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仙侠虐文女主——好困的三
时间:2021-07-25 08:31:24

  为你建了那么大一个火葬场,结果你把地基都掘了?
  淮川睫毛一颤,不安地对江画道:“你相信我吗?”
  江画深深吸了一口气,牵住淮川的手,深情道:“你受苦了。”
  百花城主笑容冻住。
  真是一点空子也不留啊!
  百花城主保养得极好的指甲,在桌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大人说笑了,若不是您,哪有我的今日?”
  淮川:“你指的是,被我打进这小破地方,龟缩十年的事情吗?”
  百花城主神情怨毒:“啊呀,大人真是好记性,不过得罪了我,您还怎么敢来此处的啊……这可是我的地盘!”
  图穷匕首现。
  百花城主声音逐渐变的粗狂起来,餐盘里娇艳的花朵变成了血糊糊的器官,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腐烂,刺鼻的腐尸味。
  没等江画看到更多,眼前一黑,就被捂进淮川的怀里,只听见耳边的尖叫声,以及咯吱咯吱的,骨骼生长的声音。
  淮川:“很脏。”
  江画闻着淮川的味道,听见心上开了一朵小小的花。
  百花城主脸上画过的妆逐渐扭曲,身子渐渐抽长,身上的皮肉像蜡一样融化,黏连在白骨上。
  淮川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百花城主火冒三丈:“去死吧!”
  淮川一只手伸开,五指在空中抓握,弹飞了百花城主的一招,一道法术打出,将百花城主打退。
  他这招用上了八成力,足够百花城主喝一壶的了。
  百花城主调整过来,吐出一口黑色浓雾,喷向淮川怀中的江画。
  百花城主趴在屋顶上嗤笑:“你不是很厉害吗?今天我就看看,你会要怎么保护这女人。”
  那浓雾速度极快,瞬间就到眼前,淮川蹙眉,那雾挥不去,他伸手抓在手里。
  那黑点有意识似地钻进了他的手掌,白皙如玉的手掌传来阵痛。
  淮川动了真格,法力化作钉子,把百花城主钉死在地面。
  苟延残喘的百花城主讥讽一笑:“你没想到吧!这是妾身专门为你准备的礼物!不知道,已经衰弱地您能不能承受住。”
  随着百花城主话音落下,淮川苍瞳睁开,手掌上的肉起了无数黑点,一点点腐蚀掉他的皮肉。
  衰弱了?埋在淮川怀里的江画眨眼,正要抬头看看什么情况,淮川把她摁了回去。
  淮川眼也不眨地切断了手掌,断肢重生。
  但是,那些黑点仿佛带有诅咒,又在手上蔓延开来。
  淮川:“有点意思。”冰冷的笑在他脸上绽开,“你这种能伤到我的蝼蚁不多了。”
  淮川再次断掉了自己的手,诅咒之力被挡在切口处。
  因为寻常法术和物理攻击都不会让百花城主又什么感觉,淮川动用着荒域的规则之力,百花城主尖啸一声,身上的白骨传来断裂声。
  百花城主的尖叫连绵不绝,刺得江画耳朵疼,她屡次抬头都被淮川压了下去。
  江画心里升起一股异样感,她很不舒服:“你怎么了?”
  淮川下巴在江画头顶垫了一下:“别听,没事的。”
  江画立马就听不见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淮川封闭了她的听觉。
  百花城主咬牙忍住粉身碎骨的疼,狂笑道:“你以为你今天能走出去吗?”
  “他们,都来了!”
  淮川探知到,一大群人往这边飞掠,皆是淮川昔年教训过的,有过仇,结过怨的对象。
  再远一些,能够察觉到有几分熟悉的气息,尚不知道是谁。
  淮川:“一群蝼蚁,就不是蝼蚁了吗?”
  “上!他不过是在强撑着。”
  “轮死他!荒域的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百花城主对着众人喊:“分出一半人攻击他怀里那个女人!”
  众人听了蜂拥而上,大部分都是冲着江画而去。
  淮川毫不犹豫地开启了法则之力。
  江画安安稳稳地窝在淮川怀里,一点风雨也没有受到。
  直到一滴血落到江画的头顶上。
  温热的血顺着她的黑发流到掌心。
  是淮川的。
  江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再次听到声音的时候,是淮川说的话:“没事了。”
  江画从淮川怀里退出来,周身是一片血色地狱。
  到处都是残肢烂肉,整个城池连着方圆数百里被移为平地,连天都被泼上了血意。
  淮川一边袖子染满了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江画嗓子里带着颤抖:“你是谁……?”
  淮川完好的一只手抬起,碰到江画沾了血的发丝,猛的将江画拉近,咬住了她的唇。
  淮川咬牙切齿,吻得极其用力:“你早知道了吧,小骗子。”
  他撕开了他温和的面具,将暴戾和残忍全都发作到这个吻上。
  江画指甲在手心掐出几道月牙,骗子的伎俩被拆穿,整个人如同赤.衤果行走在人群里。
  江画和他注视良久,终是放下了伪装。
  淮川松开了她,苍白的唇色带上了一点红。
  江画眼神复杂:“你知道我在骗你,为什么还要保护我?”
  江画心底有了答案,但还是想听淮川亲口说。
  淮川:“因为……”
  他蓦然笑了,他一边恨她,一边又不愿意放开她。
  “你赢了。”
  “我爱你。”
  孤寂数百年的冰原迎来崩裂,海洋出现,万物生长。
  他知道她是骗子,想骗身又骗心,但他察觉的时候为时已晚,骗子偷走了他。
  江画成功达到目的,却与自己原先想的过程不一样。
  因为过程不一样,江画才感觉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如果是别人,她可能会笑着给他发好人卡。
  但对象是淮川,江画不知道说什么好。
  淮川也没想得到江画的回应,他清楚的知道她是什么人。
  这也是为什么他对江画又爱又恨的缘由。
  得不到回应,近乎无望的爱。
  淮川:“最近荒域会很危险,去医仙那吧。”
  他很想问江画到底有没有心,但说出口的却是替江画找到后路。
  淮川闭上眼,冷静下来,他吹了一下骨哨,羊驼从远方奔来。
  江画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为什么会,爱上我?”
  他知道自己在骗他,知道她的算计,伪装,为什么还会爱上她?
  淮川摇摇头。
  他要是知道这个答案,也许就不会爱她。
  淮川让江画上羊驼背。
  江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对着淮川伸手,淮川制止了。
  “我就不送你了。”
  “为什么?”
  “我还有事情要去做。”
  两人沉默片刻。
  “你会来接我吗?”
  “会。”
  江画伸出手勾住他的小手指:“约定好了。”
  淮川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片银色鳞片,连带着骨哨,放到江画手上:“带着它,你在哪我都能知道。”
  江画接过,软软的鳞片与其他不一样。
  这是逆鳞。
  淮川拍了一下羊驼,羊驼带着江画远去。
  江画一直回头看淮川,淮川带着微笑,像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
  江画万千话语堵在心口,酸酸涨涨,她还是没有说出半句话。
  她看着他变成一个点。
  荒域下起了小雨。
  龙族对水很敏感,江画从里面嗅到,都是淮川的气息。
  蛟龙不可能唤雨,只可能是化雨。
  传说蛟龙死后,会化作一场祥雨,把自己还给天地。
  江画脸上划过一片温热,连着冰凉的雨丝,滚落在地上。
  不知道走了多久,羊驼走进了医仙的药山脚下。
  作者有话要说:  江画:年轻人不讲武德,上来就亲,欺负我一个二十几岁的老人家。
  淮川:我大意了,没有闪。
  孔修歌:?我机会来了是吗?
  清荀:?楼上让让
  三:想剧透(捂嘴)
 
 
第四十八章 
  淅淅沥沥的雨落进雾山, 白发青年撑伞屹立在入口。
  天地一片藕灰色,孔修歌静默着,看着江画拉着羊驼走近。
  她脸上苍白, 泪痕明显, 视线不知道定焦在何处, 像极了病重的阿弥。
  孔修歌心揉进一颗砂砾,最柔软的地方被磨砺得血肉模糊。
  “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荒域下雨呢。”
  江画声音艰涩:“荒域不下雨?”
  孔修歌摇摇头:“不下。”
  孔修歌想到什么,又看江画的状态, 有些明悟。
  江画脸上更白了一分, 孔修歌走上前为她撑伞, 笑着问:“需要我借给你肩膀吗?”
  江画:“抱歉, 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
  孔修歌望进江画漆黑的瞳孔里:“走吧。”
  江画跟着孔修歌进了雾山, 没有见到因为荒域下雨而搅动的风云。
  接下来一周, 江画都少言寡语,不管狐茵和孔修歌怎么逗也没有多大的动作。
  她时常手里捏着什么,一看就看半天,比水墨画还要安静。
  孔修歌气的摔了药杵:“你这鬼样,是做给谁看?”
  一边捡药草的狐茵跳了出来:“不许吼我江画姐姐!”
  孔修歌重哼了一声, 人参精赶紧捂住了狐茵的嘴。
  狐茵挣扎不过人参精这么多手, 立马被拖了下去。
  江画面对孔修歌的质问也不闻不问, 躺在廊上翻了一个面。
  孔修歌如同一拳击在棉花上,自顾自生气半天, 才缓和过来。
  他整了整衣冠, 坐在江画身边。
  孔修歌:“伸手。”
  江画伸手过去,孔修歌替她把脉。
  感受了一会,眯眯眼笑着,慢条斯理地把江画的手放下。
  “加快了毒发作, 恭喜你,离轮回又近了一步。”
  江画眨眨眼,撇撇嘴:“死了便死了罢。”
  孔修歌自打成了医仙,就听不惯病人说这句话,他冷笑:“死了?你在怀疑我的医术?”
  孔修歌从袖中抽出一排银针法器,扎进江画的指尖,一指不够,他扎满了十根手指。
  江画手指冒出黑血,疼得她额头冒冷汗,嘴唇咬得发白,也始终没让自己叫出一声来。
  孔修歌法力钻进法器,逼出了许多毒血。
  江画歪头吐出一口血,孔修歌阴沉着脸:“小参,过来。”
  人参精松开狐茵,屁颠屁颠跑来。
  孔修歌拔了人参精一根触须,塞进她口里。
  人参精瞪大眼,摸着原本触须所在的地方,光秃秃的,张大嘴想哭,孔修歌:“闭嘴!”
  人参精委委屈屈走开,跟狐茵诉苦。
  孔修歌拿下法器,江画状态好了点,脸色不再那么苍白吓人。
  江画放了血,有气无力地对孔修歌道:“谢谢孔医仙。”
  孔修歌对她道:“你这种状态下去,不日就会死掉,到时候你魂魄要是索去了地府,老夫不会去救你了。”
  江画突然笑了,这抹笑脆弱又短暂,如同昙花一现。
  孔修歌这一周见多了江画颓丧的模样,缓了缓气:“江姑娘还是笑起来好看。”
  江画语气疲倦:“我有点累。”
  孔修歌:“你把嘴里的人参吞了,我保证你生龙活虎。”
  江画当真听话地吞了,眉头皱作一团:“有点苦。”
  孔修歌:“……”
  孔修歌气不打一处来,额头的印烫得像开水淋在额头,让他头痛欲裂。
  好在他素养极高,气了一两秒就安静下来,给自己泡一壶茶。
  白汽袅袅升腾,最后的脾气也随之消散在空中。
  孔修歌吹了吹热茶,正要灌进口中,一个剧烈的摇晃,茶水泼到了手指上。
  江画被震得翻滚了好几个圈,差点滚下二楼,还是孔修歌及时提着领子,她才没有掉下去。
  孔修歌用江画的衣角擦去水渍,笑道:“老夫好久没杀生,倒让人小瞧了。”
  江画拍了拍孔修歌,指着孔修歌擦过的衣角:“给钱。”
  孔修歌杀意一顿,颇为无语:“你在我这白吃白喝,还给你医治身体,我还没有叫你给钱呢。”
  江画:“这条裙子我花了一百颗极品兽珠买的,是手工制作,不能沾水,沾水就坏掉了。”
  孔修歌怀疑他被讹了,并且他还有证据:“那你买这条裙子有什么意义?”
  江画:“全荒域仅此一件。”
  孔修歌:“……”他不是很懂女人的心思。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孔修歌对药山了如指掌,听见乌合之众不少,已经凭力破了第二重。
  孔修歌:“等会回来算!来人了,老夫去会会。”
  江画:“不行,你先赔。”
  孔修歌这辈子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阿弥除外。
  孔修歌:“胡扯!怎么会有这么贵的东西,还不过一条毫无增益的裙子!”
  江画:“要不你去买卖打听打听好了,荒域有名的花衣奶奶做的,她好久不出作品了,每一件都是绝版。”
  哪怕是真的,也别想从他的口袋掏出一颗子!
  “老夫给你做一件新的,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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