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闪闪的ssr+,简直要闪瞎她的钛合金狗眼,还有那个敏捷值,是真的吗?这种敏捷程度,还是人吗?
第二十一章
天上明月照亮屋顶,远处欢笑的人群离得似乎很远,段誉被一股奇异的香味笼罩,只觉得,就有一等莫名的冲动,她知道现在不是时机,忍了又忍,但实在忍不住——
她张开嘴巴抽气,“啊、啊、啊——”
背后的人,非常识机的点住了她鼻子两边的迎香穴。
“呼——”打喷嚏的冲动源头消失,剩下的就简单了,段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身后的人,此时却一点也不体会她顾全大局的心意,就很可恶的低声在她背后笑个不停。
“严肃点,别笑!”段誉不满道,“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做正事呢。
“好好,是我不对。”对方再次贴着她耳朵说话,不过按住她的手却已经松开了。
段誉腰肢一挺,翻转个身。
在她身后的,是一个身材健壮的俊美男子,看起来三十余岁,剑眉星目,高挺鼻梁,五官大气存在感十足的在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上。
比起乔峰的豪壮粗狂比起,这个男子显得要劲瘦些,也要注意打扮些,头上绑了根骚紫的绣花缎带,身上是玄色绣花的丝绸长袍,还抹了很浓的香水味。
那香水味道,正是段誉差点打喷嚏的罪魁祸首。
“你——”段誉正准备问他。
“嘘——”男子将一根手指竖起在唇前,眉眼带笑的比了个姿势,指了指下头。
正事要紧,段誉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于是转身趴回去,大方的把后背露给对方。
反正打不过,爱怎么怎么样好了。
在她身后,楚留香再次露出一个微笑来。
真像。
睁大得圆溜溜的,琥珀色眼睛,晶晶亮的看人的样子,和当初的少女的身影似乎重叠在一起。
他想起先前接到的消息,明明时间似乎不对,但现在连他自己都开始有些相信了。
段誉方才准备见义勇为被阻止过后,心里也琢磨出点东西来,既然都好不容易发现了,只救这几个孩子自然不够,要能把整条产业链一网打尽是最好。
她趴在房顶上有些无聊,但为了正义只好忍忍,况且隔壁那家伙,居然定力比她好,伏在房顶上一动不动,声息都若有若无,她自然是不甘落后的。
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连城里的热闹声都渐渐淡了,期间,自然又有拐子送进来两个小孩,都只有四五岁的年纪,被迷昏了,小小的一团被拐子丢进屋,估计就算这样放出去,都自己找不回家,甚至连自家住处都说不清楚。
远处走来三团人影,段誉立即精神一震,这一看就是头目出现的场景,三个人成三角,打头的人无论多高,身后两人都一定得比他矮,不仅矮,还必须含胸勾背,成折叠7字型。
三人的步子,按着打头那个人来,晃悠晃悠的,似乎喝醉了,走不稳当,不过房子毕竟不大,还是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后院柴房。
提灯的一人,将灯交给门口守着的壮硕妇人,被妇人挂在房梁上。
灯火升高,让段誉顿时看清的头目的脸。
那是一张平凡普通的中年人的脸,黑黄黑黄,一般般的塌鼻子小眼睛,估计丢在人堆里,都不会被注意到,但段誉一见,却将他认了出来,那是曾经在丐帮分舵出现过的脸,连乔峰都曾给他打过招呼,姓陈,是丐帮六袋的弟子。
六袋在丐帮已经是个小头目了,再往上奋斗个七八年,便能成为高层晋升长老。
在丐帮分舵的时候,这个人大多是憨厚的老实的样子,现在却趾高气昂,双手搅在袖子里,就跟没手一样。
不过,他就算真的没手,估计也没关系,站在两边的两位,看着就很愿意当他的手,擦屁股,提裤子都愿意干得。
提灯的瘦子打开门,勾着腰把丐帮陈领进屋去。
姓陈的走进去转了一圈,在屋里站定,仍然没手的样子,“你们一晚上,就得了这么点货?”
“您这回要的好货,况且又比先前多两成,”先头守门的光膀汉子道,“下头在集市上寻摸了半天,只得——”
先前提灯的瘦子,跳起来扇了他一耳光,这才弯腰对陈丐道,“您见谅,您见谅,他不会说话,是我们不周全,等过几日盂兰盆节,咱定不会让陈老大你失望。”
“我算什么,”陈丐道,“谁都知道丐帮是第一大帮,帮众遍布天下,咱们丐帮,之所以能发展如此壮大,靠的就是人,没了天下第一多的人口,如何行得。”
“是是。”瘦子几乎把腰弯到地上。
“你也别觉得你做的是绝户生意,”陈丐道,“乔帮主要保大宋江山,带着咱们抵御外寇,每年关外死得多少兄弟,北边也打得没人了,谁不夸赞丐帮忠义,但乔帮主当家,却不知柴米贵,只晓得让兄弟们牺牲,却不知丐帮人若是打完了,忠义却谁人继承,况且,又有谁再站出来保卫大宋江山?”
“您说的是,您说的是。”瘦子道。
“南宫姑娘日夜忧心呐,”陈丐道,“咱们南宫姑娘,要为帮主分忧,这长江以南的富庶之地,人口繁衍如此多,还不是因为北面咱们用人命换来的?这里安享富贵的日子,都是北边多少人命换来的,这边的人,也该给咱们大宋做点贡献,出点人力,你们说是不是?”
瘦子还不如何,那人高马大的光膀大汉,却已经感动得眼泪汪汪,“南宫姑娘果然是菩萨心肠,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好家伙,这汉子居然还知道点佛经。
“你说的很是,”陈丐点点头,“咱们丐帮忠义为先,自然宁愿自己受点苦,却得急帮主之难才是。”
他把地上倒的小儿打量了一遍,用脚点过一个道,“这个男娃长得秀气,看着可人怜的,也不必让他吃苦,做个‘软骨童’躺着赚钱,岂不舒服?”
段誉才听了他一番高言,实在叹为观止,没想到转瞬这家伙就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话来。
所谓软骨童,就是生了软骨站不起身的孩童,丐帮看来是有手段人工制造残疾孩童了,段誉没想到这年代居然就有如此残忍残酷的手段,顿时有些不寒而栗。
底下那瘦子,自然点头称是。
剩下的人,陈丐又安排了年纪大些的孩子,又让下头的人将余下的三四岁的小孩、还有女孩带走。
段誉看着上来两个大汉,把五六个小孩提溜着跟着陈丐出去,不免有些犹豫,是继续跟上去,还是先把这边几个孩子解救了。
她实在看着些人,毫无人性,说不得等会儿就要炮制什么软骨童、人球之类,她回转来晚了,说不定就已经成了。
“放心吧,”旁边那人一笑,仿佛知道她所想一般,“这边等会儿自然有人料理,你要是想跟去,就跟着去就是。”
段誉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相信了他的人品,点头决断。
识人是当老大的必备技巧,她可是有整个大理国要继承的,自然对识人有一套本事,就像直到现在,她仍然相信,这件事定和乔峰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你是什么人?”陈丐带人把几个小孩带上了一辆普通的青油马车,段誉一边跟上,一边问身边的这个人。
楚留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已经许多年未曾自己介绍过自己了,感觉怪怪的,“我是楚留香。”
不是“我叫”,而是“我是”。
段誉了解的点点头。
难怪有那——么高的敏捷,不是我方轻敌,而是对方太强。
“你这就相信了?”
“否则呢?”段誉莫名看向他。
楚留香苦笑着再次摸摸鼻子,段誉的态度与其说相信他,不如像是觉得楚留香这个人普普通通,根本没有冒充的必要。
接下来,那位陈丐又造访了两处地方,都提溜了几个孩子塞进马车里。
“这些人,要那么小孩子做什么?”段誉奇怪道。
楚留香这回没有笑了,“小孩子,自然有许多的用处。”
这些小孩,并没有被带到丐帮的地方,而是被送进一个宅院里。
段誉在房顶上眼见,那个陈丐,从屋子里出来,过程中却没见任何人,显然要等幕后主使的想法,是不成了。
等到陈丐独自上马车,回程离开宅院一段距离,她也不跟楚留香商量,直接跳下去,两巴掌打晕了姓陈的丐帮以及和他一起的几个大汉。
楚留香虽然行动速度快,但毕竟反应慢了半步,等他跳下来,拉住马车,战斗都已经结束了。
他摸着鼻子道,“姑娘真是雷厉风行。”
这丫头实在比她娘还厉害,看着就是平日惯拿主意的主。
段誉点点头,计划好了,本来就去做啊,多简单的事。
“那姑娘抓着这个人,准备如何打算?”楚留香问。
“严刑逼供,”段誉肃然道。
对于这种渣滓,根本不必有同情心。
“我的意思是,姑娘准备怎么严刑逼供?”楚留香含笑问道,“又怎么确定,他说出的就是真话?”
“这”这就触及段誉的知识盲区了。
楚留香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道,“姑娘奔波了一晚,不如到到舍下稍加歇息,等姑娘休息好了,我保证,姑娘想知道的,都能知道。”
段誉这回才抬眼认真的上下打量楚留香,这个ssr+,还真有点厉害。
“我们应该是头一次见面吧,”段誉道。
楚留香点点头,“正是。”
鼻子上的穴道,已经不知何时解开了,站定以后,对方身上的香味很快变浓起来,再次让段誉鼻子发痒,忍不住揉了揉。
“别卖关子了,”段誉道,“你之前就认识我?你认识我娘?”
楚留香含笑点头,“你的眼睛像你娘。”
段誉仔细看他,仔细看,两人都是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下巴下巴有点不同,对方是方下巴,嗯,但也不是特别方好吧,其实也不太像。
“你,嗯,你也是我娘的蓝颜知己吗?”
她要叫楚叔叔吗?
总觉得,有点叫不出口啊。
第二十二章
楚留香又忍不住去摸他的鼻子,他觉得见到这个小姑娘后,自己感到无奈的次数实在变多了许多。
“屏蔽的关键字确是我的朋友,”楚留香道,“段誉,你叫段誉是吗?”
段誉点点头:“就段家的荣誉的意思。”
楚留香一笑,“那么可以请段家荣誉的姑娘,同往舍下吗?”
“所以,楚香帅是杭州人?”虽然无论外貌还是气质,楚留香都不比王叔叔幼稚,甚至还有种经历千帆的豁达成熟,但段誉就是没办法把他看做长辈。
“只是暂时落脚的地方吧,”楚留香笑着,从段誉手中接过陈丐抗在肩上,“我有一条大船,平时飘在海上,以后你若是想去,可以去玩。”
“坐船有什么意思。”她之前坐了三个月的船,都坐腻了。
“你觉得坐船没意思,是因为没有坐过我这艘船,也没去过海上,”楚留香一边领路,一边道,“海上的阳光特别的温暖,海风有一点咸味,被它一吹心里什么烦恼都全消了,海水特别的蓝,在陆上任何的湖泊河流都比不上,还有一种白色的海鸟,飞得出奇的快,看都没看清楚,就像风一样掠过去,还有看上去什么都没有的海水底下,藏着无数的宝藏
“你会泅水吗?”他开始行动的并不快,但看段誉能毫不费力的跟上,便加快了些速度。
“当然,”段誉跑在楚留香旁边,呼吸间没有丝毫迟滞,“我很厉害的,曾经从底下摸过石头上来。”
“那很好,”楚留香轻轻一笑,“如果不会泅水,那么大海的乐趣,就会少一大半了,那以后我带你去泅水,你可以看见,海底下有比桌子还要大的乌龟,有婴儿拳头还要大的珍珠,还有颜色艳丽的珊瑚和小鱼,还可以和海豚一起游泳,你要是有时间,真的应该去看看,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
“好啊好啊,我还没见过大海呢,”段誉认真点头,她想了想道,“那倒是我能不能带个人?我觉得有个朋友,大概也会喜欢大海。”
“自然没有问题,”楚留香笑道,“莫说是一个朋友,就是一次带百八十个朋友来,我的船也装得下。是你在大理的朋友吗?”
“不是,”段誉道,“是曼陀山庄的少主王宴瑜,我最近才认识的朋友,他人很好,就是总像有很多烦心事,看上去很需要出门散散心。”
楚留香眉梢一跳,语意深长,“王家的大少爷啊”
真是该怎么说?
以他丰富的经验,段誉说出后面那句话,他便听出其中的不同感情来。
“你认识王宴瑜啊。”段誉道。
“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到杭州来吗?”楚留香突然停下来,“我们到了。”
他上前拍门。
“嗯”段誉立即停下,站在原地想了想,“因为南宫灵?”
楚留香还未来及回答,就听见里面有个人声,由远及近,“来了,来了,我先和李袖打赌,说大哥是三更后,还是五更后回来,”门一下子打开,“看来是我赢了,哈哈,李袖、赔钱——”
穿着红衣短衫的少年,露出一双马靴,头发高高束起,发带上嵌了一块蓝宝,如同他眼睛一般明亮。
少年爽快的大笑,在看见楚留香身后还跟着个姑娘,陡然住口。
“天天,这位是段姑娘,段誉,我的小朋友,来家里玩,”楚留香道,“你把苏容——”他把肩膀上的人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