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黑莲花霸总后我后悔了——枕月亮
时间:2021-07-14 08:41:13

  “林小姐还在听吗?”
  米娅的声音把林知安从沉思中拉回来。
  她温吞吐字,“嗯,我在听,那我等你消息。”
  “好。”
  林知安深吸一口气,弯了弯眼睛,故作轻快道:“我去瑞士不会德语的话会很不方便吗?”
  米娅也笑,“没关系,我们不会让你落单的。”
  林知安手指玩着名片上的硬角。
  事情在往好的方向进行。
  挂掉电话后林知安看到苏佋给她发的消息。
  是一张图片。
  白玉瓷的料理台很是眼熟,上面摆着生蚝、活虾、蛤蜊和山药。
  入镜的还有一只撑在桌沿的手腕,矜贵的铂金表发着淡淡的银光,主人身份昭然若揭。
  紧跟在后面的是一个语音条。
  苏佋散漫低磁的嗓音从听筒那边传来,像躺在什么地方发的消息。
  “上次安安给我做的粥洒了,这次我来做。”
  “但我想安安看我做,什么时候回来?”
  林知安没有回他,拎起包快步小跑出去,拦了辆计程车,对司机说:“去中心医院。”
  *
  北港中心医院和北港医科大挂钩,公用一个药物分析室。
  悠长的走廊亮着一排白炽灯,地面映出两道影子。
  “给,暖暖手。”
  林知安低头看向递到她面前的速溶奶茶。
  “怎么?嫌现泡的不喜欢?”徐枫年挑眉调侃,“这里可没奶茶店,将就一下。”
  林知安接过来,摇摇头低声说:“不是,我不太想喝。”
  她确实没什么心情。
  那天看到的那个胶囊,她留了个心眼存了一粒下来。
  苏佋虽然说是维C片,但她实在觉得不像,拍照问徐枫年,他也说不是。
  徐枫年单手插在白大褂衣兜,斜靠墙面,斜睨林知安,“这药怎么回事,搞这么神秘,还非得做检测。”
  林知安捧着奶茶,不敢直视他,“我……我朋友搞混了药,不舍得扔,所以想弄清楚。”
  她躲闪的神色一看就是没说实话。
  徐枫年也不拆穿,笑着喝一口咖啡。
  这么晚了还有阿姨在打扫卫生,推着车边拖边撒消毒水,林知安往后靠了靠。
  窗外,城市灯火慢慢亮起。
  林知安视线从远处收回来,抬头问:“大概还有多久?”
  徐枫年看了眼腕表:“我和朋友说了给你插个队,应该快了。”
  手机震动声在空旷的走廊尤为清晰。
  徐枫年扫了一眼,笑道:“还不打算接?你家那位黏得可真紧,都几个电话了。”
  林知安担心自己一接就露马脚,干脆装死。
  分析室门被推开,一位穿白大褂的年轻人走出来,拉下口罩,看了林知安一眼,把密封袋交给徐枫年,“没什么危险性,就是唑吡坦、扎来普隆这类成分。”
  林知安没听懂。
  徐枫年接过袋子,拍了拍年轻人肩膀,“谢了啊哥们儿,改天请你吃饭。”
  “学长客气了。”
  林知安跟着徐枫年往外走,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检测单,没有打扰他看数据。
  “还挺贵你这药,哪儿来的?”徐枫年把检测单折起来塞回密封袋里,“是种能让人睡的很沉的安眠药,没什么副作用,但效果比普通的好,而且能化在水里尝不出味道。”
  安眠药?
  林知安心里划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如果那是一瓶简单的安眠药,苏佋为什么要给它换瓶子?
  而且在她看到的时候解释也没解释,直接说过期了然后扔掉了?
  这个安眠药给谁用的不言而喻。
  难怪她刚到北港那段时间,他天天在睡前给她拿水。
  她抓着装着胶囊的透明袋子,娇嫩的手指蜷起来又松开,抬起乌亮的眼眸,轻声问:“你……能帮我弄到差不多的东西吗?我朋友可能还需要这个。”
  徐枫年微微俯身,看着她的眼睛,“你从进这栋楼开始就很奇怪。”
  浓眉一挑,似真非真道:“不是拿这个做傻事吧?”
  林知安勉强挤出一丝假笑,“我没事啊,我……我要是真的想做什么,也不会找你。”
  “也对。”徐枫年思索几秒点点头,拿出手机边发短信边说,“省的你多跑一趟,我让同事现在就给你开一盒。”
  *
  回到家快七点了。
  苏佋说要做粥,不知道他做的怎么样。
  林知安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想好的说辞,和朋友们去庆功会,结果手机忘在了展厅,太晚懒得再过去一趟,就直接回来了。
  客厅亮着灯,但没有人在。
  林知安放好包走到厨房,浓郁的海鲜香扑面而来,陶瓷电磁炉灶上还煮着粥,热腾腾的白气在上空打着转。
  她掀开盖子拿勺搅动几下,感觉差不多了便关了火,往楼上打量一眼,走廊灯是暗的,说明苏佋不在,那他会在哪儿。
  水晶吊灯的光洒在那副《清晨的瀑布》上,柔和逼真得像真有水从阳光中倾泻而下。
  只不过周遭实在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诡异。
  “苏……苏佋?你在吗?”林知安试探性喊了一声。
  没人应。
  她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嗡嗡嗡的声音在一楼响起。
  林知安仔细辨别了下方向,最后确定是从洗手间那边传出来的。
  她顿了顿,一股莫名的紧张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悄声拧动门把,推进去,看到站在洗手台前的苏佋顿时松了一口气,小声说:“喊你喊不应,我还以为你不在家。”
  “安安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苏佋转过头,眨了眨眼,突然说出这句话。
  吧嗒——
  有什么滴到地上。
  绽开。
  林知安以为他知道了什么,心跳加速,磕磕绊绊的安抚,“我……我不会离开的,怎么这么问?”
  “安安不接我电话,我以为安安不想理我。”他侧过身眼尾微弯,笑得温柔又无害,“你回来了真好。”
  吧嗒。
  吧嗒。
  吧嗒。
  像是水管漏水。
  林知安左右四顾,最后目光胶着在他的手臂上,苍白的皮肤不知道碰了什么肿了一大片,正中间划开一道口子,深红色的血潺潺滴落,像搅碎了玫瑰瓣将汁液淋在上面,再由着它滴落。
  她惊骇地瞪大眼,“你……你……你的手怎么了?”
  苏佋抬起来,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无所谓道:“山药过敏。”
  “山药过敏也……也不应该流血呀。”
  苏佋瓷白的指尖勾起一滴,捻了捻,抬眸看向她,清润的眼睛泛着干净的光,“太痒了,我想试试疼能不能止痒。”
  林知安不懂他是真止痒还是别的,蹙起眉,握住他的手腕往外拉,“你这样伤口会感染的。”
  苏佋垂眸看向那只小手,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勾了勾唇。
  客厅里弥漫着海鲜香,林知安从柜子里找出医药盒,浸湿棉纱给他擦手。
  “安安觉不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好像又回到了第一天认识的时候?”苏佋躺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放松地递给林知安,视线从消毒水移到她脸上,斯斯文文的很温柔。
  林知安拿着棉签,眼睫颤了颤,“为什么划自己?”
  苏佋散漫地打了个哈欠,干净的眼浮上一丝诡谲的雾气,慵懒地眯了眯,启唇,嗓音低磁带着蛊惑,“我说了啊,过敏太痒了。而且打安安电话打不通,除了这个,我找不到其他办法了。”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改了好几遍一直不过呜呜呜呜呜,要崩溃了。
  没有开车,就是口嗨了几句,苏狗你们懂,不用太期待qaq
  它锁几遍我就改几遍,大家放心,我不会放弃它的!!(倔强.jpg)
  但是!!专审霸霸真的求求放过我吧,喊您霸霸成不成!!
  -------
  手动感谢“正在练马甲线的喜欢笑”、“星愿”、“Y”、“美丽心情”、“裴嘻嘻嘻”、“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几位小天使灌溉的营养液~哭唧唧抱紧。
  还有“格林猪皮”小可爱投的地雷!破费惹(づ ̄3 ̄)づ╭?~
 
 
第53章 察觉阴暗的第十三天
  “过敏也可以看医生的。”林知安忍不住小声反驳。
  若是普通划伤就算了, 苏佋手臂还起了小肿块,红彤彤连成一片,看着又痒又疼, 可是他却像没事人似的, 左手托着下巴, 勾唇直白地注视着她, 表情愉悦且享受。
  林知安扔棉签时和他眼睛对上,今夜他的瞳仁格外的黑,好似生了病的玫瑰,空洞洞地吸食着世间的光亮。
  “对我来说, 安安可比医生有用多了。”苏佋轻柔吐字。
  林知安抿抿唇不作声, 只当他瞎说。
  苏佋弯唇,慢条斯理歪了歪头, “安安不信我?”
  “没有。”林知安语气有些生硬。
  苏佋忽然执起她的手,放在细长的伤口上,重重往下一摁,血珠好比吹起的小红球,一朵朵往上蹿。
  “你看啊, 不疼呢。”
  “只要安安回来, 我就感觉不到疼。”
  “你、你出血了……”林知安看着血珠从口子上沁出来, 心惊肉跳的低声喊。
  男人手臂上的皮肤极为光滑细腻, 过敏的缘故一跳一跳的发烫,林知安指尖甫一触及就好似被灼伤一般想往回躲, 可整只手被苏佋牢牢握住。
  林知安平时为了画画把指甲剪得很短, 十指水葱似的又娇又嫩。
  苏佋眯眼认真看自己的血染透她的指尖, 像长了生命般钻进她皮肤的纹理, 眸光逐渐显出着迷的神色, 指腹贴上去缓慢捻动,两个人手指糊了一片,好似按了一个什么印章。
  林知安惊悚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直觉现在的苏佋有些不正常,身体越发变得僵硬。
  忽然一股大力把她扯到沙发上,苏佋仰头嗅了嗅她的头发,皱眉有些嫌弃:“好臭。”
  低迷诡谲的气氛被打破,林知安愣了几秒,侧过头闻了闻,没闻到有什么。
  她天天洗头怎么会臭呢?
  “我讨厌消毒水的味道。”苏佋慢悠悠吐字,长指绕着她发尾一圈接一圈,听不出喜怒。
  大概在等检测结果的时候被打扫阿姨喷到了一些,她在医院呆久了,嗅觉麻木闻不出来。
  “我……我去买维C了。”林知安跳下沙发,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橙色包装的盒子,晃了晃。
  她乌亮的眼瞳水灵灵的,鼓了很大的勇气才抬起来和苏佋对视,有点怯懦。
  “不信……不信的话,你可以打开看。”
  苏佋静静盯她,久到林知安手都快举麻了,他才嗯了声,温柔轻笑,“我不看,安安不会骗我的——”
  “就像答应我不会离开一样。”
  林知安捏着包装盒的手指紧了紧。
  她现在越来越看不透苏佋了。
  他好像很擅长用极端偏执的方式达到自己目的,在这个过程中他不惜伤害自己,比如今天晚上。
  一个连自己都不在意的人,会惧怕什么呢?
  如果被他知道她要跑,会不会做出很可怕的事情。
  林知安不敢深想,一股寒意从脚底冒上来,即使呆在二十多度室温的房间她也打了个冷战。
  “安安在想什么?嘴唇都吓白了。”
  苏佋不知什么时候从沙发上站起来,微微俯身,长指摩挲着她的嘴角,好奇的观察她。
  “没……没什么。”
  林知安摇摇头,手忙脚乱中碰倒了茶几上的消毒水,弯腰拾起,平复呼吸后小声问:“你什么时候送帆帆出去锻炼呀?”
  苏佋视线移至那瓶消毒水,指尖在瓶盖上转了一圈,不解道:“安安怎么看起来很着急送小舅子出去,是有什么急事吗?”
  被戳中心事的林知安心瞬间提起来,低头装作整理药箱。
  “就是问问时间……你、你不是说很方便吗?”
  只有帆帆出国躲一段时间,她才能放心走。
  即使苏佋在北港权势背景再强大,到国外总不能那么随心所欲。
  苏佋了然地点点头,慢条斯理道:“海外分公司我不常插手人事方面的问题,而且我以为安安不喜欢走后门,所以还在思考给帆帆安排在哪个岗位比较符合他的能力。”
  林知安脸一红,嗫喏道:“走后门……偶尔、偶尔也是可以的。”
  苏佋盯着她乖巧的小脸,若有所思,“所以安安的话,有时候可以听一半留一半是吗?”
  “看情况吧……”林知安声音越来越小。
  苏佋侧头,眼眸干净温柔,“我明白了,安安要记住今天这句话。”
  林知安被他眼底的笑看得发毛,敷衍地点了两下头,“粥要凉了,我们去吃晚饭吧。”
  “好。”
  *
  把帆帆送去英国那天是个大晴天,飞机经过机场外的天空画出一条条分布不均的白线。
  林帆没带多少东西,高高瘦瘦的身板顶着鸭舌帽,将行李托运完后只剩下一只双肩包,往回走时双眼炯炯有神,看上去对新生活充满了期待。
  “姐夫,我能借用姐姐一会儿吗?”林帆兴奋的表情一对上苏佋就变了,乖得像小鸡仔儿似的。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