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哲皇贵妃——岳月
时间:2021-07-11 09:25:41

  永璜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笑眯眯道:“喝酒,别说这么扫兴的话。你喜欢盯着点就盯着,别一边盯着一边又觉得自己管太多不好,贼纠结了一些。”
  这还叫他说中了,永琏又是苦笑:“是啊,我总感觉自己过得不够洒脱,想得太多,却怎么都改不掉。”
  “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就是你别跟自己过不去。改不掉就不改呗,你过得舒服痛快就行。”永璜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劝他道:“想得多了还给自己添堵,何必呢?尤其别琢磨其他人怎么看你的,越是琢磨越是难受。毕竟人那么多,想法也多,哪可能统一?”
  “没见早朝的时候,大臣们经常吵成一团,有几个还会大打出手。他们哪怕都没私心,都是为了大清好,也不可能想得一模一样。”
  永璜点了点脑袋,又笑道:“更别提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心思,能统一才怪呢,除非有巨大的胡萝卜的跟前吊着。”
  听见胡萝卜这几个字,永琏忍不住笑了:“大臣又不是驴又不是马,什么胡萝卜,被他们听见就得疯了。”
  永璜耸耸肩道:“所以你管他们说什么呢,他们可以为了自己夸你,也可以为了自己弹劾你,说你这不好那不好的。你看我额娘多去御书房伺候磨墨几回,有御史知道后就上折子,认为这是后宫干政。”
  这事永琏还真不知道,不由坐直身担心道:“还有这事?那后来呢?皇阿玛怎么处置的?”
  他回想了一下,似乎最近都没听说后宫有哪个嫔妃被责罚的消息。
  永璜答道:“皇阿玛在早朝的时候狠狠训斥了御史们,说他们窥探后宫,连我额娘的行踪都知道得这么清楚,是不是连御书房有什么都知道?”
  御史们当场就跪下了,谁敢应这事,不要脑袋了吗?
  那他们既然否认窥探苏叶的行踪,又是怎么知道她去了几次御书房的事,消息从何而来?
  没有证据的臆测,那么就是污蔑!
  皇帝阴沉着一张脸,当场就有两个御史告罪辞官,其他的也就闭嘴了。
  永璜知道后一开始气得不行,感觉御史们就是在找茬!
  苏叶之前做了多少事,永璜就不信御史们会不知道,没见御史夸赞多少,反而找她的麻烦,什么玩意儿!
  还是苏叶见永璜气得不行,反过来安慰他道:“嘴巴长在别人脸上,他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介意就输了。而且他们说的未必就是真的,你听进去就是傻子,这些人还巴不得你多看他们两眼,感觉自己受重视了呢!”
  所以对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他,当他们在放屁!
  当然,苏叶也不是那么宽容大度的人,御史们摆明是想踩着她来得到皇帝的侧目。
  她哪里愿意当这个踏脚石,暗搓搓也找皇帝告状,哭诉一番。
  苏叶也不怕永璜知道:“你以后遇到委屈,也不必憋着,要么来跟我说,要么跟你皇阿玛说。”
  她就是这样,不高兴就找皇帝哭,还要哭得有理有据才行。
  要丁点大的小事就去哭,哭多了就不值钱了。
  也就是这时候苏叶就得去哭,还哭得真情实意的,皇帝就必然心疼了。
  两个当场辞官的御史就算了,余下的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不过那两个先跑掉的也不会过得太好,他们算是临阵脱逃了,其他人以后被罚了,必定反过来迁怒到两人头上去!
  永琏听得目瞪口呆,还能这样做?
  他从小的教育就是什么事都得自个来,不能依靠别人,不能随意抱怨和哭诉。
  皇后自己就是这样的,有什么委屈就往肚子里咽,处世还得大方从容,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这就很费心力了。
  后宫那么多嫔妃,哪可能真的一碗水端平,只是皇后劳心劳力罢了。
  所以皇后虽然比苏叶要年轻几岁,看着却要年长一些,到底还是这些年管着后宫太耗心血了。
  而且伴君如伴虎,皇后也谨言慎行,说什么都要斟酌着来,不如苏叶那么洒脱放得开。
  毕竟她身后站着整个大富察家,一举一动都可能牵扯到身后庞大的家族。
  苏叶就不一样了,她又没有兄弟,一家子简简单单的,小富察家并不显赫,翁果图是族长,他们只需要安分守己就行了。
  自从翁果图接手之后,很是整顿了一番,小富察家上下如今大才是没有的,犯大错却也不敢,被盯得严严实实着呢。
  那些不服管教的早就剔除出去,余下的谁敢不服?
  越是大的家族越是盘根交错,姻亲太多,利益庞大,动一发牵全身,所以皇后要过得比苏叶更谨慎小心一些,自然就更拘束。
  永琏渐渐长大也开始有这样的感觉,就像这次大臣诬陷傅恒,皇后再委屈也不能表现出来,他也是只能更加谨慎小心,连郁闷都不敢露在脸上,被皇帝瞧见不高兴了怎么办?
  永璜如今却教他适当跟皇帝哭诉不是一件坏事,到底是自家亲阿玛,不护着儿子还护着谁啊?
  办法是给了,永琏会不会做就是另外一回事,永璜就当自己劝过了。
  他痛痛快快喝掉了永琏这里的桂花酒,就潇潇洒洒出宫跑去看自己的王府。
  永璜最喜欢每天去溜达一圈,看看王府的新变化,然后去书局看看书,再去街上买几件小玩意,也可以去苏叶的铺面看看有什么新东西,别提过得多惬意了。
  永琏却无事不能随意出宫,只能艳羡地目送永璜离开。
  他回去后沉思了几天,就去长春宫见皇后,提起了永璜的话有几分羡慕和踟蹰:“额娘,我也可以吗?”
  见永琏迷茫的样子,皇后也叹气:“永璜这番话也没错,但我和苏叶是不一样的。”
  皇后和永琏不能随意动,苏叶和永璜就不一样了。
  在皇帝眼里,皇后和嫡子的分量是不一样的,苏叶和永璜却就是他的爱妃和孩子,孩子受委屈来找阿玛哭诉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苏叶的承乾宫让皇帝很放松,犹如是平常人家的夫妻一样相处,皇后能行吗,就算能行,皇后也放不下开,让她撒娇哭诉,这根本不可能。
  永琏想了想,到底还是放弃了。
  永璜是永璜,他是他,自己永远都无法跟大哥那样。
  不过永琏到底还是被永璜劝慰到了,别人的想法千千万,他只要心正就好,毕竟清者自清。
  苏叶后来还是永璜无意中提起,才知道他去劝过永琏的事。
  可惜后来永琏虽然被稍微劝住了,没那么沮丧,却也没跟永璜那样做。
  因为身份不一样,永琏放不开,苏叶也能理解。
  就是她觉得这位二阿哥太正直了,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黑和白两种,遇上灰色可能就手足无措了。
  但这世上哪里不是黑就是白呢?
  到头来有一天永琏还是会难过的,甚至可能看不惯那些灰色。
  然而至清则无鱼,就连朝堂上也不可能完全清明。
  看那些大臣也不是一个个都清廉,皇帝不也用着吗?
  只要他们好好办差,皇帝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之前高斌的库房查出多余的银钱,不就是盐商先巴结的孝敬,高斌为了跟他们打成一片当然要收下,因为金额不少,他也特意给皇帝报备过的。
  要金额不大,收个五两十两,估计高斌不会说,皇帝知道也不会太在意。
  宫里就一个鸡蛋都要一两,这点钱还不够皇帝吃一盘菜,哪里会放在心上?
  苏叶却觉得换作永琏,恐怕他是真的受不了,绝对会让人敢收一点钱就全部吐出来的。
  二阿哥这性子也不知道像谁,显然是一点都不像皇帝了。
  永琏法治严明喜欢约束别人也跟着如此,皇帝却是非常厌恶被约束,这两父子要一起办事分分钟能打起来。
  她也就想想,很快放下了,接而问起永璜那个王府的进度。
  工部是加紧来,却也得一点点开始,怎么也得一两年的功夫,叫苏叶有点失望。
  她还挺想立刻能看见,永璜就道:“原本选址的地方加建就是,皇阿玛觉得不妥,还是全部推到重建,又让人掘地三尺看看。”
  苏叶一愣:“挖地?”
  “是,担心有地道和暗室之类的,以后要藏了人也不知情,索性全挖来来看看。”
  王府还没建,先挖得坑坑洼洼,还真挖出不少东西来。
  永璜数着道:“挖出了一个地库,里面还有两箱金子,看着很是有些年头了。这地方换了几位主子,也不知道是谁的,反正挖到就算我的了。另外还挖出了一个暗道,不过已经毁掉一半,里头有几个箱子。工部的人不敢动,让皇阿玛派侍卫去开的箱子,却是人骨头。”
  多得皇帝之前命人到处挖,不然直接建府,后头才发现这人骨头就太晦气了一点。
  而且这箱子就在最中间的地方,按照图纸看来该是主院,就可能是永璜以后长住的寝室。
  寝室地下居然还有邻居在,光是听听苏叶就毛骨悚然。
  “这以前的主人是谁,闹出人命来了?”
  永璜点头:“皇阿玛已经派人去查了,但是前面几个主子死的死,贬的贬,大多没剩下,再找回来就难了。”
  既然找不到,就只能不了了之,总不能大张旗鼓去查死人的身份。
  要是个身份显赫的,一失踪必然有人知道,这没人来报官,无声无息死在箱子里,很可能是家中奴仆侍妾之类的。
  永璜还是让人好好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了,好歹让箱子里的无名氏能够入土为安。
  苏叶看永璜出宫建个王府居然都遇到这么奇奇怪怪的事,生怕还有,让他到处再挖深一点,挖明白了才动工为好。
  别说她,就连皇帝也是这么想的,甚至觉得这块地不是很吉利的样子,都想另外再选一块了。
  只是皇宫周围一片都是勋贵的宅子,想换个地方也得有啊。
  别人家里没死尽没降爵或者犯大错就不可能搬走,皇帝看了一圈也只好认了,毕竟这块地是附近最大的,小一点的他就看不上,还担心太窄了永璜会住得不舒服。
  苏叶看着已经够大了,小一点的也有两万多平,大的这个有五万平。
  想想在现代有个两百平的大平层她一个人住就舒舒服服了,如今她儿子住五万平的亲王府,这得多少个足球场那么大,怕不是有五六个足球场?
  哪怕不是个亲王,是个地位低一点的郡王,至少也得有个三千平。
  当然在皇帝看来,两万平还是少了一点,五万平还凑合。
  所以光是把这五万平里里外外挖一通就费了不少时间,好在除了那个箱子之外就没什么了,把暗道填平,那个地库还能改建为地窖,用来存酒水还是挺适合的。
  冬日的时候用来储存香薯也可以,不容易腐败,能放好长一段时间。
  作为苏叶极力推广的香薯,永璜当然比任何人都要积极响应,还写信给陈世元问了不少关于香薯的事,回头还跟苏叶提了。
  “当初陈先生的先祖流落到南边的小岛上,那里的人极度排外,又有白皮肤的人占领看守,更不允许任何人带走这种香薯,生怕别人偷了去,所以额娘知道陈家的先祖是怎么把香薯悄悄带回来的?”
  苏叶想了想,陈家的先祖该是流落到吕宋岛一带,那个时间似乎是被欧洲占为殖民地:“怎么,他不是偷偷藏在身上带回来的?”
  永璜摇头:“离开的时候都要搜身,相当严格。陈先生说他的先祖就想了个办法,把香薯一根藤条编织在箩筐里头,然后带着这个箩筐回来,再把藤条种下。”
  苏叶暗道陈家的先祖真聪明,而且番薯生命力强,只要有藤条就能种活。
  “他们带回去花了四个月种了出来,就写信给福建巡抚。也是造化弄人,当年福建大旱,巡抚正发愁怎么解决,看见这香薯三四个月能结果还不挑田地,当机立断就让所有人种上了,救下了不少人。”
  “为此福建还为陈家先祖建了祠堂,可谓流芳百世了。”
  她注意到永璜眼底的一点向往,不由诧异:“怎么,你还想跟陈家先祖一样在外面游历一番吗?”
  永璜轻轻摇头:“儿子是想,也只能想了,毕竟作为皇子无事不能随意出京城,更别提是去那么远的。”
  苏叶松口气,她还真怕永璜向往外面的世界,打算来个环游世界呢!
  不过永璜也暗暗下决心道:“那片岛上可能不止香薯这么个好东西,也不知道我们如今的水师跟那些白皮肤的人能不能一战?”
  看他跃跃欲试的样子,苏叶心道好家伙,她儿子这就想要跟欧洲人干上,抢人家的殖民地了?
 
 
第89章 少见   ……
  苏叶想了想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吕宋岛离广州港口和台湾都不远,一直有欧洲人虎视眈眈,着实让人寝食难安。
  谁知道欧洲人哪天发神经就打过来呢?
  而且再远一点就是马来西亚群岛, 更有世界的咽喉马六甲海峡。
  要是他们能够提前占下这个世界的咽喉, 就等于是扼住了欧洲人前进的步伐。
  更别提这些东南亚国家在赤道上,气候四季如夏, 天气暖和, 雨水也多, 适合种植水稻, 能够一年两熟或者一年三熟。
  还有芒果、香蕉、椰子等热带水果, 光是想想苏叶就开始流口水了。
  芒果可以做芒果饭, 夏天可以做芒果冰沙和芒果汁,还能做甜品, 苏叶最喜欢的就是芒果班戟和芒果蛋糕!
  另外还有经济作物,比如橡胶树就极为适合种在那一片。
  苏叶琢磨着自己比永璜想得更远, 永璜只想收复吕宋岛,她直接想把东南亚一片都一锅端了!
  他们还不愧是母子, 一个比一个敢想!
  不过从广州去东南亚还是有点远, 如果直接从琼州那边有港口, 让水师可以休整再过去就更好了。
  苏叶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皇帝来的时候她还忍不住提起此事来:“因为永璜一说,臣妾就想起这些来。”
  皇帝是知道香薯是从吕宋岛那边送来,另外南边还有暹罗、缅甸、南掌和苏禄等等也能种植,如今都被白皮肤的人占着,若是能夺过来自然好,周边也就安然了。
  他自然不希望大清周围有人虎视眈眈,更别提离得那么近, 还跟内陆接壤,分分钟就能过来。
  只是也有叫人发愁的一点,皇帝就道:“别说这些地方,就是接壤的云南一带瘴气极多,毒蛇毒虫更是无数,大军就极难安然无恙地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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