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皇太女后搞基建——枝呦九
时间:2021-07-24 08:50:56

  齐晋,注定亡国。
  禹皇感慨道:“燕皇,大敌也,吾儿可将其视为对手。”
  他道:“燕皇将燕王送来我们禹国,示好的主要目的便是我们打我们的,他打他们的,他愿意只要齐晋,南北而通,西边的秦楚就给我们了。”
  这是他的诚意。
  折青便道:“他也是料准了我们可以容易的攻下鲁国,但是轻易攻击不下楚和秦国,所以攻下秦楚之后,我们可能会暂时休战。他要的便是这个空隙,早早的跟我们谈判。”
  禹皇点头,“他攻不下禹国,禹国也难攻燕,暂时僵持罢了。只看我们僵持到什么时候。”
  折青便笑了笑,“走一步看一步吧,他有信心,我们也有自己的信心。”
  此时,燕王递了折子进来求见。
  折青就啧了一声,“他们攻齐晋的折子刚到,他就闻到味道了。”
  禹皇也没见过燕王,摸了摸下巴道:“听闻是个比沈离还美的美人,见便见吧,左右无事。”
  于是燕王终于见到了折青。
  他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礼,笑着道:“可算是见到皇太女殿下了。”
  禹皇砸吧了下嘴巴,觉得燕王果然名不虚传,果然是美到万物须羞,给自家的女儿做个妃倒是可以的。
  折青:“……”
  她爹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估计是燕王也看明白了,顺杆子爬,道:“陛下,我国燕皇让本王来禹,本就是为了两国长久之好的。”
  “本王对皇太女殿下仰慕已久,愿意跟殿下百年好合。”
  禹皇就看折青。他是无所谓。
  燕王暂时只能养着,不能杀。养着虽然没有花自己的银子,但是也可以再嫖一嫖嘛。
  到时候,他让章太医给燕王喂点东西下去,保准这辈子也没有生育能力,再将人弄座屋子藏起来,比在外面派人盯着这一来禹国就露出自己会武功的燕王强。
  折青却不愿意。
  她直接道:“燕王有大才,还是回燕去吧。”
  燕王叹气,“殿下即便是不要臣,也不要驱赶臣,未免心太狠了。”
  直接俯首称臣了。
  折青就挺佩服他的。她道了一句,“此时之后不要再提,禹燕之交,坦诚相待,心里知道便好。”
  燕王便知道了,退出去,坐在马车里,手里盘着两个核桃——这是他最新的玩物,想什么事情都要在手里盘一会。
  心腹问他,“王爷觉得禹国皇太女如何?”
  燕王没有正面回答,只轻轻的道:“禹皇极为宠爱于她。”
  心腹便顿了顿,“是吗……如今禹国皇太女殿下的声势可比禹皇大。禹国百姓只知禹国皇太女,可不知道禹皇为何人。”
  燕王就笑了,“这般情况下,还是如此宠爱……太羡慕了,皇太女的兄长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
  心腹便立马道:“王爷,慎言。”
  燕王就往马车上一躺,瘫了起来,“无事,就算是当皇兄的面我也是这般说,有什么说不得的。”
  马车渐渐的走,心腹道:“王爷,上回您跟那个隐卫打,可有摸清了他们的招式?”
  燕王就没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是良久,他问:“那些人在做什么?”
  心腹便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道了一句:“王爷忘记了,六月二十五日便是禹国的十二州集体考试,是禹国的盛世。又因是第一年小升高,所以重视的很,特别是京都,听闻六月二十五那日,考场周围,是不能有施工吵闹,在考生进考场之前,不是送考生的马车就不能出来,现在,这些官员正在叫人跟百姓们讲呢,让他们没事少出门。”
  燕王就让仆人停了马车,自己下来跟着京都百姓一起听官员说话。
  “考试院校一共有四座,分别是小学,技术学院,医学院,师范学院,这四所学院附近,不能有闲人喧哗,不能有房屋修缮等吵闹,一共考两天,两天之内,马车尽量少出,由交通局所规划出来的考试专道不能有私人马车而行。”
  衙役说完,便又朝着人群道:“再有,你们家里有考生的,都注意些,画像,考生证件,户籍书,还有笔墨纸砚,都要准备好,别到时候忘记了,误了时辰,就真进不去考场了。”
  一妇人就笑着道:“误不了误不了,我们现在就准备好了,用小篮子装着,就等着考试那一天了。”
  “是啊,谁能忘记这些东西哟,先生们都说了又说的。”
  “难免有忘记的,再由衙役说一遍也好。”
  “大人——听闻到时候公共马车不开了?”
  衙役点头,“刚刚最开始的时候便说了,你应该不在,既然如此,我便再给后面来的人强调一遍。”
  “六月二十五日和六月二十六日,两天,这两天,公共马车都会停止,其中,一路马车,会从小学出发,带着小学的考生去郊外的师范学院考点。”
  “又有三路车,会从师范学院出发,带着考生从师范学院到技术学院。”
  ……
  燕王就在旁边听着,听着听着,就觉得那乱世离自己其实也很远。
  他笑起来,道了一句:“怕是三代之后,禹国无白丁。”
  ……
  六月二十日当天,即便是西州,也开始将重点转移到了考试上面,别说是重中之重的京都了。
  崔明桐一大早就起来了,她收拾好一身,就见丈夫带着孩子们在门外等她。
  黄誉:“快点吧,咱们家的马车都已经打点好了,这一路上肯定是放行的。”
  崔明桐就道:“那考试专用路还用你打点?早就登记好了,肯定能放行的。”
  她分配的考场是郊外,所以要坐马车出去。若是在城内的话,她就准备早点起来走路了。
  这今儿的行人注定很少,大家都好像在一种紧张的氛围里面出不来,见到马车过来,还会有人朝着他们喊必过。
  黄誉就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中午吃的东西,你上午考完之后,咱们就不回来了,直接在那边吃,炉子我也准备好了。”
  崔明桐嗯了一句,“你带着孩子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去,今天陪考的人肯定很多,我进去了,只有考完才能出来,你也不要总是争着站在第一个,只管往偏僻的地方去。”
  黄誉的小心思就被看穿了,他摸摸鼻子,哎了一声,叮嘱道:“如今天热,很多容易犯困的,你要是困了,就拿我给你的风油精抹一抹。”
  崔明桐点头,“我知晓了。”
  她闭目养神,坐在一侧动也不动。昨天晚上再是冷静的人,怕是也会激动的睡不着。反正崔明桐没有睡着。
  黄誉就有些酸溜溜的道了一句:“还没考上技术学院呢,对我就不耐烦了。”
  崔明桐就睁开眼睛白了他一眼。
  德行。
  总是在她不想要骂他的时候找骂。
  一家人就这样进了去了郊区,到了师范学院后,在考场的人已经很多了,大家都站在外面,因为考生也不准进去,还要等到敲锣之后,才能一块往里面走。
  崔明桐便也只能随大流,站在一侧,旁边有人问:“老兄,你这是跟嫂夫人送孩子来考技术学院?你家孩子看着不大呀,定然是神童了。”
  黄誉就笑着道:“那倒不是,我是送我妻子来的。”
  那人就惊讶的看向崔明桐,“原来是嫂夫人要考技术学院,我可打听了,今年报考技术学院的女子差不多有一百人左右,没想到嫂夫人竟然是百分之一,真是佩服佩服,不知考的是什么专业?”
  如今,技术学院里面的分院是越来越多了。刚开始只有物理化三个院,大家都没有怎么区分,直到后面又出了商院,律院,数院,农院等等,便又多出来一个词,是为专业。
  这词出来不久,但是大家都已经适应了。崔明桐就道:“我自己做些小生意,考的是商院。因是做生意的,倒是见过白少爷你。”
  那人便惊讶道:“我刚来京都没有多久,你认识我?”
  崔明桐就笑着道:“确实认识,我们在之前的鸡尾酒会上见过一面,我还给你递过名片,我叫崔明桐。”
  那个叫做白少爷的人便恍然大悟:“原来是崔夫人,真是失敬失敬!我这人确实记不住脸,所以家里都不让我跑生意,这回要不是来帮我兄长看画廊,我也是不敢出门的。”
  崔明桐就道:“令弟白苏牙的画,已经在画界出名了,他的画如今是千金难求。”
  白少爷便道:“是呀,我父母也没有想到。当时他来京都,还是考的医学院呢。”
  两人便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完全没有黄誉插话的机会。然后等衙役说考生可以入场的时候,这位白少爷也跟着一起进去了,很明显他是考生。
  黄誉心里就更不得劲了。
  他就酸溜溜的对着儿子说了一声:“瞧瞧你阿娘,刚刚还说紧张呢,现在就跟别人聊的热火朝天。”
  他儿子没理他。
  ——这么些天,他是总算将阿爹的心思看明白了。
  刚开始是觉得阿娘不会考上技术学院,对阿娘是一百个看不起,后来阿娘的成就比他高多了,心里便有些不自在和对自我的怀疑甚至是有些嫉妒,如今阿娘正要考技术学院,在外面的人脉和重量比他好多了之后,他便只剩下心酸。
  黄家大郎想了想,便拍着他阿爹的手道:“您老人家之后呀,多给阿娘倒一倒洗脚水,勤快一些,阿娘便记得你了。”
  黄誉就瞪了一眼儿子,“别跟你阿娘学坏了——再者说,这个技术学院,你阿娘能考,难道我就不能考么?我已经在学小学的东西了,谁还能输给谁呀?”
  黄家大郎耸了耸肩,“儿子拭目以待。”
  ……
  楚国临城……啊,不!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楚国了,因为楚国包括临城在内的一个州,都已经被打下来了。
  是夜,玉珠儿带着人守在其中一州,拿着望远镜站在城墙上,往四处看去,并未发现有敌人。
  她郁闷的道了一句:“这一城,咱们已经打下来好几天了,按理来说,楚皇该派人来打了,怎么还不来呢?”
  这座城池处于中心,四通八达,沈柳和顾溪桥带着兵只打了一条道上去,她守在后方,就是怕有人来偷城,结果这都几天了,一个人都没有。
  “这不正常。”玉珠儿啃了口果子,道:“前面就是绪城,那里不是有一万兵马吗?怎么还不来?”
  小将领就道:“要不要咱们派人过去打探打探?”
  玉珠儿点头,“找个人去,太不对劲了。我兵守在这里,耗费的也是粮草啊。”
  他们禹军的纪律好,夺了城也不到处乱来,只是接管城池,还鼓励农桑,不准有人从田间穿过,有一回一个小世家想逃命,走了小道,穿过了田地,那农人气的头晕,真就拼着一股劲头,跑到县衙告状,结果,还真受理了。
  非但将小世家给抓了回来,还将人给宰了——正好要宰,碰巧了。
  但是别人不知道啊,于是农人不但没爽,还害怕了,就是自己对待自己的田地,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踏坏了一点,就被朝廷抓了去宰掉。
  不过,农人也不是单单只害怕,他心里也高兴。晚上掏出了自己从官府那里得到的银钱,给妻子看,“是官府给的,说是赔偿。”
  妻子惊讶,“这还能给银子?”
  “赔偿,赔偿给我们的?”,她不可置信。
  她捂住嘴巴,“为什么?”
  农人就道:“你这个蠢婆娘,这么大声做什么,这世道,有银子要遭贼的。”
  然后就悄声的道:“我也不知道啊,只说是按照律法,就该赔我们这么多银子。”
  律法?哪里的律法?他们楚国可从来没有这些律法,只有禹国的律法了。
  他妻子就欢喜的道:“那换个朝廷也不错,听闻禹国的律法对百姓好呢,要灾年,不要交粮食,还给发吃的。”
  农人就有些不高兴,“妇人见识,他们再对我们好,那也杀了我们的人。”
  妇人却道:“可你看,之前的朝廷能陪咱们银子吗?”
  农人就没说话,随后嘟囔了一句:“那我也是楚人”,然后回去躺床上了。
  ……
  绪城。
  绪城主将正在纠结。
  好几天了,大家都在为了到底出兵还是不出兵在吵个不停。
  主战派就觉得,人家都打到门口来了,为什么还要等?难道你等了,他就不打了?而且,禹国这次的战打的也太恶心了。
  竟然用奸细!
  “之前还觉得禹国至少称得上坦荡,结果这次呢,竟然在战场上用阴谋,屠杀了军几万人马。”
  便有主和派道:“如今是不是奸细还有待两说,咱们要说的是这仗能不能打。”
  “诸位,想必大家也听说了,禹军手里有一玉帝所赐的仙器,这仙器是可以将城门打开的,咱们的城墙,可以受得起人家的一击吗?”
  他道:“咱们去就是送死,儿郎们已经所剩不多了,难道你要没有商量出对策之前,就要他们白白送死吗?”
  不打,反正不打,加固城墙吧。
  主战派:“……”
  他恨的牙痒痒,一把上前将人抓住,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缩在城池里,等人打来的时候投降吗?”
  主和派,“将军,我没说投降,只是说不能让儿郎们白白死了。”
  主战派:“当年,我们那般的田地,都将秦国打走了,可是如今呢,你们面对禹国,却一副谄媚模样——大人,我怀疑他是禹国潜藏在我们这里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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