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琉璃心一横,“去屋里吧。”
陆靖挺再没有犹豫,打横把人抱起。
他大步迈入卧房内室,两人齐齐上了榻,他没有熄灯,也没有拉下帷幔,就那么大喇喇的完全敞露。
魏琉璃不晓得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稀里糊涂如同花生一样被剥了壳之后,她才意识到一切都是真的,陆靖庭不是闹着玩的。
看着对方也一点点的呈现在她面前,魏琉璃羞燥急了,“灯……灯熄了!”
陆靖庭轻笑,眼梢染上几分醉意。
穿着衣,和脱了衣的陆靖庭宛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一个严谨肃重,另一个风流撩人。
内室的火烛都亮着,魏琉璃看见了陆靖庭,不得不承认,夫君不仅生了翘臀,前面也是顶好的。
她眼神一痴。
陆靖庭没有多少耐心了,他在漠北开过荤。
尝过顶级美味的人,无时不刻都馋着那销魂的滋味。
趁着魏琉璃迷迷糊糊之际,他事先就料到了什么,附身堵住了她的嘴。
然后,再也不管不顾……
*
魏琉璃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挨过去的。
可能出现了幻觉,纵使风止树歇,她仿佛还是能够感觉到帷幔在轻动。
此时此刻,她是再也不好奇了。
亦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她只知道,这漫长的过程之后,蜡烛都快要燃尽了。
魏琉璃趴在大软枕上,上面都是她的泪渍。
她眼皮耷拉,正准备睡下,人就被翻了一个身,对上陆靖庭神采奕奕的幽眸,魏琉璃嗓音沙哑,“你要、要作甚?”
陆靖庭找一个他喜欢的模样,“继续。”
魏琉璃,“……不行的!你会杀了我的!”
陆靖庭愉快极了。
他也想让魏琉璃感受到同样的愉悦。
起初,他以为她只是太过娇气,才致于哭哭啼啼。
在漠北那几回也是同样的状况。
陆靖庭很会自我反省。然后不断优化自己的一切能力。
他以前在军营听过荤段子,自是知道,男子持久,方是王道。
他自认为在雄风这一方面,他无懈可击。
自我检讨了片刻,也没能寻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更重要的是,他已蓄势待发,这个时候收敛似乎有些难度。
即便拥有过人的自制力,有些事情也无法收放自如……
他喜欢抱着她,以最亲密无间的模样,对她说着仅此他二人可以听见的话,“傻瓜,为夫岂会杀了你?时辰还早,你别睡下。”
她若是睡着了,他一人独自享受岂不自私?
陆靖庭始终觉得,这是两个人的事情。
魏琉璃哭都哭不响了。
她悔了,后悔不已!
夜色苍茫,月华自窗棂倾泻入内,落了满地华霜。
陆靖庭看了怀中人好一会,这才起身去倒了茶。
他始终不觉得乏,精力正当充沛,他觉得自己才刚刚开始……
但榻上人早就昏迷不醒。
陆靖庭自己灌了几杯凉茶下腹,又折返床榻,给魏琉璃哺了几口。
她面色潮红,秀眉微微蹙着,看上去有些可怜的样子。
陆靖庭轻笑,“真娇气。”
*
翌日,魏琉璃睡到了日晒三竿。
尤其陆靖庭特意交代过,任何人不得叨扰夫人歇息,整个桃园就是一只鸟儿都瞧不见。
晌午时分,魏琉璃才悠悠转醒,脑袋晕乎乎的,浑身无力酸痛,仿佛昨夜经历了一场浩劫。
她身上穿着干净的中衣,里面的小衣也换了新的。
魏琉璃隐约记得,都是陆靖庭所为。
她脸色有些苍白,但唇瓣是艳红色的。
及腰的长发散开,露出脖颈上一小片肌肤,赵嬷嬷一眼就看见了那些斑驳的痕迹。
赵嬷嬷唇角牵着笑意,“小姐,侯爷让人送了参汤过来,让您好生补补呢,侯爷还说您消耗过大,今日哪里也别去,就好生休养着身子。”
魏琉璃,“……”
亏得他还晓得,她消耗过大。
这一下午,魏琉璃的确没有踏出桃园半步。
陆靖庭过来时,她倚着美人靠看话本。
陆靖庭近日来都闲置在府上,多余的精力用不完,时不时就惦记着小妻子。
魏琉璃发现来人是陆靖庭,本能的警惕,她本想站起身来,但一动作就有一股撕扯般的疼痛,又讪讪退了回去,抱着话本在怀里,警惕又防备。
陆靖庭经历昨夜,自是更加疼惜小妻子。
他这人对待旁人冷硬如霜,但对心上人,恨不能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来。
“躲我作甚?”
“……你、你怎么又来了?”
她昨天晚上不是还了人情了么?
陆靖庭眸光一滞。
显然,他的热情,与小妻子的冷漠,完全相反了。
是对他昨夜的表现不满意?
究竟哪里不满足了?
这种事不便直接问出口,但陆靖庭不喜欢把存在的问题继续延续下去。
既然出现了问题,那就一定要解决。
不过,他自己对昨夜还是相当满足,以及愉悦的。
陆靖庭,“这里是侯府,你是我的妻子,我过来是天经地义。”
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魏琉璃无话可说。
可她潜意识里总觉得,她与陆靖庭并不是很熟。
纵使昨夜已经做过最亲密的事了,但她本能的无法与陆靖庭亲密无间。
魏琉璃的嗓子直至此刻还有些哑,“我乏了,夫君若是没有旁的事,我想睡一会。”
又乏了?
不是睡了一上午了么?
陆靖庭对魏琉璃的体力甚是堪忧。
小妻子哪里都好,就是跟不上他的步调。
两个人在和谐这一方面,还有很长一段路需要走。
陆靖庭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对完美过分的偏执,故此,他总喜欢成双成对的东西。
魏琉璃如果不能与他达成一致的步调,他便浑身心难受。
当然了,陆靖庭不会表露出来。
“好,我抱你进去。”
他慷慨成全,把魏琉璃抱上了榻,像一个君子,没有做出任何僭越之事。
离开之后,陆靖庭命人找了几本不可描述的画册过来,他打算细细钻研一番。
陆靖庭忍受不了自己的任何弱点,哪怕是夫妻之间的这点事,他也要尽善尽美,定要让魏琉璃也沉迷其中。
除却钻研画册,陆靖庭亲自去了老太君的私库挑选了一些贵重东西,金如意、金蟠桃……都是沉甸甸的金子,但凡能找到的成双成对的,都命人送到了桃园。
他想讨她欢心。
还有什么比实打实的金子更实在呢!
作者有话说:
陆狗子:经济是婚姻的基础。
导演:狗子真相了!
读者:狗子发现了真理!
魏琉璃:宝宝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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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更新哦~
第八十四章
晌午, 秋日正烈。
赵嬷嬷拉下了湘妃竹帘,遮挡住了倾泻而入的日光。
魏琉璃躺在榻上,面容皎白, 那双含情眼蔫蔫的, 如同初秋第一场落雨之后的娇花, 美得楚楚可怜。
没了生机, 却又偏生透着媚。
我滴个乖乖……赵嬷嬷只是多看了一眼,不由得心生纳罕。
她一直伺候在魏琉璃身边十多年,即便如此,此刻看着魏琉璃, 也是惊艳到了。
仿佛过了一夜之后, 魏琉璃像是得了天地精华的滋润,饶是眼下耷拉无力, 也处处透着被清媚。
“小姐,您瞧,侯爷命人送了好些金子过来。”
赵嬷嬷望向案桌,眼底一片金灿灿。
即便湘妃竹帘挡住了外面的光线,但屋内也仿佛亮堂了不少。
魏琉璃眼下没什么困意, 她只是觉得身子乏力, 浑身酸胀。
目光淡淡的瞥了一眼, 她不甚明白陆靖庭此举的意思。
这些金子难道是为了犒劳她?
魏琉璃始终不懂, 陆靖庭为何会这般擅长送金子。
“嬷嬷,夫君他今晚大约士不会来了吧?”魏琉璃只担心这件事。
赵嬷嬷哪里会知道这些, “那小姐是盼着侯爷过来?还是不盼着他?”
魏琉璃顿时语塞。
“他若来, 我可以拒绝么?这实在令人招架不住了!”魏琉璃一股小女儿家的埋怨。
赵嬷嬷愣是僵住了。
看来侯爷是个厉害的。
这是好事啊。
小姐终归是年纪太小了, 还不懂这些。
另一边, 陆靖庭在书房, 如玥一直都是陆靖庭的线人,从漠北到京城,她也一路都跟在魏琉璃身边伺候着的。
陆靖庭搁置手中书册,男人素来微微蹙着的眉,一夜过后舒展了不少,唇角牵着淡淡的笑意,委实罕见。如玥瞥了一眼,又立刻垂下头去,不敢多看一眼。
“夫人可喜欢那些金子?”陆靖庭问道。
如玥一时间心绪复杂,她要如何告知侯爷,可能夫人并不是一个贪财之人呢?
“回侯爷,夫人睡下了,奴婢亦不知夫人是否欢喜。”
陆靖庭点头,昨夜缠绵,一夜绻缱,他顾及魏琉璃身子娇弱,一直不曾与她正正经经谈过心。
他是个很会总结经验的人。
以前无论是任何一次战役,他都会好生复盘一次,与众位将军们细细商榷前因后果,以及如何完善。
然而,魏琉璃似乎拒绝与他沟通。
陆靖庭总觉得心头压着一件从未完成的事情,实在难受。
*
夜幕降临。
在魏琉璃的忐忑之中,陆靖庭如期而至。
魏琉璃有些胆寒,她索性没有下榻,依旧如雨后栀子一般平躺着。
得知陆靖庭过来,她闭眼装睡。
当缩头乌龟,她最是擅长。
陆靖庭一靠近床榻就看见了她轻颤的睫毛。
赵嬷嬷就盼着这对夫妻早日生下孩子,这个时候当然不会打扰,老老实实带着人下去了。
陆靖庭轻笑,“还没醒么?我特意去向宫里的御医要来了药膏,给你涂上。”
魏琉璃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立刻睁眼,几乎是回光返照,“你……那岂不是宫里的人都知道了?!”
“……”旁人知道又如何呢?
陆靖庭见她动作灵活的坐起身来,才真正放下了心,看来昨夜并没有伤着她。
“无妨,那御医是我曾经的故交。”
魏琉璃红着脸,扒拉着被子盖住自己的下半身,“不要你碰!”
陆靖庭这个时候可不依她,虽然两人不是第一次了,但昨夜他明显感觉到了她痛苦的神色。
陆靖庭摁着魏琉璃,不允许她动弹,“我就上个药,什么也不做。”
说着,他直接就欺身过来。
魏琉璃的双手抵着他的胸膛,“那、那你不能出尔反尔!”
到了这一刻,魏琉璃已经是叫天天不应了,她的这点反抗,直接被陆靖庭忽略不计了。
她平躺着,紧闭双眼,尽可能去忽视这极大的羞涩。
片刻后,陆靖庭深呼吸,抬起头来,俊脸涨红,喑哑说:“夫人,我们需要谈一谈。”
魏琉璃坐起身来,又扒拉着被子,把自己盖上,想要掩耳盗铃,闷闷道:“谈什么?”还有什么好谈的?!
陆靖庭不喜欢拖延,素来速战速决,“你对我还有哪里不满意?我可以改进。房事……具体哪里做得不够好?”
魏琉璃的脸瞬间红得如滴血。
作者有话说:
陆靖庭:只有不断学习、反思、实践,才能进步!
魏琉璃:麻麻,现在和离还来得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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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上好,今天的第二更到此为止啦,咱们明天见哈~
第八十五章
夫君是要和自己商谈昨夜的……房事?!
魏琉璃水眸怔住。
她一瞬也不瞬的盯着陆靖庭凛冽却又不乏风流的眉眼。
万万想不到, 他这样的人说有这种不成体统的古怪想法!
她对他哪里不满意?
这种事难道能说出口?!
魏琉璃惊呆了。
倘若面前的人不是陆靖庭,她一定会误以为对方是蓄意羞辱她。
她大约会恼羞成怒,杀了对方, 然后因为难以承受羞愤再自戕。
“你……”魏琉璃一手指着陆靖庭, “你……”
憋了半天, 也就说出了一个“你”字。
陆靖庭手中拿着药膏子, 另一只手尚未清洗,指尖上残存着可疑的晶莹。
他垂眸看了一眼,高挺鼻梁溢出薄汗,那股难以言喻的欲望像是压抑已久的火山, 随时会喷涌而出。
陆靖庭态度诚恳, 耐心询问,低哑的嗓音徐徐道来, “可是起初令你不适了?还是……你不喜欢哪一种姿势?”
他是每种都喜欢的。
昨夜不太敢过分,也就用了三、四种。
陆靖庭觉得,他已经在徐徐图之了,足够缓慢,也给了魏琉璃足够多的时间去适应。
画册上还有诸多新花样不曾尝试过。
他是一个精益求精的男子, 凡事都尽可能尽善尽美。之前在战场上, 任何一种步兵阵法, 他都会进行无数次的改良, 直到完美为止。