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闺女有点欠揍。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说要当皇帝的是真的,哪一年的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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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还好小乖在肚子里就是个听话的宝宝。
被妈妈折腾来折腾去也没醒,小脑袋侧躺在宿淼胸口,乖乖地趴着,简直随了她的名字,看得宿安羡慕不已。
“我以为全天下的小婴儿都跟我家俏俏差不多呢,没想到小乖就比俏俏晚了一个多月出生,这脾气好得真是……”
宿安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了。
宿淼牙尖嘴利,韩勒霸道狂妄,没想到这两口子负负得正了。
生出来的小孩才又乖又萌。
那天然的长睫毛,粉嫩莹润的小脸蛋,还有红嘟嘟的小嘴……五官拆开看,能够明显地看出宿淼和韩勒的影子。
不像她家那个,胖嘟嘟的,谁也不像。
那眼睛更是一个大一个小,也不知道怎么长的,一边双眼皮,一边单眼皮。
宿安愁死了。
为女儿以后的颜值简直操碎了心。
更让人郁闷的是,她每天都得嚎几遍来显示自己的存在。
那嗓门儿,一哭起来就跟拉了防空警报似的,宿安都快被她搞得精神崩溃了。偏偏她一哭,带得另一个蒋代也一起哭,两个孩子就跟二重奏一样,扰得全家叹气。
宿淼听见这话,洋洋得意起来。
如果她有尾巴的话,这会儿肯定翘上天了。
“因为宝宝懂事心疼我啊。”
不是她吹牛,她家小金鱼真的是全世界最乖最可爱的婴儿了。
从怀孕到坐完月子,一点没让她操心,亏她担惊受怕了好久,就怕小家伙跟宿安家的小胖妞一样。
到时候吵得她脑仁疼,她肯定会撒气,偏偏亲生的又不能扔……
她只要想想,就觉得自己会折寿。
如果柳玉绣知道她是这种不成熟的想法,估计又要骂她了,听听她说的什么话,哪有当妈的嫌弃孩子呢?
宿安忍住了吐槽的冲动。
问她正事:“你现在出了月子,家里又请了人看孩子,是不是要开始搞事业搞钱了?”
这话简洁粗暴!
宿淼听完暗道她用词实在精准,心说这大概就是未来人的说话方式吧。
但柳玉绣婆媳俩听了就有点心理不适了。
毕竟这年代的主要思想潮流还是宣扬艰苦朴素作风的。
到处都还在喊工人有力量,工人最光荣。
哪怕改革开放已经有一部分人尝到了甜头,那也不好将这种想法大喇喇的说出来,都藏着掖着呢。
柳玉绣:“……安安,什么搞钱啊,说得也太功利了。”
吴红玉脸上也有点别扭。
不过她毕竟都办好留职停薪了,这会儿心理包袱没婆婆重,她乖觉地没有说话。
宿淼就直接多了:“妈,你别那么较真嘛,你要是觉得搞钱不好听,就换成发家致富呗。早些时候万元户还跟着上报纸上电视呢,我们做生意也算是响应国家政策。”
柳玉绣被她一顿抢白弄得哭笑不得。
无奈又纵容地戳了戳宿淼的脑门:“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宿安在一旁浅笑着,有些羡慕,还有些诧异。
原来宿淼私底下跟家里是这样相处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怕说错话,有些百无禁忌,难怪爸妈心里一直更惦记她。
而自己用了宿家亲女儿的壳子,却下意识时地跟她们保持距离。
说话时也顾前顾后,既做不到彻底不靠她们,又做不到像宿淼这样全心信赖家里。
细细思量,她才发现自己从前总是埋怨宿家对她不够亲密是多么可笑!
而今天宿淼给她上了很好的一课——
人跟人的感情是双向的,也是需要维护的。以真心换真心,有来有往方能长久。
思及此,宿安忽然有种立地顿悟了的感觉,笑着附和了几声。
宿淼没察觉到对方的曲折心理,绕回去回答她前一个问题:
“嗯,在托人看了。”
吴红玉:“自己建还是??”
宿淼摇摇头:“我打算找一家生产线齐全的小厂子,想办法把它买下来。这样的话,工人和管理都有了,我只需要自己出设计图,然后再找两个符合产品定位的设计师就行了。至于开店的事不着急,等韩勒下次出差我就跟着去一趟,我想,有没有可能像韩勒那样先做别人的代理,再过渡到创立自己的品牌呢?”
母婴系列产品的种类实在太多了,国内不一定能找到替代。
即便找到了,以当前国营厂子管理上的僵化来看,要拿货不是钱够就可以的,最怕的是什么?
就是得打通各个单位的关系。
想要办一件事得一层一层批条子,遇到灵活变通的还好,最怕遇到顽固派。
人家觉得做私单就是在挖社会主义墙角。
到时候随便哪个关节卡你一下,损失就太大了。
与其一堆破事。
宿淼便想着,韩勒之前能代理香港的交换机,那她为什么不直接跟香港那边的一些品牌谈谈由他们供货呢?
还有一点她没说。
覃家四舅就在开发区,她和韩勒背靠大树好乘凉,在引进外面品牌这方面,本身就具有非常大的优势。
听宿淼说完,宿安顿时眼睛一亮。
“那你一定要跟他们谈好,拿下华国的独家代理权。这样的话,这个品牌除了你其他人就不能销售了。哎呀,更深的我也不知道,你去找找这方面的书研究一下。”
她也是个半吊子,能说出独家代理还是因为某个时期各种代理啊、加盟啊特别火热,哪个电视台都有这种广告,听久了总能念叨两句。
宿淼点点头:“嗯,好主意。”
细节和操作上她也不指望宿安。
她要是什么都知道,早就发家致富去了,何必花了大半年时间去搞男人?
不过,看在自己薅了她那么多羊毛的份上,宿淼也投桃报李:“你和大嫂还打算到南边进货吗?如果不改主意的话,下回我和韩勒去时咱们可以同行,他在深圳广州有几个熟人,你们兴许用得上。”
吴红玉自是满口答应。
随即笑了笑,揶揄她:“你都要搞厂子了,怎么不说让我和安安在你那厂子拿货啊?”
这问题吧,有那么点尖锐。
宿淼摊手:“我还不是为了你们着想啊,嫂子你不识好人心哦。”
吴红玉:“怎么说?”
宿淼:“你知道咱们安南最大的服装厂是多少人?也就将将千人。你知道广州那边的厂子多少人吗?万人大厂遍地都是。他们生产的衣服不仅销往各个大城市,还能赚外汇呢,人家的货不仅样式新潮,成本还低,哪像咱们安南,人工就算了区别不算大。但原料贵啊,生产设备还老旧、效率完全比不上人家,这种情况下,成本增加太多了。”
说完,宿淼又接了句:“更关键的是,我那厂子还没影儿呢,你们干巴巴的等着我那黄花菜都得歇凉了。”
她这样说,也是有私心的。
若是别的忙,她绝不推托。
唯有钱财关系,她着实不愿意跟家里人有太多牵扯,免得伤了感情。
吴红玉知道她的话在理。
看了眼宿安,两人对视一眼算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吴红玉:“那,到时候我和安安可能就要麻烦你家韩勒了。”
宿淼佯装生气:“嫂子,你跟我这么见外做甚。”
“成,一家人,不见外了,你们确定时间后提前给我和安安说一声,我们得把家里安排好呢。”
她还好,家里三个孩子都很懂事。
离开几天不是什么大事。
麻烦的是宿安,蒋家就杨阿姨和秀姨在。
秀姨要做饭,打扫清洁,估计没太多时间看孩子。
平时呢,也是杨阿姨带蒋代,蒋俏由宿安自己带着。如果她决心忙工作的话,就得把蒋俏交给杨阿姨,也不知道杨阿姨看不看得过来。
“……你跟你婆婆商量了?”
柳玉绣一直都在认真听她们仨聊正事,原本是没准备发表意见的。
只是听她们提起杨珩,顺嘴问了一句。
宿安默了默:“还没商量,不过她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柳玉绣没她乐观,隐晦的提醒宿安:“你婆婆很看重家庭。”
很早前,婚约对象还是宿淼时,杨珩就明里暗里提过几次,说宿淼骄纵点没什么,但嫁过去后一定要顾家,最好能成为蒋陆身后坚实的后盾。
柳玉绣那会儿就不是很高兴。
她瞧着宿淼自己对这娃娃亲不是很抗拒,而且当时宿淼又小,离两人结婚还早着,柳玉绣便觉得没必要为了几年后的事跟杨珩争执。
谁料到后面会发生这么多事呢。
“妈觉得,你还是先跟你婆婆商量一下。至少,你离开那几天俏俏由谁照顾这事你得安排好,对不对?你要是当个甩手掌柜,你婆婆肯定憋一肚子气,你觉得她会精心照顾俏俏吗?”
毕竟是认识几十年的老朋友,杨珩有多重男轻女她是知道的。
除此以外,她对子女的掌控欲也很强。
男孩子应该学什么,未来该走什么道路;女孩子要怎么笑起来才好看,说什么样的话才讨喜……可以说,蒋陆和蒋琴完全是按照她定下的标准长大的。
柳玉绣也不知道这样教孩子好还是不好。
比起大院里的某些纨绔,蒋陆和蒋琴确实算得上优秀。
但相应的,杨珩对媳妇和女婿的要求就会更高。
安安本来就不符合她挑媳妇的标准,若是还跟她对着干,短期内杨珩顾忌着她和老宿不会说什么。
但时间一长,这婆媳矛盾肯定是避免不了的。
何苦来哉?
宿安拧起眉头,思索了一会:“妈,我听你的,一会儿回去后我就跟她说一说。”
宿淼见她们都一脸凝重,忍不住庆幸:
——还好我没有婆婆啊!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特殊情况~~特殊时期吃了点冰西瓜,腹内绞痛,今天我短了!感谢在2021-07-02 04:59:43~2021-07-02 23:52: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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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等人走了,宿淼傻乐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不太对啊。
没婆婆管着她,但名义上的婆婆还活得好好呢。
从覃美芬被关到疗养院到现在已经大半年了,她还一次没去探望过,不仅她没想起这回事,韩勒似乎也忘了。
这可不行!
毕竟覃美芬是以养病的名头进去的,外头的人可不知道她干了什么龌龊事,韩大业不去探望还可以说部队里忙,她和韩勒作为儿子儿媳却这么久都没去露个脸确实很容易让人诟病。
宿淼手托着下巴,在屋里来回走了好几遍。
她觉得还是得去。
猜到韩勒不太想搭理覃美芬,她便决定自己一个人去就好。
左右覃美芬恶心她总比恶心韩勒强,对她而言,顶多就是恨屋及乌。
不像韩勒,见她一次那些不好的回忆就会汹涌而至,放不放下都难受。
宿淼决定现在就去走个过场,最好能把那疯婆子气一场才好。
她交代袁阿姨看好孩子,自己换了身衣服,随手拎了罐营养品就出门了。
疗养院离家有两个小时车程,宿淼绕了半天总算坐上了公交。
公交车上人挤人。
她不自在地缩在角落,心想回去后她就让韩勒教自己开车,以后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否则回回都要被挤得一口气闷在胸腔,呼吸都不顺畅的话,她肯定再也不想出门了。
宿淼心里想着事,也没太在意身边站着的都是什么人。
突然,手臂上传来别人的体温,她惊了一下。
警觉心起,猛地回过神。
漂亮的双眸盯着站在自己身侧的男人。
那是一个五官勉强还算端正的国字脸,穿得人模狗样的,另一只手上夹着一只公文包。
像是坐办公室的。
宿淼望过去时,他眼睛直视着窗外,仿佛对自己的探究毫不知情,好像刚才手肘碰到她胳膊是不小心的。
完全是她多心了一样。
宿淼盯了一会儿,没盯出所以然来。
加之车里人又多,空气闷得人两眼发昏,她只能郁闷地收回视线。
接下来相安无事,但过了约莫两个站,车厢里人已经下去了不少,宿淼便挪了个位置,去到车门附近,她抓着拉环没一会儿,手臂又被人碰着了。
她抬头一看,又是那个人。
他竟然也从公交车后座站了出来。
似乎以为她不敢声张,他又用胳膊撞了她手腕一下,那双眯眯眼里还透着一丝淫|邪,宿淼的手臂当即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她当场就怒了。
磅礴的怒气甚至盖过了女人被猥琐男调戏的羞恼。
她从前被规矩压着,谁欺侮她,她都不敢吱声。
但好歹在社会主义阳光下沐浴了一年多,日夜相处的男人又是那样一个不尊规矩反骨强势的人,宿淼那颗古代女子的羞耻心早就在不知不觉中被剥离了。
她双眸冒火,瞪着那个男人,男人回以她一个色眯眯的眼神。
宿淼本想和他吵吵。
但他如此可恶,她又想着吵一架既费力气还没个下文,自己就被白恶心一场,她迅速想到一个办法,当即启唇高声嚷道:“师傅,能把车开到派出所吗?这个男人试图非礼我。”
她这一声可是石破天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