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小师妹修炼日常——红玥喵
时间:2021-07-28 09:46:02

  其实楚楚正立在屋中,割破手指将精血逼入胎果中。
  待得三滴精血被吸收完毕,楚楚又施法引来龙气灌注入胎果中,促使其完成最后的幻化。
  褚河而今承接了天子气运,就位面而言与真正的天子并无区别,这数月来他日日与楚楚耳鬓厮磨,双修与龙气的双重加持下,楚楚的修为已经到达了将要筑基的边缘。
  虽然这身体的资质想要筑基恐怕艰难至极,但操控些寻常法术已然不再话下。
  两炷香的时间后,胎果成功幻化人形,敛去周身的微光缓缓降落在楚楚怀中,与人类初生的婴孩并无差别,只是皮肤更加光滑细腻,没有皱巴巴的模样。
  楚楚瞧了片刻,觉得这小妖还是不怎么像早产月余的崽,又从储物袋里摸出个铜镜来,激活了将幻术单独笼罩在他身上。
  又在桌边坐了许久,眼看着产婆“帮着她”完成了生孩子的流程,她才抱着孩子躺回床上,并捏了捏幼崽的鼻子。
  “哇啊啊啊啊啊!”
  嘹亮的婴儿啼哭声想起,将屋中的嘈杂声都暂时压下去。
  片刻后,产婆将擦洗干净、裹好包裹的幼崽抱着出了房间。
  “恭喜陛下,婉昭仪生了个小皇子!”
  褚河自然是“欢喜”无比,亲自将孩子抱过去西瞧,接着心里倒是生出些微妙的感觉来。
  穿过幻术看真容,这“孩子”眉眼与楚儿相似,嘴唇的模样倒是像他。
  长大后只怕又是个倾城的妖孽,还是个得天独厚的异族。
  与此同时,皇宫偏僻的位置,有双手放飞了只鸽子。
  不多时身在王府的纪灵就收到了“婉昭仪产下皇子”的消息。
  小师叔内心无悲无喜,最多有点小酸醋,板着脸进了屋,将心腹的暗卫首领叫了进去。
  片刻后,暗卫首领满脸呆滞的从屋里出来,飞上屋檐隐藏身形时却失足跌了下来,又慌忙起身翻-墙离开。
  王爷说,婉昭仪林楚楚就是当年的王妃凌楚楚。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把她安置在当时的郑州节度使府邸,为的是要将她再次光明正大的娶回来。
  就连姓氏,也是精挑细选的“林”,为的就是尽可能的给她更好的。
  没想到却被陛下横刀夺爱。
  婉昭仪刚回宫那次,王爷不是去警告对方不要魅惑陛下的,而是去私会旧爱的。
  哦,刚生下的三皇子是王爷的儿子,在郑州就怀上了的。
  不存在早产。
  暗卫首领不敢吐槽什么“你们皇家真会玩”,只觉得脑袋都别在了裤腰带上,裤腰带上还刚好别着刀。
  稍不注意,他小命儿就要玩完。
  王爷将这秘密云淡风轻的对他全盘拖出,当然不是为了和他聊天诉苦,而是有桩比私通妃嫔更严重的事情要他去做。
 
 
第184章 幼龙出世
  临王府暗卫首领名周夏, 十二岁起就跟在摄政王身边,至今已有十-八年。
  摄政王暗地里的行事,不说是全部, 起码有七分都会经过他的手,王爷的好与坏、善与恶、明与晦他大都一清二楚。
  当年王妃代嫁的事情就是他查出来的,王爷和王妃间的纠葛他也尽数知晓。
  后来王妃流放途中被楼二公子带走,王爷在边境领军无法脱身,也是他回京向宴太师几位解释了代嫁因由;
  白芳菲占了“凌楚楚”的身份, 在凌家被抄家后依旧得以富贵, 是他把人捆了吩咐手下丢去乡下的;
  王爷不爽王妃玉蝶上刻的是凌悠悠的名字,是他潜入宗正寺偷换了新的玉牒;
  周夏以为, 至少在这王府内,是不会有什么事情能让他震惊的了。
  可谁能知道, 王爷说刚出生的三皇子是他儿子!
  难怪春天时回洛州巡视,王爷忽然失踪了好几日, 还让他将消息压住……南巡队伍磨磨唧唧每日只走几十里路程, 王爷若是快马加鞭只需两日就可到郑州, 算算时间王妃在那时有孕的话……
  初春有孕,深秋生产, 正好是十月怀胎,哪里有什么早产, 不过是为了掩盖怀胎月份。
  在王府外的树林里缓了半刻钟,周夏才强迫自己恢复了平静,然后匆匆离开去办王爷交代的事情。
  虽然王爷没有点明必须他亲自经手,但此事实在事关重大,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都只能他亲自去办。
  。
  半个时辰后, 周夏从朱雀街拐入某个小巷, 敲开了巷子尽头某个小院的门。
  开门的姑娘身着白绿二色的齐胸襦裙,手中握着蝶恋花双面绣白玉柄团扇,容貌本只称得上小家碧玉,周身却有种缥缈的气息让她整个人的“俏”释放到了极致。
  “哟,周夏首领,不是说近来手头事多,恐怕都来不了么?”心梨似笑非笑的说罢,转身摇着扇子缓步而去。
  周夏看她身姿袅娜,目光停留了片刻,这才忙转身关上院门,追上从后面搂住心梨,低声道:“阿梨,我可能……要没命了……”
  心梨诧异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后哂笑:“周夏你开玩笑呢,你们做暗卫这行的,什么时候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想来寻我就直说,何必说这些有的没的来博同情?”
  “这次不一样,我做了件可能丢命的事……”周夏臂膀更用力了些,“比刺杀大司空、改皇家玉牒更严重的事儿。”
  “谋嫡?”心梨了然。
  周夏错愕:“阿梨,你怎么会知道?!”
  “既如此,事情办完了,你不去找摄政王复命,来我这儿干嘛?”心梨漫不经心的询问。
  “王爷说,事情办完了让我先来找你,明日再回王府……”周夏闭了闭眼,“阿梨,我知道你身边人多,但是……但是我还是放心不了……如果我不在了,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轻信别人……”
  他话没说完,心梨却用扇子按在了他嘴巴上:“我说你怎么一惊一乍的,感情以为王爷要灭口,来我这儿吃断头饭来了?”
  周夏沉默了会儿:“……看在我陪你最久的份儿上,至少让我抱一会儿好么……”
  “呵——”心梨轻笑,“我说王爷怎么就爱用你这榆木脑袋,知道自己要被灭口怎么不跑呢?”
  “我……我跑了,王爷迁怒你怎么办?何况,我生来就以王府为家,我……”周夏说着就沉默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也许,也许是我想错了呢,我总觉得王爷不会对我这么狠,但是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让我先来找你,而且此事着实事关重大……”
  “因为明日,我就要去宫里了。”心梨冷笑,“王爷让你来,是怕你日后找不到老娘,又发疯要死要活!”
  “你去宫里做什么?”周夏首先想到的就是皇帝好色。
  虽然心梨容貌比不了王妃,却也与寻常女子不同,皇帝连王妃都要抢,未必就不会盯上他的阿梨……
  “当然是去婉昭仪身边做女官。”心梨轻笑,“哦,小姐明日应该是贤妃了才对。”
  周夏呆愣在原地。
  所以……就他是最后知道的???
  “呆子,你还不进来?!”心梨站在门口,回过头来看他。
  周夏回过神来,见她站在玄关处如仕女画卷,心中旖旎渐生。又想到今日后再见甚难,胡乱的念头顿时收拾得干干净净,大步上前去将人抱起往房中去。
  颠鸾倒凤,白花盛开,蕊心俏粉。
  二人再从屋中出来时已是下午,换了寻常素衣布衫后出门,旁人只觉得是对寻常小夫妻。
  朱雀街下着小雨,街上行人匆匆,周夏小心撑着油纸伞,尽量不让雨水有打湿身旁人的机会。
  灞水从盛京城中流过,蜿蜒处数次与朱雀街相交,心梨与周夏到达风雨长桥边时,桥上桥下早已聚集了无数百姓。
  而此时本该只有雨滴落下后荡开波纹的灞水,浪花卷起河面翻腾,像是被煮沸后被搅动的热水,又好似有什么东西想要拼命从水里钻出。
  连那水也渐渐有了些许浑浊的白色,而站得离边近的百姓偶有被河水溅到身上,竟发现那河水滚烫!
  寻常百姓哪里见过这等场景,议论纷纷的同时亦有恐慌扩散,眼看混乱将起,城卫军终于及时赶来,在上官的吩咐下将百姓隔开,禁止有人靠近河边。
  但禁得了人禁不了嘴,不知何时人群中悄悄起了议论,河水出现异相,莫非是水神发怒了吗?
  城卫军将领听闻这些议论,自己心头也是忐忑,到底身有职责,只能派出手下去试探河水。
  结果发现这河水虽然热,却还不至于令人肌肤烫伤,更不至于损伤物品。
  流言易乱事实,然有时集思广益也有优点,城卫军将领倾向于部分百姓的猜测:这河里应当是有什么东西。
  今日事情处理好了结果如何难料,处理不好定然是渎职的罪过。
  沉思片刻后,城卫军将领下了决心,下令让属下准备了船只及其他可以打捞河底物品的工具……
  “将军,真的有东西!”
  解开层层缠绕的水草等,一块莹白如玉的石头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快状若龙形的石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浑然天成,人群中有做工匠的百姓也断定这石头上绝无雕刻的痕迹。
  “龙角只有个小芽,这是条幼龙!”
  “幼龙出世,却被压制,所以发怒了!这河水滚烫正是幼龙在发怒!”
  可幼龙指的是谁呢?
  当幼龙出世的传言遍布长安城时,宫中传出了婉昭仪生下三皇子的消息。
  两相结合,言论顿时变得微妙得很。
  却又不知是从哪家重臣府邸传出的谣言,说今早摄政王逼陛下立淑妃为后,陛下不允故而在宣政殿与摄政王争执,婉昭仪因此忧心才会摔倒早产。
  这时不知是谁重提了龙形白石被打捞起来时的场景。
  龙形白石被水草缠绕……而摄政王名姜林,封地洛州……有水有木……
  很快就有人想到了陛下年及冠却未亲政的事。
  皇子就只是皇子,唯有太子才能称之为小龙。而真龙尚且不能亲政,小龙如何不被压制?
  短短半日间,谣言遍布盛京。
  周夏站在客栈阁楼上,看着自己一手缔造的谣言愈演愈烈,最后离奇的各种版本连他也觉得咂舌,却依旧迷惑不解。
  “王爷想抬举三皇子也就罢了,为何要将自己置身于这样的处境中呢?”
  “不逼得急些,如何能把人架到火上去,让他坚定立婉昭仪为后的心思?”心梨轻摇团扇,“何况,你不会真以为,小皇帝想要亲政,拦路的只有摄政王吧?”
  ……就是要给天下缔造这样的印象,让大家觉得阻碍皇帝亲政的只有摄政王,如此当摄政王退步的时候,余下的人还有胆子敢跳出来阻止么?
  “阿梨,你非进宫不可吗?”周夏沉默了片刻,心中非常不舍。
  他已年过三十,没有家室无妻无子,除却效忠王爷外,放不下的也就只有心梨。
  哪怕知道对她来说,他只是众多情郎中的一人,顶多是……他是第一个,也是最久的一个罢了。
  他们在一起十年了。
  本是她先勾了他,沦陷的却也是他。当他满心欢喜的想要娶她时,得到的却只是她的轻蔑冷笑:“周夏,你不会以为,我的初-夜给了你,就代表我要跟了你了吧?我直说了吧,情郎你爱做不做,不愿意就趁早离开。”
  他也怨怼的问过为什么,以为她是嫌弃他暗卫的身份见不得光,直到看见她徒手捏碎了花岗岩做的栏杆……
  后来的事实也证明,她没有选择嫁给他是理所应当。
  十年过去,他头发里已经能偶然寻到白丝,而她依旧是少女模样。——这也是为什么他得知婉昭仪是当年的王妃时,并不觉得其年龄奇怪的缘由。
  而她的情郎也越来越多。
  他却到底甘愿做了她的裙下之臣。
  可她如果入了宫中,那以后要见面就更难了……
  “我当然非进宫不可,养孩子费神费力,会影响小姐看书的。”心梨倚着窗口,“呆子……”
  “阿梨,我在。”
  “……算了,也没什么。”心梨靠过去,勾着周夏的下颌轻轻摩擦,“我说,王爷既然让你明日再回府,今儿不想再做点儿什么快活的事儿?”
  。
  当日傍晚,摄政王就传出了封锁“幼龙出世”谣言的命令。
  然而龙形白石是当着诸多百姓的面从灞水中打捞出来的,传言也早已遍布盛京,管得住表面却又怎么管得住私下的议论?
  摄政王不可能因为一则谣言就放权;
  陛下不可能因为一则谣言就亲政;
  婉昭仪也不可能因此就轻易成为皇后。
  但诞育皇子无论如何都是抹不去的大功,皇帝甚至没有通知任何辅政大臣,次日下朝后就直接圣旨将婉昭仪晋为贤妃。
  能规劝陛下勤政而不多看多言,称之为贤并无错误;林楚楚出身虽比不得淑妃与德妃,其父却也是正三品的金州节度使……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封妃都挑不出毛病。
  且都是节度使,金州可不是郑州能比的,谁也不敢在身份上说婉昭仪——贤妃出生乡野了。
  辅政大臣们虽对陛下擅作主张有些不满,可到底君臣就是君臣,君无戏言谁又敢事后质疑。
  然而对于皇帝来说,他想要的远远不只如此。
  。
  未央宫内,楚楚看着跪下拜见的心梨,并未表现出曾经相识的表情来,只是淡淡的问道:“你就是摄政王亲自提拔的尚食?”
  “回贤妃娘娘的话,尚食管膳食果蔬、酒水药材、廪饩柴炭等物,皆是宫内顶要紧的事儿,摄政王吩咐下官亲自打理未央宫的尚食事宜,也是为了小皇子能过得更好,毕竟冬日就快到了。”心梨回答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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