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黑莲花霸总后我后悔了——枕月亮
时间:2021-07-14 08:41:13

  “这不难。”
  “嗯?”林知安看着他笃定温和的表情有些困惑。
  苏佋笑了笑:“要是你朋友不介意,我可以给她介绍一个医生。”
  “真的吗?”林知安开心起来。
  苏佋“嗯”了声,“我给你写一个号码。”
  “那我去拿手机。”林知安刚转身,手腕却被拉住。
  苏佋温柔地扣住她的手,抬起来,微笑道,“我可以用笔写在这里,这样知安就不用来回跑了。”
  林知安自学素描的时候经常把手弄得脏脏的,从来不在意这些细节,便爽快地点点头,应了一个“嗯”。
  苏佋的手修长又秀气,但皮肤温度不太高,他捧着林知安的手时,姿势绅士又虔诚,除了虎口和她指关节有些接触,其余都松松留着空档。
  但她的手实在太小太软了,仿佛只要他轻轻一捏,就能捏碎。
  他无名指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犹如心脏兴奋跳动的节拍。
  林知安扫了他一眼,男人眼睫微垂,表情沉静温和,仿佛他面对的真是一张纸,而不是一只异性的手,他拇指往外移,轻而缓地把她的手展平。
  但他越是这样轻,林知安越觉得痒,一股难言的酥麻从手腕的经脉直抵心尖。
  她下意识想缩回来,却立刻被捏住。
  “痒……”她抬头不好意思颤了颤眼睫。
  苏佋薄唇掀起一个体贴温和的笑,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忍忍,我很快。”
  “嗯。”林知安点点头。
  十一位的手机号码工工整整地出现在她手心。
  林知安冲苏佋笑了一下,“谢谢你,我先回去把这个发给我朋友。”
  “好。”苏佋盖上笔帽握在手里。
  等林知安关上门,男人笑容渐渐隐去,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
  徐枫年,181xxxxxxxx,微信XU1003。
  在他慢条斯理地动作下,纸条很快变成雪花般的小碎片,毫无生气地瘫在掌心,他五指合拢,矜贵清瘦的手腕一转,神情冷漠地看着他们一片一片落进小袋子里。
  *
  林知安把初稿提交上去后周阳阳告诉她编辑很满意,而且觉得她画技又提升了不少,故事人设也很饱满。
  她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有原型,周阳阳知道后追问了好几次,但她都没有说。
  苏佋不是高调的人,她担心说了会给他带来麻烦。
  不过他最近好像变忙了,似乎是在找工作。
  林知安不小心看到过他在平板上的搜索记录,虽然很少,但都是附近度假村和酒店相关的,或许是想去当服务生。
  想到这里,她对他的可怜又多了几分。
  “林知安!”外面有人喊,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随即而来的是敲门声。
  人好像就在底下。
  林知安先是一愣,然后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这个角度她在楼下观察过好几次,幅度小一点的话别人是看不到她的。
  楼底下的人穿着烟灰色衬衫,黑西装裤,由于抬着头能看到他硬朗的五官和流畅清晰的下颌线。
  是徐枫年。
  他怎么来了?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林知安犹豫了很久,还是打开门下楼了。
  “你果然在家!”徐枫年看到她就笑起来,一双狗狗眼明朗朝气。
  林知安踟躇了一下,看了看四周,“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徐枫年像是被她乖巧谨慎的模样逗笑,伸手揉了下她的脑袋,“别看了,没人跟过来。”
  林知安退开两步,低头整理头发。
  徐枫年笑着看她,“我上周去一个老伯家里义诊,老伯说他年轻时候聪明能干,自己设计了栋房子,现在租给了一个小姑娘,据说还和家里吵翻了。”
  说完展开手里的寻人启事,语气变得无奈起来,“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让你加我微信也不加。”
  林知安两手搅在一起没作声。
  “带手机了吗?”徐枫年问。
  林知安摸了下口袋,把手机拿出来。
  “我扫你。”
  “嗯。”
  林知安感觉到徐枫年靠了过来,屏幕上映出两张模糊的脸。
  他可能是刚从诊所下班,身上还有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林知安抿了抿唇,往左侧挪了几小步。
  徐枫年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生分,垂下的额头慢慢昂起,也往后拉开了距离。
  林知安不常有加别人好友的机会,一下忘了二维码在哪里,沉默地摆弄着微信界面。
  徐枫年看了有一会儿,长臂一展,像学生时代一般从背后指着屏幕,嗓音低沉带着笑,“点这里啊,笨。”
  就在此时。
  林知安余光瞥见有什么从楼上坠下。
  是玻璃。
  “小心!”她喊。
  作者有话说:
  写到手机号时,作者菌摇了摇头:身为男主,怎么能快呢!以后一定要把永动机安排上!(bushi
 
 
第10章 不知所措的第十天
  十多米的高度的足以让一块玻璃砸得四分五裂。
  透明的碎片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只要再多半米,倒在地上的或许不是碎了一点的窗玻璃而是徐枫年了。
  林知安嘴唇发白,扑腾扑腾乱跳的心脏还未归位,担忧地打量着徐枫年,目光从头发到鞋子。
  “你有没有……受伤?”
  徐枫年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但看起来比林知安镇定,沉声道,“我没事,之前做战地医生也碰到过炸弹什么的,我命大。”
  他抬头看着二楼皱眉问:“你家窗户是不是很久没修了?用不用我帮你上去看看?下次如果再掉一次,砸到别人可不是开玩笑。”
  林知安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空荡荡的客厅窗只剩下最左边那扇,窗帘时不时从右边飘出来,悠闲晃动的样子仿佛刚才的惊险是一场梦。
  她摇摇头拒绝道,“没关系,我可以打电话给房东,让她帮我找维修工人。”
  徐枫年蹲下来看着白色的窗框,手指摸了一下凹进去的那个地方。
  林知安看了眼二楼,又看了看徐枫年站的位置,有些心惊胆战的,就怕一个不小心,剩下的那扇被风一吹也掉下来。
  她小心翼翼地点了点他的肩膀,“你……你别看了。”
  徐枫年转过身,对上她清澈如小溪的眼睛,意味深长道,“担心我?”
  林知安蜷着手指头,咬唇道,“要是砸到你,我……我赔不起。”
  徐枫年:“……”
  地上的玻璃渣蹦得到处都是,随便踩一脚都能感觉硬邦邦的要扎进鞋子里去。
  林知安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对徐枫年说:“我得上楼拿扫帚,把这里清理一下。”
  “行,我帮你一起。”徐枫年看着狼藉不堪的那片地方,摇了摇头,“你一个女孩子怕是扫不动这么多。”
  刚说完,他手机就震了起来。
  “你人呢?我这儿都忙不过来了,附近国道出了车祸,市区救护车还没到,人都在诊所。”
  听筒那端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是个急脾气,抑扬顿挫地语调落在空荡荡的山谷特别清晰。
  “你去吧。”林知安冲徐枫年乖巧地笑了笑。
  徐枫年从前往后薅了一把头发,野痞的眉毛一耷,也不墨迹,“那你自个儿小心点,别划手了。”
  “好。”
  “哦对了,等下,这个给你。”徐枫年走到不远处的树底下,提了一个包装袋过来。
  米白色的袋子很薄,林知安认出来里面是一个手办。
  “这应该是是毕业典礼那天就给你的,但你没来。我想那再等等,或许你遇到了什么急事儿,可后来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去过你家也没人理。”
  徐枫年顿了顿,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认真道,“这么多年我确实无数次想把它扔掉,可是每一次决定要扔掉时,我就开始难过。前段时间碰到你,我就回家取了一趟。”
  林知安垂下眼睫,上下唇轻轻碰了一下,没作声。
  “五年了,交给你处理吧。”徐枫年笑了下,想递给林知安,见她不伸手,就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脚边。
  林知安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轻声催促,“……你朋友该等急了。”
  “行,东西放这儿,我走了。”
  “嗯。”
  上了楼,客厅门像是被穿堂风推开了大敞着,林知安记得她下楼时没开这么大。
  “回来了?”
  林知安正穿上拖鞋,还在会想徐枫年的话,听到冷不丁的一声吓了一跳。
  回过头,看到苏佋从柜子后的阴影里走出来,白衣黑裤,挺拔优雅如青松。
  他手里拿着螺丝刀,薄唇微不可察地弯着一个弧度。窗口的天光一照,黑眸中沁出来的幽静和淡笑有一种矛盾的温柔。
  林知安心慌了几秒,下意识解释说,“对……我刚才下楼了一趟。”
  他静静地看着她,轻笑,“我看见了,那个人就是你卡片上的同学吧。”
  “……嗯,他看到那些寻人启事,以为我出事了。”
  空气短暂的沉默。
  林知安像往常一样从苏佋身旁走过,到柜子里找手套。
  苏佋像玩笔一样漫不经心地玩着手里的螺丝刀,一圈转过去,一圈又转回来,最后咚地一声,握在手里。
  林知安拿起扫帚,停顿了一下,“刚才……窗户掉下去了,你有没有听到?”
  “我听到了,知安吓到了吗?”苏佋扫了一眼她比早晨乱的头发,狭长的眼阔一眯,那点冷漠快得几乎捕捉不到,很快恢复成温柔的笑意。
  林知安心有余悸地抬起头,嗫喏道,“有一点。再差半米我朋友可能就被砸伤了,还好他运气不错。”
  “是吗?所以下次知安和别人说话时,要先看看安不安全,不是每一次都能这么幸运。”苏佋勾了勾唇,低磁的语速循循善诱。
  “嗯。”林知安对上他善意提醒的笑眼乖巧地点了下头,瞥见他手里的螺丝刀,指了指,“你是想修窗户吗?”
  苏佋低头五指松开,嗓音低缓,“是啊,我听到玻璃摔碎的声音后,担心另一扇窗掉下去就把螺丝刀找出来了。”
  林知安回忆了一下,“你刚才一直就在窗户旁边吗?”
  苏佋侧头看她,“怎么了吗?”
  “玻璃摔下来后我往上看了好几次,但是没有看见你。”
  苏佋看着她单纯干净的眼眸笑了笑,“那可能是因为知安在阳光下,而我在阴暗处,所以才看不见我吧。”
  *
  有了苏佋的帮忙,玻璃很快就清理干净。
  周末维修人员不上班,客厅空着的那个口子只好先放着。
  林知安纠结了很久才把徐枫年给她的塑料袋拿回屋,原本是被她扔进储物室了的。
  这个手办应该是从日本专门定制,因为包装盒上全是日文。
  里面是一个头顶竹蜻蜓飞翔状态的哆啦A梦。
  小学时林知安曾经写过一篇作文,是关于梦想的,别人都写了要当科学家,要当飞行员,要当大明星等等,她的梦想是希望拥有一个哆啦A梦。
  可以帮她消除烦恼的哆啦A梦。
  因为写得太过真情实感,被当成优秀范文读了一遍,但当时同学都笑了,笑她没有志气。
  这件事埋在林知安记忆里很久了,直到今天看到盒子里的手办才涌上零星的画面。
  盒子里有一张小纸条,她展开来。
  徐枫年写道:“以后我来做你的哆啦A梦。”
  林知安手指一顿,心情复杂地眨了眨眼,把纸条折起来,重新放回盒子中。
  她失神了一阵,无焦点地看着墙壁。
  如果这个盒子是在五年前收到的话,是不是所有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半晌,她垂下眼睫,平静地把桌上的物品装回袋子。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如果的事。
  桌上手机震了一下,周阳阳发过来一条消息。
  ——安安你的身份证扫描版给我发一份。
  林知安跑出来时什么都没带,当时租房因为身份证问题也多跑了好几家,最后还是陈阿姨同意不抵押证件就租给她。
  林知安:我现在手边没有身份证……怎么了?
  周阳阳:啊,那怎么办?公司说合同补充了几项,得重新提交材料签字。
  林知安:你……你那边没有之前的材料吗?
  周阳阳:我要负责的作者和画手太多了,当时也没存个心眼儿帮你留一下。
  林知安:……
  两人沉默了许久。
  周阳阳试探性提议:要不,我带你回家一趟?你这些东西也不能一直放家里啊,以后总归要用到,不然坐高铁都做不了。
  林知安一想到要回到豺狼虎豹窝就怂了,怯怯地反驳:我可以不出门。
  周阳阳:…………
  周阳阳:别怕,我保证帮你安全送回来。要出事儿我挡你前头。
  她都这么说了,林知安也不好再拒绝,抿了抿唇发了一个字“好”。
  周阳阳:我这几天忙,都忘了问。安安你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么牛逼的人物的?
  林知安:什么?
  周阳阳:那个电话呀。
  周阳阳飞快地打字:刚开始吧,这个电话没打通,我寻思着可能是人晚上在睡觉,也不敢太打扰,就没再打。后来我爸又说口腔上火,吃小龙虾吃出血泡,我就帮他先挂普通医院的口腔科。结果血检出来说得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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