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匠的娇蛮妻——姀锡
时间:2021-07-14 08:43:36

  一口气,直接冲回了新宅子。
  薛平山将人抱下马,人还是魔障地,整个人呆呆地,愣愣的,仿佛一个木头人似的,唯有双手,还在一下一下哆嗦着,与往日的鲜活泼辣相去甚远。
  薛平山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妻子,噢,不对,是第二回 ,上一回?
  想到这里,薛平山双目微微眯了起来。
  他还不及多想,只一路将人抱进了屋,放到了炕上,替她盖好被子,转身便要去给她倒茶,不想,人方一起,手忽然被人一把紧紧攥住了,被子里地人陡然惊醒了,只噌地一下从炕上一溜烟爬了起来,随即一把从背后抱紧了他的腰身,只哆哆嗦嗦道:“别```别走。”
  她死死抱着他,生怕他走开了似的。
  整个人仿佛要嵌入他的身体里。
  说这话时,她嘴微微颤抖着,声音更是透着阵阵颤抖。
  “别走,别走,别走```”
  沈媚儿死死抱着打铁匠,嘴里机械般反反复复的念着这一句话,只知道说这一句话。
  薛平山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顿。
  良久,他缓缓转过身来,将她地脸摁在了自己的胸口,郑重地说了一句话:“好,我不走。“
  她还在他的怀里继续颤抖。
  全都是不由自主地散发着恐惧与害怕。
  这是一种什么样地情绪?
  几个月前,暴雨连天的深夜,他忽然被人砸门喊出,被人一路从西街请到了东街,看到床上噩梦连天的人儿,就曾想过这个问题。
  究竟经历过怎样的过往和无助,才会被惊吓成这副模样,就连在梦里,都无处逃脱。
  那一晚,薛平山都有些不知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
  那一声声哭泣,那一个个颤栗颤抖,那一幅幅孤立无援,惊恐万分的瞬间,都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
  他是个不详之人,他手中染的血,沾的阴灵,注定让他这辈子不配得到幸福,然而,尤是如此,在那一刻,他什么都忘了,什么都抛在了脑后,只想```只想要安抚她,保护她。
  昨日再次重现。
  岳母在成婚前,曾偷偷与他说过,说她自那回被老虎惊吓过后,便遭了惊吓,当夜噩梦连连,烧了四天四夜,差点儿醒不过来了,后从庙里回来,又忽而高烧不退,岳母小心翼翼地与他细数她的一些过往事迹。
  薛平山心里头是有些数的。
  他也以为她是受了惊吓,或者高烧所至,可今儿个——
  薛平山的双目浮现出了一丝狐疑。
  薛平山鞋袜都来不及脱下,只紧紧搂着怀着的人儿。
  她一贯蛮横骄纵,高高在上,在他面前,更是耀武扬威,时时叉着小蛮腰对他颐指气使。
  他见惯了她小野猫似的小模样,竟隐隐瞧不得如今这副惊恐无助的模样。
  薛平山想开口问一问,恨不得替她承受了,只是,嘴唇蠕动了片刻,最终依然一言不发。
  只紧紧将人搂着。
  将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脑,轻抚着她的后背。
  大抵是他一直安安静静的守着。
  如磐石似的身影一直盘旋在她左右。
  渐渐的,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终于一点一点安静了下来。
  沈媚儿缓过神来后,只紧紧搂着打铁匠,忽而将脸死命的朝着打铁匠怀里钻。
  他像是她落水溺水时遇到的浮木似的。
  媚儿拼命抱着,不舍,也不敢撒手。
  “好了,好了,没事了。“
  “放心,有我在。”
  打铁匠仿佛察觉到了她的无助似的,只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低低说着。
  沈媚儿听了鼻尖忽而嗖地一酸,眼眶便不自觉泛红了。
  她拼命的眨着眼睛,忍着眼泪,忍着脆弱。
  良久,只用力的抱紧了打铁匠,冷不的沙哑开口道:“若是```若是有朝一日,我```我被人害死了,你```你会不会难过?”
  沈媚儿将脸埋在了打铁匠的怀里,闷闷开口说着。
  说这话时,她的嗓子还有些沙哑,只觉得整个脖子依然绷得紧紧的。
  这是打从回来这么久后,她主动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说这话时,沈媚儿全身绷得紧紧的,只立马屏住了呼吸。
  对这个问题,她是既盼望,又忐忑。
  被人害死了?
  薛平山听到这句话似乎微微一怔,原本低垂的双目嗖地一眯,陡然间变得锋利无比起来。
  她这话问得没头没尾,有些像是小孩子无厘头的话,类似于“长大后爹娘死了怎么办””长大后娶不到媳妇儿怎么办?”,是一种天真又焦虑的小烦恼。
  然而,薛平山却丝毫没有觉得这是一种无厘头或者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糊话,只当作这是一句无比认真的提问,只沉吟了一阵,方一本正经的回道:“不会有这样的人出现。”
  顿了顿,只眯着眼,又道:“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薛平山一字一句认真说着。
  他丝毫没有任何敷衍,一字一句都是由衷说着。
  每一个字眼都是从他的腹腔里发出来的,铿锵有力。
  他有说这种话的底气。
  沈媚儿听了这个回答似乎愣了一下,随即,心脏一下一下的紧缩了起来。
  双眼一点一点开始湿润了。
  她以为他会说难过,没想到——
  沈媚儿忽而再次加大了力道,死死抱着他,这样的答案,令她心安,却又令她心慌无比。
  “那我```那我日后若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你会怪我么?”
  脑海中乱作一团,乱成了一团浆糊。
  沈媚儿脑海一片乱糟糟的。
  她不知她想要什么样的答案,也不知她该要什么样的答案。
  几乎在他的回答落定那一刻,她又马不停蹄的,一脸慌乱的匆匆问了这一遭。
  问这句话时,沈媚儿心脏一下一天突突的跳着。
  她微微垂着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不敢看他。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后脑勺微微一热,有人一边轻抚着她的脑袋,一边轻轻冲她道:“不会,无论你他日对我做什么,我都不怪你。”
  薛平山低着头,看着妻子伏身在他的怀里,又开始一点一点颤动了起来。
  媚儿两行清泪哗啦一下滚落了下来。
  她揪着他的衣领,忽而呜咽着,一下一下抽泣着,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她整个人卷缩在他的怀里,团成了一小团,这才发现,她那样的小,那样的单薄,她浑身微颤着,像只受了伤的小动物似的,整个人仿佛无处安放似的。
  媚儿觉得心口一阵一阵剧烈的卷缩着,抽痛的。
  心口,一阵阵的发疼,发痛。
  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是不是要死了。
  在听到他这样的回答后,心脏就跟要坏掉了似的,疼得不成样子。
  媚儿伸手一下一下揉着心口,不多时,只一边啜泣着,一边抓起了打铁匠的大掌,让他替她揉,与此同时,她抬起了双眼发红发胀的眼,仰起脑袋朝着头顶的人看了去,良久,只一边呜咽抽泣着,一边紧紧抱紧了打铁匠的脖颈,将脸凑了上去。
 
 
第161章 你快说。
  媚儿动作慌乱又笨拙。
  像只半死的小动物, 拼命寻求着疗伤救命的方法。
  她小心翼翼地,却又难得大胆主动。
  额头抵在了他的额头上,嘴生疏又笨拙的去亲他吻他, 还不待他缓过神来,只卖力学着昨日他的动作,竟小心翼翼地撬开了他的唇齿,柔软的, 颤抖的去撩拨他, 去主动的占有他。
  薛平山脑袋砰地一下, 一时嗡嗡作响。
  他粗粝的大掌一时僵硬住了, 只机械般的触碰着, 一动都不敢动一下。
  唇齿更是不敢主动,不敢迎接。
  他一手撑在身后的大炕上, 五个手指嗖地一下收拢, 握成了一个大拳, 将身下的褥子都整个揪了起来。
  他拼命的想要保持着一丝理智一丝清醒。
  然而,身上的人儿却——
  她一边亲着他, 一边胡乱摸着他的心口,那是他心脏的位置,正怦怦怦的, 跳动得厉害。
  冰凉的水滴一滴一滴滴落到了他的脸上。
  薛平山后知后觉的抬手摸了一把,是泪水。
  她整个还在惊恐之中,人还在微微颤抖着。
  她的笨拙,她的生涩, 令他整个人无以抵抗。
  他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一个翻转,便抱着将她摁在了身, 下。
  “会```会伤着你的。”
  薛平山将额头抵在了媚儿的额头上,沙哑着开口冲她说着。
  他昨儿个不受控制,伤着了她,这才过去一日,伤口还未曾好透了。
  昨儿个给她上药时,那浑身的青紫,他是看在了眼里的。
  一日过去了,伤痕越发招眼,印子越发深重了。
  那般蚀骨的滋味,是会带走他的灵魂,带走他所有的理智的。
  他不敢。
  薛平山抵着媚儿的额头,一声一声低低劝说着。
  语气里,有抑制不住的欲望,及满满对她的怜惜。
  然而话一落,便被她一把抱紧了脖颈。
  媚儿柔软的唇瓣再次瞬间堵住了他薄薄的微颤的唇。
  薛平山紧紧闭上了眼,用力的吸了一口气,终于微微颤着手轻抚着她的小脸,随即化被动为主动,一口一口轻啄着她发胀发红的眼,她的鼻子,她的脸颊,最后,亲了一口她殷红的小嘴上,只低低道:“让我来。”
  话一落,薛平山轻轻吻着她。
  他小心翼翼地,无比的轻柔,好似重了一口,便怕她化了似的。
  屋子里,烛光轻轻摇曳着,散放着晕黄色的光。
  悉数将二人笼罩着。
  墙壁上,两道温柔的倒影拥在一起,构成了一副最美的画。
  翌日。
  天气转秋,一场大暴雨将秋天带来了。
  清晨的天,有些许寒凉。
  媚儿睡觉有些不老实,这天气,还不到烧炕的天气,她身上搭着大红色的喜被,被子一角却被她踹开了,脚一缩一缩的,有些寒凉。
  媚儿打了个喷嚏,幽幽转醒了。
  入目是一片熟悉的房梁。
  大约在炕上躺了两日两夜,以至于沈媚儿的思绪还稍稍有些混乱。
  不过,这一回,要比昨日醒来时清明许多。
  浑身虽有些酸楚,却不再是那般生生疼痛了。
  昨夜,他极尽温柔。
  沈媚儿整个人如在云端,又如飘荡在河畔中央,这才在知道,原来,不止全是痛苦的,疼的,竟也```竟也是可以温柔如水的。
  她像溺水的失足人士似的,一直抱着他,缠着他。
  她想借着痛苦,疼痛,极力掩盖住心中的恐惧与惊慌,却不想,他用满满的温柔与柔情将她团团簇拥包围,她险些溺死在了这样的温柔乡里。
  他一个那般生勇又鲁莽的人,却为了她,生生忍受着,只为安抚她,取悦她。
  窗口的蜡烛此刻已燃尽了。
  沈媚儿眼角的泪也早已流干了。
  她以为她定又要噩梦连连了,却没想到,竟一夜无梦。
  不过醒来后,沈媚儿四下探去,只见整个屋子里空空如也,也不知怎么的,媚儿忽而有些想念打铁匠,她一刻也不想与他分开,她也还有些害怕,几乎没有多想,掀开被子,披着里衣,忍着浑身酸楚,她立马有些紧张的爬下了炕。
  “嘎吱——”
  此时,院子的大门此时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薛平山去的匆匆,回得匆匆。
  他几乎是驾着马一路快马奔腾赶回来的,归心似箭,不想,不过片刻功夫,一推开门,便见一道白色身影正在厨房门口探头探头,正在```寻他?
  她身上随意裹了件白色的里衣,是他的衣裳,衣服又大又长,松松垮垮的套在了她的身上,却压根遮不住什么。
  半隐半没的香肩,圆润细腻的胳膊,修长白皙的腿,那么白,白到有些晃眼。
  而细腻晶莹的皮肤上,一团一团的紫色印记清晰可见。
  那一团团的印记,像是在身上开出来的花,顷刻间毫无保留的绽放在了他的眼里。
  薛平山喉咙微咽。
  两日的快活日子,可以抵得过他半生的骄傲与快乐。
  只觉得如何都不够似的,永远不甘满足,随时随地,不知疲倦,他的目光又开始一点一点变得幽深。
  不过,眼下是大白天,这里又是室内。
  她```她竟如此不知羞。
  薛平山微微缓了一口气,再次看去,这才后知后觉的留意到她此刻脚上没有穿鞋袜,正光着脚丫子,那双白皙细嫩的脚丫子正踩在了满是泥垢的院子里,沾了一脚的污垢。
  薛平山瞬间目光一直,又微微眯起了眼,不多时,只大步跨了过去。
  恰逢这时,厨房门口的人儿听到动静,只扶着门沿缓缓扭头看了过去。
  沈媚儿一偏头,便看到打铁匠大步朝着她这个方向迈了过来。
  清晨,日头大好。
  东边的太阳冉冉升起。
  和煦的晨阳倾洒在他高大的身影上。
  他背着光,阳光在他的侧脸,在他高挺的鼻尖来回佛动,衬托得整个人一身威武豪气。
  这个男人,虽不是曾经沈媚儿爱慕的白面小生模样,可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看着,看着看着,这身英武之姿,竟也令人怦然心动。
  只觉得他举手投足间力量感满满,只觉得他整个人浑身的英武之气,是整个洛水镇任何人身上都没有的。
  一见到他,无论她多慌多怕,整个人都能瞬间安心下来。
  沈媚儿见到打铁匠,瞬间将小脸一瘪,随即,抓起身侧的衣裳便大步朝着打铁匠的方向跑了去。
  薛平山怕她着凉,又怕她咯到脚了,预备将她抱着送进屋的,不想,还没来及弯腰,一具柔软香糯的身影便主动朝着他扑了来。
  沈媚儿一把扑进了打铁匠的怀里,一下子跳到了他的身上。
  薛平山怔了一下,立马弯腰接着她。
  媚儿直接双腿盘,着他的腰,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胳膊,在他还没有缓过神来之际,她整个人就跟只小东西似的,瞬间挂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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