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温柔》作者: 锥花
[姐弟恋/狠戾痞小狼狗x温柔姐姐/强夺豪取]
贺家有个二少爷,从小养在老爷子身边,行事蛮戾狠绝,偏又生的无比俊俏惹眼。
放眼圈内圈外,无人敢招惹。
这年深冬,雪积了老厚,他看上一个漂亮女人。
女人眉目秾秀,嗓音细柔,大他七岁。
洗尘宴上几乎人人都醉了,唯独她踩着夜色走进来。
倾下身,轻轻摸了摸身前醉到不省人事的小男友的脸,在耳边宠溺道:“阿征,回家了。”
声音柔皱了酒杯,也惊艳恍惚了旁边贺二少原本古井般死寂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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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二少近来多梦,梦境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那几处相同的画面。
偌大包厢里,酒杯被霓虹灯盏镀了色,暗色软塌,一袭白裙的女人伏在他肩头,一遍一遍唤他‘阿亦’。
梦醒后贺二少又觉得怅然若失。
他篡改了记忆,他心底的欲念在疯涨。
那明明是他兄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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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寒夜,包厢里醉倒一片,唯独贺驰亦露出狡黠玩味的笑意。
“姐姐。”
这声姐姐被他放置舌根反复摩挲,把玩,听起来充满诱惑,那是泥泞醉意脑海里片刻清明。
“你,是阿征什么人?”
女人睁着含烟水的漆黑眸子,茫然看向声音的来源。
那时候,她说了什么,贺驰亦忘了。
只记得她眼角一颗娇滴滴的痣,风情万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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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形容恣意又恶劣的少年将她堵在墙角,一声声质问道:“为什么呢,姐姐。”
“我哪里比不上他。”
“你爱他,那我呢?”
【偏执阴狠大魔王x风情万种姐姐QAQ】
*童话故事/姐弟恋/男c女非c/没有什么逻辑谢绝杠精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温喃 ┃ 配角:贺驰亦 ┃ 其它:疯批狼狗上位
一句话简介:狼狗弟弟x温柔姐姐
立意:不要轻言放弃努力追求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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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温柔
二〇一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冬至。
滨市下了整整一夜的纷雪。
城市银装素裹,到了隔天正午,太阳也不甘示弱高高挂悬,企图融化一地的绵白。
高楼落地窗的窗帘大开,阳光透进来,将屋内照亮。
标准的双人床,棉白色的被褥隆起两道,一男一女紧挨着。大概是昨夜的浓情欢愉消磨了不少的体力,右侧的女人翻了个身。
秦温喃能感觉到背后滚烫的热源以及规律的呼吸声。
屋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一方面是暖洋洋的被窝一方面是身后抱着她的人,秦温喃觉得后背上已经闷出了层薄汗。
她躺了会儿,睡意逐渐被热意所取代,虽说浑身乏力但是后背的粘腻感令她无所适从。
秀气的眉微蹙,睫毛翕动,过了一会,秦温喃缓缓睁开了双眼。
有光。
第一反应是有光亮。
她眯起眼睛,用手臂遮光,疑惑不解地看向光源,一截藕臂在阳光下仿若透明。
视线处,窗帘只拉上小半,外面的天色一览无遗。
原来昨夜放纵到居然连窗帘都忘记拉上,她有些懊恼大意。
乌黑的头发肆意倾泻在鹅黄色的被单上,一夜酣睡,脸蛋带着迷人的坨红,五官典秀秾丽,像是幅泼了墨的宫廷画。
只是后背的粘腻汗水稍微破坏了些许美感。
她想起身去卫生间洗个澡,顺便换套衣服。
结果她刚起身,整个人就被拦腰扯回了被窝里。
“唔,阿姐。”身后的人睡意惺忪,察觉到了怀里的动静,嘟囔着叫住她,还不忘将头往她的脖颈里钻了又钻。
这声阿姐将她半边身子都叫酥了。
说话的人名叫骆征,是她的男友。
不,更确切一点来说,是小男友。
骆征比她小了8岁,不久前刚过完23岁生日,足足一米八三的个头,而她不过堪堪一米六八。
小男友不止精力旺盛,还特别黏人爱撒娇。
由于工作的缘故他们已经一周多的时间没见了,昨天刚回来,骆征足足折腾她到大半夜才消停,秦温喃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男友的手臂箍她箍得很紧,秦温喃有些喘不过气,扭头对他说:“阿征,你松开我些。”
闻言,少年笑笑,叛逆地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就不,阿姐的身上真暖和。”
“阿征,我热。”她嗔怪。
“热?”
“那我就帮阿姐凉快凉快。”骆征说着就要伸手去解开她的睡衣带子。
察觉到他想做什么后,秦温喃的脸颊火速漾红,立马捉住他肆意的手,急促道:“阿征,不要闹。”
这句不要闹,明显带了点儿愠怒的调调,骆征见她这样凶自己,动作瞬间停了,他撇了撇嘴,一脸的不高兴。
“我一会还要去上课。”秦温喃见他耷拉下眉眼,随即柔声解释。
昨儿折腾得那么厉害,她属实有些吃不消。
闻言,骆征委屈巴巴地将手收回,再度将下巴抵在她的颈窝,颇为不满地嘀咕:“阿姐,你那钢琴老师的工作还没辞呢?整天跑来跑去,不嫌累啊?再说,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这样的话他早前已经说了不下百余次,可秦温喃每次就是不听他的,照样雷打不动去上什么劳什子的钢琴课。
每次说及这个话题,秦温喃都不与他做什么争论。
骆征见她不说话,悻悻然,更加放肆贪婪地用手将她整个人圈住。
屋内还残余着说不清道不明缠绵温香,许是梳妆台上隔夜的玫瑰捧花所散发出来的香味,已经有几片殷红的花瓣不堪重负掉落下来。
又或许是桌案上新买的BVLGARI香水,盖子初次打开忘记阖上,零星的气味挥发与花香交织的缘故。
再加之空气中本就留存的暧昧潮气,更加加剧了氛围中的黏腻感。
昨天秦温喃收到骆征送的玫瑰和香水,还不等她好好欣赏一番,下一秒整个人直接就被欺压在了床上。
后续...
现如今。
“阿姐,我好爱你。”骆征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嘟囔着。
“阿姐你也爱我么?”他像是不知餍足的小兽,在患得患失的情绪中低沉嘶吼,疲于寻求她的回答。
秦温喃刚将他不服帖的头发理顺,闻言微愣,继而看着他的眼睛,说当然爱。
骆征似乎听不够,“唔,不够不够,阿姐,你要多说几遍。”
秦温喃面露无奈,轻笑着摸了摸他的耳廓,依他又重复了多遍。
不愧是弹钢琴的手,五指修长,触碰到后耳根的柔软地带,直接令骆征舒服得哼唧出声。
见姐姐这样乖顺,适才不高兴的骆征这才恢复吊儿郎当的恣色。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
没多久,骆征似是想到了什么事,他整个人忽然俯撑到了她的正上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秦温喃的脸。
“阿征...怎么了?”
秦温喃见他眉眼认真,一动不动盯着自己,她下意识抚摸上自己的脸颊。
是有细纹了吗?
唔,也是。
拥有一个年轻的,比自己小了整整八岁的小男友,总归会在些细枝末节的方面较真。
一如眼袋眼纹,流失的胶原蛋白...等等。
不料骆征只是将她散落在眼角边的小撮头发捻起拢至耳后,笑起来露出对小虎牙:“没怎么,就是忽然想起今晚有小饭局,我要是喝多了回不来,阿姐你过来捞我,好不好,好不好?嗯?”
闻言,秦温喃愣了下。
原来他是为出门去喝酒征求自己的同意,并不是....但今天是冬至,理应像去年那样一起包饺子...她的手依然停留在眼尾,那儿是一颗娇滴滴的小痣,骆征心微动,一把将她的手握住。
骆征体温烫人,而她小手跟他相比微凉。
他吻了吻秦温喃的指尖。
见她不回应,骆征继续软磨硬泡:“好不好?求求了,阿姐你就答应我吧。”
“嗯?我给你买漂亮的裙子穿好不好?”
骆征磨人撒娇的时候喜欢笑,一笑脸颊上就有对明显的酒窝,他五官俊俏张扬得是那种很讨小姑娘喜欢的类型。
秦温喃最是听不得他这种磨人的调调,于是只能连连应好。
骆征是满意了,可担心眼角会生出细纹的念头还萦绕在秦温喃的脑海,并且她的烦心并不是空穴来风,毕竟骆征还那么年轻,再往后...时间催人,她不敢想。
不过,要是站在小男友骆征的角度,她确实是有些杞人忧天了。
三十一岁的女人,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半点迂回的痕迹。
保养得体,皮肤光滑如凝脂,眉目秾秀,隐藏在衣衫下的身材比例完美,腿长腰细,娉婷婀娜,胸口的两团呼之欲出。
骆征一瞬不瞬盯着她,越看神思越晃荡。
“阿姐,你真美。”
“我见过好多女明星,她们都不及你万分之一。”
秦温喃闻言一阵羞赧,刚才脑海中的杂念一扫而空。她伸手点了点骆征的鼻尖,梨涡勾人,笑意深浅中还不忘调侃一句“嘴巴像是抹了蜜。”
“嘴巴甜,那也是阿姐教的好。”骆征也跟着笑,语毕在她额头落下一枚清落落的吻。
亲完,“阿姐,别不开心了,我知道冬至你想跟我一起包饺子,但是今天大家伙儿都在,我不能缺席嘛。”
他嘟嘴,像条嗷嗷待哺的小奶狗。
“好好好,阿姐同意你去。”秦温喃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耳廓。
骆征眯眼笑。
“我好饿,我想吃阿姐做的甜粥。”他侧卧着索求撒娇。
“那你松开我。”
闻言骆征终于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她。
双臂交叠在脑后,心满意足躺回床头。
秦温喃缓缓离开床,脚踩进棉拖,只露出一截俏生生的踝骨。她站在落地镜整理波浪似的浓密黑发,哪怕是背影也迷人风情,别有一番韵味。
骆征欣赏她下床,照镜子,直至身影消失在卧室门口的全过程。
他下意识舔了舔唇。
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阿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阿姐,她的笑意温柔,她的全部...
呵,都是属于他的。
**
二人在小公寓里一直磨磨蹭蹭到下午,秦温喃差点儿迟到。
出小区时已经过了三点。
有工作人员在街头铲雪作业,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流不绝,一地皑雪也阻拦不住市区的灯酒繁华。
这是整个滨市最热门的商业圈。
跟家大业大的阔少爷不同,秦温喃还有工作,她是名钢琴培训机构的老师。
虽说骆征经常嘴碎念叨让她把工作辞了,并且表示又不是养不起她,但是秦温喃仍旧雷打不动地每天按时去工作,尽管如此她一个月挣的钱都抵不过骆征半天的花销。
秦温喃是很传统的小女人,骆征算是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变数。
两人相差八岁,相识于一场冰雪邂逅,起初她压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年轻的伴侣,女人总是会为了年龄方面而颇有微词,但是抵不住骆征的攻势,很快她便沦陷了。
跟小男友告别完,从骆征的小跑车上下来,秦温喃手提包包,匆匆走进港惠大楼。
大楼高耸入云,钢琴培训机构设在第三层。
自动感应的玻璃门开启闭合,很快,她的身影便被淹没在视野尽头。
骆征直到她上了电梯,才笑着发动车子离开。
布加迪金色的车轮带起一阵旋风。
秦姐姐今天穿着简单,没有刻意打扮什么。平底的白色软皮靴,靴子不高,完好包裹住她的半截细长的小腿,上肢套着棕色呢绒格长款棉衣,里面是一条内搭的白裙。她气质极佳,出门只抹了点儿口红,肤白且出尘。
楼里跟外面冰天雪地的气候是极端反差,室内温暖如春。
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是一个小女孩儿。
梳着双马尾,已经在钢琴前坐好。
秦温喃笑着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
*
培训机构装修简约,地理位置优越,是这附近最好的一家钢琴学校。
“这位就是给小小姐安排试课的老师,姓秦,秦老师。”
独立教室的窗口,一名黑色工作制服,脖子上挂着白吊牌的负责人正毕恭毕敬地跟人介绍。只是他说了一大堆,听他介绍的人似乎有些不耐,兴致缺缺。
聒噪。
终于,负责人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多,他立马停嘴,话锋一转,哈腰笑着问那人:“贺总,您看呢?”
贺总。
被称作贺总的男人立在门边,虽然被称呼为某总,但他看上去还相当年轻。
一身宝蓝色的简便西装,裁剪得体,胸前口袋还插着朵白色的蔷薇。
五官锐意,眉眼偏邪,压迫感强,出门在外不折丝毫的清隽贵气。
闻言,适才没有动作的贺总终于有了点儿别的反应。他屈尊看向屋内坐着的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昂贵不菲的黑色琴架折射着冰冷的反光。
小的梳着双马尾辫的是他这几天负责接管的堂妹妹,大的么...
不认识。
视线只扫到女人的袖口,他便不再继续看了。
他眼神寂寂,面容寡淡且眼底没什么情绪,看完后,垂眸冲负责人开口道:“贵机构安排得很好,只是。”
男人嗓音低沉,平白带着些许蛊色。
他轻哂。
话语间,他已然抬腿转身,经过负责人时气流搅动,勾带起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