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也不用担心,赵姨娘在城里暴露了真面目。
只见母女俩商量后,便有婆子将哑娘送到乡下。
长兴侯喜极而泣,还是闺女心善,终于救下了自己。
只要能脱离苦海,下乡种地算什么。
直到到了乡下见到了庄头,长兴侯才知道自己被配人了。
他是个从不管家的大少爷,不知道下乡就是配人的规矩,再次懵逼了,转身就跑,然后被庄上的青壮拦截,一顿好打。
由于哑娘备受折磨,丑得很,又哑巴,庄头瞧不上,寻思安排给村里能干的农夫。
为了防止哑娘逃跑,长兴侯被强行同房了。
什么仪式也没有,就这么的成为了一个女人,长兴侯感觉自己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
后悔自己怎么不早点死,心里恨毒了赵姨娘母女。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赵姨娘竟然还追到庄子上虐待自己,基本一月来一次。
却说哑娘很丑,娶她的农夫却高高大大的,还会打猎,心思很活跃。
在得知赵姨娘是自己的主子,是个望门寡后,农夫动了歪心思,在哑娘的眼下勾搭赵姨娘。
赵姨娘本就以折磨哑娘为乐,见哑娘为此咿咿呀呀叫个不停,体会到了精神折磨的快感。
欲拒还休的与农夫成就了好事,从中得了新的乐趣。
如果这时候给长兴侯一把刀,估计他能当场砍死这对奸*夫*淫*妇。
韩锦艺很快意识到了赵姨娘去乡下的频率太高了,在阻拦无效后,她留了个心眼。
调查之后,得知赵姨娘竟和粗鄙的农夫有了首尾,知道是自己当初出的主意惹来的祸事,不由后悔莫及。
这件丑事绝不能曝光!
韩锦艺神色阴沉,去外面买了让人渐渐虚弱的药下在赵姨娘的饭菜里。
最多三个月,赵姨娘必死无疑!
她一边下药,一边默默流泪自言自语道:“都是娘你逼我的!我是为了弟弟为了我们的家!”
赵姨娘不曾怀疑过自己的女儿,为了防止自己像长行侯那样去的突然,连忙联系娘家人,想要让女儿和侄儿定亲。
若是长兴侯还在世,让女儿嫁给娘家,是为了扶持帮助娘家;如今长兴侯不在了,却是让娘家来帮扶儿女,免得儿女无依无靠,被人欺负了。
等出孝期,她都十七岁了,韩锦艺也急。
可她并不想嫁给那个无能又自大的表哥,原本她已经和嫡姐的未婚夫怀安王府的世子有了暧昧。
但自从她陷害嫡姐的事发生后,怀安王世子就再也没和她联系过,显然是介意这事。
如今又出了姨娘偷情的事,就像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只要爆出来,姐弟两就别再想好过,所以赵姨娘必须死!
可赵姨娘一死,姐弟俩日后怎么办?种种难题摆在面前,让韩锦艺焦虑的整夜睡不着,头发大把的掉。
明明才十三岁,看起来就像四十岁,整日愁眉苦脸,老成的不行。
为什么重生了,生活反而更艰难了!
韩锦艺抑郁了。
。。。。。。。
白沉音这边心情却很好。
原主的大女儿韩锦诗十五岁,未婚夫怀安王世子已经十六岁,原本两家商议冬日成婚。
如今长兴侯一去,韩锦诗要守孝三年,那时候世子都十九岁了。
于是怀安王妃递了消息给白沉音,说要安排两个侍妾给世子传宗接代,若是不同意就解除婚约。
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白沉音叫来韩锦诗,问她的想法。
韩锦诗为难的看向白沉音。
白沉音摸着她的头,冷静的分析道:“她说安排两个侍妾传宗接代,可我们只要答应了,她安排几个妾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到时候你一嫁进去,就要做后娘。若是只有庶女还好,可若是庶长子次子都生了你怎么办?我宁可你一辈子平平安安,也不想你嫁入高门,像娘一样,一辈子受宠妾庶子的气。”
韩锦诗也不想丈夫有庶子女,听了白沉音的话,搂住她的腰,撒娇道:“娘,我能不能不嫁人?”
白沉音擦了擦她的鼻尖,笑道:“等你日后真的不想嫁人,娘养你一辈子。”
这门婚事被白沉音退掉了。
反正乡下的庄子已经收拾好,白沉音索性带着孩子们去乡下散心,儿子休假直接去乡下就好。
白沉音上辈子研究了一辈子的胭脂水粉,这辈子又是相同的背景,索性捡起老本行,带着女儿继续研究胭脂,开胭脂铺子。
她让人收购了许多花草的种子,预备来年种在庄子上。
原主的小女儿名叫锦瑟,生的珠圆玉润,性情活泼可爱,才四岁大,尚未受到封*建*社*会的蚕食,天性自由。
来到庄子后,她追鸡摸狗,迈着小短腿到处转悠,没有她不敢下手的。
这天晴空万里,一家人躲在屋里纳凉,只有不怕热的锦瑟带着草帽拿着网兜到处转悠套知了。
她的身后跟着奶娘和一个丫鬟,还有一只狗紧紧地盯着她。
每当锦瑟套到一只知了,丫鬟就会上前将知了拿出来摘掉翅膀,然后扔到地上让狗吃。
侯府的庄子上基本都是平原,种着农作物,树木稀稀拉拉,三三两两的立着。
而隔壁的皇庄有着整片的树林,枝繁叶茂,绿荫成片。
小锦瑟最爱跑这里套知了。
第139章 7
在锦瑟每天跑树林套知了的时候,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骑着小马远远地望见树林里有两道人影,好奇地策马小跑过来。
走近才发现,前面还有个小丫头在套知了。
小男孩小大人似的盘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
咻的一声, 知了飞走了。
锦瑟抬头, 看到小马驹眼睛一亮,学舌反问道:“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是宁王的儿子李长宁, 这是我家的树, 你捉的知了也是我家的!”小男孩在下人的搀扶下下马。
李长宁走到锦瑟的面前, 一把抢走锦瑟手中的网兜, 蛮横的往地上一扔, 叉腰说道:“谁许你在这儿套知了的?这是小爷的地盘, 赶紧滚!”
他这么凶,吓的小锦瑟瘪嘴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竟然欺负我,我要告诉我娘, 让她来收拾你!”
奶娘忙上前护住锦瑟,对男孩的男仆说道:“哎呦喂, 这是我们长兴侯府的小主子, 我们夫人和贵地的管事说过小孩子会过来玩的事了。”
男仆本就不欲惹事, 也拉着李长宁道:“小世子,可不能这样欺负妹妹,说不准就有拐弯抹角的亲戚呢!”
“长兴侯府?没听过!真是遍地穷酸亲戚!”李长宁呸的吐了口唾沫,十分嚣张道:“算你们好运,赶紧滚,以后再看到你们,可就没这样的好运了!”
奶娘神色难看地望着李长宁骑马而去,心里嘀咕个不停:就凭这小混蛋嚣张的模样, 日后长大了,绝对是京城纨绔子弟之一。
男仆歉意道:“请不要怪罪,小世子刚被接入王府,心态尚未改变,过两天就有师傅教他礼仪,你们随意。”
言下之意李长宁刚被接入王府,不懂规矩,你们该玩就玩。
“你在和她们嘀咕什么?还不快走!”李长宁回头大嗓门呵斥道。
“来了!”男仆再次对锦瑟等人鞠了一躬,匆匆离去。
锦瑟很快就被奶娘哄好不哭了,但也没兴趣继续在外面玩了,掉头回家告状。
她告状时童言童语,重点在自己委屈的哭了,奶娘在一边补充,白沉音暗自发笑,对她好一阵安慰。
事后白沉音派出傀儡调查李长宁的身份。
原来就在白沉音带着孩子在乡下散心时,太后催婚宁王,但宁王执意不婚,说自己一心向道。
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他还从宗室过继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也就是李长宁。
皇帝也不赞同弟弟过继,何况是这么大的孩子,便下旨阻拦了过继一事。
简直是忤逆不孝!太后气的命人捣毁了宁王的道观,逼宁王回京城。
宁王转头连夜搬到了郊外的皇庄,收养的儿子李长宁也带了过来。
也就是这几天发生的事。
虽然自己搬到这儿,有泡宁王的心思,可听说宁王是个宅男,一直呆在道观里,白沉音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快见到他。
真是好机会呀!
正好有现成的借口。
白沉音让下人上门传了口信给隔壁的宁王,将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
就像现代小孩子打架,受欺负的一方家长找坏孩子的家长算账一样。
虽然宁王是王爷,可白沉音也不是什么平头百姓,现在又是个寡妇。
既然人家找上门,宁王不能不处理,就算是做样子也得做做。
他找来李长宁的长随,询问有没有这事。
长随如实回答,将李长宁嚣张的言行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听得宁王眉头紧皱。
李长宁已经十二岁,无父无母,又是皇亲贵族,有钱优势,已经长歪了。
宁王刚为他找到名师准备纠正他的恶习,师傅还没来,他就已经惹出事来了。
不管宁王有多倒霉,可他既然将李长宁收养,他就是李长宁的父亲,如今就得为李长宁擦屁股。
宁王让人叫来李长宁,再次询问他一遍。
李长宁满不在乎的点头道:“谁让小丫头一点也不知道恭敬,我问她名字,她不仅不答,还反过来问我。”
“我只是给她个小教训,已经很仁慈了!”
白沉音派来的下人气愤道:“我们四小姐才五岁呀,恭敬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呢!”
才五岁?再看十二岁的李长宁,宁王更尴尬了。
“你怎么能这么欺负妹妹,待会你跟本王去给人家道歉!”
“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何要道歉?”李长宁梗着脖子,毫不退让。
他正是有了模糊的世界观,却又三观不成熟的年纪,青春期的叛逆来的有些早。
见李长宁一副我没错,全是别人的错的模样,宁王大为头疼。
宁王自己也就比李长宁大15岁而已,又没有生养过孩子,一点经验都没有。
古代又讲究棍棒底下出孝子,君不见红楼梦中贾琏、贾蓉在亲爹面前宛如鹌鹑,二十多岁的人有孩子的人了,老一辈还是说打就打。
因此宁王见李长宁不听话,当下便叫人取了戒尺过来,啪啪就是十下子打在掌心,毫不留情。
等打完,李长宁的手心都红了。
李长宁眼都不带眨的,依旧叫嚣道:“以后我见她一次打一次!”
呦呵,还记恨上了。
宁王气道:“你敢!周扬,以后你跟着小世子,若是他敢欺负人,你只管教训他,只要不打死就行!”
这种要气死人,还死不悔改的态度,让宁王体会到了自己忤逆太后时,太后的心情。
他无奈的扔掉戒尺,让周扬带李长宁下去,不许他往外跑。
随后让人备上礼物,去隔壁为儿子道歉。
管家看的心中暗暗发笑。
原本是一朵高岭之花的宁王,自从收养了个青春期的儿子后,明显有跌落凡尘的趋势。
若是以往,他哪会做这种交际的事。
宁王如意料中的上门,白沉音忙让人引进会客厅。
幸亏白沉音是比宁王还大五岁的妇人,还有三个孩子,因此不必在会客厅放张屏风避嫌。
两人直接会面即可。
所谓想要俏,一身孝。
白沉音不必穿孝服,但也要衣着素净。
到底是第一次见面,留下美好的回忆不是坏事。
白沉音为自己画了一个淡妆,穿着一身淡白色的衣裳,上面用银线绣着梅花,寡淡清雅,配上白沉音绝美容颜,空灵的气质,出尘脱俗。
原主本就外貌美丽,经过白沉音几个月的美容保养,身材紧致玲珑,满满胶原蛋白,不仅美貌更胜往昔,瞧着就像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
宁王顿时看呆了。
当然,他不是为白沉音的美貌惊讶,而是为她的年轻痴迷。
要问他为什么一心向道,除了喜欢那些神仙的潇洒,就是羡慕他们的长寿了。
就算是他权倾天下的父皇,年过六十,就去世了,死时对生的向往的神情,还清晰的印在宁王的脑海。
宁王没有提孩子的事,而是诧异地问道:“夫人,你真的三十多岁了?”
“额.......”白沉音没料到他直接问这个,不过问养生的话,她也精通呀。
白沉音含笑点头道:“我三十二岁了,毕竟大女儿都十五了,我能没有三十嘛!”
“夫人保养的真好!”宁王夸赞了一句,下一句便迫不及待的问道:“不知夫人平日是如何保养的?”
白沉音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宁王和她面面相觑,片刻后再次说道:“夫人,不知你能不能将你保养的方法告诉本王?”
白沉音面对面瞧他,似乎有些惊讶。
宁王是个眉眼温和,神情疏离的美男子,不说话时,动作优雅,气质飘逸出尘,不食人间烟火,很符合世人对修道之人的认知。
但一说话,就会发现他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根本不管自己的话是否合宜,想到什么说什么。
简单来说,情商不高,怪不得会将和太后的关系弄得这么僵,领养孩子时,也不考察对方的品性。
白沉音扶额,觉得自己高看了这个男人。
既然是个爽快人,白沉音也就直白道:“这些方子都是不外传的秘方,若是王爷想用,我倒是可以给你些成品使用,但是方子是不可能给王爷的。”
这些方子她有,每一个都是可以日入斗金的宝藏秘方,就算白沉音想要泡他,也不会白给他。
何况给了方子,那岂不是授人与鱼,哪有用东西吊着他的效果好。
宁王闻言心道也是,忙道:“是本王莽撞了!既然夫人这么说,本王就厚颜收下了。”
白沉音笑着让宁王等一会,她进屋去取东西,实际进了空间,取了一些效果不错,但看不出材料的护肤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