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音怎么会搭理这个对自己母女满是恶意的女人,她假装没看见,面露茫然道:“锦艺,你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韩锦艺恨白沉音看不懂自己的眼色,在宜春侯府一群女眷要吃人的目光下,期期艾艾地重复之前的话语道:“我和几位小姐妹走到春华院附近,想起丫鬟说姐姐往春华院来了,就说起这事。”
“然后张姐姐说姐姐和未来姐夫私会,败坏姐姐的名声,我不信姐姐会做这事就到春华院找姐姐,没想到里面一片血*腥.......”说到这儿,韩锦艺露出难受的神色,似乎回想起来都觉得恶心。
可惜韩锦诗已经有人证证明了她的话和行踪,不说摆脱嫌疑,也洗清了大半嫌疑。这么一对照,明显韩锦艺的话大有问题。
在场的众位夫人哪个不是老江湖,只听这话,就明白眼前的小丫头是个有坏心的。
不然无缘无故提起嫡姐做什么?
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震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大怒道:“这时候你还不说实话,我且问你,告诉你消息的丫鬟叫什么,外貌如何,穿什么样的衣裳?什么时候在哪里告诉你的?”
之前长兴侯府没人在场,老夫人不好逼问,如今长兴侯夫人在场,她不再憋着质问的冲动。
“你姐姐当众被丫鬟打湿了衣裳,被带到春华院隔壁的秋实苑更衣,你为什么说是头疼?她是在哪儿遇到你和你说头疼的?”
“你来过这么多次宜春侯府,也该知道哪儿是更衣室哪儿是休息室!为什么你不往别处找,直奔春华院?”
韩锦艺说不出话来,毕竟她当时就是随口胡诌,若说打湿了衣裳去找春华院隔壁的院子才对,可她让丫鬟将人带到了休息用的春华院。
“若是你再不说实话,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会将你交到大理寺,让那群男人来审问!”
老夫人连续且犀利的质疑,将韩锦艺的谎言全部戳破,逼着她说出背后的真相。
儿子死的这么惨,老夫人能等到白沉音到场再问,已经是很给面子了,不然直接交出去,长兴侯来了也没辙。
这时候白沉音也说道:“锦艺,你还不快说实话,不然我也没法救你!” 言下之意,白沉音也不会管她。
韩锦艺怎么敢说真话,当着大家的面承认自己设计嫡姐,想想就社死。
可不说,落到大理寺也没好果子吃,名声同样好不到哪去,到时候严逼拷打,还是得承认。
韩锦艺神色变幻,衡量了利得后,终究还是咬牙承认道:“我只知道姐姐去更衣了,想坏了她的名声,故意这么做。”
白沉音愤怒地上前,一巴掌将韩锦艺打的脑袋一歪,怒斥道:“你这个畜生,你姐姐哪里得罪你了!”
“哦,你怎么知道你姐姐去的是春华院?”老夫人继续问道。
韩锦艺捂着脸,后悔莫及,痛哭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怕姐姐还在秋实苑,所以故意去隔壁的春华院找人,以便坐实她不知去哪儿的形象。”
接下来不论老夫人如何的逼问,韩锦艺都咬死了这个说法。
毕竟宜春侯是醉酒后临时起意去春华院休息,以韩锦艺的身份也打听不到他的行踪。
小丫鬟也咬死了自己之前的证词,愣是宜春侯府怎么怀疑韩锦艺,最后也不得不承认她是无辜的,只能放了她。
若非上辈子闹出了笑话,差点坏了一位贵女的名声,韩锦艺也不知道他会去那儿。因此这辈子借着先知先觉设计了嫡姐,也因为先知先觉,没有做多余的动作,加上白沉音的扫尾,让韩锦艺安然无恙的脱身了。
白沉音要搞这个庶女,有的是手段,这次的确是搞韩锦艺的机会,但也会影响原身女儿和侯府的名誉,因此放过了她。
大理寺的人前来调查,也是一头雾水,感觉迷雾重重。
一则宜春侯死时浑身*赤*裸,二则以他的死状推测应是被巨大的东西以巨力在瞬间碾碎,三则是根据认证物证,宜春侯的确是临时起意去休息,仆人离开的那一会儿,人就死了。
不过这结论也是为韩锦艺洗去了杀人凶手的嫌疑。
。。。。。。
出了这档子事,白沉音一家傍晚才被放回家去。
原主的丈夫也听说了宜春侯府发生了命案,正想问问白沉音具体的详情,韩锦艺先哭着小跑扑进了他的怀里,呜呜呜的哭个不停。
长兴侯瞧着女儿红肿的眼睛,顿时心疼起来,忘记了自己原本要问的事,对白沉音呵斥道:“你怎么照顾的锦艺?她怎么哭成这样,你怎么不安慰安慰她!”
不问原由,一连三个质问对白沉音包含恶意,没想她半点好,真是可恶!
白沉音冷笑道:“呵呵,我安慰她?我没打她就不错了!”
一向顺从的妻子竟然对自己冷笑,长兴侯不满地对她大叫道:“你这什么态度?”
白沉音对他回以大吼大叫:“我什么态度?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态度?你只谴责我没照顾好你女儿,怎么不问问她做了什么?设计诬陷嫡姐,我没将她丢在半路都算不错了!”
长兴侯不假思索道:“你胡说!”
白沉音沉声道:“我胡说?你这宝贝闺女设计锦诗,却误打误撞成为了发现宜春侯死亡现场第一人。她满口谎言,在老夫人的逼问下,当众承认了自己因为嫉妒嫡姐有个好未婚夫,故意编排嫡姐与外男私会,坏嫡姐的名声!”
白沉音吐字清晰,咬牙切齿,显然恨极了这个庶女,一改往日的温顺,对他这个丈夫也不再退让,显然气急。
韩锦诗双目含泪,失望地望着长兴侯,哀伤道:“爹,你对我们有一丝的仁慈吗?”
长兴侯冷静下来,低头看向怀里的女儿。
韩锦艺哭诉道:“爹,我没办法,所有人都逼着我!”
白沉音冷声大叫道:“韩锦艺,你想清楚,今天之后,你的一言一行,都会传来,不要打了自己的脸!”
韩锦艺的哭声为之一顿。
显然,白沉音说的都是真的,长兴侯信了,他抬头反过过来指着白沉音骂道:
“你这个毒妇,你眼里还有长兴侯府吗?这样传开坏了侯府女儿的名声,对锦诗就有好处吗?为什么不帮忙扫尾遮着?有什么事情回来我们自己处理不好吗?”
“???”白沉音气炸了,她上去猛地一巴掌,将长兴侯打倒在地,大骂道:“我看你简直是非不分,命案是我能掺和的吗?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擦屁股的是吧!用到的时候我是正室,用不到的时候,你的小妾庶女庶子,全都可以踩在我头上!”
“哎呦!”长兴侯捂着脸,满面怒火地指着白沉音道:“你想被休吗?”
白沉音同样用手指着他,针锋相对道:“休就休,谁怕谁!不休你就是王八蛋,老娘不伺候你这一家子混蛋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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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3
一场争吵后, 两人不欢而散,白沉音牵着女儿离开,留下长兴侯和韩锦艺大眼对小眼。
回到正院后, 韩锦诗抱住白沉音的胳膊, 安慰道:“娘,你不要生气了, 以后我和弟弟妹妹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的。”
白沉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欣慰道:“娘没事, 也不生气。你爹是什么人, 我这么多年又不是不清楚, 要气早就气死了, 刚刚就是做给你爹看的。”
“?”韩锦诗面露疑惑。
白沉音解释道:“以往你爹宠妾偏疼庶女庶子,左右日后都打发出去, 我睁只眼闭只眼就忍了。可是韩锦艺这个死丫头竟然敢设计你这个嫡姐,踩到了我的底线。这次能破坏你的名声, 下次就敢陷害你,我岂能让你爹再次糊弄过去!”
韩锦诗感受到了母亲的爱意。
“接下来我是一定要整治一顿那些心大的东西, 你安心待在自己的院子里, 不要掺和爹娘的事。”
“好。”韩锦诗听话的点了点头, 转念继续提起厕所中的仙女。
见识了白天的事后,韩锦诗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被宜春侯玷污的下场,心底十分感激那救了自己一命的陌生女人,对她包涵善意。
白沉音调笑是她有仙缘,肯定是上辈子做好事才有人特意来救她。
叮嘱她不要说出去,若是遇到就好好感谢人家。
韩锦诗是个十分乖巧的孩子,听母亲这么说,已经在想如何感谢对方, 为对方准备礼物,预备下次见面交给对方。
白沉音对她十分怜惜,好好一个嫡女,竟然还要忍受庶女的气!
还有长兴侯这个颠倒黑白的狗东西,等过了这阵子的风头,她就送他下地,至于这长兴侯府,自然是由原主的儿子继承。
也从这天开始,白沉音将原主的嫁妆和私房钱都收了起来,不再拿出来补贴府里。
和京城不少继承已久的公爵侯府一样,走下坡路的长兴侯府也是个表面光鲜亮丽,实际入不敷出的人家。
若非原主精打细算,还倒贴嫁妆,早就维持不了表面的繁华。
白沉音一撒手不管,府里顿时到处叫穷,这也缺钱那也缺钱。像是厨房的费用,直接被她腰斩。
那天吵架之后,长兴侯本是要好好晾一晾白沉音,至少半个月不理睬她。
可姨娘们接连投诉伙食下降,让他迫不及待的找上正院,对白沉音怒气冲冲的咆哮起来。
“你怎么管的家?不想管就交出管家权,有的是人想管!”
“行呐,我也不要管了。”白沉音对身边的嬷嬷示意,让她搬出账本交出钥匙。
瞧着白沉音早有准备的样子,长兴侯一愣,脸上的怒气收敛,心中疑惑她打什么鬼主意。
只听白沉音轻哼一声,挑明道:“账本钥匙都在这儿了,你若是怕我做了什么手脚,尽管找人查账,有什么缺漏,我全给你补上。”
“这些年,我尽心尽力为长兴侯府做打算,嫁妆都倒贴进去四五万两。”
“这么多?”长兴侯知道府里主要靠自己的妻子维持,也知道她倒贴嫁妆的事。
谁让长兴侯府当初就是没钱,才娶了门第不高,善于管家,又嫁妆丰厚的原主。
原主的付出长兴侯心里有数,只是一直一来白沉音的脾气都是温和无害的,也不吝啬钱财,导致长兴侯忽视了她的付出和功劳。
“我算是看清楚你的无情无义了,也想明白了。明明我们母女才是受害者,可凶手只是掉掉眼泪,你竟然反过来呵斥我。我每天劳心劳力,就是伺候着让你们这些白眼狼开心快乐,吃饱喝足想坏点子对付我!”
“以后我不管了!!!要不你自己将这些账本接走,爱安排谁管家就安排谁管家。就算继续让我惯着,家产就这么多,你的心肝宝贝们想要吃用更好的,就找你要钱吧,反正我不会再贴钱进去。”
白沉音这么一说,长兴侯顿时气短。
可以说白沉音是拿捏住了长兴侯的命脉,只要她不再拿自己的嫁妆补贴府里,府里的日子肯定会一日不如一日。
见她动真章,长兴侯哪还有心思为小妾出头,安抚还来不及呢。
“夫人,你有什么委屈直说就是了,何必来这么一出。”长兴侯柔声地说道,脸上挤出笑容,越发衬的眼角的褶子明显。
“你的耳朵聋了吗,我说你无情无义,我不想伺候了!你去找你的那些白莲花小妾吧,反正她们早就想要这个管家权了,现在我撒手,谁想要就拿去!”白沉音直白且嫌弃的说道。
她本来就是个颜狗,这么多世界都没委屈过自己。被他这一笑,膈应地连忙挪开目光,心里盘算着等送走他就重新找个小狼狗洗洗眼睛。
“你竟然骂我,你不怕我休了你吗?”长兴侯指着白沉音的鼻子,几乎被气的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你休吧,休了我,我带着嫁妆回娘家,省的看你这张恶心的嘴脸!”白沉音翻了翻白眼,半点也不怕他。
剧情中原主被长兴侯捂死,那是原主儿女都被废掉,没有为她撑腰的可能性;且那时原主完全失势,困于后宅,又病体缠绵,死了外人也不会怀疑。
现在她虽然失去了一些人心,可孩子嫁妆娘家全都在,长兴侯想都不敢想。
长兴侯觉得这么吵下去,只会步入前两天争吵的后尘再次不欢而散。
他再次压下自己的怒火,冷哼道:“你不就是不贫锦艺陷害锦诗吗?锦艺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名声都坏了,她也知道错了,你还想怎样?”
这几日,宜春侯在自家惨死是京城中最热的新闻,其中疑点重重,关注者众多,这天宜春侯府发生的事情也传开了。
其中长兴侯府庶出二小姐要谋害嫡出大小姐的事,也传遍了,可谓是恶名远播,正经的人家不论平穷富有,都不会将她列在儿媳人选上。
长兴侯了解详情后,对二女儿很是失望,也知道自己那天不问三期二十一就和妻子吵起来,一味护着二女儿是自己理亏。
他明知自己错了,却不打算道歉,反而要借冷暴力,逼迫白沉音主动低头认错。
“她既然要害别人,就该预料到失败的可能性。她自食恶果,不表示苦主就不能再惩罚她,必须放过她。”
白沉音掷地有声地说道:“这次她踩到了我的底线,我不惩罚她,岂不是说谁都能踩在我的头上,欺负我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