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娇滴滴[古穿今]——鱼乐于余
时间:2021-07-23 09:53:20

  除了祁子实那个小心眼的长舌男,山水班其他人都挺正常的。
  哪怕是祁子实,也只会说些阴阳怪气的酸话,让他去搞什么违|禁|药物,老天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宿淼猜测那些东西大概率是那些演员带来的。
  真是害人不浅!
  低沉的笑声从唇边溢出,韩勒揉了揉她的发顶:“还好,没笨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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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能想到学校考虑到名誉不会任由他们被冤枉,就不算太笨。但有力量却不用,也确实不够聪明。”
  宿淼:“……”
  说的是人话吗?
  她嘟起嘴巴,想要抗议,韩勒食指抵在红唇上:“嘘~~”
  随即,食指轻戳她额头,问道:“我是你什么人?”
  宿淼怔了怔:“……丈夫。”
  韩勒:“咱们是世界最亲密的人,我的势就是你的势,你应该理直气壮地用它,而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就弃之不用,反倒选择效率更低的另一条路。”
  宿淼秀眉微蹙。
  至亲至疏夫妻,再如何亲密也该留有界线,难道不对吗?
  韩勒又道:“你看,你并没有打算徇私枉法,你的诉求很简单,只是希望调查过程公平公正不出现冤假错案,这本来就是他们应该做到的。如果我找人问了,也不过是善意提醒,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严重。”
  宿淼却是不信的。
  “万一有人误会了你的意思,自作主张把人放了呢,你不就直接背上一桩债?”
  宿淼见过太多自以为是的人。
  部属揣测上意,阴差阳错办了坏事的人比比皆是。
  纠察队当然不是韩勒的下属,但不排除有人为了结交韩勒,结交覃家而选择违法乱纪。
  韩勒却笑了。
  宿淼不解。
  他摇摇头,悠悠说道:“他们认识我,只是因为我是韩勒吗?不是,他们认识的是覃家的外孙韩勒,就凭外婆眼里揉不得沙子这一点,他们就不会做多余的事。”
  华国建国时间太短,各地的间谍活动和地下情报工作并没有因为建国而划上休止符。
  只要一日没海清河晏,只要一日没收复失地,地下情报组织就不会取缔。
  它就像悬在大家头顶的利剑,不仅震慑潜在的敌人,也会对系统内的人形成威慑。
  而正直无私,见不得蝇营狗苟好人蒙冤,这是覃家两代人的鲜血浇灌出的丰碑。
  安南系统内的人员应当都有这个印象。
  宿淼听着,眼中钦佩越来越盛。
  不论在什么朝代,一门忠烈将家训刻在骨子里的都不算多。
  大都在二代、三代后耽于享乐,如外公外婆这样不恋权力,急流勇退的人更是极少。
  而且,他们现在依然保持着艰苦朴素的作风。
  若不是深知覃家的来历,谁又能知道他们也是出自大家族的小姐公子哥儿,自小锦衣玉食,被奴仆前呼后拥着,还见识过洋人的花花世界呢。
  他们不仅自己有坚定的信仰。
  还把儿子孙子教得那样好,这才有了给她撑起安全堡垒的韩勒。
  宿淼眸子晶亮,崇拜的看着韩勒。
  脸颊在他胸膛蹭了蹭,声音软糯:“……那你问问。”
  韩勒手指掐着她脸颊,故意逗她:“喊声哥哥。”
  他这会儿的形象无比高大英伟。
  如果说权力是最好的春|药,那加上谈吐有物气度浑然,在宿淼心里,韩勒比春|药更让人无法抗拒。
  她没有一丁点犹豫,用含糖量超标的嗓音喊了好几声好哥哥。
  自然,回应她的便是韩勒一如既往的热情。
  第二天一大早,宿淼照常到学校上课。
  看着空荡荡的座位,她不禁叹息一声。
  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冷漠了点,为什么只提醒了小珍,没提醒所有人?
  如果她说了这些担忧,会不会……
  但这个念头只在大脑里存在了很短的时间,转瞬即逝。
  本质上,她并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
  她也从来不拿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对自己不够美好的那一面她始终坦然接受着,包容着。
  她提醒过小珍。
  不管出于什么考量令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参加,宿淼都问心无愧。
  辅导员陈老师知道他们担心,第二节 课下课后特意到画室给宿淼和另外两个男生透了口风,道查得差不多了,确实跟他们没关系,大伙儿很快就能回校了。
  果不其然,下午最后一堂课,所有人都回来了,包括方怡。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大大的黑眼圈,神情憔悴,眼神呆滞,一看便知受到了非常大的精神摧残。
  还不定被怎么审问的呢。
  宿淼端着水走到顾小珍身旁,递过去:“还好吗?先喝口水缓缓神。”
  顾小珍僵硬地转过头。
  捧着杯子的手止不住颤抖,她愣愣的看着宿淼,过了一会,仿佛才从地狱回到人间,“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淼淼,我,我……我好害怕啊。”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一哭仿佛是摁下了某个开关,其他人也跟着哭出了声。
  好似要将这两天积攒的害怕恐惧全都发泄出来,尤其是几个女同学,边哭边往地上滑。
  太可怕了,他们被关在一间密闭的屋子里,没有窗户,几面墙白得晃眼,电灯永远开着,大家没有手表,分不清白天黑夜,在强烈的灯光下更是无法睡觉。
  隔上一会儿就有人隔着窗口讯问。
  反反复复问同样的问题,伴随着隔壁传出的刑讯的哀嚎声,所有人精神都绷成了一条线,随时都可能断裂崩溃。
  就怕他们问不出结果,下一秒被刑讯的就是他们。那些人没有打他们,甚至没骂他们,但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人生中经历过的最难熬最黑暗的两天。
  那一刻,对未知的恐惧令他们只能恨近在眼前的方怡。
  女同学们抽泣不止,只有方怡神色麻木,离其他人有两三步距离。
  宿淼见之,立刻明白她是被迁怒排挤了。
  今天上课的还是洪琰,洪教授。
  为了避免恐慌情绪蔓延,进而滋生谣言毁掉这些学生的未来,他们卷入案子的事学校做了妥善安排,除了本专业的任课老师知晓,其他专业的师生听都没听说过。
  洪琰在课堂上非常严苛,但也知道,刚逃出生天的学生这会儿肯定没有心情上课,索性改画画为谈心。
  她用力拍了两下手掌,眼神示意两名不曾牵连其中的男生关门关窗。
  等所有人看过来时,洪教授也席地而坐:“都坐吧,今天不画画,我们聊点别的。”
  她面色依然严肃,没有因顾惜大家的心情就用笑容安抚他们,但她的语气里的温和格外明显,习惯了被洪教授挑刺打击的大伙儿登时有些受宠若惊。
  在她包容淡定的眼神下,几个仓皇失措,哭得稀里哗啦的女同学情绪诡异的稳定了,渐渐止住哭声。
  慢慢地,大家在课桌空隙坐下。
  宿淼迟疑了一秒,眼神下意识往地板瞥,还算干净,她才跟着大家盘腿而坐。
  “今日你们之遭遇,都源于你们本身的不足。”
  洪教授想要安抚大家,但话说出口,着实不像安慰人的意思,所有人脸上都呈现出一模一样的诧异,不解,委屈。
  许是对自己打击人的实力不了解。
  紧接着又淡淡说道:“很委屈?艺术确实必须拒绝融入现实,从而保持卓尔不群的姿态,才能创作出最优秀的作品。但搞艺术的人眼里必须有现实。”
  “学校不是隔绝外界的堡垒,每天早上六点半校园广播准时响起,或有诗歌,或有时下传唱度极高的歌曲,也有抄念报纸上的新闻,但你们的大脑选择性的漏掉了这些信息。”
  “但凡你们的耳目不那样闭塞,就不会遭遇今天的困境。”
  这话实在冷酷无情。
  有人不服:“洪老师,随意抓人是政策有遗漏,是执法的人不对,我们只是无辜受累,照您的意思,岂不是受害者有罪论?”
  这话引起了不少人共鸣。
  对啊,他们只是参加舞会,谁知道会遇上这样的事?
  洪琰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违|禁|品是不是的的确确存在?”
  那人一噎,扭头看向方怡,不甘心的“嗯”了一声。
  洪琰又问:“那你觉得那个把东西带进来的人有没有违法?有的话,你就该反省自己,为什么会跟并不熟悉的人在陌生的地方一块玩,是好奇吗?是虚荣吗?还是什么?你们不是几岁的孩子了,需知上学读书不仅仅为了让你们知道理,更得学会变通。
  如你所说,你们无辜受累,然后呢?你们被审讯了对不对?该吃的苦头没少吃吧,我要告诉你们的不是受害者有罪论,而是如何避开人生中的绊脚石。”
  画室里寂静无声。
  过了会儿,一个女生小声说道:“……还是太不自由了,家庭舞会而已,国外的人经常举办啊。我姑说得没错,只有自由的环境才能培养出独特的艺术家。”
  他们不是不知好歹。
  不过是太年轻还没有被社会毒打,便有股倔劲儿,觉得天地都该围绕着书上的道理运转。
  一旦现实跟认知相违背,整个内心世界瞬间崩塌成废墟,便寄希望于寻找另一个乐土,遥远的欧洲美洲立刻变成天堂的代名词。
  宿淼不知道国外什么样。
  她想,大抵和香港差不多吧。不过她对香港的向往早就幻灭了,对那些更遥远的地方生不出半分畅想。
  甚至暗戳戳怀疑,这些人到了别人的地盘真的会更自在轻松吗?
  没有人给她答案,洪教授也没纠正那个女生的话。
  她只是转而说起过去十年是什么光景,她是如何谨慎言行多听多思。大家伙儿这才理解了洪教授为何会说出刚才那番话。
  就连长舌男祁子实这回都被吓破了胆,不敢再发表“高见”。
  “以这两日的经历为题,下礼拜交一幅练笔给我。”
  这话一出,教室里的沉重气氛一扫而空,瞬间哀嚎遍野。
  宿淼都有点哭笑不得,好惨的山水班,不仅没迎来安慰,反倒作业加重了。
  惨哟。
  下课后顾小珍找陈老师请了假,准备回家见爷爷,宿淼同她一道朝校门走去。
  “淼淼,我没听你的话,你会生我气吗?”突然,顾小珍出声问道。
  宿淼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摇了摇头,说道:“那你会因为我没陪你一块去而生气吗?”
  顾小珍连连摆手,激动道:“当然不会。”
  宿淼微笑:“我也不会生气。咱们是朋友,你我处在同等的位置。如果你什么都听我的,没有自己的想法,那就不叫朋友了。”
  就像她不会为了顾小珍去难为韩勒。
  她也不希望顾小珍把太多精力和情感寄托在自己身上,因为,承担一个人的信任和好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她这样独善其身的人而言,更喜欢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宿淼猜得到她的想法,她不觉得有哪里不对,甚至她也希望顾小珍能交到更多的朋友。
  顾小珍听她说完,愣了愣,眼中流露出一丝羞愧。
  是她把宿淼看低了!
  她以为自己想要融入集体,渴望被接纳的想法很可耻,对宿淼来说相当于朋友的背叛,所以她不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她害怕失去唯一的朋友。
  其实不是的,她的朋友是最光风霁月的人。
  “谢谢你,淼淼。”
  宿淼笑眯眯地:“谢什么,我丈夫来了,先走了,明天见啊。”
  顾小珍咧嘴笑着,在夕阳的照耀下,身后仿佛长出了翅膀,犹如破茧新生的蝴蝶,她重重点头:“嗯,明天见!”
  *****
  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年尾。
  宿淼迎来了她和韩勒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韩勒的贸易公司经过大半年的发展,已经由十多人发展到五十人左右,宿淼也从主听国画课变成主上设计课。
  会去听服装设计相关课程其实是源于一场意外。
  某日,她和顾小珍约好蹭历史系的课,没想到她找错教室了,迷迷糊糊听了一上午服饰演化。听着听着还挺有意思,便听了大半个学期。
  然后她尝试着做了两件符合当下审美的衣裳,让蔡盼兰代卖。
  蔡盼兰一听她不乐意赚刺绣那千百块钱,反倒弄几十块的衣服,那叫一个痛心疾首,浑似自己兜里的钱飞了一般。
  又看宿淼实在太有主见,怎么劝都不听。
  她故意把那两件衣服价格标了个高价,嘿,猜猜怎么着?
  一个礼拜后还真卖掉了,这事玄乎跟见了鬼一样。
  蔡盼兰上门找宿淼说起这事时,不禁问了好几遍:“……妹子,确定没找托儿吧?”
  宿淼捧腹大笑:“那你就当我找了托儿,专程给你送钱吧。”
  蔡盼兰一想,也是。
  只要卖出去她就能抽一成利,宿淼只要没傻,就不可能干这样的事。
  她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通咋就有这种钱多人还傻的。
  不过不重要,蔡盼兰朝宿淼凑近:“我看那料子也挺一般的,主要是样式好看,要不趁着过年再做几件?好多人选在年底年初结婚办事,咱就用喜庆点的颜色,过年过节穿应景,当婚服穿也行,那肯定不愁没人买。”
  宿淼闻言,连连摆手:“年底琐事太多,没时间了。”
  她和韩勒两个人得顾着四家至亲的喜好呢。
  韩家和车家是最好处理的,一个到商场买个贵玩意儿,面子好看就成;另一个更简单了,肉油米面、再给点养老钱,保管车满铜两口子说不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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