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来的将军穿了——骊偃
时间:2021-07-22 09:39:00

  “那我明天请个假。”
  “什么事?”
  “带韩琳去医院看看,他右耳被曲正青扇了一耳光,有些失聪。”
  “那个混蛋!”张明旭咬牙暗骂了一句,点头应了。
  **
  唐元明吃完饭,又磨蹭了会儿,才找李长河借了顶草帽,遮遮挡挡地提着个波罗蜜和两串葡萄回家。
  昨天,轮椅就被送来了,卫丹丹守着卫明明正在院里练习转弯,见他回来,叫了声“大哥”,抬头看到他的脸,惊讶地张大了嘴。
  唐元明只当没看见,若无其事地举了举手里的竹篮,“洗洗手,进屋吃水果。”
  两人应了声,卫丹丹推着弟弟跟在他身后往客厅走。
  门口的台阶昨天虽然给铺了层木板,九岁的卫丹丹推着还是有些吃力,唐元明回身帮了一把。
  楼上写作业的唐元洲、唐元慧听到动静,放下笔,跑了下来:“大哥——”
  两人看着取下草帽,一脸青青紫紫的唐元明,半晌没敢吭声,印象中大哥也就刚进部队那一阵,脸上受过伤,后来出任务虽也挨过枪子,可都在身上,这么鼻青脸肿的模样,已经好久没见过了。
  “大哥,”唐元洲忍着笑道,“谁打的?”
  唐元明斜晲了他一眼:“咋!想给我报仇?”
  唐元洲忙摆了摆手:“没、没这意思!”开玩笑,他哥都打不过,他过去还不是给人送菜。
  “哼,出息!”唐元明冷冷地瞪了弟弟一眼,拎起两串葡萄去厨房洗,道,“我给你和元慧找了个师傅,从今晚开始,用过饭,跟韩琳跑步、扎马步去。”
  “宋副营?”唐元洲兴奋地跟上道,“大哥,你给我们找的师傅是宋副营吧,听说他会武,一人单挑了一个匪寨,老厉害了!”
  说罢,唐元洲偏头瞅了眼他哥的脸,笑道:“怪不得呢!”
  唐元明懒得理他,洗好葡萄往盘子里一装,塞给他,拿了把刀朝客厅走去。
  唐元洲抱着盘子,捏了个葡萄吃,还别说,挺甜的,“大哥,这是从我师傅家摘的吧?”
  唐元明回头瞥了他一眼,“你倒是会顺杆爬,宋逾可没有说收下你们,只说让你俩跟韩琳一块儿训练。”
  “嘿嘿,你老弟我是谁啊,花见花开,人见人爱,老老少少就没有不喜欢我的,还能拿不下我师傅?便是不成,我还可以走走李姨的关系啊,李姨最好说话啦。”
  “啧,我咋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脸皮这么厚了?”唐元明往沙发上一坐,瞅着茶几上的波罗蜜比划了下,从中切开,剥了里面的果子放在竹编的果盘里,招呼卫家姐弟和妹妹吃。
  “妈和李妈呢?”唐元明四下看了眼,问妹妹道。
  “妈去教育局开会了,李妈在屋里给丹丹、明明做衣服,”唐元慧捏了个波罗蜜看了看,“哥,这是什么果子?”
  “波罗蜜,山上长的野果。”卫丹丹小声道,“吃外面这层黄色的果肉,里的核不能吃。”
  唐元慧喔了声,啃了口,味道还不错,“哥,我想看电视。”
  “作业写完了吗?”
  “还有一点,等我吃完果子再去写,你就让我先看会儿电视吧?”唐元慧央求道。
  唐元明抬腕看了看表,“20分钟。”
  “哦~可以看电视啦—”唐元慧欢呼一声,跳起来,打开了电视。
  连搜了几个台,里面的猴子一闪,卫明明“咦”了声,唐元慧一愣又拧了回来:“明明要看这个吗,这是《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拍了好多年的老片了。”
  1960年天马厂拍摄的绍剧彩色戏曲片,算下来可不就好多年了。
  卫明明嗫嚅了声:“我没看过。”
  “哦,那就看看吧。”唐元慧坐回沙发,吃着果子偶尔扫过几眼,显然不太感兴趣。
  卫丹丹看弟弟盯着电视聚精会神的模样,张了张嘴,似有顾忌地扫了眼唐元明,没吭声。
  唐元明另拿了个果盘装了些葡萄和波罗蜜,塞给妹妹:“给李妈送去。”
  “哦。”
  打发走妹妹,唐元明拎起脚边的竹篮,打开条几小柜挑了瓶麦乳精,两瓶肉罐头,两包点心,一包奶糖,递给弟弟:“给赵阿奶送去,谢谢她的果子。”
  “还有拜师礼呢?”唐元洲嫌少。
  唐元明抽了下嘴角:“宋逾答应收你了吗?”
  “那我不管,反正他这个师傅我认定了。”说着,唐元洲自己开了条几小柜,看了眼,拎了两瓶茅台,两条中华,装进竹篮,提着一溜烟跑出了家门,“跟李妈说,中午别做我的饭,我在师傅家吃。”
  “臭小子!”唐元明笑骂了声,回屋洗澡换衣服去了。
  卫丹丹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想了想,扯了下弟弟的袖子,小声道:“明明,咱不看了吧,我推你去外面走走。”
  卫明明双眼盯着电视,摇了摇头。
  “你元慧姐姐想看别的呢……”
  卫明明小小的脊背一僵:“……我不想出去,姐姐推我去院里转转吧?”
  “好。”
  唐元慧跟李妈说了会儿话出来,客厅里电视还开着,却一个人也没有了,立马欢呼一声,重新选了台,往沙发上一摊,吃着果子看了起来,片刻,哈哈……整个屋子全是她的笑声。
  唐元明洗澡出来,站在窗前,扫了眼院子里的卫家姐弟,轻叹了声,小丫头心思太重了,连带地对明明的成长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看来得跟母亲说说,让她好好地开导开导。
  **
  李蔓出来采购,苏主任给的经费足,又有汪主任这个老采购在,不到中午12点,单子上列的基本都购置好了。
  “李同志,”小郑挤过来道,“那边仓库有些积压品,你要不要去看看?”
  李蔓跟过去看了看,有泥污的棉花、布批,还有缺口的碗碟,掉漆的搪瓷盆、搪瓷杯,听那主任说,运输的过程中,雨天翻了车,人没事,就是这一批货遭了殃。
  李蔓别的不缺,就缺布、缺棉花,遂立马心动道:“个人可以买吗?”
  小郑笑:“不让,你以你们商店的名义买呗。”
  “行!”李蔓翻了翻,一口道,“棉花、布批我全要了,便宜点呗?”
  “这些都是急缺货,要不是我们抽不开人手洗晒,早就让人一窝疯抢空了。这么样吧,原价走,这批碗碟送你补个差价。”
  她要这么多缺口的碗碟干嘛!李蔓摇头,“你也说这些棉花、布批弄回去要洗要晒,这人工不是钱?还有上面沾的泥不压秤?半价,我全包了。”
  那主任气得手直抖,“太狠了!你这就不是成心要买。”
  “你那是成心卖吗?你自己算算,那堆烂碗碟值几个钱?”
  主任涨红了脸:“行、行,我给你便宜一成。”
  “四成。”
  “一成。”
  这是谈不拢了,李蔓转头就走。
  “唉、唉,两成、两成,我全给你。”
  “三成!”李蔓看了,除了外面沾了泥,显得脏了,里面浸的水,干了后,还算干净,淘洗起来不会太费事。
  “成成,给你、给你。”卖了也好,省得占地方。
 
 
第83章 
  李蔓带的没有那么多布票,棉花票也没有,而从商店带来的票,早在先前的购置中用完了,她本想在讲好的价格上上浮一点,全用钱的,小郑叫来了汪主任。
  汪主任扫了眼,棉花有4麻袋,布有5匹,这是污得比较严重的,稍轻的都卖了。
  “李同志,你自己全要吗?”
  “汪主任你们要吗?要的话,我分一半给你们。”
  汪主任笑了:“我们就不要了。你第一次出来采购,回去问问你们商店的员工,看谁要,你卖一些出去,省得有人有意见。毕竟棉花和这种条绒布难得,虽说沾的泥印子,过水也不一定洗得干净,可便宜啊!”
  李蔓一愣,随之点了点头:“听你的。”
  汪主任笑得越发和蔼了:“还差多少票?我先借给你。”
  李蔓一把掏出所有的票,布票只有15尺,就这还是来时找人换的,剩下的都是工业卷、肉票、糖票、粮票等。
  汪主任摆摆手:“收起来吧。小郑,把咱的票先借给李同志用用。”
  小郑应了声,跟县百货商店的主任核对完,点了一堆票给人家,李蔓忙把钱付了。
  **
  车子到军区是下午六点多,等她点了货办理了入库,已是晚上8点半。
  宋逾骑车来接,李蔓先拖了一麻袋棉花出来。
  “这是?”
  “棉花。你等等,还有布呢。”说着跑进办公室,又抱了军绿的一匹布出来。
  宋逾看着上面的沾印子,无奈地摇摇头,“你就会给阿奶找事!”
  “我洗我晒,”李蔓仰着汗兮兮沾了灰的小脸笑道,“我听汪主任说,京市冬天老冷了,这棉花、布正好给你缝一床厚被子,本来还想再给你做一身厚棉衣的……”谁知东西般下车没一会儿,就被闻讯赶来的门市大姐和张文茵她们分抢了,这一麻袋棉花,一匹布,还是小郑给压在别的货下面护住的。
  苏主任锁门出来,听李蔓说京市什么的,想到最近家属们私下传得沸沸扬扬的大学名额,张口问道:“宋副营要去京市上学吗?”
  宋逾把棉花绑在后座上,接过李蔓怀里的布,冲苏主任微一颔首。
  “京市的军校啊,好学校!”苏主任赞了声,对李蔓道,“军校发被子大衣,家里的被子用不着,人家也不让带。”
  李蔓一拍额头,好像是哦,“穿在里面的厚棉衣呢?”
  “这个可以有,”苏主任笑道,“会织毛衣毛裤吗?”
  李蔓摇头。
  “哈哈……赶紧学学,你这次进货不是进了20多斤羊毛线吗,明天找韩店长上货买下,给宋副营从头到脚织一身。”苏主任说着,骑车走了。
  这边平均气温20多度,是不穿毛衣毛裤的,遂便是有嫂子织这些,也是回老家或是冬天外出穿。
  李蔓发了愁,她连缝个钮扣都缝不平,让她织毛衣毛裤,能行吗?
  “我还是给你缝件棉坎夹穿里面吧?”这个好像容易些。
  宋逾把布给棉花绑一块,掏出块帕子,托着她的下巴仔细给她擦了小脸上的汗、灰,“京市商店卖的有羊毛衫。”
  李蔓扯着他的衣服,仰脸看着他低垂认真的眉眼,“有羊毛裤吗?”
  宋逾放下手,收了帕子:“有。”
  李蔓左右看看,院里没人了,猛然往他身上一扑,“宋同志,咋办,我不舍得你走了呢~”
  宋逾双腿稳稳的站着,连晃一下都没有,托着她拍了拍:“下来,一身的臭汗!”
  李蔓感受着他托在身下的力度,笑得跟偷腥的猫儿似的,磨缠道:“不,抱抱。”
  宋逾扫了眼门卫室,托着她往自行车前杆一放,推着向外走道:“坐好!”
  李蔓调整了下坐势,仰脸看他,一本正经的宋同志真是太可爱了!
  商店外的大路上已经没人了,宋逾轻咳声,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好了,别闹!”
  李蔓愣了下,忍不住咯咯笑开了。
  宋逾微窘,紧跟着翘了翘嘴角,长腿跨上自行车,脚下一蹬,飞快向家驶去。
  “对了,”李蔓收了笑,“前天丁慧寄了个包裹过来,附带的信件中说,白芹回去后,到处跟人说金兴文是du贩。”
  宋逾眉头微拧,当时没说什么,到家,卸下棉花、布,推起车子向外走道:“我去军部打个电话,一会儿回来。”
  李蔓点点头。
  赵金凤解开麻袋扒拉了下里面的棉花,偏头朝外瞅了眼,问进屋的李蔓:“这么晚了,宋逾骑车出去干嘛?”
  “有个东西在军部忘拿了。”李蔓取下身上的挎包,从中掏出包大白兔奶糖递给趴在方桌上写作业的韩琳,“一天只能吃一颗。”
  韩琳接过,笑道:“上午唐元洲过来,也带了包大白兔奶糖。”
  “唐元洲!”李蔓纳闷道,“他送糖过来干嘛?”
  “拜师礼,”赵金凤笑道,“说要跟宋逾学武、扎马步。”
  李蔓挑眉:“宋逾答应了?”
  “嗯,说是给小琳找几上陪练。”
  李蔓揉了把韩琳的头:“好好练!”
  韩琳重重点了点头。
  “砂锅里有熬的鱼片粥,钢精锅里烧的有热水,你看是先洗还是先吃?”
  “先洗!”李蔓说着四顾了下,没见李长河,“阿爷呢?”
  “罗连长下午出任务回来,伤了脚。季同志还晕乎乎地躺在床上呢,他又这样,你阿爷不放心,过去看看了。”
  “严重吗?”
  “缝了十几针,得养一段时间。上午,元洲那孩子还送了瓶麦乳精,两瓶肉罐头,两包点心,两条烟,两瓶茅台……”
  “礼这么重?”李蔓惊讶道。
  “嗯,麦乳精我给隔壁送去了,我想着人家比咱更需要……”
  李蔓点点头:“商店今天新进了200瓶,明天我买一瓶回来,搁家里,平常你和阿爷、小琳喝水舀一勺。”
  “我和你阿爷身体好着呢,给小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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