自己的菜。
虽然按照好友的说法,天界有一半长得好看的仙官都是她的菜。
她的喜欢如同广播的雨露,可以惠泽到每一个美人。
简直是对她这个红线化成的仙子最深的褒奖。
可惜她的顶头上司月老不这么想。
月老始终认为,红线就应该一对一,绝不可能一端甚至两端劈几个叉。为了掰正她的思想,才有她下凡历这一番情劫。
恰好清妧也不太认同月老的话,她甚至觉得“情劫”这个词都有问题——
与情有关的事,能叫劫吗?
她的情劫对象们,都将是她生命路上盛开的花朵,为她点缀生命,点亮灵魂。
前方引路的小童打开房门,向清妧礼貌点头:“顾师姐,请。”
清妧道过谢,然后踏入房门。
她进门便向内室张望,却不期然在外室看到了手持书册的容泽。
他容颜如玉,凤眸薄唇,虽因重伤未愈而唇色略显苍白,却依然有种高洁清冷不可逼近的气势,一袭滚边云纹白袍,更是将他衬得如同云端谪仙,光是看着都赏心悦目。
然而清妧还是暗道了一声可惜。
她本以为可以看到美人墨发披肩,仅着中衣倚在床边的样子。
她刚附身这具躯壳时,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一边往林中走,一边接收着这具身体的记忆。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深入密林之中,找不见路不说,还碰见了凡间的玄阶凶兽绯铁麒麟。
绯铁麒麟战斗力在凶兽之首,哪是她如今一个普通修士可以抵挡的,一下就将她拍得口吐鲜血,只有仓惶逃窜的份。
正当她以为她的情劫还没开始就要结束时,容泽出现了——
他如话本子里出场最潇洒俊逸的主角一般,快速将清妧救至一旁,放下她又去与绯铁麒麟搏斗,身姿优雅,白衣蹁跹。
虽然最后不可避免地受了伤,但斩杀绯铁麒麟这一事迹依然震惊了整个修界,也让清妧看到了自己心中的花房里,第一朵盛开的雪莲花。
圣洁,美丽,让人既欣赏他的出尘,又想将他拉入这万丈红尘。
容泽已经循声望来,清妧忙上前行礼:“拜见师叔。”容泽与她这具身体是师叔侄的关系,只是来往不多。
“起来吧,”容泽向下首的椅子指了指,“坐。”
清妧顺从落座,然后问:“不知师叔身体可好些了?”
“我已无事,师侄不必担忧。”容泽淡淡道,虽不热络,却也不像之前那样冷漠。
他看向手中书册,问:“我听闻这佛经是你亲手所抄,可知原本在哪?”
那书册是清妧上次来探望时所赠,当时她与众人一样,并没能进到容泽房中,只是凭着报答救命之恩的借口,强行留下了那本佛经,小童见只是本书册才答应帮她转递。
一本手抄的佛经释义,连封面与出处都没有,容泽刚拿到时颇有些疑惑,可仔细翻看过内容后,却不禁被其折服。
他这些年博览群书,佛经道经更是读了不计其数,却从没见过一本书可以将常见的佛经解释得如此通透,语言简练,回味无穷。
他少有地生出几分期待,却见下首的清妧摇了摇头。
“那是我年幼时在集市上买的残本,当时年纪小不懂事,看过便丢到了一边,后来想找时,却发现市面上再找不到这样的佛经书,只能凭记忆写出一些片段。”
当年如来佛祖为众天官讲学时的口传佛法,凡间的世面上自然没有,也多亏了没有,她也才能凭这个敲开容泽的房门。
容泽有些失望,收回视线看着手中书册:“……可惜了。”
清妧附和着,然后又低调地补充:“我这些天还在继续回忆,倒是又想起一部分来,只是还需系统性地整理一下,才好拿来给师叔看。”
容泽仍是那副清冷自持的样子,覆在书册上的手指却忍不住动了动。
清妧低下头,勾起唇角。
容泽素来不喜欢别人亲近,如今却因为一本释义,准了她进来探望,还默许了她下次再来——
果然人在喜欢的事物面前是会放弃某些原则的。
“有劳师侄,”容泽许是不习惯接受别人的东西,想了想又道,“藏宝阁甲字五号室中,有我游历时寻到的一些物事,你找幼林拿我的牌子,进去挑些喜欢的吧。”
他们宗门名曰太玄宗,乃如今凡间的第一修真门派,其藏宝阁中更是只贮藏一阶以上的天材地宝,容泽竟然让她自己挑,可真是大手笔。
不过眼下容泽就是给她再好的东西,她也不要。
“师叔为清妧受伤,清妧为师叔做什么都是应当。清妧愿为师叔誊写佛经释义,还愿为师叔侍疾,以身相许来报答师叔。”
容泽大概没料到她这突如其来的火热,微微怔愣后,脸上神情瞬间变得冰冷:“不必。”
“不必侍疾,还是不必誊写佛经释义?”清妧继续问。
容泽:“……”
他目光冷冷在清妧脸上扫过一圈,想与往常一般用态度直接回绝。然而这个少女像是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拒绝,迎着他不善的脸色还笑了笑……完全不像能默写出佛经释义的人。
“不必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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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容泽的静安居中出来,清妧暗自感慨,孤辰寡宿果然不像话本子里的男主那样,多情又温柔,捡到个帕子都能来往出情愫。
月老此番安排她下凡,不仅是想以情劫磨炼她的心性,还给她安排了任务——
让凡间的孤辰寡宿对她动情,改变他们“命得华盖”,却“几世孤寡”的命运。
只要孤辰寡宿动了情,便可以重新生出连接他人的红线,等再转世之后,便不会继续孤单一人。他们都是为造福凡间才会得此命数,帮他们重造红线乃是大功德一件。
下凡前,清妧翻着孤辰寡宿的名册,毫不犹豫选了其中最好看的三个,容泽便是其中之一。
被拒了倒也算在意料之中。
以身相许的盘算落空,怎么也要先把这救命之恩报了——还了人家的恩惠,才好理直气壮图人家美色。
清妧心中算盘打得响亮,一码归作一码,隔几天便带着誊抄完的《佛经释义》和一些灵药再来拜访。
说来奇怪,那时绯铁麒麟只不过是爪子在容泽肩上拍了一掌,并不是什么危及性命的伤势。可清妧的伤都早早痊愈了,容泽却依然还要休养。
清妧特地去问过医术一绝的掌门师叔,对方说容泽的伤只是好得慢些,并无大碍,她才放下心来。
这次再见,果然容泽的脸色已恢复如初,整个人如同精致的暖玉,一个抬眼的动作都让人觉得光华流转。
清妧上前行了一礼,先是恭喜容泽身体大好,然后献上《佛经释义》和灵药:“师侄已经能记起来的全部写下,特来献给师叔。”
容泽似是没想到她会继续将剩下的释义写给他,毕竟那天他拒绝了她,再见总有几分尴尬,可到底抵不住释义的诱惑,便伸手接过,翻看起来。
这一本与上一本凑到一起,刚好完整地解释了《佛说三世因果经》。
他翻看片刻,越发爱不释手,只是前面刚刚拒绝了人家,这会儿并不愿再收人东西。
“师叔救命之恩,师侄铭记心间,以《佛经释义》聊表谢意,还望师叔不要嫌弃。”
清妧的话适时解开了容泽的小疙瘩。
他将两本《佛经释义》摞在一起放好,转头看着她道:“绯铁麒麟在密云镇作恶多年,即便没有你,我也要斩杀它,你不必总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我今天收下你的书,你便不欠我什么了。”
刚收下东西,便迫不及待划清界限。
清妧心下冷哼,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寒暄几句又问:“师叔身体已好,可是要回学堂授课了?”
太玄宗里的佛经课一直由容泽教授,他受伤之后,便交由其他长老代课,去上课的弟子越来越少。他如今好了,掌门想必急着催他回去上课。
“不错,”容泽道,“你能如此完整而成体系地记下这本《佛经释义》,想必对佛经颇有见解,倒是不用再去听这些普及性的课程。”
瞧这警觉性高的,她只是问他要不要去讲课,他便立刻把两人产生联系的路堵上了。
清妧装作没有听出来的样子,只感谢了下容泽对她的夸奖,又谦虚地表示自己还需要继续学习,然后便起身告辞。
丝毫不接他不用上课的话茬。
容泽到底是个君子,她此次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他自然也不好表达得太过直白,欲言又止地看了清妧几眼,便叫人来将她送了出去。
清妧的目光在他手边书册上停留片刻,转身向外。
她轻松地走在门内小路上,不时还与路过的师兄弟们点头示意,内心却忍不住坏笑。
得到了《佛经释义》,这便要划清界限,不知他看到太上老君口述的《道经新解》又会怎么样?
第2章 简单粗暴
三天后,容泽正式回到学堂上课,清妧也准时出现在了学堂。
太玄宗虽然以道家为主要功法,但其他各家思想也都会让弟子一起学习,以求弟子思维开阔,不困于一家之言。
以前容泽并不教课,他性子冷淡疏离,负责的多是宗门中铲妖除魔的任务。可佛经一课的上座率越来越低,学思堂的长老们没有办法,求到掌门那里,请清霄长老出山讲授这门课。
不知掌门用什么理由说动了容泽,从那以后,佛经课便由上座率最低的课,一跃成为最受欢迎的一门课了。
清妧比上课时间早来了一会儿,可学堂里却已经坐得满满当当。她扫视一圈,比较靠前还没有人坐的,只有中间第三排的一个位置,便毫不犹豫走过去坐下。
中间的长桌可坐两人,她甫一落座,旁边坐的那名女弟子便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她。
“顾清妧,你做什么?”
张扬跋扈的脸与记忆中相对应,清妧一下想起这人是谁。
在太玄宗,俗世的身份皆被抛弃,仅以师门关系相称,但只要是还与世俗亲人有联系的弟子,便不可能完全撇开。许多国家的皇家贵族,即便是普通弟子,在门里也颇有脸面。
眼前的赵月池便是这样,她是赵国公主,国君的亲妹妹,虽说没能拜到“太玄三子”门下,却也依然是一些弟子追捧的对象。
太玄三子,如今修真界首屈一指的三位人物,太玄掌门静霄,清妧的师父剑霄,还有一个清霄——正是她师叔容泽。
清妧想了想,她也是楚国公主,虽说不是国君亲妹,却拜在剑霄长老座下,论资排辈,对方还要叫她一声“师姐”。
“来到这里,自然是上课。”她自然道。
“你给我让开,本公主不喜欢跟人坐一排。”赵月池欺负人欺负得驾轻就熟,即便在宗门里摆不了公主架子,许多地方也要臭讲究一下。
清妧纹丝不动,反而转过头盈盈一笑,唇边浮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首先,这位子空着我便可以坐;其次,要我提醒下赵师妹吗?你乃肖长老弟子,我为剑霄长老弟子。按师门传统,你是该唤我师姐的。”
“这次师姐便先原谅你,下次再犯,我可是要向戒律堂检举的。”
赵月池:“?”
她刚想拿赵国说事,便听喧闹的学堂突然安静,下意识收声,接着便见一道挺拔的身影缓缓走上讲台。
赵月池的眼睛瞬间黏住拔不下来,却还是不甘心地抽空瞪了清妧一眼。
然而清妧也没工夫理她,见着容泽,她心情颇佳地向容泽挥了挥手。
学堂里明明坐了这么多学生,容泽还是发现了她,可惜并没有回给她相同的热情,只冷冷看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他直接开始讲课。
容泽的声音本就好听,不疾不徐,将晦涩的佛经讲得浅显易懂,还能结合先辈们的事例,让弟子们缓缓进入到佛经的境界中。
清妧来此原本单纯只是为了看美人,没想到还有了几分意外收获,虽算不上加深理解,到也算是打开了另一番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