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咸不淡地扔下句:“只是迟到,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作者有话要说: 滨市=哈尔滨
日更中,断更就是在修文没稿子了。
【排雷】男c女非c
没什么逻辑,写得不好,将就看看
评论发20个红包,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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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冬喜失忆前是个嚣张跋扈的千金小姐,成天围着世家子弟顾延转,哭着吵着以后要做他的老婆。
要不是仗着家大业大,顾延那双隐藏很好的厌恶眸色能把她烫化掉。
顾延就像是天上清冷冷的月亮,高不可攀骄矜冷淡。
哪怕对她的示爱讨好总是不冷不热,甚至漠然无视,冬喜也依然飞蛾扑火般的想要得到他。
最后冬喜如愿嫁给了顾延,半年后得到的却是家破人亡的惨烈结局。
跳海失忆后,她醒来稀里糊涂多了一个丈夫。
*
午夜梦回,这个看上去对她很好,事无巨细的丈夫,在梦里对她做尽了丑恶之事。
无数次冬喜深夜惊醒,床塌边都空荡荡的,之余涔涔一身的冷汗。
冬喜害怕顾延的触碰,想要逃离,却次次被他扯着脚脖子拉回来。
男人瞳孔深邃黑皴,像是能把人吸入泥沼,嗓音沉沉在耳边如同鬼魅的呢喃:“夫人,你是我的。”
“我是你丈夫。”
“你要逃去哪儿?”
原本一见到他就活泼明媚的女孩子,现在脑壳里空空,对他只有凄惶惊恐的注视。
“你是我的,小喜。”
“你只能爱我。”
*小傻子×亡命徒
*失忆梗/女主脑子不好
*也许be
第2章 温柔
秦温喃并不知道此时此刻门外有人,并且自己已经被人轻飘飘地下了定义:一个惯于迟到,不认识也懒得认识的,轻狂傲慢的女人。
只可惜,没有下次了。
走前,贺驰亦在心底无甚波澜地想。
因为今天结束之后就会换家机构。
嘴唇抿成资本家惯常使用的凉薄弧度,他将右手袖口的一枚扣子扯开,步伐稍快,很快便消失在了走道拐角。
他不喜欢今天被要求喷洒的香水味道,也讨厌身上这件衣服。
但家中的老爷子规矩多,他活得像是什么傀儡,处处受制。
周遭有打量的视线,他能感觉得到。
贺驰亦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单手插兜立在电梯口附近等待,视线无意飘向一排宣传栏。
宣传栏做工廉价,赫然是刚才那家臻艺钢琴学校的老师介绍....最先入目的是照片里的一张脸。
他的视线鬼使神差地在那张照片上停留了片刻。
那是张女人的脸。
额头饱满,眉眼含笑,或许是由于相机的缘故,又或许是因为定格的角度,总之那人照出来的样子给人感觉不太真实。
太素,太净,过于干净反而会给人种高级的媚。
不知道这样的人哭起来会是什么样的风情。
下一秒,贺驰亦被自己产生的畸形念头给惊到——
见鬼。
他皱起眉,恰好电梯门在那一瞬间开启,涌出来一批人,也遮盖掉了贺驰亦的视线,并且将他从刚才的晃神中拉回。
他抬起脖子左右压了两下,跨步直直走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闭合,也将出现在宣传栏里那张陌生女人的脸一寸寸遮蔽。
而他刚才那股涌上心头的莫名其妙的念头也被拦腰截断。
开什么玩笑。
*
贺二少是调侃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但负责人的手心还攥着汗,他对着贺总离去的位置奋力跺脚,不争气地朝教室里又看了两眼。
要不是资历高,哪儿能轮得到她啊,虽说没有迟到,但明知是试听课不知道早点儿到?滨市有头有脸的人物给机会,还真是不识抬举。
秦姐姐毫不知情,她正专心跟身畔坐着的小女孩讲授乐理知识。
女娃娃只有八岁,穿着粉色公主裙。
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像两颗亮晶晶的黑葡萄,并且这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正一瞬不瞬盯着她的嘴巴瞧,女孩课听得无比认真专注。
简单交流过后。
“老师姐姐。”小女孩忽然这样叫住她。
老师姐姐,还真是一个别致的称呼。
连连对她表露亲昵不说,甚至还更加挨近她,用小脸蹭她的手背。
秦姐姐不觉得冒犯,她一向随和温柔惯了。
“嗯?”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么...?”女孩子小心翼翼地开口。
闻言,秦姐姐将手从琴键上收回,微笑着低头回复她当然可以。
女孩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过了会儿,她歪头问:“嗯....老师姐姐介意悦悦是小傻子吗?悦悦可能学不好钢琴的....”
口吻委屈极了。
只是...小傻子?
“......”童言童语惹得秦温喃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愣了半晌,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小脸蛋,掌心微热,有些不解:“悦悦?嗯...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女孩姓封,封悦悦。
封悦悦怎么看都不傻,甚至有股超脱同龄人的深沉感。
但是秦姐姐看不出来,只觉得小姑娘这问题问的属实有些无厘头。
小丫头横竖看着都很机灵呀。
“因为...”因为了半天,封悦悦忽然扑进她怀里,声音嗡嗡的,如同控诉:“因为是妈妈说的!”
女孩子面容微微扭曲,小声吼叫完,立马又换了无害软萌的神色,她圆溜溜无辜的眼睛看向女人:“老师姐姐...唔,我困了,在学钢琴前我能不能趴在你怀里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我好困的。”
“...” 忽然又这个样子了。
秦姐姐通过她支离破碎的话语,隐约猜出来些什么,忽然对小女孩一阵心生爱怜。
不过,封悦悦一番操作,乍一看很逼真。不过仔细看上去并不像是在征求身边的女人的同意,倒像是宣布一道指令。
封悦悦说完直接用双手搂住了秦姐姐的腰,再度将脸埋进她的胸口,动作执拗。
不给她半分拒绝的余地。
“半小时后记得要叫醒我。”都这样了还不忘记嘱咐秦姐姐叫醒自己。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圈抱住她的腰更加用力。
真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秦温喃从未遇见这样的小女孩,心里头讶然。
等回过神时她已经抱着自己的腰开始小口小口地吐息,模样贪婪依恋。
暖气很足,耳边隐隐约约还有肖邦的低阶曲。
她一阵惊诧...不过她一向对于这种磨人小东西没有什么抵抗力,一如骆征那样的小男友。
女孩柔柔软软地趴在她怀里,很乖巧没有丝毫攻击性。
秦温喃眉眼低垂,手下意识地环抱住她,不禁想小姑娘或许真的有些累了。
于是秦温喃为了她能睡得更舒服些又悄悄换了个姿势。
女孩子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心满意足地勾起唇。
*
两个小时的试听课很快结束。
除了最开始的小小波澜,后续秦姐姐隐约也猜到女孩可能受到母亲严格教育的苛待,精英家庭大都有这样的问题。以至于对她更加怜爱。
下了课,来接封悦悦的车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坐在驾驶座的不是别人,正是贺驰亦。
黑墨镜,蓝西装,他百无聊赖地低头看着手机。
走前,封悦悦恋恋不舍地拥抱了秦姐姐一下,还对她低低地说了句什么。
只是她声音太低语速太快,秦温喃还没听清楚就已经说完了。
这个拥抱很用力,至少秦温喃是这么觉得的,小女孩抱着她似乎像是在用力抱着什么心爱的玩具一样。
“老师姐姐再见。”封悦悦一步三回头。
秦温喃脸上始终挂着清浅的笑,目送她离开。
…
坐上堂哥亲自来接的车子,在秦姐姐面前滔滔不绝的封悦悦这会儿开始一声不吭了。
堂哥算个什么东西。
坐好后,她第一件事是抱住后排的毛绒兔子,然后扭头死死看向窗外高楼,似乎在寻觅着什么身影,但眼中出现的却只有高楼玻璃。
她有些失落不甘心地收回视线,脚丫子晃了三晃,眼珠子骨碌一转,突然,她看向驾驶座,恭恭敬敬叫:“堂哥。”
“?”贺驰亦没成想她会主动叫自己,意想不到之余,他闷哼挂档,随后冷淡且不耐烦地嗯了声,算是回应。
这小东西还知道叫人,啧,真不错。看来没白接送。
真就感天动地的堂兄妹情。
“今天的老师特别有趣。”封悦悦像是在回忆什么东西,小脸泛起一抹笑意。
有趣?有不有趣他贺驰亦不知道,只是迟到那么久...该说不说架子不小。
不过这小丫头看着乖巧,实际就是个□□,贺驰亦不搭腔,随她去了。
“就是好迟哦,不过。”
封悦悦用手将毛绒兔子的耳朵压瘪,脸也摆正,她在笑,只是笑容并未直达眼底:“我想让她来家里教我弹,只做我一个人的老师,可以吗?”
刚准备换掉这所钢琴学校的贺驰亦:“.....”
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的任务本就是给亲戚小孩也就是封悦悦安排这几天的行程,钢琴课是最后一项。
这差事本就是老爷子塞给他的,他也懒得多管闲事。
第一天能亲自将她往返接送已经很给面儿了。
明天他就随便找个理由把她给撂了,他说:“小孩,你开心就好。”
坐在后排的封悦悦一听,身子陡然朝前倾,直接撂下句:“那好。堂哥哥,我要明天下午就在家里看见她。”
她人畜无害的脸上写满势在必得,一字一顿:“就,明,天。”
贺驰亦:“?”
得寸进尺。
*
秦温喃离开港惠大楼时天色将尽,门口有骆征给她安排的司机。
昨夜雪下的还挺大,路边没有被铲雪队注意到的角落,积了厚厚的一层。
这个城市就是这样,天越是冷,路人脸上的热情气儿反而越浓,就像是锅里热气腾腾火锅,咕嘟冒泡。
刚上车,秦姐姐就收到了骆征弹的七八条语音消息。
“阿姐,下课了吗?”
“在吗在干嘛?有没有想我?”
...
秦温喃迅速转文字,这才避免了下条求亲亲的尴尬,不过就算外放出来,指望这份工作养家糊口的司机师傅也不敢听进去半个字。
回到住所时天已经黑透了,最后一条消息还是骆征发来的。
是一个定位。
电话拨过去他那儿是无人接听。
秦温喃回来先洗了个澡,然后简单吃了点吐司面包。之后抱着枕头在沙发上看了会剧。
夜渐渐深了,外面又开始飘雪。
秦温喃蜷缩在柔软沙发垫上,冷不丁想起白天骆征说的话。
零点整,她不放心又给骆征打了通电话过去。
这一次电话通了,但是那边很吵,压根就没有骆征的声音。
她喂了两下,很快电话就被挂断了。
秦姐姐听着手机里机械的嘟嘟声,心下泛起顾虑。
**
跟安安静静的小公寓形成极端反差的是洗尘宴。
在家名叫盛风的私人会所,老板的名字就叫盛风。
为了接风从小一起长大的段治业段公子在澳洲学成归来,有人拉了一席饭,末了开了个包厢随便嗨,隔壁就是家英格兰的pub。
都是从小认识的,人基本上都来全了,贺驰亦是最后一个到的。
贺老爷子古旧迂腐,冬至这样重要的日子,硬是让贺驰亦从城南赶回来吃了一筷子饺子,才放他出来交际。
贺驰亦一出现,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寒暄几句后,气氛又开始活跃。
热舞完毕,已经有几个拉着会所的小妞去了旁的房间深入交流。
在座的基本上都带着几分醉意,唯有正中间那位脸上依然挂着亘古不变的寡淡之色。
贺驰亦没有加入他们的骰子牌局,只是一个人默默坐着饮酒。
似乎只有在这种环境下,那些牢牢圈在他身上的枷锁才会稍微松弛。
他自幼跟军人出身的爷爷生活在一起,从小到大一言一行都严格都被把控。
人前一派根正苗红的红三代,又是家族转战商海之下的贵楚,但背地里他其实跟那些权少一个样,极其不服管教。
这样的人也只就能远观观,招惹不起,都是圈子里心照不宣的规矩。
内里是纸醉金迷的极乐净土,外面是零零落落的飘飞残雪。
一个多月前,这个城市入了冬。
冬至需吃饺子,这是当地的习俗。
有人的地方才叫家,而他们这些人,像是孤魂野鬼。
就算酩酊大醉到天亮,也没有叫他们回家的人。
贺驰亦凉薄地想。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趟安稳觉了。
酒精的作用下,感官被无限放大。
耳边是一浪接一浪的鬼嚎。
“骆少,骆少不行啊骆少!”
“你玩儿赖吧你!”
“喝喝喝!”
“小爷我服了,哎哟我操,咱仨直接骆少干没了。”
酒池肉林,无上的喧嚣。
今天骆征似乎话格外多,喝的也多。
他这人没什么心眼,生的人模狗样背景又极好,最是容易交到酒肉朋友。
跟贺驰亦比较起来,骆征的人生可谓是丰富多姿,令人羡慕。
对,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